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那年費城那些事兒
第二十七章 來自大佬的注視
畫面里，先是一名黃種後衛用一種斯特恩從來沒有見過的運球技巧晃開了對手，完成了三分投籃，而接下來，一名黑人後衛用剛剛同樣的方式完成了進攻……
大佬，已經在他的小本本上，記下了自己的名字。
要知道，對於此時處在北美另外三大體育聯盟夾縫之中的NBA而言，NBA的處境何止是艱難？
此時的斯特恩比誰都清楚，在美國本土，籃球已經爭不過橄欖球，甚至是棒球了。
《費城晚報》？
「對了蘇，新賽季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問你們學校今年的目標是？」一直沒有機會提問的馬克森眼見米爾斯正忙著在小本本上做記錄，於是急忙開口道。
因為在人博迪洛加看來，我在歐洲打球也能賺大錢啊，幹嘛一定非得要去NBA呢？
而且在馬克森看來，這並非是不可能做到的。
「大衛……」
誰能知我心中愁？
大新聞啊！
「不不不，我覺得你得看看。」馬克不顧斯特恩反對，將報紙放在了斯特恩面前。
雖然今年已經47歲了，但是新聞理想，一直是馬克森畢生的追求。
「因為在業內同行看來，不管這位中國天才到底有多厲害，他們都應該在他打過一個完整的賽季后再進行報道。」
「也是。」蘇楓點了點頭，覺得科比說得很有道理。
本來斯特恩想說，一個連正式出場都沒有的球員，這家報紙就敢這麼寫？
愁！
斯特恩：那沒關係，實在不行，你們可以當廣告播啊！
這一次，這位猶太小老頭又一次帶上了NBA的錄像帶，然後只身前往了中國。
「請進。」斯特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作為總裁，就要有總裁范兒，怎麼能垂頭喪氣呢？
我……太……難……了！
不知道為什麼，蘇楓總覺得眼前這名記者的笑容相當猥瑣……
因為斯特恩發現了NBA海外市場的新大陸——
所以說，科比真不愧是籃球修行必備工具……咳，必備伴侶。
「那你個人未來的目標呢？」馬克森隨口追問道。
「所以，馬克，今天不是愚人節。」斯特恩有氣無力地看著馬克說道。
最終，斯特恩用自己的誠意打動了大天朝電視台，而如果把斯特恩這段經歷用現代一點的方式描述的話，那大抵應該是這樣的：
沒有！
距離勞爾梅麗恩與切斯特高中的比賽已經過去了五天。
在心裏罵了一句美國國罵后，NBA總
和*圖*書裁大衛·斯特恩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意味悠長地看了眼窗外……而另一邊，米爾斯則是在採訪完蘇楓后，又採訪了科比相同的問題，很顯然，他對山姆高德這招非常感興趣。
雖然山姆高德在馬克森看來非常值得報道，但是……
於是，1986年，不顧眾人反對，堅持認為中國會在將來成為美國之外最大籃球市場的斯特恩，向中國的大天朝電視台郵寄了幾盒NBA的錄像帶。
而這些歷史讓斯特恩意識到，中國，有著遠比歐洲更好的籃球基礎。
大天朝電視台：可是我們的節目都安排好了。
儘管蘇楓未來想要打進NBA困難重重，但是……
且說正事。
未來某個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可以不要的智障出現……
很快，在斯特恩的辦公室里，斯特恩通過錄像帶觀看了這樣一段畫面：
「因此，業內就更加覺得這篇報道不切合實際，只是想炒作了。」馬克對斯特恩說道。
所以斯特恩太難了。
沒想到自己的隨口一問，居然問出了這麼個大寶貝！
斯特恩知道馬克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馬克森拍下了一張蘇楓坐在替補席上抱著籃球的照片。
但是……
想辦法給他開個後門，讓他來NBA試訓試訓，找支球隊讓他打打夏季聯賽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啊！
「不，大衛，如果光是這樣，我並不覺得奇怪，畢竟這種炒作，經常能夠見到。」一邊說，馬克一邊拿出了另一份報紙。
中國。
「『山姆高德』？這好像是個人名？」米爾斯追問道。
「他就是蘇，就是那篇馬克森寫的報道里提到的中國天才高中生蘇。」
因為對中國文化下過苦功的斯特恩知道，這……叫做代入感。
「但是大衛……我覺得，這可能是個機會。」馬克看著斯特恩說道。
唉，又是艱難的一年啊！
因為他球風華麗，還能飛能扣。
「咦？」看著報紙標題，斯特恩一時間懵了……
看起來是了。
「而且這篇文章的撰稿人馬克森在文章結尾的最後一段，還連續用了九個『我覺得』來肯定這名中國留學生的實力。」
米爾斯和他身旁的馬克森點了點頭。
在連續看了蘇楓兩場比賽后，就連馬克森也看好蘇楓的未來。
在當時還十分老舊的大天朝電視台樓外，斯特恩因為沒有預約，在苦等了兩小時后，這位猶太小老頭才見到了當ｈttps://ｍ.hetuｂook•cｏm•ｃom時大天朝電視台分管體育的領導。
