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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作者:崛起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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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再現大一統 第八百四十二章 祖宗成法

第七卷 再現大一統

第八百四十二章 祖宗成法

李洪雙手一背,大步在中廳走來走去。
所以,他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一名喚做李正的指揮同知說道:「陛下早就想動衛所軍屯了,前些年,胡士廣、許為京那兩個老東西忽然來陝西,辦什麼晉商,我就覺得不對勁!」
「還是要找人勸勸陛下,現在浙黨的溫體仁入閣后比較得寵,要不要派人飛馬入京,給他送份厚禮?」
「那就這樣等死不成!陛下清查衛所,要從陝西開始,這可是祖宗定下的成法,說辦就辦,把我們這些人都擱到哪裡去?」
「等等。」
「我陝西都司出了事,別的都司遲早也都會查,李正,你親自跑一趟山西,邵士彥,你去湖廣,說得越慘越好。」
崔治冷笑:「姓李的,死到臨頭了,你還在咬牙硬挺!天底下有什麼事情是廠衛查不出來的?」
……
「陛下,莫要聽信那崔治的一家之言,臣對大明,對陛下之忠心,日月可鑒,絕無此事啊!」
沒錯,魏和_圖_書忠賢又又又背鍋了。
兩名都司聞言,眼睛同時亮起。
「卑職看,行不通。」邵士彥說道:「陛下我可知道,一旦定了主意,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崔治這是眼見死到臨頭了,到處亂咬呢!」
隨著皇帝的到來,陝西官場突然間變得血雨腥風。
事實上朱由校也就是這樣,接連幾日之內處置的朝廷大員太多,地方難免震動,畢竟陝西一省的軍政事務,還需要有人處理。
李正陰鷙一笑,「都司方才也說過了,這是祖宗的成法,陛下今日要辦陝西,明日就會辦山西、山東!」
「敢動祖宗的成制?……陛下這是喝了魏忠賢那票閹黨的的迷魂湯了!」
李洪滿臉的憤怒,添了一句: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朱由校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哼哼,等死吧!」
陳策抬腳幾步,來到一臉仿徨的陝西都司都指揮使,秩正二品的李洪面前,後者在和圖書這位勇衛營總督面前,也只是滿心的恐懼。
「這件事說小可小,說大也可以鬧得很大!」
「我李洪為朝廷兢兢業業,鎮守陝西,何曾傳出過貪污軍餉、侵吞衛所軍屯之事?」
「說不得從那時候起,陛下打算剪除晉商之後,再清查陝西的衛所軍屯,現在我們孤立無援,該如何是好?」
幾天之內,陝西巡撫喬應甲、陝西布政使崔治,這兩個陝西的高官幹部接連落馬。
李洪自然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服軟、認罪等於死路一條,要是咬緊牙關撐住不鬆口,倒還有一線生機。
「是真是假,朕自有定奪,暫且將崔治收押,至於你么,李洪,你近前來,朕有話要對你說。」
「你這是血口噴人!」
朱由校嗬嗬一笑,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但是目下來講,崔治知道的可能更多,倒是暫時不打算再弄死他了。
「早些年剛即位的時候,包庇閹黨、誅殺東林,甚至在親https://m.hetubook.com.com征的路上,讓勇衛營鳥槍隊射死了洛陽王!」
陝西布政使崔治見到引起皇帝的興趣,好似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連聲說道:「千真萬確!」
即便是眼下這種情況,也不會有人傻到直接去說皇帝的不是,皇帝身邊不正有一個名聲極臭的閹黨頭子么?
「都司要做什麼?」邵士彥看見李洪的樣子,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連忙說道。
但是在朱由校這個皇帝面前,他們還是如同一隻螞蟻,可以被輕而易舉的踩死。
邵士彥也道:「說的不錯,何況陛下現在也只是有這麼個念頭,許是沒想到那崔治會臨死亂咬,隨口問了幾句,不然不好下台。」
「嘭!」都指揮使李洪的拳頭猛砸在都司衙門內的桌案上,連帶茶碗都飛起老高。
兩名都司指揮同知李正和邵士彥,同時也都有軍隊里的職務,帶著兵,他們站在兩側,滿臉的嚴毅剛正,似乎是代表正義的一方。
「若真是崔治造和_圖_書假,朕自會嚴厲懲戒,可若他方才這些話有真的,李洪,你的下場要比他凄慘數倍。」
「全國的衛所,遲早都要步咱們的後塵,現在只有把事情鬧大,鬧到祖宗成法上去,爭取文官衙門及全國衛所的支持!」
聽兩名心腹說完,李洪驟然停步:
似李洪和崔治這般職權,就和後世的軍區司令這一級別的高官差不多。
「您可是陝西的都司,辦了您,叫其餘十二布政司的都司怎麼想?朝廷又要把他們往哪擱?」
茶碗在桌上跳了幾下,最後還是落在地上,茶水濺了前面站著的兩名指揮同知一身。
天啟皇帝來勢洶洶,一場見面,又有一名大員落馬,臨死前如瘋狗般亂咬,又供出另外一名重要人物,都指揮使李洪。
其中一人,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聲吼道:「什麼?陛下要清查衛所的軍屯田冊和歷年餉銀?見鬼!」
後者聞言,連忙上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陛下請說,臣無不照辦!」和*圖*書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清查天啟朝以來,歷年陝西都司各衛所軍餉,去問那些當兵的也行,他們全都知道。」
李洪聞言,渾身一顫,險些摔倒,連忙說道:「陛下放心,臣從未貪污過陝西官軍的軍餉和軍屯。」
李洪拍案而起,「你們倒是提醒了我,山西都司的都指揮使是我的舊交,他也認識湖廣都司的都指揮使。」
「現在想想,唇亡齒寒哪!」另外那喚做邵士彥的指揮同知滿臉的后怕,說道:
儘管地方官府有意隱瞞,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也許,人家並沒有要真的清查衛所屯政的意思,都司只要死不承認,事情查不下去,也就算了了。」
這次他僥倖逃脫,不是皇帝起了仁慈之心,而是因為影響不好。
「都知道,怎麼不報?」朱由校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即意識到問錯了人,不等崔治反應過來,便向陳策打了個眼色。
「我們這些人,又能比洛陽王和東林大臣強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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