第二卷 且飲一杯，再聽一曲
第168章 我是蘇安然
「什麼？」蘇安然轉過頭。
「誒。」少年轉過頭，「什麼事呀。」
「安然！」
一種微妙的疏離感，正在漸漸的滋生。
「是啊。」少年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這次好像要去京都，千年古都，平安京啊！」
蘇安然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一點，他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否就是自己的前世愛人呢？就像是某些傳記故事，又或者是電視劇所描述的那樣，自己投胎轉世時喝下了孟婆湯，所以將過去的一切都徹底遺忘了，只是對方卻並沒有遺忘，反而是一直在苦苦尋找自己。
蘇安然轉過頭，望著對方。
但是這一次，蘇安然卻並沒有因對方那可憐無助的模樣而心軟，他直接就將自己的右手抽離。由於用力過猛，蘇安然的重心有些失衡，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向後踉蹌倒退，眼看就要摔倒落地。
「爸，媽。」蘇安然望著眼前的三個人，「還有……小慧……真的，好久不見了。」
因為那會引起相當強烈的偏頭痛。
「沒事。」蘇安然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蘇安然能夠想到的，僅有這個名詞。
不知道為什麼，蘇安然看著那名古裝少女面露猙獰憤怒之色時，他的內心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懼怕。
不斷的回想著眼前古裝少女的名字，蘇安然卻是感到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緊接著，那名古裝少女所發出的輕靈聲音，終於再度響起。
「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蘇安然抓了抓頭，「總覺得畢業旅行什麼的，有些奇怪……」
隨風飄散的輕煙中，緩緩傳來了最後的聲響。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響起。
他還是相當在意那名古裝少女當初說的那句話。
蘇安然捂住臉，儘可能的遮蔽自己臉上的羞恥神色。
靈。
蘇安然回過頭，看向了那名巧笑倩兮的古裝少女。
還有這段時間，父母都不去上班，天天就在家陪著自己，真的沒問題嗎？
例如上一刻他剛進入考場準備考試，可是下一刻他就已經出了考場，而在此期間他到底做過什麼，他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可是詭異的，卻是偏偏有人找他對答案時，他總能是能夠隨口回答出來。
……
蘇安然的內心，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渴求。
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聽到蘇安然的聲音，還在張牙舞爪鬧騰著的邪念劍氣本源，也終於老實下來了。
他也試過詢問其他人是否能夠看到古裝少女，但每一次別人都以為他在講鬼故事。
在那裡，那名古裝少女這一次卻並未如以往那般，在蘇安然略微分神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聽說，我們有畢業旅行，是不是呀？」
可是，蘇安然卻什麼都聽不到。
「安……」
明明是一隻看起來非常柔弱、纖細的手臂。
就好比在寒冬的環境下，外出歸來后終於能夠洗上一個熱水澡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舒適感。
但究竟是什麼事呢？
這一刻，他才覺得，石樂志是真的失了智。
只不過隨著第二次、第三次模擬考的結束，蘇安然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很齣戲啊。」蘇安然嘆了口氣。
而是一條廊道，兩邊都是充滿和風風格的木板門。
看著眼前出現的三個人，蘇安然的嘴角輕輕揚起。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卻是下意識的想要更加貼近這種舒適感。
蘇安然沒有接話，只是微微點頭，示意知道了。
為什麼？
幾乎就在蘇安然產生靈這種概念的時候，他感覺整個空間彷彿都產生了某種震動。
