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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漢升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我以為你準備行賄呢，試想哪個採購員經不起這樣的考驗啊，既然不是行賄，那大家都收下吧，證明自己心思清白。」

交談中，陳漢升才知道于桂生以前在南方的電子廠里打過工，現在除了是管理者，也是技術骨幹。

陳漢升想了想：「還是去吧，萬一有驚喜呢。」

「我知道。」

「只有鄭總是貴客，她都沒意見了，我們的意見都是參考意見。」

陳漢升猶豫了一下。

鄭觀媞慫恿道：「就是因為不合適，所以你可以大胆的收受賄賂，那些能夠深入合作的你才不能碰。」

「我看啊。」

鄭觀媞都沒有下車，陳漢升了解清楚后就離開了，藍度的老闆正被憤怒的員工包圍，根本不知道一場大買賣飛走了。

于桂生連忙擺手：「我只是想給各位送點紀念品，廠里研發製造的，粗工爛葉的也算不上行賄。」

鄭觀媞打斷道：「就是得加錢，是不是？」

「我也想啊。」

副經理回想一下：「今年剛進廠的黃慧可以不，她是蘇東https://m.hetubook.com.com科技大學畢業的，做事還比較穩重，也有表現慾望……」

鄭觀媞的辦公室環境一直是個黑點，她聽到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說道：「那就去往下一家吧。」

陳漢升看了鄭觀媞一眼：「你的意思，那金捷不去了？」

車輛駛離時，辰曼的老闆李啟森獃獃的站在門口，陳漢升有些愧疚，早知道就讓他繼續睡覺了。

許月梅轉過頭看著窗外，這兩人現在說話的口氣就好像小情侶一樣，她覺得作為一個下屬，不應該知道太多的信息。

「鄭總機智，您都學會搶答了。」

陳漢升笑著問道。

許月梅心裏淡淡想著。

離開聯發之前，于桂生拿著十幾個產品包裝袋，看來是準備考察人員人手一個的。

其實她是想當然了，鄭觀媞的思路哪裡是一般人能猜到的。

鄭觀媞有些無奈：「可是我哪有那麼多時間，除非你幫我。」

「你定咯。」

吃飯時，鄭觀媞悄悄的和陳漢升說道：「這個廠排隊的秩序比我們廠ｈetｕｂoｏｋ•cｏｍ.ｃom都要好，食堂也比較乾淨。」

金捷的老闆盧金鋒接到電話后，帶著一批管理崗員工出來迎接。

「啊？」

金捷是四家電子廠規模最大，人數也最多的一家，在LED電子屏的生產製造行業里很有名氣，能夠吸引大學生前來就業。

「幫你也不是不可以……」

于桂生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穿著和工人差不多的灰色制服，陳漢升和他握手時，能夠感覺到掌心的老繭。

于桂生是個老實人，被陳漢升揶揄的滿臉通紅，直到車輛離開后，他猛的一拍腦門。

在車上，鄭觀媞拿著小禮品仔細觀察，然後說道：「聯發的電子屏質量真是不錯，小玩意都做的很用心。」

哪裡想到一個普通大學生因為被共同隔離三天，居然能和鄭觀媞結下莫名其妙的友誼。

陳漢升和鄭觀媞商量：「這家公司我們哪裡都不用去，在他們食堂吃一頓飯，看看排隊的秩序，看看飯菜的質量和衛生程度，差不多就能清楚了。」

「哎呀，陳總是在幫我啊。」

下面準備去藍度和*圖*書科技公司，不過這一家更慘。

鄭觀媞看著陳漢升：「想不到你還會安慰人？」

鄭觀媞還是交給陳漢升決策。

行政部經理許月梅是個40多歲的婦女，她有些羡慕的看著陳漢升和鄭觀媞這樣聊天，好似朋友之間的輕鬆。

在門口的時候，陳漢升給聯發的老總于桂生打電話，他也正在吃飯，匆匆忙忙的跑到門口迎接。

陳漢升笑道：「這個廠才100人不到，新世紀1000人，不能放在一起比較的。」

陳漢升他們到達的時候，藍度的員工正在進行維權，勞動監察部門都過來了，大概原因是欠發工資。

盧金鋒這個人年紀不大，35歲的樣子，身高雖然都不到1米7，但是精力和氣勢都很充沛，兩眼炯炯有神，說話聲音洪亮。

兩幫人互相介紹完畢，盧金鋒和副經理吩咐道：「趕緊把會議室的投影儀打開，到時再找個說話利索、長得還過去的女員工當講解員。」

互相介紹完身份后，于桂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鄭老闆要過來，附近有個李府酒家，我們在那裡邊htｔｐs://ｍ.ｈetubooｋ.ｃｏm.coｍ吃邊談吧。」

「哈哈哈，我又沒那麼傻，貼錢讓你渣我。」

陳漢升笑了笑：「你這個邏輯有些奇怪，和我們正常人的想法背道而馳。」

鄭觀媞很配合的點頭：「今天你全權安排，我都沒有意見。」

原來她也注意到了，或者有人專門和她說了。

「親自來逛一圈，是不是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陳漢升摟著于桂生的肩膀走向食堂，一路上于桂生給陳漢升介紹著廠里的布置。

陳漢升很奇怪：「收了就要辦事，辰曼的管理那麼落後，不適合長期合作。」

辰曼公司不出意外的被Pass了，雖然結果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于桂生猶豫道：「食堂里都是普通的飯菜，就怕不符合貴客的口味。」

陳漢升笑了笑：「老於，你這是行賄嗎？」

「噢～」

不過下一刻，兩人的交流再次讓許月梅大跌眼鏡。

陳漢升一開始以為包裝袋裡有貓膩，可能藏著紅包什麼的，結果什麼都沒有，只是孤零零放著廠里的一個小產品，市價最多30塊。

陳漢升有些想到當初的ｍ.ｈｅｔuｂooｋ.com.ｃｏｍ自己，不過那時他要比盧金鋒財產更多，也要更帥氣。

第三家是聯發電子公司，時間已經將近中午，陳漢升在大門外看到不少員工準備去食堂吃飯。

鄭觀媞也注意到了，她拍了拍副駕駛陳漢升的座位問道：「剛才給你紅包為什麼不要？」

陳漢升笑著搖頭：「我們就是專門趕上中午這個飯點過來的，想嘗嘗聯發的食堂，這點要求不知道能不能滿足？」

「這可未必，一切皆有可能。」

陳漢升故意把話說開了，點名這並不是行賄，隨行的其他考察人員才會收下這個紀念品。

「你錢再給的多點，情感和身體我能一起安慰了。」

陳漢升開個玩笑，又把說話的節奏轉回來：「吃完我們就走吧，廠房是真的不必去看了，于桂生這人在工作上有些精神潔癖，你信不信他的廠房比你辦公室還要整齊。」

「早知道，我當年也應該冒險進去陪著的，總之也沒有生命危險。」

……

聯發電子比辰曼和藍度要小一點，不過雖然規模比不上，但是一路上看不到垃圾，員工都穿著工作服，給人整齊劃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