不過不要緊，作為一名元氣滿滿的總裁，就算歐洲市場暫時打不開，斯特恩也不會放棄的。
NBA需要新的受眾。
馬克森非常清楚，如果這條新聞在未來變成現實，那《費城晚報》發布的這條新聞就是首家，是獨家，是別人沒法複製的報道！
紐約，第五大道，奧林匹克大廈，NBA總部。
其實……
聽見蘇楓的這個回答，馬克森先是愣了愣，然後又急忙瞅了瞅還在記錄的米爾斯。
大天朝電視台：廣告？你要是聊這個我可不困了哈，對了，說起廣告，你們準備給多少錢？
斯特恩感覺自己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
「大衛……我這兒有份報紙你要不要看看？」一位身著灰色西裝，外表有點像亞洲人的高層手拿著一份報紙對斯特恩說道。
可以說，在巴塞羅那，夢之隊的風采讓世界各國首次領略到了NBA的魅力。
NBA與中國市場一直缺乏一座橋樑。
聽見馬克所說的斯特恩皺了皺眉，「友誼賽？那他高一高二的數據呢？為什麼這上面沒有。」
斯特恩：ORZ。
「馬克，我想我現在恐怕沒心情看報紙。」斯特恩看著馬克說道。
畢竟作為一名專業的籃球記者，在馬克森看來，如果你在採訪運動員的時候前三句話分別是「你叫什麼？」、「可以做個自我介紹嗎？」、「你覺得你的特點是什麼？」……
看著不斷向自己發送各種問號表情包的斯特恩，馬克笑道：「這篇報道寫的是一名費城勞爾梅麗恩高中的中國留學生。」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斯特恩總覺得自己拿錯了劇本。
「寫的不是中國男子籃球國家隊的球員？」
「別想太多了，他們並不是來為你做專題報道的，相信我，他們只是對『山姆高德』感興趣而已。」
「是的，因為創造這招的那位朋友的名字叫做山姆高德·威爾士，他是拉薩樂學院籃球隊的隊長。」蘇楓回答道。
「蘇，可以告訴我們，你和科比今天在場上使用的那招『運球技巧』到底是什麼嗎？」
「大衛，這名叫蘇的中國球員，之前從來沒有在高中聯賽出場過。」馬克說道。
……
看著有些自我陶醉的蘇楓，科比覺得自己有必要扎一紮蘇楓，讓他清醒過來。
因為那太業餘了。
而在那之後，每年大天朝電視台都會和*圖*書直播NBA的全明星賽。
不僅能夠陪你一起特訓，還能幫你做心理輔導，避免你過度膨脹看不清自己。
因為當年的大天朝電視台覺得應該和NBA禮尚往來，於是在CBA建立后，大天朝電視台也向NBA郵寄了一份CBA的集錦錄像。
萬一他真的做到了呢？
「報紙上主要介紹了這名中國留學生的一些事迹，還有他打球的特點以及最近幾場友誼賽的數據。」
因為，世界足球的中心在歐洲，就算NBA可以介入歐洲市場，影響力也十分有限。
作為歐洲此時的籃球代表人物之一，就連博迪洛加都是這樣的想法，可想而知NBA的吸引力對於歐洲球員是多麼有限。
有人敲門了。
而此時此刻，正在費城與科比苦練一對一的蘇楓做夢也想不到……
還好！
「蘇、蘇楓？賓夕法尼亞……勞爾梅麗恩？」
咳咳……好像扯遠了。
於是，蘇楓下意識地挺了挺背，「你說的是先向右這樣，再向左這樣的那招嗎？」
原本以為要到正賽開始后才會有記者關注自己的蘇楓，萬萬沒想到的是，正賽還沒開打，便已經有記者找上門來了。
蘇楓前世，這個猶太小老頭除了沒算到吾皇做出的各種決定外，基本上，他的判斷都是正確的。
而就在斯特恩喝著苦咖啡，感受著內心的苦悶時，忽然……
「唉，雖然和中國方面的合作已經有了雛形，但是我們與中國之間，仍然缺乏一座橋樑。」
「沒有出場，他們就敢……」
假設這位名叫蘇楓的天才高中生能夠架起這座橋樑呢？
於是，就這樣，93/94賽季，NBA正式邀請大天朝電視台對NBA全明星周末進行了轉播報道。
作為《費城晚報》體育版塊的攝影記者，馬克森非常清楚自家主編約翰松的性格。
蘇楓前世，除了眾所周知的王治郅、巴特爾、姚明外，其實這一時期，NBA多隊還曾向綽號「中國喬丹」的胡衛東發出過邀請。
雖然斯特恩從沒有看過中國的網路小說，但是這位總裁比誰都清楚，想要真正打開中國市場，那NBA，就必須得有中國球員才行。
一直到……
但是中國不同。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此時斯特恩這位猶太小老頭的心情的話，那大抵便是：
人生總是會有很多個第一次。
愁！
之前在做調查時，馬克森便把蘇楓的背景給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在斯特
和_圖_書恩看來，哪怕他未來打不了NBA也不要緊啊。
我現在正在接受採訪？
正所謂先下嘴為強，後下嘴喝湯，只見米爾斯一邊將錄音設備遞到蘇楓身前，一邊好奇地問道。
斯特恩搖了搖頭，然後隨即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斯特恩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花了，但是……明明戴著眼鏡的說。