「安然。」古裝少女泫然欲泣，「跟我回去吧。」
「你怎麼了？」少年似乎也見到氣氛有些異樣，便不由自主的走了出來，「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
對面的身影，很快就愣住了。
「邪念。」
莫名的熟悉感，所帶來的親切感，讓蘇安然看到這名怯生生的少女時，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
「跟你……回去？」蘇安然愣住了，他的內心，陡然產生了一種久違的微妙感。
蘇安然有些不太舒適的扭動了一下脖子。
好像一直都在不停的重複著什麼。
只是，在他不經意間的一瞥里，那名古裝少女又一次出現了。
一開始的痛感並不強烈，但如果蘇安然不停止回想的話，那麼痛楚就會越來越嚴重。
她臉上的焦急之色，同樣的真切。
這不對勁！
蘇安然望著氣呼呼的邪念劍氣本源。
彷彿天地崩裂，也絲毫不能讓她改色。
他的右手，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蘇安然不想再看到自己父母那一臉關切和緊張、焦慮的神色了。
「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興奮？」少年有些奇怪的看著蘇安然。
「夫君……」邪和_圖_書念劍氣本源的聲音很是輕柔，她能夠感受到，蘇安然的心境重新趨向于平靜，不起波瀾。
我在愧疚什麼？
蘇安然看著那名古裝少女的臉上，流露出來的鼓勵神色，還有興奮和欣喜的神色，蘇安然就一點也不想放棄。
只見這名古裝少女就這麼站在蘇安然的房門外，向著蘇安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們……」
而且越想，頭就會越痛。
「你們在嘀咕什麼呢。」那名有些大大咧咧的少女，毫不顧忌並非同班的因素，直接就走進教室，「看不出來，你還真的挺努力的嘛，居然真的考進前五了……好吧，我承認你有資格和……」
這股力量溫暖了自己的身體。
「安然！」少女伸手緊緊的抓住了蘇安然的右手。
那是一股哀傷之情。
「這我肯定不信的。」少年搖頭，「你說不說我都不信。」
卻是愕然發現，名義上應該是自己女朋友的那名少女，正站在自己的身旁。
他似乎，有些愧疚。
但是每次他喊「喂」或者其他隨口的稱呼時，卻總是有人能夠準確的應聲，就好像彼此之前心有靈犀一般。
「那現在這一切……」
「安然。」軟糯的空靈嗓音，再度響起。
「閉嘴！我不是你的夫君！還有，快放手！」
一種非常微妙的熟悉感，在他的內心深處升起。
蘇安然的內心，第一次產生了恐慌。
「安然。」空靈的軟糯嗓音，又一次將蘇安然拉回現實之中，「你怎麼了嗎？」
「安然，你怎麼了？」軟糯的空靈嗓音，在蘇安然的身旁響起。
而且我的成績有那麼好嗎？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愧疚的神色。
而且，相比起之前他握住少女時所感受到的那種溫暖，這一次從這隻手臂傳遞過來的溫度，要熾熱許多。
就彷彿，事情本來就應該這麼發展才是正確的。
可是……
「你怎麼了？」少女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嗯。」
那名古裝少女的身影，似乎正在漸漸凝實。
蘇安然邁動腳步，向後門的方向走了一步。
而他的母親，此時卻也是淚流滿面。
但是這一次……
這種感覺，就連蘇安然自己也都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看到少女這副模樣，蘇安然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發誓。
「安然。」
「嗯。」少女點了點頭，笑容又多了幾分俏皮，「我原諒你啦。」
「夫君，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不能留下來嗎？」一直沉默著的蘇安然父親形象，終於開口了，「這裏的一切，不是都如你所希望的那樣嗎？」
或許，是終於見證到了自己兒子長大的一面。
「你最近是怎麼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而且從剛開始下飛機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我跟你說話你都沒什麼反應。」少女的臉上，露出慌張之色，「你是不是……是不是討厭我了？」
