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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作者:崛起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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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再現大一統 第九百三十一章 捷報入京

第七卷 再現大一統

第九百三十一章 捷報入京

徐氏年紀輕輕,不過三十余歲,卻已貴為當今內宮威望最高的女官。
「等會兒。」
想到這裏,她便也微微搖頭,自己不過是個侍奉小主的女官,憂慮這麼多做什麼。
她心中不免擔憂,看了下賀表,輕柔道:「殿下的賀表寫完了?」
原因無它,徐氏既是早先皇后寢宮坤寧宮的管事女官,又是當今天子欽賜的太子奶娘,未來前途,真真不可限量。
東宮-慈慶宮。
朱由校想了想,促狹笑道:
北京城裡最有錢的五個人,就算不是整個大明最有錢的五個,也是權勢極高的。
九九重陽,可這卻是朱由校穿越大明成為「木匠皇帝」以來,最為高興的一次佳節。
「勞煩徐奶將賀表轉呈乾清宮,讓父皇御覽。」
太子東宮,又名慈慶宮,位於紫禁城內東華門內三座門北,去年皇帝剛有冊封太子之意,此處便被工部下令修繕,煥然一新。
「承恩哪,如今除了魏忠賢和王朝輔這幾個老不死的,內宮之中,你辦m.hetubook•com.com事是最讓朕放心的。」
心冷,身也冷。
「爺,這是您看的第七遍了。」一旁,皇極殿的管事牌子王承恩輕聲提醒,臉上露出笑容。
可即便如此,她卻也不敢僭越雷池半步,從不見有什麼非分之舉,全因她明白,當今天子幼時是如何過來的。
朱由校正對熊廷弼奏上那篇洋洋洒洒的捷報上目不轉睛,手裡在囫圇吞棗式塞著食物,全然沒留意那是廚子精心烹調的御膳。
朱由校點頭,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王承恩連忙諂媚說道:「皇爺這麼說,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過是聽皇爺的吩咐辦事。」
且不說文武百官賀表絡繹遞上,就連各地藩王也都有一封封「家書」,來敘說那相隔日久的親情。
朱慈燃抬抬下巴,授意她起身將暖手攏在自己手中。
恰逢重陽節至,全國上下都沉浸在難以名狀的喜悅之中,京師的街巷之內,各地州府城鎮,處處都是張燈結綵和_圖_書
不多時,朱慈燃在賀表上添了以「天涯共此時」幾字做結尾的話后,將賀表合上,抬眸說道:
待王承恩離開,隨即換了一副冷淡的面容。
偌大皇宮,夏日里往往顯得平靜幽深,令人心馳神往,可一到冬日,卻能叫人直把心都寒透了。
「派人去太醫院,讓他們派個御醫,給老東西瞧瞧病。」
「哎,奴婢這就去太醫院那邊吩咐一聲,讓他們叫個老手。」王承恩點點頭,就要走出去。
當然,相比于北方,南方諸省則顯得沒有那樣興高采烈。
尤其是眼下這位皇帝,文治武功,堪稱一代中興之主,在這樣的聖主背後繼位,想不顯得平庸,或許都是難事。
原因沒有別的,正是一個天大喜訊的傳來。
他們都知道,以後皇帝著眼的,無非就是國內了。
「也沒什麼事,這宮裡實在無趣,民間如此熱鬧,朕看著眼熱得很,聽說京城裡的大戶不少,都是家財萬貫。」
尤其是炭火斷供時,白日尚且能和-圖-書熬得過去,最怕的就是夜幕降臨,直叫人站不住也躺不住,渾身冰冷。
「熊廷弼再獲遼東大捷,斬殺奴酋,徹底亡了反我大明的建州鼠輩!如此令人振奮的消息,朕怎能不多看幾遍?」
朱由校說完這話,方才意識到什麼,抬起頭道:「王朝輔呢,以往都是這老東西在乾清宮當值,今兒怎麼了?」
惜薪司負責皇宮炭火進用事宜,一到冬日,宮中炭火用度便與日俱增,往往都會捉襟見肘。
王承恩面上沒反應,心底卻是虎軀一震。
捷報傳來的當晚,皇帝把他們叫進宮來,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和剛才說的那樣閑聊?
徐氏將暖手攏在太子手中,那一瞬,只覺得年幼的太子小指冰涼,好似幾爪冰錐,全無生氣。
聽到皇帝對王朝輔口口聲聲「老東西」這樣親切地稱呼著,王承恩心裏說不出的羡慕。
……
小小年歲,卻肩負著未來整個國家的重擔,皇帝皇后,全都視他作做掌上明珠,寄予厚望。
徐氏默默點頭,心m.hetubook.com.com中嘆了口氣,隨後退出東宮。
王承恩不敢多想,連忙說道:「知道了,奴婢先去吩咐傳他們進宮,隨後親自去太醫院。」
如今蒙古諸部盡皆臣服,關外女真已經平定,奴兒干都司大片領土不日就將重歸大明的版圖之內。
朱慈燃看她一眼,笑道:「天氣轉涼,這宮中好像更冷似的。手涼,握不住筆。」
朱由校這才滿意地點頭,靠在九龍御座上,一手輕輕捏著黃金做的龍首,說道:
可即便他們寫的再是情深意切,也難掩喜悅中的絲絲擔憂。畢竟,攤上這樣一個武德充沛的皇帝,又有哪個藩王不會害怕呢?
王承恩一愣,說道:「承蒙皇爺惦記,乾清宮的原管事牌子染了風寒,正在靜養呢,這幾日都是奴婢當值。」
當年天啟乳母客氏,在後宮與魏忠賢互相勾結,權勢可謂滔天。
聞言,朱由校臉上的神色換了過來,合上遼東送來的捷報,正色說道:「王朝輔染了風寒?朕怎麼不知道……」
也許,應該還有一些https://m.hetubook•com.com嫉妒。
皇帝大悅之情甚篤,下旨百官三日免朝,加上正好第四日原本也不必上朝,滿朝文武一不小心就放了個四天的小長假。
尤其是,這位皇帝可是有在洛陽「下旨殺王」的典故在先。
徐氏聞聽,垂眸半晌無言。
剛到門口,聽見皇帝傳喚,又趕緊轉了回來,憨態可掬地道:「皇爺,還有什麼好囑咐的?」
「既然待著無聊,去把京城裡家財最富裕的五個人叫進宮來,朕找他們說說話。」
上任太子乳母之事,完全成了她日夜警醒的典故,尤其是天啟帝身體康健,太子受寵,使她更不敢有半點的非分之想。
不過這都被他藏在心裏,誰知道呢。
太子乳母徐氏捧著暖手走近前來,斂腳恭聲道:「殿下,天氣愈發涼了,當心受風。」
朝野內外的聲聲慶祝背後,是瑟瑟發抖的江南財閥、士林大儒,還有平日不法的藩王貴胄……
「好啊,好!」
後來天啟繼位親政,還不是被一紙聖旨賜予歸去?不僅未曾留得半點金銀,倒還留得一身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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