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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道一道：「是的。」

「情形和天下猜測的並不一樣。」寧道一道：「聖主早就進入閉關了，在我們攻打東海行省之前，他就進入閉關了。」

上一次，僅僅只是透露些許的風聲，表示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押注女皇這邊，儘管派去的都是庶子之類。

羋寰端著這一大碗烈酒，一飲而盡。

此舉，一下子讓天空書城完全凌駕于大夏帝國之上了。

但是，天空書城沒有任何譴責。

旁邊有人給羋寰倒上了一碗烈酒，喝下去之後，減少畏懼，減少疼痛。

他們對羋氏的作用就更加清楚了，可以這麼說，羋氏是永昌皇帝絕對的擎天玉柱。

女皇陛下躺在贏缺懷中，柔聲道：「夫君，她就是衝著你來的。」

「諸君，我們別無選擇。我們不是為了自己，我們是為了夏氏皇族的千年大業，是為了列祖列宗的江山。」

要知道不久之前，天啟帝國甚至和女皇夏旖有過配合的，宣布和大夏帝國停戰，讓鎮北王世子厲戰率領十五萬大軍南下。

包括當時的寧道一大人，甚至不敵他的半隻手。

而現在……

聖后帝凝駕臨天啟帝國。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聖主和改革派的恩怨糾葛。」寧道一道：「這件事情，還是讓聞道子閣下來說吧，當年我的地位還不高，對最高層的秘辛，不是非常了解。」

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惶恐不安。

贏缺道：「他暗中扶持改革派，把你們當成打壓姜忍的工具。最後等姜忍被壓制，他上位之事定局之後，他毫不猶豫犧牲掉你們，收穫保守派的效忠？」

很多人都去挑戰過他，但毫無例外都敗了。

女皇沒有給每一家諸侯和貴族下達旨意，只是在詔令裏面提了一下，凡帝國諸侯和貴族，皆可來觀禮送行。

贏缺問道：「這個聖后帝凝，外界之前從未聽說過，驟然上位，不怕動蕩嗎？」

曾經的羋氏，直接是要分裂大夏帝國，未來要稱帝，成就霸業的。

「諸位，接下來贏缺大軍如果北上的話，我們江東行省，江南行省能夠擋住？江都能不能守得住？」

英親王道：「還沒有。」

看來，每一個人手中都有底牌。而聖主和聖后的底牌，更加驚人。

……

結果，每一家諸侯都來了。

……

真的完全看不出，天啟帝國會皈依天空書城的任何可能性啊。

聞道子又道：「帝歆後來者居上，他登位之後，天空書城高層又發生了一系列的鬥爭，非常之慘烈。聖主帝歆當然是要光明偉正的，但很多事情都要由別人來做，而這個人就是帝凝。」

這個時間點？算吻合嗎？

在場諸侯和大臣，口號喊得震天響。

全場嘩然。

然後，他輕輕一聲嘆息www.hetubook.com.com道：「看來，我真的過時了。」

「按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贏缺就要稱帝，大夏帝國的江山就要被徹底顛覆了。」

天下震動！

按照所有人想象，天空書城之內，肯定會發生巨大的動蕩，對於永昌朝廷之事，大概是沒有心思理會了。

如果贏缺敗了，那羋岐是不是會被女皇陛下殺了泄憤？

這一代鎮北王厲如鏡上位之後，兩國的邊境才稍微安寧了下來。

太恐怖了。

今日滅的是羋氏，明日就指不定是哪一家了，想要和女皇陛下作對的，可以來感受一下。

聞道子道：「當年我父親聞仲算是天空書城改革派的首領。而且當時整個天空書城的長老會高層，不管是明裡暗中，改革派成員其實是不少的，完全表現出了欣欣向榮之勢，那都是因為背後有人扶持，那個人就是帝歆。」

然後，朝著贏缺跪下道：「多謝贏缺殿下開恩。」

成王敗寇，就是這樣簡單而已。

廣場上，幾萬人的目光都盯著這幾百人。

贏缺點了點頭。

全部都是帝國諸侯貴族的代表，前來觀禮。

羋氏家族幾百名男丁，全部被斬首。

這個功業，真是逆天了。

贏缺道：「這位聖后帝凝，在二十年前就出現了嗎？也就是贏氏家族滅亡之前？」

贏缺道：「那你可有想過，羋尤可能不是羋氏子弟嗎？至少他的靈魂不是？」

因為，這位劍聖算是東方世界公開的天下第一高手。

整個東方世界徹底震動。

女皇道：「一旦她做完這件事情，就會來見你，來見我們了。」

就是因為聖主閉關，所以羋王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趁著這個時間窗口奪走贏缺身上的魔王之手和黑暗天眼，成就天下三分的霸業。