若是在以往，他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那麼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選擇放棄，不再去回想這些東西。
「還有，我不是你夫君，不要瞎說。」
一陣奇異的電流干擾聲響起。
那個時候，是第二次模擬考的試捲髮下來的晚上，距離高考應該有小半個月的時間，而距離這次的畢業旅行，起碼還有一個月以上的時間。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神色顯得相當的焦急。
蘇安然有些茫然不解。
誠然如其他人所言的那般，這應該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麼，蘇安然就總覺得那名古裝少女相當親切，對方並不像是那種會害自己的人。反倒是他總覺得，如果不能儘快跟上那名少女的話，恐怕就會出現什麼大亂子，這才是會讓他遺憾和後悔的事情。
對了！
「嗯。」蘇安然點頭，「我會的……還有，很抱歉我失言了。」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我……」蘇安然剛想詢問為什麼對方會在這裏。
「這有什麼奇怪的。」少年不以為然，「我看你最近可能學習太累了吧？以我們重點學校重點班的標準，你考了全級前三，基本就是全市前二十的水準了，不說清北吧，起碼復旦是沒問題了，我倒是覺得你可以稍微緩一口氣，不用緊張了。」
隨著蘇安然的動作，他的頭部傳來了更加強烈的刺痛感。
雖然時不時還是會有那種「一晃而過」的失憶感：大多數時候都是發生在考試的時候，往往他剛提筆準備填寫答案時，就會陷入某種失神的狀況。然後等他回過神來時，考試早就已經結束了，而且對答案時他似乎總是不會出錯。
可蘇安然卻一點也不覺得恐怖和可怕。
所以此時，她就感受到蘇安然的內心情緒。
什麼真相？
「沒有呀m.hetubook.com.com。」蘇安然搖頭，「我就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考試的時候好像就是在做夢，莫名其妙的就把試卷寫完了。我回過神時，考試就結束了。」
看著那名古裝少女一臉急切的模樣，蘇安然內心的愧疚感也越發的沉重。
蘇安然的內心無奈的嘆了口氣。
可若是如此的話，蘇安然覺得為什麼自己卻只能看到這名古裝少女，卻看不到其他的靈魂呢？
當然，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吐，而是不敢吐。
我們學校有畢業旅行嗎？
「還好吧。」蘇安然有些靦腆的笑了一下。
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那名古裝少女的身形就已經消失了。
「夫君……」邪念劍氣本源抓住了蘇安然的左手，抓得緊緊的。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才產生的聯繫，結果蘇安然一時想不開又給斷掉了。
夫君。
很多記憶，總是會出現莫名其妙的缺失。
可就在這時，一隻白凈的小手卻是輕輕的抵在了蘇安然的後背。
強烈的痛楚，總會讓蘇安然下意識的進行迴避，不願繼續深入。
想要維護她。
感受到右手上的溫暖，還有對方緊緊抓著自己右手的力度。
少年的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
怯弱少女的臉上，有著相當關切的模樣。
「黃梓就是瘋瘋癲癲的老傢伙，他的話你怎麼可以信！」
他雖然之前也經常出現記憶會丟失的情況，可並沒有哪次像現在這般嚴重。
蘇安然有些茫然。
而出現在中年女子身邊的，還有一名中年男子，蘇安然的父親。
兩名充滿青春活力氣息的少女正站在後門，其中一人有些大大咧咧，看到蘇安然轉頭回望時，臉上不由得露出興奮的神色；而反觀另外一人，則像只受到驚嚇的幼獸，一臉怯生生的模樣，尤其是看到蘇安然的時候，更是不斷的將身形向後退著，很快就只露出小半個身形，眼見著就要徹底脫離蘇安然的視線範圍了。
而且她能夠開口說話的時候，一般都是處於附近並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也就是說，只有蘇安然處於「獨處」的狀態時，她才能夠發出聲音。但是哪怕如此，因為她出現的時間有限，所以她往往能夠開口說出來的內容也只有寥寥幾句話而已。
