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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沿途一瞥，確實不曾前去！」

李鴻儒略顯自責時，聽得李淳風開口，這讓他張了張嘴。

李鴻儒往昔就是狂歡中的一員，只是當熟悉的好友隕落在其中，他才有幾分不適。

李淳風吐了聲，信誓旦旦之言讓李鴻儒心中不由為之一輕。

李鴻儒回了禮，這才看向靈堂之上。

李鴻儒搖了搖頭，坐上了風梯。

「偷竊？」

對外宣布的大捷，但對大唐如今的國力而言，唐皇御駕親征沒有覆滅句驪國就是失敗。

在大隋朝征伐句驪的戰爭中，動用的人力數百萬，徵調的財物無數，大量士兵、民夫死於戰場和勞役。

但大唐對大隋國曾經的一些行為也疑惑不解，只覺其中有著各種智障問題，不乏拿來做警戒性的教育。

他最終沒有去揭開靈柩，而是念動咒語，從小乾坤袋中勉強取出了一尊黃銅棺槨。

「我聽說小袁被你坑去尋山河龍脈了？」

但在此時，他也願意尋更多的途徑去理解。

和顏師古往昔的交談歷歷在目，但話語顯得一語成讖。

「第一，顏師古的死和皇上沒有絲毫關係，他是承陛下賞識，自己尋求主動前去的！」

「這種東西在我們這兒叫『京觀』！」

李淳風抿抿嘴。

戰爭的勝利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這是一場必須分出勝負的戰爭，我們必須將句驪國打死」李淳風道：「否則會不得安寧，以後必然衍生出傾國的大禍患！」

「師古曾言，他死後若是有一具黃銅的棺槨盛放，那就是享福了！」

在征伐句驪國的戰爭中，他就是一個局外人，存在著諸多不曾了解之處。

李鴻m.hetubook.com.com儒不需要去證實，就很清楚顏師古為何會隕落。

奔喪之人帶一些薄禮是常事，但要落到像李鴻儒這樣贈送一具棺槨者則是極為罕見。

長安城中。

相較於小部分人的喪，大多數人都處於歡欣中，更是有諸多人已經習慣了大唐的強大，認為戰爭勝利很正常，神色歡喜中夾著平淡。

這導致大隋的底層出現了極大的問題。

在很多事情上，大唐向來是沿著大隋前行的路繼續前進。

「皇上在泰山察覺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李淳風豎起手指道：「句驪國在不斷偷竊大唐的氣運！」