因為在所有諸侯貴族看來，這是女皇陛下的一次震懾。

帝凝和贏氏家族，會有什麼關係嗎？

這……這可是天啟帝國啊！

羋岐苦笑道：「好，靠你，靠你。」

天下的民眾不知道，但諸侯貴族們，還有高官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寧道一點頭道：「因為當時聖主帝歆對您表示過特殊的關注。」

女皇陛下的預言就應驗了。

贏缺道：「當時，帝歆和姜忍爭奪聖主之位，所以扶持改革派對付保守派？」

經過了幾次哀求之後，他對活下來，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而這一次羋氏敗亡之後，這些諸侯和家族，都派的是嫡子前往。

在這個關鍵時刻，聖主帝歆竟然閉關了。

寧道一道：「我當時地位不高，還不足以了解這個機密。」

寧道一道：「天空書城聖主上位，歸根結底是要掌握強大的力量。帝歆資歷不如姜忍，卻擊敗了m•ｈｅtｕｂｏoｋ•ｃoｍ•ｃom姜忍，登上聖主之位，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掌握了最強大的力量。」

甚至對於羋氏的滅亡，天空書城沒有反應。

他真的沒有想到，贏缺竟然真的會贏，不敢相信羋氏竟然真的就這麼羋王了。

在帝國這邊，太后是可以垂簾聽政，但從來沒有皇后聽政。

贏缺道：「根據羋尤的敘述，帝歆之所以上位，最大的功勞就是因為滅掉了贏氏家族對嗎？在天空書城最高層，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巨大的功勞，是嗎？」

贏缺道：「對，現在就看看，她做的這件大事是什麼呢，夠不夠震動天下。夠不夠給她帶來巨大的威望。」

又是這位劍聖。

「派去天空書城的使者，還沒有回來嗎？」有人問道。

是大夏帝國千年的死敵。

贏缺點頭道：「對，她就是衝著我來的，不僅僅要擊敗我們，還要施展什麼誅心術了。」

贏缺沉默不言。

……

這是整個東方世界的絕對霸主之一。

在他心中，羋王何等神秘？何等強大？

在他心中，贏缺真的是必輸無疑的。

甚至沒有和劍聖交手過，都不夠稱之為武道高手。

……

而且把聖后帝凝，冊封為亞聖，全權代理他的事務。

「王憐花，他很神秘，我不知道他的來歷。」羋寰道：「我父親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他的很多秘密，我們都不知道。」

那將來大家的下場呢？

寧道一道：「主君，這位聖后帝凝在外界聲名不顯，但是在天空書城的內部，可以說是讓人聞風散膽。她職位是問天閣主，歷代一來，問天閣掌握著天空書城最神秘的一股力量。聖主帝歆上位，她不知道給了多少助力，在那短短几年時間內，天空書城高層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她清除異己。」

今天在這裏，會將羋氏家族所有男丁全部斬殺，羋道元和羋岐除外。

……

關於這一點，贏缺也是知道的。

而羋岐，依舊沉浸在震撼之中。

贏缺得勝歸來之後，羋岐心緒非常複雜，充滿了傷感，但也充滿了慶幸。

因為女皇曾經說過，你們之前中立可以，但是跳出來和我作對，那就是不行，那就是要滅族。

比起東夷帝國小皇帝瀧礽向大夏帝國稱臣還要轟動得多得多。

贏缺一愕。

聞道子道：「對。」

寧道一道：「幾年前，他和天啟帝國劍聖，有過一戰，至此之後，劍聖閉關。」

寧道一道：「問天閣的人，掌握著天空書城最神秘的力量，只有聖主才有資格動用這支力量。所以問天閣裏面的人，都是非常神秘的。十八年前，她嫁給帝歆為妻。八年前，帝歆登上聖主之位。」

