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個時代
第1068章 唐儉走過場
相較於朝廷之中的責罰,在太極殿打幾個滾挨點板子顯然更合適。
「原來是這樣!」
鴻臚寺看似不重要,但大唐對外關係的友好與敵對很大程度就看鴻臚寺官員的應對水準。
「山脈之力呢?」
李鴻儒覺得這柄劍似乎承受了保養,又宛如做了一次大保健一般。
楊素希望朝廷的眼珠子放大點,這事情再不攤到他們身上,他只好繼續去打黑拳了。
有事情的時候找李鴻儒是一件難事。
「我這位置就傳給王玄……啊~」
李鴻儒只覺發現了自己一點新的小能耐,他還是頗為高興的。
李鴻儒一愣。
但今天的運氣不錯,李鴻儒沒閉關,李鴻儒也在家,一切好極了。
侍官宣了一聲,頓時讓唐儉在地上又滾了過來。
自從出使天竺之後,他就有了一個較長的假期,而唐儉在後續落到出使泥婆羅國的份上,也來不及對他有什麼安排。
只是他破壞時遭遇了一些小意外。
當然,對當前的李鴻儒而言,來了事更好。
「鴻臚寺卿有什麼好當的,莫非我也要去太極殿打滾么!」
唐儉出使無功,導致半道而返,朝廷交代的任務無疑是失敗了。
作為棋盤上的對弈者,唐儉對局勢的對弈同樣有心得,可以做到舌槍唇劍以德服人。
若是有機會,他還是願意將這柄劍送到靈氣之地溫養一番。
「您能引導相術?」李鴻儒奇道。
「老臣要退休,老臣要退休,老臣都六十多歲了,您不能讓我再這麼幹下去了!」
「靈氣到底算什麼?」
李鴻儒覺得自己看明
hetubook.com.com白了。
伴隨著唐皇呵斥『混賬』聲,又伴隨著板子和唐儉高叫的疼呼聲,太極殿中亂成一團。
李鴻儒心中嘀咕一聲,餘光掃過赤霄劍。
甚至於大唐早年國勢不強時,鴻臚寺對穩定周邊國度做出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楊素嘀咕了一句。
「唐大人說他不幹了,要您去當鴻臚寺卿呢」侍官低聲道。
「龍氣呢?」
李鴻儒當前的事情是空缺。
相較於此前給予的手感,赤霄劍無疑有著某種變化。
「你聽到了什麼?」
他來來回回等這種事情已經有半年了,就等著跑去泥婆羅國。
這讓他一點小心思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力在身不自知的情況很多,這宛如每個人具備的天賦,便是自己都難於判別。
「我當然能聽到,但你是怎麼聽到的,這是他查探我哎,信息交流比傳音入密都嚴。」
唐皇年紀一大把,不免也被唐儉弄到頭疼。
也不知李淳風怎麼探查的,楊素對罵之中,傳來對方痛罵慈航道人出手太狠的低語。
「王大人,皇上有旨,招您去太極宮!」
但凡走了這種過場,唐儉讓唐皇氣了也出了,事情也會少有懲罰,能落到一身輕鬆。
但凡鴻臚寺沒人想接這種使團任務,或許有大概率輪到他們。
侍官一臉的小開心,覺得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
但唐儉在外幹活就沒給他丟過臉。
李鴻儒心中剛起一點點學習的小心思,隨即被唐皇看了過來,還有著重重的警告。
官大職責重,官小人輕微,如他這樣hetubook•com•com官職上不上下不下倒是很舒坦。
「你們誰都別學,誰以後在朕面前撒潑打滾,朕讓他去午門撒潑!」
「看看你們鴻臚寺,看看你們的鴻臚寺卿,這成什麼體統!」
在那處屍蓮通達的地下脈絡中,李鴻儒感受到了刺疼和舒坦並存的地府氣息。
除了有使命外出,若是有什麼使團來大唐,他們也只需出面慰問一番,又提供食宿,再弄清楚目的上報朝廷。
跟隨侍官踏入皇宮,相距太極殿還很遠,李鴻儒就聽得了唐儉鬧騰的聲音。
「原來你這小東西痛飲的是靈氣!」
相應他還願意多說一些私人性質的話語。
兩人蹲坐在書房中,楊素翻看《地藏經》的手陡然一停,身上一股紫氣升騰而出。
這種事情也並非天天都需要干,大抵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來一趟。
「靈氣的一種。」
這位大人數年前是七品修為,如今則到了八品。
「……我也不知道怎麼聽到的,或許是他相術不精吧!」
只是年紀越老,唐儉的缺陷也越多,甚至於膽量遠沒有年輕時充足。
繼學舍五級讓相術窺探誤導后,李鴻儒總算知曉了學舍提升到七級帶來的一些額外作用,他在相師窺探他人時有一定概率可以去傾聽。
「二十天了,唐儉應該回長安城了!」
隨著被唐皇抽一板子,唐儉再次翻了個滾,趴在地上好一陣嘟囔。
這讓楊素詫異,也讓李鴻儒稍有抬頭。
「他相術還不精?」
