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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墳場畫皮十五年

作者:沉默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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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天崩地裂!千年之變局!

第174章 天崩地裂!千年之變局!

「我這個人也是不怎麼怕死的,但是我害怕陛下之位被顛覆,我害怕大夏皇族的道統被顛覆。」
結果忽然一夜之間,安全線就到你的面前。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道:「大概結局更慘,因為當年沒有西方教廷的入侵。」
廉親王驚愕道:「這,這不可能吧?大離王是南蠻人,羋王是大夏帝國的千年華族,這二人如何為一體?」
但是皇帝制止了。
「如果羋王滅掉申公家族,滅掉了申無缺,之後會發生什麼?」
去他娘的!
厲陽郡主道:「前進半步,可能粉身碎骨。後退半步,又會如何?」
「一旦滅掉了申公敖,羋氏和大離王國聯合為一體,這個版圖有多大?人口有多少?」
「看看羋氏和申公敖之間的鬥爭,還不清楚嗎?一旦妥協退讓一步,一旦表現出一點點膽怯,那就是滅頂之災。如果不是因為申無缺的出現,申公家族早就滅了,所有的領地也早就被吞併了。」
他是真的老了。
整個行宮的書房裡面,就剩下皇帝和厲陽郡主二人。
西方教廷全面入侵在即,東方世界不是應該團結一心嗎?
包括漢武帝在年輕的時候,都要先隱忍蟄伏,等到竇太后亡故之後,自己完全掌握了權力,才開始大張旗鼓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這幾百上千年來,天空書城的聖主和大夏帝國的皇帝地位幾乎是平等的。但自從先帝暴斃,太子暴斃,陛下繼位之後,已經彷彿比天空書城這位聖主低了半級了。」
有一句話說得沒有錯。
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能這麼瘋狂。
一直到如今的皇帝陛下登基,他才成為大宗正,那完全是因為他年紀足夠大,輩分足夠大,底子足夠清白。
廉親王道:「那臣就去小睡一會兒,皇帝陛下擬好了旨意之後,老臣就再去走一趟。」
鬥爭到底!這句話說出來很容易。
比如,申無缺在密信中寫到,他願意繼續做父親贏柱公爵沒有做完的事情。
厲陽郡主沒有解釋,而是道:「我跟您說的不是判斷,而是闡述一個事實。這兩人或許有競爭,但歸根結底是一體的。」
廉親王口乾舌燥,忍不住飲了一口茶,道:「這些話儘管聽上去非常有道理,但是……但是如果局面這樣發展下去的話,羋王背後的天空書城就要上場了,如果陛下您繼續選擇支持申無缺,繼續對抗到底。要麼就意味著東方世界的徹底撕裂,要麼您……您會被廢掉帝位,甚至有性命之危。」
皇帝感覺到自己頭痛欲裂,緩緩坐在椅子上,讓自己的腦袋靠在牆上。
「而且上一份聖旨,你還可以說是我偽造聖旨,把一切推到我的頭上。但這一次決定一旦做出,就真的徹底不能回頭了,只能一條路走到底了。」
大夏帝國作為東方世界最大的帝國,應該是抵抗西方教廷的中流砥柱,不是應該加強嗎?為何還要肢解?www.hetubook.com•com
說完之後!
足足好一會兒,皇帝忽然道:「厲陽,如果是太子兄長繼位,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未來有朝一日,羋王和大離王在對抗西方教廷哪怕獲得一場比較像樣的勝利。那會是什麼結果?」
廉親王道:「他會進一步擴張。」
「如果不制止,局勢一定會這樣發展。」
廉親王道:「這顯然是更加成熟穩妥的做法。」
「但是這隻是一種感覺,只是一種權勢對比。但在名義上,皇帝陛下依舊和聖主是齊平的。」
「當時我也覺得危言聳聽,但是現在,一切都按照他的預判而發展。」
「屆時,大夏帝國皇帝就不是獨一無二的了!」
廉親王是忠誠的,但是……他整整幾十年都沒有真正執掌過核心的權力。
皇帝拿出了虎符大聲喝道:「來人,集結大軍,開赴天水行省,準備平叛!」
厲陽郡主還想要再說話。
但是……
「大宗正,鬥爭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的。不管多大的代價,都要斗下去,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他害怕皇族會遭遇毀滅性打擊啊。
足足好一會兒,廉親王拜下道:「臣年紀大了,腦子也不清楚了,但臣永遠效忠於陛下,並願意用這把老骨頭為陛下赴湯蹈火。」
「羋王立刻停止對申公家族的一切軍事行動,立刻退回所有的軍隊,否則將視為叛亂謀反,朕將派軍鎮壓,欽此!」
厲陽郡主冷笑道:「先帝剛死四年,先太子剛死四年,難道又要死一個皇帝嗎?四年之內連死兩個皇帝?當天下人是瞎子嗎?傻子嗎?聾子嗎?」
皇帝道:「結果沒有出現之前,大概誰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申無缺在賭,我們又何嘗不是在賭?他如果賭輸了,他如果高估了我的決心,那申公家族就直接灰飛煙滅,他也粉身碎骨。而我如果賭輸了,那就失去皇位,乃至於斷送千年皇統。」
皇帝道:「你剛才那一番話,想要說服的不僅僅是廉親王,你真正想要說服的是我吧。」
厲陽郡主慵懶地躺在椅子上道:「所以啊,我早就說過了,您現在把我犧牲掉還來得及。您就說是我偽造的聖旨,剝奪我的郡主之位,並且把我圈禁終身,那您就能暫時全身而退了。」
「皇帝陛下擋住了某位天下至尊的路了。」
厲陽郡主道:「不,完全不是如此。」
但是這麼恐怖的鬥爭,讓他毛骨悚然。
大離王和羋王,究竟是不是真的一體?