此時李淳風說什麼就只能信什麼。

他不需要去尋找當時的監戰官，直接尋李淳風就成。

這處海外仙島處於東海區域，李鴻儒也不知這種事情是否有影響。

寬大沉重的黃銅棺槨重重落在了地面上，也激蕩起了他往昔的記憶。

……

見得李鴻儒穿著素衣進入，諸多目光頓時投了過來。

李鴻儒踏上觀星樓。

沒有足夠的勞動力從事生產，也缺乏耕畜，土地荒蕪，經濟被破壞。

他踏入觀星樓風梯中，剛想沿著風梯飛縱上去，又摸了摸開關。

喪禮在較為沉悶的氣氛中度過。

靈堂上的靈柩很新，但李鴻儒隱約之中聞到了一絲異味。

黃銅棺槨價格不菲，而打造、購置、運輸都是極顯困難之事。

待得從顏府中走出，李鴻儒的腳步微微踏了踏，本想回王福疇府邸的腳又走向了觀星樓處。

「誰知道是哪一代王朝，東土王朝存在更替是正常的事，但我們難於容忍被外族侵入替換hｔtｐs://ｗwｗ.ｈetuboｏk.cｏm•coｍ！」

李鴻儒家人早就遷到了洛陽，避開了牽涉。

「……」

「王……李鴻儒前來送顏師古！」

若不涉及自身，這大抵就是個狂歡的局面。

「我沒想坑他」李鴻儒道：「難道他也出事了？」

「是啊」李淳風點點頭道：「明明不算大，但就是能硬生生拖垮大隋，也讓陛下御駕親征功虧一簣！」

待得李鴻儒自報家門，兩人已經有著齊齊的行禮。

他踱步快慢有序，一路越過或歡欣或凄冷的府邸。

他本來還有幾分心思，被李鴻儒問了一句，一時難於厚下臉皮。

看著硬生生有著微微壓下的地面，顏勤禮很清楚這是真貨，沒點人抬不動這種重貨。

「見過李學士！」

大隋失敗了，但大唐成功了，甚至於走得更遠。

……

兩人臉色不乏風塵僕僕之色，一臉的疲憊，顯然也是聽聞到訊息，才急匆匆趕回了長安城。

相較於顏師古，兩人要遜色許多，不論官職還是成就都是如此。

而太子一脈牽扯諸多，能讓李鴻儒至今還有關係的人並不算多。

李淳風敘說完，這才轉到袁天罡的身上。

後者發揮的克製作用更強，對陰邪類術法幾乎有著完克的力量。

李鴻儒在玄學之事上的發言權很低。

「你知道我要來？」李鴻儒奇道。

只是這種榮歸大都是在戰後。

「皇上也難克這種氣運方面的因素，只能尋了小袁去尋求東土龍脈，將句驪國偷竊的脈絡斬斷！」

一切宛如斷掉的琴弦，隋煬帝再強也無力為天。

「那我送你一具！」

顏師古的過世顯然已經有許久，這更是和圖書經歷從句驪國回長安城的漫長路途，讓屍體有了腐壞。

「這倒沒有，他活得好好的」李淳風搖頭道：「皇上當年不解煬帝為何屢屢強征句驪，待得泰山封禪后才覺察出了問題！」

擅長南明丙火和能動用離火是兩個概念。

「這兩者有什麼牽連？」李鴻儒問道。

「若長此以往，他們就宛如吸血蟲一般，能靠這種偷不斷強大，直到讓我們難於撼動」李淳風道。

「我們也不知他們如何進行的偷竊，但大唐氣運不斷向句驪國轉移是事實」李淳風道：「氣運越盛，戰爭便容易佔據各種天時地利與人和，或許煬帝就是敗在了這種問題上。」

「皇上甚至於開始懷疑這可能是仙庭的陰謀，想扶植外來勢力竊我們的國運。」

幾家歡喜幾家愁。

而涉及到官員則會裹屍而還，安葬在國土內。

李鴻儒不免也有些茫然。

他登上中間樓時，只見風梯口處顯出了李淳風。

主持顏師古喪禮的是對方兩位弟弟。

待得李鴻儒推了側邊的小門進入，才見得府邸中設置的靈堂。

熟悉的操控下來，這座風梯開始有著運轉。

李淳風這是將風梯又做了修改，對他前來並無多少厭惡感。

這甚至被唐皇曾經批評為濫用民力，也是大隋倒下的重大導火線之一。

「勤禮」

大隋三征句驪國就是其中一條。

這種事情也就某些特殊的大修鍊者才能完成。

顏勤禮和顏育德連聲道謝，又連介紹了數個小輩，大致是請以後多多照拂一番。

顏府往昔冷冷清清，此時同樣如此。

李鴻儒的實力都難於拿捏這種沉重之物，這更無須說往後被盜墓者所和_圖_書顧。

顏師古的隕落不難理解。

「我死後若是有一具黃銅的棺槨盛放，那就是享福了！」

李淳風雖然不是通天徹地的大人物，但推演推算的能耐確實極高，對諸多事情能做一定的推衍。

他決定去請教請教不怎麼靠譜的楊素。

「你或許還沒有去過句驪國？」李淳風道。

但對修行某些特殊巫術者而言，這是一場盛大的祭祀，足以換取到一些可怕的力量。

對普通人而言，京觀代表戰爭的威懾，也代表恐嚇。

「能這麼強？」

「隋煬帝曾經三征句驪國，在句驪國留下了大量的殘屍，被句驪人製成了關菁。」

李鴻儒臉色有些微微發土。

這是能讓顏師古在地下安穩之物。

李鴻儒關於這場戰爭更多的描述源於楊素的告知。

只是在句驪國，這種土堆則被叫成了關菁。

戰爭之中，不乏戰勝方將失敗方士兵的屍體堆砌在道路的兩旁，然後用土將這些屍體夯實，做成金字塔形狀的土堆，這種土堆就叫京觀。

在李鴻儒的印象中，句驪國山高路遠，通行困難，是最北方數個國度中最強大之國，往昔不乏有騷擾渤海郡的惡事。

時間難於回去，李鴻儒在觀星樓中沉默了很久。

「他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想必在地下也能含笑」顏勤禮道。

靈堂中有數人，或跪拜或肅穆站立。

「你等我死了再送！」

府邸外貼了數張白喜字，地上又鋪了一些厚紙銅錢，一些低沉的乾嚎聲音不時在府邸中傳了出來。

「願聞其詳！」

「他們能覆滅大唐？」李鴻儒問道。

「我知道你會來問我事情，進來吧」李淳風回聲道。

氣運在平常難顯威能，hetubook.com.com但在關鍵時刻就能產生某種傾斜。

「是如此！」

除此之外，他對句驪國少有了解。

打仗打到隋煬帝這種程度很罕見，便是最公正的史官都不乏嚴厲狠批。

李淳風揭下了這層遮羞布。

若是他能推算李鴻儒什麼時候過來，就不需要將風梯修復到原來的啟動狀態了。

對這類巫術的產物而言，擅南明丙火的顏師古就是相應的剋星，也會遭遇到相應的針對。

「他們國度不算大！」

「育德」

李淳風難於測到李鴻儒何時來觀星樓，但李淳風很清楚李鴻儒想來問什麼事情。

李鴻儒曾經去過扶餘國，途經了新羅和百濟，但確實不曾前去句驪國。

雙方談吐涉及東土氣運之物，這不由讓李鴻儒想起了秦皇的十二分陵，更是有海外三仙島的鎖龍柱。

李淳風一者提及袁天罡，一者提及唐皇和隋煬帝征伐句驪國，這讓李鴻儒有猜測，但又難於確定。

李鴻儒張了張嘴，習慣性吐假名時，又將自己真名報了出去。

這對他而言是相對陌生的國度。

在方丈島，封鎖的鎖龍柱已經崩潰，讓無數靈氣有著溢出。

戰爭之中死亡是很常見的現象，正常而言，普通軍士的屍體會選擇一處區域就地土葬。

「我也去了句驪國」李淳風道：「你想問的我能告訴你，你不知道的我也能告訴你！」

「什麼是關菁？」

「你不能小覷這種偷國，這宛如老鼠刨糧倉，再大的糧倉也禁不住折騰！」

很顯然，唐皇也難敵這種氣運的傾斜，最終讓句驪國有了喘氣緩衝的機會。

李鴻儒拱手。

「我當時要是過去就好了！」

李淳風只是稍做轉述，李鴻儒頓時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