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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作者:崛起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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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雄起東方 第五百九十七章 天啟五年替死大案

第六卷 雄起東方

第五百九十七章 天啟五年替死大案

查出來是誰,老子要活撕了他!
許顯純捏緊拳頭,這不就也說明了,錦衣衛之中有人被收買了嗎?
朱由校也是根據這件事知道,查辦晉商,遠沒有直接抄家滅族這麼簡單。
魏忠賢不敢想,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家這種事在查到以前,連他也不敢想象。
收受賄賂沒什麼,誰私下都收受賄賂,可你要明白哪頭輕,哪頭沉!
許顯純氣的雙眼通紅,殺氣已經是抑制不住,群臣也都是默不作聲。
可誰想到,東廠越查越深,就連老練的魏忠賢接到最後消息時,臉色都變了,變得很難看。
因為這話,連他自己也不信。
不過魏廣微看到這些就放心了,這事不說是這位爺一手策劃,也肯定和他有關。
錦衣衛指揮使許顯純立即出來道:「陛下,錦衣衛當時負責處置范家,范永斗如若沒死,這是臣的失職!」
李邦華隨即說道:「臣聽過,這是一首匿名詩,最初盛行於杭州,後來傳遍天下,臣也不知何人所作。」
朱由校看著階下竊竊私語的群臣,第一次覺得和-圖-書他們每個人,似乎都不可信。
能負責范家的案子,私自放了范永斗,這人在自己手底下地位怕是還不低!
「臣昨日微服私訪,聽聞一詩,名《白夫色》,不知何人所作,可有人聽過?」
「白夫色,說的正是此事,替死!」
事先,只有較事府找到一首民間忽然流傳起來的《白夫色》似乎與此有關,但也沒能發現更大的風聲。
朱由校也是一愣,轉念一想,倒還真是這麼回事,白夫色,初一聽好像是首小黃詩。
話音落地,殿上鴉雀無聲。
當然,朱由校現在也有一個王牌——較事府。
那事鬧這麼大,還是皇帝親自下旨查辦范家,范永斗要是真沒死,這就不是打錦衣衛的臉這麼簡單了。
這詩,正是較事府查到的,只不過朱由校一直沒想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明白,接下來,只怕民間、朝堂,甚至是北鎮撫司和東廠內部,都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可經李邦華這麼一分析,倒是挺有道理的。
陰應全繼續奏道:「當務之急m.hetubook.com.com,是要儘快找到作匿名詩的那名士子,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能在錦衣衛眼皮子底下逃出來,這范永斗是什麼人?
想到這裏,許顯純似乎已經為手底下這名叛徒,想了一百種極其凄慘的死法。
「對了!白夫再加一夫為替,常言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正可謂死!」
朱由校似乎還沒從這個消息中反應過來,半晌,沒有回復治罪與否的事,恍惚問道:
作為指揮使,許顯純絕不容許錦衣衛之中有人敢與皇帝作對,幫助逆黨!
作匿名詩者,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江南士子,可謂高才不第的典型。
後來范家事發,抓了一個人頂罪,正是他的老父。
看來早就應該把做詩那人給殺了,當時要不是害怕打草驚蛇,早就動手了。
底下有一人也此時冷汗更多。
老子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單靠下去那兩個閣臣,最多只能做到在明面上打壓晉商,他們真正的勢力還埋在土裡。
這話一出,更是將整件事烘托到了更高的高度上,就連和圖書許顯純也是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要是被朝廷先查到這個人的下落,只怕自己的前程就要毀於一旦,而且依著這位皇爺的脾性,九族怕是也不保了!
作為隱藏最深,只有自己知道的特務偵查機構,較事府是嚴格按照後世軍統的形式組建的。
就好像,一瞬間從剛才那個精明的天子,變成了什麼也不懂的政治小白。
看起來早就有人知道範永斗是替死,但是害怕遭到報復,所以作了這樣一首匿名詩!
「還請陛下治罪!」
想到這裏,朱由校道:
這天提出來,也是懷疑跟此事有關,看朝堂上這些「精英」們有沒有人能理解到位。
後來范永斗之事就連錦衣衛也沒發覺,為免打草驚蛇,餘下的范家人便銷聲匿跡,不再追究。
「確定當天是斬了范永斗嗎?」
其家中老父是運河縴夫,含辛茹苦供他考取功名,卻屢試不第,因此這名士子一直憤懣難平。
就連北鎮撫司,許顯純手底下的一名得力幹將,都已經是范家的靠山之一。
話才說完,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猶豫和圖書道:「除非……當日死在刑場上的不是范永斗!」
范家遠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簡單,他們已經將張家口本地的督辦司衙門滲透。
許顯純道:「臣確定!」
那麼身為此時的晉商第一家,隱藏勢力到底會有多深?
好傢夥,范永斗已經被殺了,但是死的不是范永斗,這不就說明那天是有人替他死了嗎?
當時也覺得納悶,范永斗全家都被抄了,他怎麼還活著?
整件事做的滴水不漏,唯獨有一件事,沒有及時處理了當時正在京中考學的這名士子。
確定皇帝的態度以後,話就好說多了。
他站出來,冠冕堂皇的道:
自己不可能每一個殺的人都去親自盯著,而且誰還知道除了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死以外,他們還有什麼更厲害的手段?
內閣首輔魏廣微在出這事的第一時間是去看朱由校是什麼表情,不出意外,這位皇帝顯得很懵逼。
「無辜受牽連者多,真正犯事者逍遙,法弊成風,于司法不利,當謹慎處置!」
朱由校也是那天在桂春坊無意之間看見的,經魏忠賢提醒,才發現那貨和圖書是范永斗。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儘快殺人滅口了!
「陛下,如若替死,此案比之東林科舉案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嚴加查辦,朝廷此後辦案,恐會替死成風,查之不及。」
說著,他忽然間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愣住一會兒,急促地說道:
范家還只是十大晉商中比較普通的一個,竟連督辦司也能滲透得千瘡百孔。
這種仗,要是沒有無孔不入的東廠和錦衣衛,自己是根本打不贏的。
許顯純也道:「陛下,此事系北鎮撫司無能,臣一定儘快清查部下,找出叛徒!」
這次的案子更令人瞠目結舌,滲透錦衣衛,躲過東廠的追查,神不知鬼不覺的找人替死。
幾乎所有人都被如此奇案震驚了,誰也沒想到,天啟年間居然會出現這麼多的大案、奇案!
士子再次名落孫山,徹底心灰意冷,回到家中卻找不見自己的父親,從街坊鄉親中聽聞被范家人所抓,一番追查,卻沒想到得到了這般令人髮指的內幕。
就連較事在面對面的時候,都不知道對方也是較事府的一員,這是朱由校最後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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