厲陽郡主道:「當年先帝,是不是也痛苦掙扎過很久?最終還是選擇妥協?導致了贏柱公爵的滅亡?」
距離那條安全線,好像還有很遠很遠。
如果任由發展下去,局面之惡化很可能是不可逆的。
而皇帝也算是賭上了自己的皇位。
皇帝笑道:「厲陽,我們沒有嚇住羋王,我們出招,他直接踢回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了。」
厲陽郡主道:「大宗正,您是覺得陛下應該在隱忍幾年,等到漸漸掌握了朝廷大權之後,再行其他之事對嗎?」
廉親王當然沒有玩過,但是也知道。
對於未來的判斷,只是申無缺的一面之詞。
你覺得距離安全線很遠,所以麻痹大意,在你還能反擊的時候,因為擔心後果太嚴重而不敢反擊。
「屆時大離王國從我們大夏帝國奪走的領地,還能拿回來嗎?」
不管如何看起來,皇帝陛下距離那條安全線,還是有很遠距離啊。
「當然是持續打壓我們大夏帝國皇帝的位置,肢解大夏帝國,扶持羋王,扶持大離王。」
厲陽郡主道:「是申無缺說的,而且是去年說的,不僅僅是當面深談,他還先後給陛下上了幾次萬言書,從去年就開始預判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直到現在為止,他的預判都是正確的。」
現在不管從任何人眼中看來,都不至於讓皇帝賭上皇位這麼急迫。
其實哪怕從中國歷史上也能看到很多例子,最典型的就是卧薪嘗膽。
厲陽郡主道:「就是兩個人睜著眼睛,恫嚇對方,誰先眨眼,誰就輸了。誰先怯陣,誰就輸了。」
鬥爭一旦開始,就無法回頭。
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也就是這一點。
「現在皇帝陛下想要妥協有用嗎?匹夫無罪,懷璧自罪。」
很多機密他是不知道的,告訴他反而是一種負擔。
廉親王此時在背後一陣陣發涼。
不至於押上皇位,不至於押上夏氏皇族的千年道統。
「但這是一個最關鍵的時刻,也幾乎是最後的時刻。一旦錯過這個時刻,帝國的皇權就會走向真正的,不可遏制的下滑,會徹底墜入深淵,直到皇統的消亡。」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羋尤立刻停止對申公家族的一切軍事行動,立刻退回所有的軍隊,否則將視為叛亂謀反,朕將派軍鎮壓,勿謂言之不預,欽此!」
這話一出,廉親王更加不寒而慄,顫抖道:「這話不能亂說啊。」
廉親王道:「可是……可是他的身份,會給皇帝陛下帶來致命的危機。」
厲陽郡主道:「他不會賭,他不會為了申無缺押上皇位。因為他非常英明理性,不管從哪一方面看去,這場賭局都太荒謬了,為區區一個申無缺,賭上皇位?可笑幼稚之極。」
不是害怕自己會死,他都快八十了,死了也就死了。
她伸出芊芊玉手,為皇帝撰寫聖旨。
皇帝猛地站起來。
大宗正廉親王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然後,皇帝緩緩道:「擬旨!」
「如今的羋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大離王國皈依天空書城,甚至利用天空書城拚命將大離王國武裝起來,因為……羋王和大離王,某種意義上是一體的。」
厲陽郡主道:「我來告訴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現在,輪到我做這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選擇了!」
厲陽郡主振奮無比。
皇帝緩緩道:「大宗正等一會兒,朕也好好思慮。」
然後,廉親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大宗正廉親王帶著皇帝最嚴厲的聖旨,前往羋王府。
皇帝道:「那如果讓你來做這個決定呢?」
去他娘的理性!