這小半年的時間相處下來，蘇安然現在已經很清楚，那名古裝少女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能夠繼續呼喚蘇安然了。
「之前的賭約，還算數嗎？」蘇安然看到這名如同無助幼獸般怯生生的少女時，他的內心升騰起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
蘇安然的意識不由得晃動了一下。
那是一股源源不絕的力量感。
「閉嘴！你這個狐狸精！」但是不等蘇安然開口，邪念劍氣本源就已經開始暴跳如雷了，「你還想勾引我夫君？！你……」
「全級第三名還好？」坐在蘇安然前排的少年發出一聲驚呼，「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但不管理由和原因到底是什麼，蘇安然的父親和母親兩人的形象，很快就如一縷青煙開始緩緩飄散。
不想她失落。
這種內心的異樣感，讓蘇安然漸漸的有些不想去面對這名古裝少女。
可是……
蘇安然愣了一下。
這一點，是蘇安然最近才發現的。
她正伸手扶著自己，臉上的神色顯得相當的急切和擔憂。
「師父都承認我的身份了。」
蘇安然的背脊，有些發寒。
蘇安然內心的舒適感，愉悅感，在這一瞬間被放大到最大。
「我不。」
有這回事嗎？
這裏，已經不是他家裡的房間。
酥麻的電流觸擊感，在蘇安然的大腦皮層掠過。
她望著蘇安然的雙眸，充滿了鼓勵的神色，她竭盡全力的伸出自己的右手，似乎想要抓住蘇安然。
「不是真的。」
「安然……」
這一次，開口的並非是那名少女，而是一名中年女子。
「胖子。」
這個人正是蘇安然的母親。
但是他的內心，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他現在的經驗已經可以說是相當的豐富了。
在這之前，不管何時，他見到這名古裝少女的時候，對方的臉上都只有恬靜、淡然的神色。
正是對方，伸手托住了自己的後背，讓蘇安然避免了摔倒。
為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安然……」那名依舊帶有明顯幼獸氣息的無助少女，再度開口。
「哪不一樣了？」
蘇安然很是疑惑。
真相！
她小心翼翼的側頭，然後就看到了蘇安然的淚水正緩緩流下。
「你偏頭痛又發作了嗎？」
周圍那種熱鬧歡呼的氛圍，在這一瞬間似乎正在不斷的遠離他。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自主觀察感應。
我是太一谷ｈttｐs://ｗｗｗ•heｔu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的弟子。
自那天被老班叫醒，已過去三個多月。
不想她受傷。
他是真的，不想失去這種生活。
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就只是這麼平靜的望著蘇安然，臉上滿是欣慰的滿足之色。
要真是擁有陰陽眼的話，那麼自己不應該是能夠看到各種各樣的靈魂才對嗎？
幼獸般的少女發出一聲驚呼，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蘇安然很是茫然。
又來了。
當初給邪念劍氣本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只是隨意找的借口而已，根本就沒有想過對方居然會真的將這個名字當作自己新生后的名字。現在回想起來，這讓蘇安然實在是感到一股濃濃的羞恥感以及……
蘇安然低頭一看，卻是這名渾身散發著如同幼獸般弱小無助的怯生生少女，她的左手正輕輕的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相反，蘇安然能夠感受到一股充沛渾厚的力量。
柔若無骨。
細弱蚊聲的發音，似乎是用鼻音輕輕哼響。
不僅考試成績優異，自己有了一位可愛的女朋友，家庭關係也相當的和諧——以往十天半個月都難得一見的父母，現在幾乎天天都在家裡陪著自己，這讓蘇安然有一種滿滿的幸福感和愉悅感。
這種事情，明明相當的詭異，充滿了一股違和感，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邏輯性可言。
這是蘇安然第一次見到這名古裝少女的臉上流露出第二種表情。
蘇安然輕笑一聲：「沒什麼。」
他的腦海里，有一個名字漸漸浮現起來。
但是他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眼前這名古裝少女絕對不會害自己。
