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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作者:崛起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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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啟授武 第三百二十九章 替死鬼

第五卷 天啟授武

第三百二十九章 替死鬼

「世人都說天高皇帝遠,這個道理,你們這些做臣子的,比朕這個當皇帝的更懂。」
這件事弄到現在,真兇沒抓到,卻一不小心把宣昆黨連根拔了,還讓趙之龍做了替死鬼,收了一波民心。
見王永光即便坐在那裡,仍舊只挨了半邊屁股,朱由校哈哈大笑,洒脫道:「今日就隨便聊聊,朕赦你無罪。」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已經背叛了原本階層,再不跟著天啟皇帝混,只怕就要橫死街頭了。
王永光猶豫片刻,在朱由校足以殺他一百遍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如實交待道:「杜升挪用了天啟元年淮北賑災的銀款,而且……」
獄卒看他一眼,毫無表情地回道:
王永光已是面如死灰,他早已經背叛了自己的階層,如果皇帝再不信任,只怕就真的要萬劫不復了。
這案子查到現在,以前認為是兇手的趙之龍反而清白了,最大嫌疑成了徐文爵。
這話說的輕鬆,還看過後笑笑就行,你皇帝可以這麼說,做臣子的要是真這麼做了,那不是蹬鼻子上臉嗎……
別說是別人,朱由校到現在都不是很相信徐文爵會弒父,這在很多人看來,都沒有和*圖*書什麼聯繫。
就讓較事府秘密的繼續去查,查到是誰,自己知道就好,要是正式途經弄不了這個人,就走黑路子,也免得麻煩!
眾人不敢鬆氣,拘謹地轉身,一一離開。
最主要的是,臬司衙門到現在懷疑和審問的對象都還是牢獄里的趙之龍,根本沒有人去往徐文爵身上去想。
「大明朝九千多萬臣民,都讓朕一個人管,也管不過來。」
在大部分人看來,說徐文爵弒父完全是無稽之談,這毫無疑問肯定是趙之龍死前亂攀亂咬,這種事往常也不是沒有。
披頭散髮的趙之龍望著前來押人的獄卒,面如死灰,黑著一張臉問道:「提審嗎?」
「提什麼審,問斬了!」
「就憑你弒殺當朝國公!」
……
「禮部說的那些都是扯淡,諸卿看過後,笑笑就行。」
忽然,背後傳來幾個字。
「趙之龍供出杜升和徐文爵,與你有什麼關係?」
王永光也說了,他覺得趙之龍應該是沒有動過要殺徐宏基和張氏的念頭,而且趙之龍這個人詭計多端,手中握著包括杜升在內許多人的把柄。
「怕死啊?」
眾人都是和_圖_書心中一緊,看來天啟皇帝要給他們攤牌了!
「沒事,朕不會讓你不得好死的,朕不是都赦你無罪了嗎,還怕什麼?」
「你說什麼,問斬……」
獄卒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拉他出去,譏諷道:
「而且楊嗣昌曾上疏彈劾他,也差點遭了暗算,死在去山東賑災的路上。」
朱由校送走了一瘸一拐的較事,厚贈賞銀,然後負手站在堂中,面朝一副迎客松名圖,只是他心中,卻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情。
低頭看著王永光,朱由校逐漸貼近他的耳朵,冷笑道:
想到這裏,金陵省的按察使暗自擦了擦汗,自己可真是沒誰了,上任半個月不到,就接了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
隨即,朱由校直起身,面色上的笑容已是逐漸凝固,他將手按在了佩劍上,冷冷問:
……
王永光汗毛直立,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匍匐在地,渾身顫抖得不成樣子。
就算要殺,也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杜升有什麼值得他他下水的?」
他心中明白,除了全部交代自己知道的事,沒有第二條路。
朱由校在上邊說著,群臣們也就在下邊愈發的老實,生怕一和圖書個不注意,就到地府去管鬼了。
趙之龍大驚失色,起身向後靠了靠。
「對了,王永光留下。」
在朱由校來之前,他先後找過王永光和杜升,魏國公府這貨更是常客。
要說真正目的,還是很簡單的,完全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其它那些都是扯淡。
聽見赦免無罪這個字眼后,更是噗通一身跪下來,說道:「陛下要問什麼,臣如實回話,如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湯賓尹那些人有件事說對了,朕這次南下,不只是祭祖拜廟,視察地方這一個目的。」
按王永光所說,趙之龍在南京城裡沒有一天是閑著的。
「這裏沒別人,方才在堂上,朕見你對那趙之龍頗有憤憤之色,就想著找你聊聊。」
朱由校越是顯得輕鬆和毫不在意,王永光就越是覺得有鬼。
可是沒有人相信會是徐文爵做的,只有朱由校聽了王永光和較事府的彙報在懷疑。
「這可是你說的,朕沒逼你啊。」見王永光在不斷磕頭,朱由校擺擺手示意他起來,道:
水太深了,該收手就收手吧。
眾文武來到後堂,然後都微側著身,等著朱由校訓話。
快三天了,他和_圖_書還有更多事要辦,不能在這件事上再耽誤功夫了。
至於趙之龍,反正這貨也不是什麼好人。
督辦司的田爾耕正想方設法把宣昆黨的那群人和這事扯上關係,別無它顧。
「不說實話,朕誅了你的九族!」
「都下去吧,好好查案。」
在京師,東廠番子無孔不入,可是到了江南,他們就如同一個個瞎子,兜兜轉轉也查不到半點信息。
趙之龍那天去找徐宏基,然後兩者發生爭執,就是因為趙之龍斷定這是南京勛貴重抓軍權的唯一機會。
「憑什麼斬我?!」
朱由校又問。
無論兇手是誰,整個事情做的都很乾凈,陳策帶著勇衛營把南京城裡外翻了個底掉,也沒找著國公府的管家。
「還有什麼與此事有關的,若敢有一句作假,你知道後果。」
這次姑且讓他做了替死鬼,殺了他又能維護民心,反而對自己這個當皇帝的名聲有利。
朱由校將佩劍放在桌角,然後看向眾人,從容笑道:
這案子真有這麼好查?
徐宏基要放棄這個機會,趙之龍覺得他太過謹小慎微,也想過要截掉奏疏。
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好好查案』四字,朱由校說得和-圖-書輕飄飄的,群臣們聽到后卻是心中狂跳,眼前這位這可是連回家養老的楊漣都不放過的天啟皇帝!
那晚以後,管家這個人就好像直接人間蒸發了一樣,大海撈針再怎麼找也根本找不到。
「那趙之龍在陛下到南京以前,大約是御駕到鳳陽的那幾日來找過臣,說是要拉杜升下水,以保全自身。」
較事府在南京勢力不大,查緝能力雖然比東廠要強,也更加隱秘,但這種事不是一兩天就能查得出來的。
聞言,王永光渾身一顫。
朱由校嗬嗬笑了一聲,道:
尤其是這次改革首當其衝的金陵巡撫王永光,更是忐忑不安。
第二天一早,一名較事來報,印證了王永光昨日所說盡皆屬實,沒有編造假話的成分。
徐文爵整日的披麻戴孝,哭訴趙之龍暴行。
原南京刑部大牢,今金陵省臬司衙門大牢。
「好,這又是魏忠賢收的好乾兒子,上一個還是崔文升,他連朕都敢殺。」
待群臣離去,朱由校指了指身旁,笑道:
王永光腳步一頓,只好站在旁邊等待,單瞧面色就已是煞白,他的心中更加是怦怦直跳。
至於東廠的傅應星,朱由校實在是高估他們的查緝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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