廉親王的整個身體不由得變得佝僂起來。
次日!
現在對於皇帝而言,真的就是生死抉擇。
如同聽從內心的衝動。
「申無缺說他願意四兩撥千斤,用他所有的力量維持大夏帝國的千年皇統。」
厲陽郡主道:「男人負責理性。」
「在天下人看來,皇帝陛下剛剛親政不久,不管是威望還是權勢,都遠遠不夠。」厲陽郡主道:「但不要看陛下這個人,而是站在大夏帝國皇帝的這個位置上看,現在是這個皇帝名譽最高的時候,是這個皇帝之位神聖性最高的時刻。因為天空書城會一直打壓大夏帝國皇帝的神聖性,崇高性,如果不扼制的話,這個皇位的神聖性每一天都會貶值!」
皇帝嘆息道:「十八年前,先帝選擇了妥協退讓,先帝膽怯了。所以贏柱公爵死了,贏氏家族滅亡了,我夏氏皇族失去了最忠誠的盟友。」
「當天空書城聖主可以冊封帝主,最終可以冊封皇帝的時候,那他是不是就成為了東方世界的最高君王?我們大夏帝國的皇帝,是不是從君王,變成了事實上的諸侯藩王?」
「所以,這一次羋氏攻打申公敖,消滅申無缺,目標根本不是區區申公敖的家族領地。而是為了肢解我大夏帝國,而且是在天空書城默許支持下的肢解。」
皇帝笑道:「當年與他一起讀書,一起對弈,哪裡想過會有今日?」
然後,皇帝蓋上大印,彷彿賭定離手。
「其實啊,我剛才說的那只是申無缺的一家之言而已!從所有人看來,為了區區一個申無缺,就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完全不值得的。」
他害怕的是夏氏會失去千年的皇統啊。
天崩地裂!
毫無疑問,肯定是拿不回來的。
腳步都顯得非常老邁了。
「從表面上看,為了區區一個申無缺,皇帝陛下就冒著帝國分裂的危險,就冒著被廢立的危險,顯得非常不理智,非常可笑。」
「那麼聖主想要凌駕皇帝陛下之上,想要徹底統一整個東方世界怎麼辦?」
厲陽郡主道:「就算輸,大不了我陪著你一起死!還有他,我們三人一起死!」
「作為一個頂級的戰略家,不是要看到今天,也不是要看到明天,而是看到幾年以後,十幾年以後。」
這個時候再想反擊,已經來不及了。
皇帝的其他旨意紛紛傳到帝國的幾處大營!
「而當大占王國滅亡,大離王登位之後,羋氏就和申公敖翻臉了!申公敖這些年吃下去的東西,就都要吐出來了。」
「在我們的眼中看來,這是對大夏帝國的肢解。但是在天空書和_圖_書城的眼光看來,這是對東方世界的統一。」
又比如當年贏柱公爵之所以徹底敗了,就是因為先帝最後關頭害怕妥協了,使得贏柱公爵在羋王和天空書城的夾擊下,徹底敗亡了。
局面究竟有沒有他說的這麼惡劣?
「此時皇帝陛下,還掌握著大義,還擁有最大的神聖性,這個時候不出手,就再也來不及了。」
這幾十年來,他身份清貴,但真的沒有經歷什麼劇烈的鬥爭,他甚至算得上是與世無爭的。
但廉親王這顯然是一種刻舟求劍了。
瞪眼遊戲,誰眨眼,誰心虛,誰就輸了!
接著,她看向了座鐘道:「陛下,要做決定的話,需要儘快了,時間不多了。」
但鬥爭更恐怖的是對敵人,對困境充滿幻想。
如今壓制在皇帝頭上的,根本不是什麼太后,也不是權臣,而是天空書城。
「但也正是因為當年先帝的妥協,才導致陛下您現在的立足之地如此狹窄。」
皇帝反而輕鬆了下來,朝著厲陽郡主道:「朕這算是把皇位押上去了吧。」
皇帝閉上雙眼,陷入了最後的掙扎,最後的思考。
「當然,如果放在之前,我們大夏帝國還可以集結大軍,南征大離王國,重新將這些土地奪回來。但是現在,西方教廷入侵在即,整個邏輯就完全變了。一旦西方教廷全面入侵,那麼在天空書城的壓制下,東方世界的一切內戰都要停止,一致對外。」
皇帝道:「苟且偷安。」
足足好一會兒,他朝著厲陽郡主拜下道:「郡主一言,振聾發聵,老朽慚愧,不如郡主遠矣!」
厲陽郡主緩緩道:「這些話不是我說的。」
那就是……徹底的瘋狂!
