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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缺繼續道：「這代表著東夷帝國的東皇派很可能已經暗中皈依了西方教廷，甚至即將開始全面的西化。西方教廷已經開始插手東夷帝國的內戰，而且很可能會大獲全勝。天空學城在東夷帝國可能出現戰略大潰敗，徹底失去這個文明領地。」

但如果能提前預測到策論題，那徐恩爭這個策論大牛趕製出來幾篇，讓無缺提前背下來，肯定能拿高分的。

何止是天大之事？！因為大型炮艦，只有西方教廷才有，是他們的絕密武器。

最早的科舉大考，考生是不能離開考場的，幾天幾夜吃喝拉撒都在裏面，就是為了防止舞弊。

「我將它理解命名為新王道主義！」

老二申無玉這個智慧，太逆天了啊！

「太保守的話，不足於震懾世人。」

「第二個方向，天空學城的最高層，想要為黑暗學宮的領袖翻案。」

頓時間，無缺靜寂無聲。

無缺道：「東夷帝國正在內戰，一方是大將軍府，一方是東皇派。而鳥居家族支持的是東皇派，正落於下風。此時我申公家族扮演海盜無意撞到了鳥居家族的艦隊，發現有大量的鐵炮艦，這……這是天大的事情。」

無缺道：「儘管這一場大潰敗可能需要兩三年後才出現，但天空學城最高層必須提前部署防護堤，免得屆時潰敗真正到來的時候，沒有防護堤緩衝。」

聞道子道：「知曉了，這段時間你呆在地下密室，不得出來半步，也不得和任何人交談。三天後，放你出來。」

無缺道：「學城大考中最重要的是策論科，策論題才是反應天空學城的最高思想方向。」

徐恩爭道：「這次學城大考，對於無缺來說，最難的就是策論。他的水準，充其量只有六十分而已，這樣一來，總分別說和傅鐵衣一較高下，連進前十都難。」

足足好一會兒，聞道子道：「ｈttps://m•hｅｔｕｂｏｏk.com•coｍ無缺，這就是要和你競爭的二哥，申無玉。如此驚艷之才，如此度量胸懷，你遇到最強敵了，你也非常幸運，擁有這樣的兄長。」

然後，他直接去了地下密室，帶上足夠的乾糧和飲水，關上鐵門，徹底和外面隔絕。

伏抱石道：「關鍵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山長，您在天空學城最高層還有人脈的，無人告知你嗎？」

「天空學城最高層，想要利用黑暗學宮的東西震懾天下，又想告訴天下他們不是要改變路線，而是要對自我路線進行創新。所以這個新思想，會解放部分黑暗學宮的內容，然後對這個內容進行包裝。」

不僅是門傑夫，鳩摩岡，莫重等大師也一臉不解。

就這麼一個消息，何至於讓申公敖專門派人來告訴無缺嗎？

……

黑衣武士道：「我們申公家族商隊和東夷帝國有貿易，最近那邊不太平，所以我們有戰艦護航。而最近的一場衝突中，我們吃虧了，東夷帝國的鳥居家族出現了一種新型戰艦，擁有大型鐵炮。」

無缺道：「三位恩師，關鍵之處不在於申公家族輸了一場小海戰，也在於被擊沉了一艘戰艦。關鍵在於東夷帝國的鳥居家族，出現了炮艦。」

說完之後，徐恩爭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高，高，高！」

徐恩爭興奮得雙眼發亮，顫抖道：「繼續說下去。」

聞道子道：「這就是經義科最後一題，為何會出現的原因。」

但自從三眼術師普及之後，就徹底杜絕了舞弊之事，所以考試結束后，考生都可以離開考場。

這話一出，聞道子，伏抱石，徐恩爭臉色一變。

聞道子搖頭道：「沒有，並無聽到任何風聲。」

門傑夫一臉疑惑道：「何事啊？申公家族在東夷帝國的海面上吃了一場小敗仗，根本無所和*圖*書謂吧，不是什麼大事。」

「這千年一來，天空學城很多文明，不是在前進，反而是在後退。黑暗學宮神秘，強大，邪惡整個世界無不畏懼。當年天空書城和黑暗學宮的內戰，西方教廷都秘密派遣力量前來支援天空書城，就是畏懼黑暗學宮。」