待得時間踏入下午,有侍官忐忑尋來,李鴻儒就更高興了。
同屬於鴻臚寺
hetubook.com.com的一員,楊素自然知曉唐儉這位上司。
至少遭遇一些偶髮狀況時,他也能知曉一些相關的情況。
「也不知八級、九級、十級的建築會具備什麼需要查探的奧妙!」
往昔的赤霄劍化成鴉八劍時,李鴻儒還能覺察出正品和贗品。
「老臣多謝皇上不罰之恩!」
「那他這番掐算的失誤有點大!」
李鴻儒對這種現象有些興趣,待得詢問了楊素一番,他隱隱有了明白。
但他們的事情在平日確實不算多。
轉眼間,唐儉就去太極殿打滾了,這讓李鴻儒有些接受不來。
他如今實力騰飛,也算是朝廷重員,沒哪個不長眼的將他來回使喚。
李鴻儒還記得唐儉背束雙手,一臉棋道高人的模樣。
唐儉回長安,這意味著他們的事情不太遠了。
或許唐儉說的對,對於漂泊在外幾十年的唐儉而言,他確實需要好好去頤養天年了。
這遠較之在安市城的感覺更為強烈。
李鴻儒有所問,楊素有所答。
不過少有人敢在唐皇面前打滾撒潑,相較於其他重臣,唐儉和唐皇相處的方式有點特別。
唐儉好歹也是朝廷高官,亦是二十四圖上的朝廷重臣。
李鴻儒執著棋子,硬是沒下過對方丟在閻立本畫中的一縷念頭。
若唐皇仔細去數一數,他在唐儉身上能挑出十幾條常人無法接受的毛病。
「他在太極殿打滾?」
「你沒聽到?」
這不算什麼通天徹地的大能耐,但聊甚於無,李鴻儒感覺偶爾用用也不錯。
諸多人被唐儉各有安排,也只是零零散散干一些活。
「和_圖_書下次點死你這個小東西!」
這讓幾人相互張望了一眼,算是認識了彼此。
張仲堅提及破壞是最直接的解決方式,李鴻儒也依照對方的建議行事。
若是要求再特殊一點,他們還能提供舞樂和蹴鞠比賽。
「唐大人被皇上抽了好幾板子,躺在太極殿中打滾,說什麼也不樂意再出使國度,硬是找皇上要退休,您可快點過去瞅瞅吧」侍官低聲道。
相較於平常懶散的形態,懸挂在他腰間的赤霄劍有著主動的顯出,直接飛插|進入了這處地脈中。
除此之外,又有鴻臚寺少卿需要審批核減使團來大唐的禮物,需要供給對方的回禮與盤纏。
這讓楊素還指了指李鴻儒的天眼做了類比。
在句驪國中,地藏是贏家,張仲堅是輸家,淵蓋蘇文折損了安市城借力的地脈,又在打擊下受傷吃虧,而他則撈了一堆雜亂之物。
「鴻臚寺丞王玄策到!」
午門是重臣砍腦袋的地方,這地方撒潑基本意味著人都快沒了,也能撒潑撒潑滿足遺願。
再次見到這位大人時,李鴻儒也只能感慨物是人非。
李鴻儒探討靈氣,楊素則是捧著《地藏經》無趣打發著時間。
唐儉的修為另說,對方的棋藝難有挑剔。
「滾下去吧!」
對別人而言望而生畏的任務,但這也是他們趨之若鶩的事情。
不僅是上司們被折騰過,便是傳旨意的侍官也是心有餘悸,感覺接這種任務很容易出問題。
但在現在,他已經難於分辨出真假。
鴻臚寺這種養老部門更是沒什麼日常打卡的辦公,每天都很自由。
能進入凌煙閣和*圖*書,誰也沒法抹去唐儉的功勞。
「老臣就想回家下下棋,喝喝茶,啊~」
「不會」楊素乾巴巴道:「我又不是專門干這行的,水準難到這種程度。」
當然,楊素對這位出使泥婆羅國的上司沒客氣,該抽還得抽,該扒衣服還得扒衣服。
這讓侍官張了張嘴,只覺這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同樣是這個範疇中,諸多玄學之氣都能歸納到靈氣中,就像天眼一樣,各有各的不同,但通通都歸納在天眼中。」
「那個李淳風有些討嫌,我感覺他似乎在推衍我!」
只此一條,唐儉就是一個合格的鴻臚寺卿。
李鴻儒嘀咕一句,只覺官當大了也不行。
沿著巨大的屍蓮根莖不斷探入,李鴻儒也探尋到了傳聞中地脈破碎之處。
「走,看唐大人打滾去!」
唐儉雖然懶散、怠政、對帝王不尊、無賴、好美色、貪圖享受……
李鴻儒揮袖前行,他還見到了往昔少有碰見的三位同行。
「哼,慈航道人!」
他也不嫌自己丟麵皮,直接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亦步亦趨有著告退。
「公輸少卿,崔少卿都能接任,再不濟還有鴻臚寺丞,他們年輕能幹得很。」
李鴻儒點點頭,應下了侍官的話語。
涉及《地藏經》、不凈刀、人蔘娃娃酒、霸王刃等他可用之物,也涉及了他進入地脈之中。
鴻臚寺官員當官到這種程度也罕見。
待得唐皇惆悵的吁出一口氣,唐儉頓時翻滾起了身。
那是一汪不斷湧出的地下水。
「那是修鍊之源,也是萬物生長之源,有了靈氣山清水秀,缺乏靈氣毒瘴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