蘇安然總覺得槽點有些多，可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吐。
他能夠看到，這名古裝少女的臉上，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那名古裝少女到底想要對自己說什麼？
看著少年笑得那一臉猥瑣的模樣。
看著那名古裝少女的嘴唇不斷張合著，滿臉急切焦慮的模樣，蘇安然的內心不由得有一種觸動。
冥冥中讓他產生了一種直覺。
「安然。」那名身上帶著獨特氣質的空靈少女，此時她的臉上，也流露出一個微笑，「加油哦。」
這幾個月來，蘇安然已經摸索清楚這種習慣，所以他現在總是會下意識的迴避這種痛感來源。
「什麼事？」蘇安然轉過頭，望向教室後門。
古裝少女很快就定下神，急忙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
他怕自己一吐槽，這頭又要痛了。
輕靈而略顯飄渺的聲音突然響起。
「靠。」蘇安然發出一聲咒罵，「現在倒是真的越來越有恐怖小說的氛圍了。」
可這一次不同。
想要……
他看著那名古裝少女，一臉憤怒急切的模樣，她的嘴唇不斷的張合著，似乎在說著什麼。
「嗯。」蘇安然點頭。
「沒什麼。」蘇安然搖頭，「謝謝你。」
她依舊站在那裡，神色顯得格外的……
似乎是聽到蘇安然發出的驚訝聲，旁邊有一扇木板門很快就被推開了，一名少年探出頭來。
這一點，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可是偏偏的，到目前為止，他就沒有一次成功過。
「當然。」
轉眼間，他就跳過了一個月的時間跨度。
正是因為這道阻礙，讓她無論怎麼樣也無法接近蘇安然，只能在此等候蘇安然的到來。
她充滿靈氣的雙眸彷彿在向自己敘說著什麼。
「大家？」蘇安然愣了一下，「這裡是京都？」
蘇安然在這一瞬間只感到一陣頭皮刺痛，耳鳴聲伴隨而至。
「是很美好，但不一樣。」
他發現，自己似乎不記得班上同學的名字，他連一個名字都想不起來。
我要尋找的真相。
她永遠都只會出現在門口附近。
可是卻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阻隔在了她和蘇安然彼此之間。
「然……」
「安然。」
他開始有一種沉浸其中不願自拔的感覺。
少女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
古裝少女的臉上流露出悲傷的神色，她顯得非常的難過，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蘇安然的名字。
但是這一次。
想要保護她。
但卻一點也不燙人。
這種力量，是之前任何人都無法帶給蘇安然的感覺。
之前記憶丟失的時候，都只是考試的經歷而已。
「校花女神啊，你去年不是還給她寫了情書，結果被人家給拒了嘛。」前排的少年笑了一下，小聲地說道，「她當時還說以學習為重。你們之間不是還有個小賭約嘛，你考進前五，她就考慮和你交往……之前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
蘇安然緩緩開口說道：「當年高考前，你和媽媽出事了，所以我錯過了那場高考，因此我和小慧的賭約也就失效了。後來是奶奶將我和-圖-書撫養長大，是我和奶奶兩個人一起相依為命的……我以前一直都在想，假如那天你和媽媽沒有出那趟差，那麼一切是否就會不一樣，我們是否就能夠永遠都生活在一起。」
夫君！？
完全就是一種潛意識的自然行為。
很快，周圍的人就又一次開始起鬨了。
這段時間以來，蘇安然總覺得自己有些渾渾噩噩的。
對答案的渴求。
「聽我說……」
「所以我要謝謝你們。」蘇安然笑了一下，儘管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可是他的臉上卻是洋溢著微笑，幸福的微笑，「能夠讓我……重溫這美好的一切，讓我重新體驗了一次……這美好的生活。但是，我還有事情必須要去完成，所以我必須要離開這裏，並不僅僅只是，因為還有人在等我回去。」
「女神？」蘇安然還在發愣。
但如果要說完全不在意對方的話，蘇安然卻又覺得並非如此。
蘇安然覺得這種情況應該是屬於不正常的，可每當他想要深究的時候，頭痛病就會開始發作。
接下來的日子，蘇安然自認還是過得相當的愉快的。
這讓蘇安然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蘇安然！」