幸虧申無缺在大離王國的計劃成功了,製造了大離王國的內亂,使得大離王國不能出兵北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頓時間!
厲陽郡主道:「您動搖了是嗎?您不敢賭了是嗎?」
厲陽郡主緩緩道:「廉親王,您玩過瞪眼遊戲嗎?」
整整一刻鐘!
下令超過三十萬大軍開始集結。
厲陽郡主道:「那這一次,就是你唯一反擊的機會,也是夏氏保住千年皇統最後的機會。」
「所以說皇帝陛下應該積攢力量,積攢威望,卧薪嘗膽,這是對歷史的簡單重複理解,這是一種刻舟求劍。因為現在這一時刻,就是皇帝陛下力量最大的時刻。這不是皇帝陛下個人的原因,而是帝國千年皇統的慣性所致。」
要不要相信申無缺的萬言書?
「因為,天空書城一定會支持羋王全面對抗西方教廷的入侵,他一定會成為東方文明的英雄。」
……
皇帝道:「先帝的當年局面,終究比我要從容一些。」
鬥爭最恐怖的當然是冒險主義。
皇帝道:「我失去皇位,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如果夏氏皇族因為我而失去千年的皇統,那就萬死莫辭了。」
「父皇選擇了妥協退讓,如果是先太子繼位,他大概也會選擇妥協退讓,和圖書因為他們足夠英明理性。」
廉親王道:「那是?」
頓時之間!
「羋王一旦滅掉了申公敖之後,他在整個南方就毫無對手。接下來西方教廷入侵東方世界,羋王就會成為抗擊西方教廷的最前線,在這個大義之下,他可以去做一切事,包括但不限制于統一整個南方三省,因為到那個時候,一切都要為大戰讓路。」
厲陽郡主道:「之前南蠻大陸的王者是大占王國,為何會亡國得如此之快?因為他是內憂外患!北邊的申公敖不斷南征,滅掉了大占王國多少大軍?攻佔了多少土地?內有大離王謀反奪位。」
厲陽郡主道:「因為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天空書城不願意再成為超脫之主了,而是要成為超脫和世俗兩個世界唯一的至尊了。天空書城要藉著西方教廷的入侵,徹底統一整個東方世界,要建立起一個完整的帝國了,要成為萬皇之皇了。」
尤其是現在不管從哪個方面看來,皇帝陛下都遠遠沒有到刺刀見紅的時刻,更沒有到皇帝和天空書城徹底撕裂的時刻。
「我剛才重複申無缺的萬言書,不僅僅是為了說服您,也是為了說服我自己。」
廉親王痛苦地閉上眼睛。
厲陽郡主道:「西方教廷入侵這算是我們目前唯一的有利局面了。當然這個大局,有可能利於敵人,也可能有利於我們。」
……
接著,廉親王道:「陛下,羋王那邊還等待著您的回復。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如果不回復了,他的十萬大軍就南下,消滅申公家族。」
皇帝道:「那如果申無缺說的是對的呢?」
「陛下,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廉親王忽然道:「您繼位才四年,您親政才不到兩年,為何要選擇在這個羽翼未豐的時候?」
「如果皇帝陛下不抵抗的話,大夏帝國千年的皇統,就要斷絕了。」
申無缺固然賭上了申公家族的命運,他自己的命運。
厲陽郡主道:「我不知道,幸好不是我來做這個決定。」
與此同時!
要不要相信他對未來的判斷?
「羋王原本只有兩個行省之地,會變成五個行省。一旦和大離王國合二為一的話,將會擁有十三個行省,疆域會達到我們大夏帝國的三分之二。」
準備開赴天水行省,鎮壓叛亂!
但是想要做到實在是太難了。
接著!
厲陽郡主道:「如果當年先帝選擇對抗到底,又會如何?」
「如果真的因為我們的冒險主義,因為我的幼稚天真,真的斷送了皇帝陛下的皇位,斷送了夏氏皇族的千年道統,那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無法彌補。」
「這次幸虧是申無缺製造了大離王國的內亂,使得大離王不能順利派兵北上,如果一切順利,大離王國的十幾萬大軍北上,難道打的僅僅只是申公敖嗎?他會打南海郡,打天南道,會收復之前所有的失土。」
厲陽郡主沉默好一會兒道:「陛下,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的還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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