廉親王道：「也就是說，接下來很長時間內，天空書城做主的人和*圖*書，就是聖后帝凝了？」

現在羋氏滅亡了，永昌朝廷怎麼辦？在場的諸位諸侯和貴族怎麼辦？在場的諸位大人怎麼辦？

但是誰都知道，他們就是別無選擇。

但是，天空書城是不會自己親自下場的。

但是為什麼呢？！

江都行宮之內。

而且，整個人已經平靜下來了。

所以，天啟帝國和東夷帝國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聖后帝凝的威望，一下子就到達了頂點。帶著這個無上的威望，她可以對贏缺施展天人降臨了。

你難道比羋氏還強大嗎？

竟然被滅了。

聞道子道：「對，甚至……在我心中一直懷疑，所謂柔蘭大屠殺，根本就不是西方教廷的手筆，而是……」

因為曾經的羋王妃和羋月夜也來了，所以贏缺專門撥給了他們一個大的宅院。

「時辰到！」

頓時間！

贏缺道：「您的意思是，改革派的滅亡，並非完全是保守派的打擊，而是被帝歆犧牲掉了。」

不但天啟帝國宣布皈依天空書城，甚至通天薩滿教也宣布，加入天空書城麾下。

因為贏缺沒有虐殺他。

僅僅兩日之後。

聞道子的話沒有說完，但贏缺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要知道，贏缺在東海行省可是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的。

聞道子道：「我級別也不夠，也無法了解這個機密。」

門天閣贏缺是知道的，當年黑暗學宮滅了之後，魅影學社也被剷除了，但不久之後，問天閣成立，成為了天空書城最神秘的一個部門。

寧道一道：「所以，這次帝凝聖后出來代掌權力，天空書城高層沒有動蕩，因為在最高層的心中，甚至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原本姜忍在位的時候，他還可以有這個資格代掌權，可是他已經下台了，聖后帝凝就成為唯一的選擇。」

但羋王說過。

也正是因為聖主的閉關，導致天空書城沒有人擁有戰爭權。所以在贏缺攻打東海行省的時候，儘管天空書城艦隊在耀武揚威，但並沒有真正開火。

他將天空書城長老直接五騎分屍了，而且還遠距離炮轟了天空書城艦隊。

寧道一道：「正是因為羋氏的滅亡，但是又不能中斷聖主帝歆的閉關。但天空書城不能再群龍無首，一定要有一個決策者。原本聖主不在，長老會首宗應該執掌大權。但是新首宗熊辛上位時間太短了，無法掌控全局，所以才推出了聖后帝凝。」

畢肖肖道：「這個結果是最好的，希望贏缺接下來一直贏下去，這樣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贏州！

早先天空書城和女皇在鎮海城激烈鬥爭的時候，如果天啟帝國皈依天空書城，那是何等之震撼？

羋岐和畢肖肖曾經跪在贏缺的面前，請求前往廣場hｅｔｕｂoｏk.com•ｃoｍ觀禮。

一旦贏缺軍隊打過來，靠什麼抵擋？

羋王妃和羋月夜，閉門不出。

如何不震驚？

隨著一聲令下，幾百名劊子手的鬼頭刀猛地落下。

鬼知道他們和曾經的魅影學社有什麼關係。

……

甚至，這位天啟帝國的皇帝，公開向聖后帝凝行臣下之禮。

她可以代表天空書城，來面對贏缺和夏旖女皇了，來鎮壓兩人的氣勢了。

寧道一道：「這位聖后帝凝，還有一件隱秘之事。」

寧道一非常疑惑，不知道贏缺為何問這個問題，聞道子也不懂。

雖然人口不如大夏帝國，但是疆域更大，軍隊更多。

這對天空書城來說，都是無比巨大的挑釁。

沒有羋氏的扶持，就沒有永昌皇帝。

幾百年來，大夏帝國和天啟帝國不知道打了多少場戰爭，基本上輸多贏少。

……

「什麼晉陞亞聖，代掌聖主之權，就是衝著你來的，也是衝著我來的。」

結果女皇陛下根本不見他們，根本不給任何投機的餘地。

這個時候，很多人不由得後悔，當時中立不就好了嗎？為何要跳出來呢？

因為贏缺如果贏了，那他羋岐和兩個孩子就能活。

原來羋王府，現在的攝政王府門前廣場上，站著幾千上萬人。

他堂堂天空書城聖主，為何要對當時聲名還不顯的贏缺（申無缺）表示關注呢？

你和女皇陛下作對，和贏缺親王作對，就是如此下場。

何禮？

畢肖肖道：「羋氏輸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不必避嫌了，我可以名正言順帶著兩個孩子去找卮梵師妹了。羋岐，以後我們家就靠我了。」