黑衣武士道：「是，二公子也是這麼命令我的。」

何止如此，無缺直接被震得頭皮發麻。

聞道子道：「何事？」

伏抱石道：「我也覺得是第三個，天空學城高傲無比，不屑對黑暗學宮的信徒進行釣魚執法。至於為黑暗學宮翻案，更加不可能，只能是第三個。」

無缺道：「所以，抓住了天空學城最高層的思想動向，也就可能猜到策論的題目。經義科大考最後的一道題，可以為我們提供朦朧的方向。」

一個黑影武士飛快衝進來，跪下道：「三公子，聞山長，侯爵大人讓我連夜趕來，告知一件事。」

「之前的海面衝突中，我們申公家族大多獲勝，而這一次大敗而歸，被擊沉了一艘戰艦。」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這十六字心法，在一千年前，被刪第三句，你覺如何？」無缺道。

無缺猛地站起道：「父親讓你連夜趕來，就是彙報這個消息？」

聞道子，伏抱石，徐恩爭也靜寂無聲。

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無比急促的馬蹄聲。

「奇怪，奇怪……」伏抱石道：「不應該如此的，這道題不應該出的。」

伏抱石道：「第一科經義大考，無缺第一名定也。」

無缺道：「諸位老師，天空書城在經義科最後一道題出現惟精惟一，絕對不是偶然，這代表著天空書城最高層的動向有了變化。」

伏抱石道：「什麼題？」

「所以，這次策論的題目，只能是中間尺度，中庸路線。」

聽完無缺的話后，在場所有人眼睛和*圖*書大睜。

「但是，最後一道題非常奇怪，不在經義典籍裏面。」無缺道。

「第三個方向，這個世界發生了某個隱秘劇變，會給天空學城帶來巨大的衝擊。所以天空學城為了防備這種衝擊，提前進行思想部署。想要提出新思想，新綱領，要解禁黑暗學宮的部分理論，解禁部分強大力量，所以先在學城大考中進行吹風。」

「往左就是新保守主義，往右就是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剎那間，所有人覺得無缺之前表現出來的才華不出奇，但擁有這個眼光，才是最了不起的。

因為，這次經義科的最後一道題，太怪了。

超過幾百名武士，會將整個考場包圍得水泄不通。任何人等，一旦靠近考場，警告之後，格殺勿論。

對於一個領袖來說，擁有多麼聰明的才華，並不重要。不管是過目不忘也好，驚人的武道天賦也罷，都不重要。

聞道子，伏抱石，徐恩爭等人紛紛點頭。

「好吧，更準確說是我們申公家族的戰艦偽裝成海盜，在東夷帝國海域進行劫掠，無意中闖入了一處海域，遭遇了鳥居家族的秘密艦隊，結果被擊沉了。」

沒有辦法，他沒有真正學習過這東西，完全是背了一千多篇策論，根據那些格式寫出來的，毫無靈魂。

無缺道：「所以，接下來策論的題目，就一定是這個方向。是部分的創新，而不是改旗易幟，更不是為黑暗學宮翻案。在這中間就會出現一個尺度。」

徐恩爭道：「天空學城或許受到了一場挫敗，不得已撿起了黑暗學宮的某些遺產。因為在天下人眼中，黑暗學宮意味著無比的強大。」

無缺道：「應該非常接近於滿分，甚至滿分。」

伏抱石道：「天空學城擁有半個世界的文明籠罩，東夷帝國也是天空學城勢力的嫡系，天下信仰天空學城諸國中，東m.hetubook.com.com夷帝國排名前三。一旦東夷帝國內戰東方派系失利，徹底被西方教廷佔據，那對於天空學城來說無異於戰略大潰敗，會給整個東方世界都帶來巨大的衝擊。」

