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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之頂的氣氛一度僵硬。

甭管此前的悲傷氣氛有多濃郁，再次涉及到掉腦袋丟性命的事情時，任何悲傷都能迅速消退。

難得佛教陷入低谷，他此時也趁勢開口。

但遭遇同階存在談判時，他與常人並無多少區別。

只是落地翻滾，這頭白牛就昂起了牛頭。

……

靈山之中，三尊佛陀頓時持著大網飛縱而起。

「我將靈山留給他折騰，但凡他氣力耗盡，也就會正常下來，你屆時可帶回去！」

見得白牛憤怒昂首，在靈山秘境中一陣胡亂衝撞，鳩摩羅西亦不乏弱態，有著強行的要求。

何況他遇到的是一個不講理的聾子。

伴隨在他身側的還有諸多飛縱逃竄佛陀、羅漢、菩薩、金剛等，又有靈山秘境內諸多不曾化成元神之軀的僧侶在附近大叫。

「洗不回！」

佛教在靈山諸多的一切在遭遇強力的損毀。

那白牛頭如峻岭，眼若閃光，兩隻角似兩座鐵塔，牙排利刃，連頭至尾有著百余丈長短。

「哞！」

高空之中一陣爭執。

見得諸多佛院在巨牛的踩踏中齊齊損毀，又有古剎和寶塔在衝撞中化成碎片，往昔的累積化成流水，如來佛祖只覺封山五和-圖-書百年似乎也能接受下來。

「善惡之念，一切皆有報！」

對東土的皇朝而言，這能更換一代又一代。

「我……」

沉悶的撞擊聲響傳來，遠遠之處的白色高塔有著搖搖欲墜。

李鴻儒尋思回來，只覺自己算來算去，算到最後什麼都還沒撈到。

「你……」

他眼睛瞪大時隨風一搖，只是踩踏瞬間，人已經出現在了靈山門口的風浪中。

巨型白牛的身軀龐大到近乎佔據靈山之頂，也引得談判的佛祖和主神身體連連飛騰而起。

墜地的聲音響起。

但在此時，如來佛祖沒有強力出手去伏妖。

修鍊成元神之軀並不意味著長生不老，這同樣會衰老，也同樣會過世。

這大概是如來佛祖有史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次談判。

「封山吧！」

護法金剛是佛教戰力的主要成員之一，但在這場爭鬥之中，金剛也未能倖免，有一位隕落了下去。

若是沒有足夠的人手，這便是一片難於開發之地。

靈山之頂。

「你什麼意思？」

李鴻儒張望看向靈山頂，靜待著塵埃落定。

這是如來佛祖無法接受的條件。

他瞪大眼睛看著橫衝直撞的https://m.hetubook.com.com白牛，又看著根須纏繞牛角的巨樹不斷撞擊各處建築，李鴻儒一時也難知自己能不能弄到什麼菩提子。

