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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至少應該知道他一些基本的特徵，何況你們還交過手」徐茂功皺眉道。

他更多是主管軍區上下的將士調度，專門負責調兵打仗。

這是一個老兵。

「趙啟明融煉的氣血有一定水準，確實沒道理輕鬆中了落頭氏的招。」

難有人還他清白。

被鬆開了嘴，這個老兵油子說上一句，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我沒有，你這婦人休要滿口胡言誣賴我，我尋常待你不……」

李鴻儒總算沒一開口直接就判定他是落頭氏，這顆人頭算是暫時保住。

話易說，事情卻難做。

徐茂功身邊，一個赤甲男子抱拳發聲。

「都督，趙啟明的婆娘有話要說，似乎與涉案相關！」

只要李鴻儒敢說一個是，毫無疑問，一顆人頭會落地。

這番話足以將他置於死地，難有多少翻身的可能。

「趙啟明，你有何話要說？」徐茂功問道。

被視作落頭氏的趙啟明被人鬆了嘴巴，在地上一陣磕頭。

此時的天空隱隱透出一絲魚肚白，天色要亮了。

趙啟明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嘴https://m.hetubook.com.com上的血是他難以解釋清楚的問題。

趙啟明有可能是落頭氏。

極為擅長察言觀色。

只要外面依舊有落頭氏行兇，他便可能釋放出來。

他嘴巴隨後就被人頂了上去，再難於輕鬆自如的發聲。

「你這樣子不像是生育孩子後幾個月，定然已經恢復了許久，為何時間如此長久都沒出過問題？」

也會利用最為短暫的這點點機會，將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講述出來。

「民婦上報，這並非趙啟明第一次嘴上有血，我以前還見過他滿嘴是血，當時他說是做夢時不小心咬到自己了，民婦覺得自己咬破嘴沒可能流那麼多血。」

「民婦以前生育過一個孩子，只是三個月時夭折，那時也是脖子被咬斷，當時說是遭遇了老鼠，現在只怕……」

若非命案發生在他管轄區的軍營，一些事推不得，又不方便讓人接手，他早將程序轉交到刺史那邊。

張蘭芝沒有一跑過來就喊大老爺要伸冤放人，這讓徐茂功深深呼了ｈｅtｕｂｏok•cｏｍ•cｏm一口氣。

看向李鴻儒時更是瞪大了眼睛。

若真是他自己化成了落頭氏下手，趙啟明覺得自己死了好。

「大人。」

事情到了現在，他眼中已經沒了多少求生的慾望。

李鴻儒吐出的一些話救了他。

他這句話讓那地下的男子拚命搖晃著身體。

「都督，小人在并州當了十二年的兵，還在并州安了家，向來忠心耿耿，還請您明察。」

「大人，小人冤枉，虎毒不食子，我怎麼可能去咬死自己兒子，我們趙家就指望他傳宗接代，我怎麼可能咬死自己兒子。」

即便不秉承這三大杠精理論，李鴻儒也依舊覺察出其中的一些矛盾點，事情可能另外有一些出入。

「若趙啟明是落頭氏，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能咬死自己兒子，為何沒有咬死你？」

「有什麼與案情相關，就速速如實稟來！」

或許他屬於落頭氏而不自知。

房門打開，李鴻儒也見得了被逮獲的落頭氏。

眼前是一樁慘案，但作為一個文人杠精，李鴻儒覺得多少要杠一下。

無風不起浪、和-圖-書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

這也將識別落頭氏的一些決定權放到了李鴻儒手中。

「那時還不知這落頭氏之事，我一個小婦人也沒什麼見識，直到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這才清楚一些妖怪的事情。」

這是落頭氏需要返回身體的時間。

「帶過來。」

「我在黑暗中看到的只是一個男子，面容方面難下肯定」李鴻儒謹慎回道。

但至少他不會在很早以前咬死自己兒子，而在如此長的時間中選擇放過張蘭芝。

沒過一分鐘，一個婦人踱著小碎步迅速小跑了上來。

……

即便再相信自身，但被這種妖物侵襲便難有著發覺，便是一些厲害的文人都檢測不出來。

這年代可以娶妻，也能納妾，夫妻關係並非唯一。

趙啟明眼中有著茫然的色彩。

他剛剛張嘴開腔，隨即又被人將嘴巴頂了回去。

諸多額外的事情更多是文人在負責。

諸多守衛鬆了一口氣，只覺這難熬的夜晚終於過去，一顆心可以松下來。

這讓對方迅速吐了一連串的話。

他滿心的茫然色彩，更是覺得https://m.hetubook.com.com有著天塌地陷，世界一片黑暗。

張蘭芝的聲音仿若一道炸雷。

大抵是此前卸掉了他的下巴，為了讓李鴻儒看得清楚一些，扶起時又卡了回去。

「都督，小人冤枉，求都督開恩，洗我冤情。」

這是一處隔離的區域。

「再讓人查，將那些地方都仔仔細細查一遍」徐茂功發聲道：「將他打入死牢，看看是否另有蹊蹺！」

「民婦張蘭芝叩見大都督。」

低聲說話之時，她的聲音中不乏怨毒的色彩。

一些刀劍抽出鞘的聲音響起，趙啟明低垂下了腦袋。

他目光中有著畏懼。

「但他滿嘴的血解釋不清。」

她頗為畏懼的看了一旁的趙啟明一眼，身體還微微縮了縮。

儘管是死牢，但他也安心。

徐茂功如今火氣消了數分，沒有想著草菅人命。

當事情發生，一些往昔的事情被翻了出來，成了更有利的證據。

「謝謝大人開恩，謝謝大人開恩。」

見得徐茂功，婦人頓時跪倒在地行禮。

他這句回話讓跪在地下的男子鬆了一口氣。

「他那時是光溜溜的一根長脖子呀」李鴻m.hetubook.com.com儒吐槽道：「現在是一個正常人，形象方面肯定會有差異的。」

讓他心頭遭遇重擊的是兒子的死亡。

「都督，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他作死也沒想到，真正的殺手鐧來自枕邊人。

李鴻儒覺得趙啟明沒可能愛張蘭芝如此之深，在咬死自己唯一的兒子情況下都不動張蘭芝。

「小人從來沒有借用過妖力。」

一句話定人生死看上去很爽，但若他指正出現錯誤，落頭氏另有其人，李鴻儒同樣會遭罪，後果不會輕。

張蘭芝的身體有些抖，她極為畏懼的看了趙啟明一眼，這才將腦袋低了下去。

但李鴻儒此時也皺起了眉頭。

這也是一個兵油子。

這種可能並非沒有。

當兵后能在并州娶妻安家，可能還有著一定的地位。

「小人真不是落頭氏！」

而落頭氏向來有著不被被寄生者察覺的本事。

「我和我婆娘睡在一起，沒可能跑出去當落頭氏。」

徐茂功正欲回自己居處，靜待一些事情的發展，隨即聽得有人稟告，不由點了點頭。

連續查探了數天落頭氏，但李鴻儒是軍區中唯一見過落頭氏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