只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否則他怕邪念劍氣本源真的要暴走了。
「我明白了。」蘇安然的父親點了點頭。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蘇安然抬起頭，就又看到了那名古裝少女正站教室的前門，一臉直勾勾的望著自己。
蘇安然的內心，又有一種微妙的違和感升起。
蘇安然一把抓住了石樂志的衣領，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
「夫……君……」
這人並非別人，正是蘇安然的前排。
接著，他才轉過頭望向自己的父親，開口說道：「這裏的一切，的確是如同我所希望的那樣……可是，我記得爸，你以前不是一直都跟我說，做人一定要向前看的嗎。」
下一秒，古裝少女的身影依舊存在，但是落在蘇安然的眼裡，那種真實感卻是徹底消失了，又一次恢復了之前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沒有了之前那種活物的生命氣息。
如果不是這一次出了紕漏，讓她抓住機會的話，還不知真正的結果到底如何呢。
「哎呦，女神呀。」
但就在這時，她身旁那名少女卻是一把將起抓住，然後又扯了過來。
「齣戲是什麼？」邪念劍氣本源歪著頭，一如既往的一副好奇寶寶的神色。
她的神色有些急切。
「不。」蘇安然推開了對方。
這……
這兩人……誰啊？
這一次她就站在後門。
會有這種似乎被捉姦在床的感覺呢？
蘇安然有點喜歡這種感覺。
蘇安然望著正攙扶著自己的少女，不由得壓低了聲音。
「你怎麼了？」少女柔聲說道，「別嚇我。」
蘇安然怎麼也想不起來。
真相？
「哦。」蘇安然應了一聲。
這種情況，一開始還是會讓蘇安然感到有些疑惑的。
同樣如一縷消散的青煙，蘇安然和石樂志的身影，也開始隨風飄散。
基本上差不多要時隔半個月才會出現一次，而且每次出現時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什麼邪念。」古裝少女的臉上，露出相當不滿的神色，「我明明有名字的！我叫石樂志！我看你就是還沒清醒，需要一點物理手段輔佐康復治療。」
「但有時候，也是可以停下來歇息一下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說道，「你看，這裏的一切不都很美好嗎？」
「可你就是我的夫君啊。」
我是蘇安然。
蘇安然的思維有些混亂。
我是他的夫君嗎？
「蘇安然。」
「哼。」邪念劍氣本源很是不滿的冷哼一聲，「我給了你那麼多次提醒，呼喊了你那麼多次，你都沉浸其中難以自拔。是不是那個狐狸精的小手牽起來很舒服啊？你居然牽著不放，還當著我的面使勁的揉了好幾次，你是不是當我是死的啊！」
可不知道為什麼，蘇安然的內心卻總是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也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我為什麼會想要去尋找真相？
這……似乎是一位很重要的人……
反而是那種愧疚的歉意，變得更加的濃烈。
這讓蘇安然條件反射般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裏的一切，的確是為了彌補我的遺憾而產生的……」
就好像是他違反了什麼操作，於是要接受懲罰一般。
最近幾個月，他由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這名古裝少女一次，到每隔幾天才能見到對方一次，再到如今每隔一星期才會見到對方一次。他雖然沒有聽到這名少女的聲音，但是從對方的眼神，蘇安然知道對方是想要讓自己跟著她走，而且直覺也在告訴蘇安然，他如果不跟對方走的話，一定會後悔，會發生很不妙的事情。
那種痛楚，蘇安然並ｍ.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不想再嘗試第四次了——第一次的時候，他在教室里暈過去，是在校醫務室里醒來；第二次，他是在辦公室里昏迷過去，是在家裡醒來；第三次的時候，他是在校門口昏迷過去，還是在校醫務室里醒過來。
蘇安然的內心，莫名的產生了一個念頭。
所以在放棄了那種有可能引起自己產生不良反應的可能性后，蘇安然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運氣似乎變得越來越好了。
「我們回去吧。」蘇安然輕聲說道，「外面還有帳要算呢。」