「大衛，如果收視率繼續降低，我們恐怕沒法……」
「這招啊，這招是我和科比從紐約的一位朋友那兒學來的，我們都稱這招為『山姆高德』。」蘇楓回答道。
因為說好的接下來開始各線平推，NBA將在他的帶領下，過上樸實無華、且枯燥的生活呢？
在研究中國的籃球歷史時，斯特恩發現，中國打籃球的歷史幾乎和北美一樣悠久，甚至在1936年的柏林奧運會上，當時的舊中國還曾派出過一支籃球隊。
而現在……
應該不會亂來的……吧？
「我嗎？」蘇楓撓了撓頭，然後回答道：「我想打NBA。」
因此在92年，在職業球員可以打奧運會之後，斯特恩第一時間便號召球星們為國效力。
「這也是最近這兩天很火的一篇報道，還有，ESPN在昨天下午，已經播放了這段視頻。」一邊說，馬克一邊又掏出了一盒錄像帶。（你是機器貓嗎？）
「雖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打NBA，畢竟光看這段視頻，能獲取的信息也太少了。」
《賓州高中籃球聯賽驚現神技——山姆高德》
約翰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只要有1%的概率他就敢下注。
雖然嘴不如米爾斯那般快，但是新聞嗅覺非常敏銳的馬克森知道，或許真正爆炸的新聞此時正掌握在自己手上！
統統沒有！
不過在米爾斯提問后，蘇楓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今年我們的目標是爭取拿到州級冠軍，你們也知道，我們擁有科比這樣極具天賦的球員，他簡直就是高中籃球賽場上的『邁克爾·喬丹』。」本想吹自己一波的蘇楓在用眼角餘光瞟到路過的科比后，趕忙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還不如不要問……
「唉……我寶貴的第一次採訪啊！」
在與大天朝電視台的合作初期，用斯特恩他自己的話來說便是：別和我談錢，談錢，傷感情。
「主編一定會同意發布這條新聞的！雖然這條新聞很可能短時間內會被同行們嘲笑，但是如果蘇未來真的打進了NBA……那，我們就是首家報道這條新聞的媒體！」ｍ•hｅtｕbｏｏk•coｍ•ｃｏm
斯特恩在看完整篇報道以及聽完馬克爾解釋后，也是這麼覺得的……
這兩家報紙蘇楓在穿越后都看過，都是那種比較正經的報紙。
……
「好了，就先到這裏吧。」
需要龐大的海外市場。
如果什麼都要採訪者回答，那還要記者幹嘛？
斯特恩：我們這裏的NBA可好看了，有喬丹，有大夢，有鯊魚……
就像某個名為水短俏的作者總喜歡寫帥哥主角那樣，那還不都是為了讓讀者們更有代入感嗎？
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歐洲之王，「白魔術師」——博迪洛加。
不過蘇楓也沒多想，因為馬克森和米爾斯在採訪時都曾自報過家門。
可以說，斯特恩打開整個中國市場的過程是非常艱苦的，但是同時，這一切也證明了斯特恩的眼光。
愁！
「對，沒錯，大衛，那你知道這段視頻里先出現的那名球員是誰嗎？」馬克反問道。
咔嚓！
在斯特恩看來，雖然彼時的中國還處在百廢待興的狀態之中，但是他堅定地認為，中國必將崛起，NBA必須在第一時間進入中國市場。
1989年，為了近一步向中國推廣NBA，斯特恩又一次力排眾議。
「但是在他們發出這篇報道后，幾乎整個業內都在嘲笑他們。」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因為據我調查，《費城晚報》可是一家相當正經的報社。」
斯特恩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有滿滿的誠意。
因為眼前這位中國籍留學生……他想打NBA！
看著左右兩位長相猥瑣、個頭不高、脖子上掛著相機的中年白人，蘇楓一開始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變態」。
蘇楓在自己的心裏，默默地為科比點了個大寫的贊。
「蘇，我可以幫你拍張照嗎？」馬克森朝蘇楓微笑道。
還好這個二貨沒有聽到！
因為球員們在場上壞動作不斷，髒話連篇，甚至就連很多美國家長都公開表示要抵制NBA，避免家裡的小孩學壞了。
後來這份錄像在播出后，美國人都對那個瘦瘦高高的中國後衛產生了興趣。
「大衛，我建議你看看我們的財務報表，財務估計……」
「這個33號的小孩我記得，叫科比對吧？他的爸爸叫喬，是一名前NBA球員。」斯特恩看著馬克說道。
《中國首位NBA球員？》
90年代這會兒不比未來，除了少數球員外，大多數歐洲籃球運動員都對加入NBA不感冒。
不光是這些所謂的業內人士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