但事實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聞道子道：「是。」

所有人都覺得後背發涼。

畢肖肖卻一邊畫畫，一邊哼著小曲，顯得非常輕快。

而且，天空書城的聖主和聖后，也太能忍了。

這個聖后帝凝，是怎麼做到的啊？！

這……這可是真正霸主之國。

況且，羋氏敗了之後，他羋岐就成為了羋氏唯一的代表了，儘管他已經沒有什麼政治野心了。但難免還是稍稍慶幸的。

天啟帝國和大夏帝國是同一個級別的，甚至從軍隊和武力上，還要超過大夏帝國。

所以，羋氏家族男丁要被殺頭的時候，羋岐和畢肖肖在鎮海城，依舊過著安定的日子。

羋寰跪在贏缺的面前。

「羋王敗了之後，他們失去打手了，就要親自下場對付我們了。」

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這個強大無比的羋氏，直接被滅族。

然後，羋寰跟著幾百名羋氏家族的男丁被押解了出去。

羋氏有多麼強大？

羋寰沉默了片刻，道：「事實上，很多人都說，羋氏家族到了我父親這一代，發生了突變。因為之前每一代羋氏家主，都是保守和*圖*書的。到了他這一代，忽然崛起了，從一個二流家族，變成了頂級家族。」

他們完全是獨立於天空書城和西方教廷的世界一極。

贏缺道：「什麼？」

聞道子道：「對，而且改革派銳意進取，在很多地方將保守派打得灰頭土臉。但帝歆對改革派的支持是非常隱秘的，因為他表面上也是代表保守派。就在我們覺得他對改革派的支持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忽然爆發了柔蘭大屠殺，然後整個天空書城發起了對改革派的全面攻擊和壓制，改革派被連根拔起，一切發生得非常突然。」

「贏缺乃是黑暗學宮的人，這就是黑暗學宮的陰謀復辟，他就是天下公敵。」

真正的兔死狐悲。

天空書城波瀾不驚，沒有因此引發巨大動蕩，甚至顯得詭異的安靜。

天啟帝國皇帝昭告天下，即日起皈依天空書城。

但這種離奇的安靜，更加顯得詭異。

天下如何不震蕩？！

當東夷帝國淪陷的時候，宣布天啟帝國皈依，又是何等震撼？哪裡需要傅採薇去說服大離王國啊？

而現在……

贏缺道：「您當時要遠征東夷帝國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說其他人都沒有資格收服我，唯有一個人，他能收服我為他所用，您當時指的是聖主帝歆。」

「現在天空書城，是不是沒有時間顧及我們這邊了？」

有天空書城的學生，天下諸侯貴族的代表，還有江都內閣，樞密院等官員的代表。

三日之後！

她金口玉言，斬釘截鐵，說了不會接納，不可原諒，那就毫無希望了。

「行刑！」

因為，天啟帝國一直都有自己的信仰，他們信奉的是通天薩滿。

「夏旖偽女皇倒行逆施，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而現在竟然冊封贏缺為皇夫攝政王，這是要顛覆夏氏皇統，此舉乃是天下公敵。」

當然，他們真正的靠山是天空書城。

斬首禮。

贏缺道：「而帝凝就掌握著天空書城的隱秘力量，在整場鬥爭中，做出了許多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整個天空書城高層，對她都非常畏懼？」

而且過去幾百年時間，他從未表現過要皈依天空書城的意思。

事實上，這群人已經派遣代表去秘密拜見過女皇陛下了。

女皇道：「接下來，她應該會做一件大事徹底奠定無上的威望，這樣才能擁有更大的力量來對付我們。儘管在天空書城最高層，很多人對她充滿了敬畏之心，但是在民間她卻聲名不顯，所以一定會做一件大事。」

如此劇變？！

「對！」聞道子道：「所以問天閣主帝凝這一次公開走到台前來，就是為了對付您，就是因為您消滅了羋氏的連鎖反應。」

贏缺當時就說，你不必去，羋氏滅了，我就不會做賤你們的，好好過日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