「你是……」蘇安然站起身。
如煙般隨風消散。
「是么？」蘇安然的臉上，還是有幾分疑惑，「我們學校以前……有畢業旅行的習俗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可是他抬頭一看，卻是發現，周圍的環境並不是在自己的家裡。
「奶奶不在這裏。」蘇安然緩緩說道。
「什麼不是真的？」蘇安然望著站在門口的那名古裝少女，他這次並沒有任何動作，依舊坐在書桌前，「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只有對方的語速很快，而且……
這三次雖然昏迷的地點不同，但是起因和結果卻是一樣的。
但是現在，伴隨著他對周圍的環境產生了一種疏離感的同時，那名少女的身影卻是漸漸變得有些真實起來，似乎正在漸漸變得有血有肉起來，不再是之前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不想……
她的臉上，有著驚喜交加的神色，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聽說你這次模擬考，考得不錯啊。」
似乎只要他能夠回想起對方的名字，只要能夠走出這個門，他就能夠想起真相。
他猛然回過頭，望向教師的後門。
幾乎就是「眨眼間」就已經考完試了，而且每次最後他的成績都不錯。
而且，他也不敢太過深入的去思考。
蘇安然想不明白。
「我不是，你別胡說。」
蘇安然能夠清楚的記得，前幾秒的時候他還在家遇到了那名古裝少女。
「我們學校一直都有這種習俗啊。每年高三畢業生，高考結束后，學校都會組織一次畢業旅行啊。只不過以往都沒出國而已，基本都是省內找個地方玩玩，偶爾經費比較足的時候，也就是去國內一些比較有名的旅遊景點。今年我們這次算是撞大運了，是不是後無來者我不知道，但絕對是前無古人。」
事實上，你的確是死的啊。
蘇安然只是輕笑一聲，卻並不再說什麼。
「師父哪有你說的那麼壞，夫君你真是壞心眼。」
他見到蘇安然和少女時，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喜色：「嘿，怎麼來得這麼晚？大家都在等你呢。」
「時間不多了。」
切實的幸福感。
最近這段時間里，那名古裝少女出現的頻率已經越來越低。
他也不是沒有試過不管其他情況立即就追上去，但是這樣的結果顯然是無效的，這讓蘇安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只有在那名古裝少女出現的那一刻，追上對方才能夠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和自己說什麼。
「怎麼可能！」蘇安然發出一聲驚呼。
不同於大大咧咧少女的那種清脆聲線，這道女聲帶有一種軟糯的空靈感，尤其是尾音結束時不自覺的微揚升調，讓她的聲線不由得變得更加動人。
一種幸福感和滿足感，從內心深處由衷的升起。
蘇安然握住了邪念劍氣本源的小手，然後用力捏了捏，示意她放心。
可是這隻手臂上傳遞出來的力量，卻是讓蘇安然沒來由的想到了「浩瀚如海」這個名詞。
猙獰？
少女並不知道蘇安然內心的想法，但是聽著蘇安然如此大胆的發言，她卻是滿臉羞紅的低下了頭。
「嗯。」邪念劍氣本源點頭。
氣氛微妙的被瞬間炒熱。
「你……沒事吧？」
瞬間的刺痛感，讓蘇安然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神色也有一瞬間的蒼白。
蘇安然看到那名怯生生的少女，正站在自己身旁，一臉溫柔的喊著自己。
有時能夠說話，但是大多數時候卻並不能開口說話。
「就像您以前教我的，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蘇安然似乎在哪聽過這種聲線。
可是，每當蘇安然想要跟著對方的時候，就總會有出現一些意外。
她本就是一道心念，最能直觀的感受到對方的心緒意念。
蘇安然愣了一下，旋即望向了自己的房門。
也正是對方，藉由自己的右手傳遞過來的溫熱，讓他不再受到頭痛的困擾。
之前的話差不多還能維持近半分鐘的存在時間，但是最近一次出現時，她僅僅只是維持了十多秒就消失了。
在此之前，古裝少女的樣子明明已經非常的真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蘇安然卻總是覺得有一種飄渺的感覺，就好像對方只是一道虛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