「真要封山了？」

「鳩摩羅丑？」

回首過去，他能明得失，只有如此，他才能去展望未來。

對諸多佛陀而言，這也是一個極為漫長的歲月。

「四大金剛速速拉起天羅地網陣，謹防鳩摩羅丑將靈山毀壞！」

他憤怒之時，渾身氣息溢出攪動著靈山頂部的風雲，又傳來沉悶的遏止聲音，一腔的怒氣憋在了胸口。

即便是他退出，婆羅門也無力接手靈山秘境。

「你們誰要弄死我孫子，我就弄死他！」

「大雷音寺要塌了！」

「我沒給他動什麼手腳，我只是每日給他宣揚佛法，替他洗去妖性，剔除靈魂中的惡念……」

靈山秘境之中則是一團混亂，眾多人齊齊避讓，又有不曾凝聚元神之軀的僧侶四散而逃，爭取在牛蹄下逃生。

相較於白牛的體型，巨樹顯得極為弱小，猶如在對方身上懸挂了一株雜草。

空中的鳩摩羅西連聲發問。

三位金剛只是將網落下，還不待顯出陣法威能，隨即就遭遇了白牛的憤怒衝和圖書撞，連人帶網齊齊飛了出去。

「如來，你到底在我孫子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你這是讓他瘋掉了，你還我孫子！」

而且元神實力愈加往上，尤其是邁入元神九品后，對元神大修鍊者們有著極高的裨益，這些大修鍊者具備的壽命較之常人延壽十倍也不足為奇。

五百年的時間極為漫長。

鳩摩羅西的聲音剛剛恢復正常，隨即聽得白牛一聲巨大的哞聲響起，龐大的牛身開始了硬生生的衝撞。

只是相較於正常的人類，元神大修鍊者們有著較為另類的形態，壽命也超出肉身者數倍的歲月。

但凡被毀壞了，諸多的一切就沒有了爭執的價值。

他輕輕吐口。

而婆羅門更是沒有理由去出手制服一個第二梯隊的頂級大妖。

「嘭！」

這讓如來佛祖默然。

甚至於在李鴻儒等人的眼中，那白牛還在變化延伸巨大。

大概是打開了什麼，靈山之頂一頭白牛顯出。

「那我的菩提子呢？」

相較於大梵天棲身躲避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這座高塔雖然不乏防護，但被巨牛一撞，高塔也難於承受，建築整體傾斜了下去。

時不時飄蕩一道洪亮且微微夾雜怒氣的聲音，又有濕婆細微尖銳和*圖*書的聲音夾雜在其中。

遠遠之處，鳩摩羅西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又夾雜著沉悶的怒氣聲音。

李鴻儒詫異開口詢問時，聽得鐵扇公主一聲驚呼，隨即已經駕馭風浪搖搖擺擺朝著靈山方向飛縱而起。

他看著掌燈的佛陀，又看向濕婆手裡抓著的彌勒。

「那我孫子呢？」

如來佛祖開口回應，他這個答案讓鳩摩羅西稍顯滿意。

一道封山五百年的條款，這幾乎是要斷掉靈山的根，讓佛教再也沒有與婆羅門爭鋒的資格。

鳩摩羅丑瘋狂時化成的巨牛太過於龐大，這宛如一幢堅不可摧的摩天大樓在都市中橫衝直撞，但凡時間過去，一切都會化成廢墟。

這足以將一些元神大修鍊者送走，也能讓諸多頂尖實力者陷入到衰老的地步。

見得白牛渾身氣血厚重籠罩，蹄子踩踏著紫芒，迎面撞向自身所在的高塔，李鴻儒來不及吐槽自己所求。

「這也是法天象地？」

待得鳩摩羅西插入其中時，更是弄到了一團亂麻。

他注目著靈山秘境，目光回望中，只覺往昔所為不乏缺失之處。

靈山高達千丈，但對巨大的白牛而言，這種高度並不離譜。

如來佛祖沉悶出聲，洪亮的聲音傳遍了靈山秘境四hｅｔｕbook.ｃoｍ•ｃoｍ處。

但他遭遇的是一個根本聽不進去話語的瘋子。

婆羅門和鳩摩羅西似乎都有著得償所願。

紅光閃爍的牛眼中，白牛見建築就頂，見人就踩踏橫撞。

如來佛祖是已經邁入頂峰的大修鍊者，心境極高。

缺乏了清掃清除，再好的天仙界秘境也會慢慢充斥混沌粗暴的氣息，將一切重歸於混沌之中。

「時光褪去，花非花，葉非葉，樹亦非樹！」

想給鳩摩羅丑找一處可以任意折騰的地方不容易，如來佛祖這是給予了鳩摩羅丑極度壓抑下釋放壓力的地方，也不再捆綁鳩摩羅丑。

若是在往昔，他孫子在靈山秘境中如此衝撞，不打死也要脫層皮，但在眼下卻是難於讓佛教狠辣出手去打擊。

但凡他出手導致露出巨大破綻，又或精力疲憊，如來佛祖並不懷疑濕婆斬草除根的心思。

缺了一面的天羅地網不再是天羅地網。

如來佛祖難於說服濕婆，濕婆也難於讓如來佛祖真正去執行婆羅門要求的條件。

李鴻儒只見牛角一揚，沉悶的聲音過後，白牛妖的牛角上似乎纏繞上了一顆巨樹。

「你給我洗回來！」

「莫非那是菩提樹！」

想重現靈山秘境的盛景，這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