無功無過，平平無奇，匠氣十足。

尤其是策論。

「第一個方向，如今黑暗學宮的信徒太多，而且隱藏起來的更多，所以天空學城利用經義科的最後一道題，進行釣魚執法，把黑暗學宮的信徒勾出來。」

眾人點頭。

無缺道：「我在考場思考了幾個時辰，有了三個方向。」

聞道子思考了一會兒道：「第三個，一定是第三個可能。」

非惟精之外復有惟一也。精字從米，姑以米譬之：要得此米純然潔白，便是惟一意；然非加舂簸篩揀惟精之工，則不能純然潔白也。舂簸篩揀是惟精之功，然亦不過要此米到純然潔白而已。」

之前徐恩爭出題，無缺寫出來的策論，全部都在六十分左右。

所有導師鬆了一口氣，在五個科目中，經義科是無缺最強勢的一門科目，也是趁機拉開分數的科目。

徐恩爭道：「是啊，完全不該出這道題的。首先，它不在經義典籍之中。其次，出這道題是自打自臉啊。這是黑暗學宮領袖姬心的理論標籤，一千多年前是天空學城將惟精惟一從十六字心法刪除的，如今又在學城大考中出現，豈不是啐面自干？」

「惟一是惟精主意，惟精是惟一工夫，非惟精之外復有惟一也。

「如何，如何？」幾個導師頓時涌了上來，充滿了期待。

「但是又不能創新太過，因為現在黑暗學宮的狂信徒遍地都是，隱藏於世間，時刻想著復辟。」

聞道子道：「我感覺，我們一步步逼近真相了。」

無缺道：「為了迎接西方教廷的挑戰，為了阻止東夷帝國的局勢進一步惡化。天空學城決定解禁黑暗學宮部分力量，以來是給東夷帝m.hetubook.com.com國各方增加信心，二是震懾西方教廷派系。」

每當學城到了關鍵時刻，思想綱領都會在學城大考的題目中表現出來。

聞道子道：「鳥居家族的炮艦，只能是西方教廷勢力暗中支援的。而現在鳥居家族堂而皇之地使用炮艦，就意味著整個東皇派和天空學城的決裂。而且天空書城預測，東夷帝國這場內戰，東皇派可能會獲勝。」

學城大考，可不僅僅是考試，更是政治方向標。

再為這四個字，提出新的註解。

伏抱石道：「現在我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而此時，考場就徹底關閉，任何人等不得進出。

「但是想要解禁黑暗學宮的部分力量，就必須提出新觀點，新思想，要名正言順。」

無缺返回了申公家族在瀛州的別院。

徐恩爭道：「這道題一出，就意味著這一次經義科，所有的核心，就在這道題了。唯一的精華，也在這道題，無缺你怎麼作答的？」

眾人點頭。

無缺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先用幾百字批判黑暗學宮。

最最重要的是擁有超凡的眼光，高瞻遠矚的戰略思考。

鳩摩岡道：「什麼意思？」

徐恩爭道：「學城的考官，無一不是飽學之士，在這種關鍵性問題上，絕對擁有很高的鑒賞力。傅鐵衣就算再聰明，也絕不可能有這等見解。」

黑衣武士道：「不，是二公子聽說您要趕考，所以從魔石城回家送您，結果中途遭遇刺殺，耽誤了行程。等到他趕到家中，您已經出發趕考了。他和侯爵大人一起聽到了海戰這個消息后，臉色劇變，然後跟侯爵大人說，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消息送到瀛州，告訴您和聞山長大人。」

一旦天空書城失去了東夷帝國的信仰？！那……後果不敢想象。天空書城在這個世界的幾根撐天之柱就斷了一根。

伏抱石道：「這甚至會給人一種錯覺，有人要為黑暗學宮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