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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美娟也沒懷疑，只是罵了一句：「家裡沒有紙嗎，茶几泡壞了怎麼辦？」

「不過。」

陳漢升突然明白了，因為陳兆軍的工資卡都是放在梁美娟那裡的，梁美娟每個月會給老陳固定零花錢。

「算了，我還是表現點誠意吧。」

梁美娟指著茶几說道：「這裏怎麼有個水印呢，好像還是一個漢字，『全』還是『金』？」

梁美娟很奇怪：「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啊，難道還是有意的啊。」

「咳～」

「她家裡情況也還好吧。」

……

「有空我也想去看看，很久以前單位組織學習去過蓉城，那時你才上幼兒園，現在一轉眼都大學了。」

這個態度，終於讓小魚兒比較滿意了，她也放過了陳漢升。

這就是父母的正常操作，子女很久沒回家想念，剛見面時高興，但是呆了兩個小時就開始嫌棄了。

這樣一想陳漢升就心軟了，老陳也不容易啊，要是讓梁太后曉得事情真相，零花錢估計又得打折，於是硬生生改了口風：「它不是我故意摔壞的。」

陳漢升「嘿嘿」一笑，自己忙到hetubook.com.com15號早上才離開學校，再加上送沈幼楚回川渝，中間還耽誤一天參加了婚禮，今天已經17號了。

梁太后不止一次哀嘆當年是不是抱錯孩子，他也太不像父母了。

陳漢升在看《射鵰英雄傳》，黃日華這一版《射鵰》就和《西遊記》一樣，屬於百看不厭的經典，就算知道後面的情節發展，也依然會興緻勃勃的看下去，這大概就是經典的魅力。

陳漢升敷衍一句，依靠在廚房的對拉門上，繼續發信息。

不過老陳又沒其他愛好，不賭博不酗酒，應酬后也從不參加第二輪，簡直和陳漢升是兩個極端。

寫書法的人都喜歡研究漢字的偏旁部首，很多時候還要寫下來，當時沒筆就用其他東西代替。

老陳突然咳嗽一聲：「今天剛發工資。」

陳漢升搖搖頭，正好《射鵰英雄傳》也結束了，站起來說道：「困了，我去睡覺。」

「就不能讓社會的不良風氣吹一吹家裡啊。」

陳漢升：我……

「可以啊，不過你就別去涼山了，那裡路不好走，海拔m.hetubook.com.com還有點高，你身體別受不了。」

「挺好的，婆婆身體也不錯，小表妹也胖了點。」

「小沈安全到家了？」

……

「好不容易上了大學，感覺不氣死我就謝天謝地了。」

沒多久，手機「叮」的一聲來個信息，小魚兒回過來的。

「媽的，也太傲嬌了吧！」

陳漢升愣了一下：「媽，你要說到考試成績，那我可不困了啊。」

剛才老陳讓他二選一，陳漢升不樂意，既沒寫「沈」也沒寫「蕭」，寫了個「全」。

2004年的春節是1月22日，按照農曆年來算這已經是大年二十六了。

陳漢升和小魚兒鬥嘴，梁美娟看到兒子一邊玩手機一邊傻樂，她忍不住說道：「就知道玩手機，放假一回家就知道抱著手機！」

陳漢升嘆一口氣，乾脆利索地回道：「明天中午去你家吃飯，我帶著酒陪蕭叔喝一點。」

「昂。」

陳漢升沒敢說自己打算在建鄴買房子，那樣梁美娟又覺得自己年紀小瞎做決定。

「回來。」

……

陳兆軍和陳漢升對視一眼，然和圖書後又默契的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父子倆利用各自的優勢和劣勢，聯手忽悠了梁太后，保證了利益沒有受到損害。

陳漢升：就是改天再去的意思啊，你家裡不是來親戚嗎。

現在變成陳漢升尷尬了。

「哪能呢。」

梁美娟也不甘示弱，在家裡她才是NO.1。

老陳在旁邊支吾一聲：「我沾著水寫的，突然有所感悟就寫下來。」

陳漢升有兩個姑和一個叔，不過爺爺奶奶去世后，彼此見面就少了很多，今年就想聚一聚。

蕭容魚：「那好吧」是什麼意思喔？

陳漢升心想這是什麼神奇的邏輯啊，明明想我過去，偏偏又要設置點條件門檻什麼的，自己和自己打架不累么？

「哦，那隨你。」

「這是『全』。」

「沒有，公司的業務。」

「全」的意思不是要找一個姓全的女生，而是「我全都要」。

梁美娟問道。

陳漢升翻箱倒櫃找了很久，結果全是一些中低端的白酒，忍不住大聲抱怨：「你們要好歹在機關工作這麼多年了，怎麼除了二鍋頭就是小糊塗神，茅台和五糧液一瓶都沒和圖書有。」

不過，「我全都要」這事也就揭過去了。

「媽，那手鐲……」

「家裡有酒，你直接過來就好。」

「家裡有白酒嗎？」

總之梁美娟每天做飯，按時買衣服，老陳是不愁吃不愁喝的，身上有點錢，也全部跑去貢獻給港城書法協會了。

聊著聊著，陳漢升突然想起明天要去蕭容魚那邊，自己要帶酒的。

陳漢升點點頭。

梁美娟指了指儲藏室：「你去找找看。」

「不是，它不是我……」

「還以為你要在建鄴過年呢。」

「我回港城了。」

蕭容魚：家裡來親戚，這和你找我衝突嗎？

這麼皮的回答要是讓梁美娟知道了，陳漢升今晚肯定要被罵的狗血淋頭。

蕭容魚：明天家裡來親戚。

陳漢升「咯吱」一聲打開卧室的門，梁美娟乍看到兒子很高興：「吖，你回來啦？」

陳漢升頓了頓說道：「我到時把婆婆她們接出來見你。」

「嗯？」

心情好就正常給，心情一般就少給點，要是吵架就乾脆不給了。

「有啊。」

陳漢升：事情太忙了，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吧。

看到老陳把手和_圖_書鐲甩鍋給自己，陳漢升忍不住翻翻白眼，自己可是放假剛回家啊。

陳漢升詫異的抬起頭，往後幾十年裡，梁太后的經典句式「放假一回家就知道抱著手機」，原來是在從現在開始的。

梁美娟搖搖頭說道：「男方父母必須要去女方家裡的，規矩不能隨便破。」

梁美娟叫住他：「期末考試怎麼樣？」

吃完晚飯，老陳和梁美娟商量年後走親戚的事。

「沒事，手鐲不值錢，我看著便宜在夜市買的。」

陳漢升：那好吧。

老陳繼續看電視節目，陳漢升陪著梁太后在廚房說話，還一邊給蕭容魚發信息。

陳漢升正看到精彩片段，不滿地回道：「媽你也太真實了吧，我剛回家時時歡歡喜喜，然後吃飯時罵我衣服太臟，現在又要趕我走，能不能堅持兩天啊。」

「這能怪我嗎，你上幼兒園時我想培養成天才，初中時候覺得上個大學就行了，高中時覺得健康成長也挺好。」

梁美娟在家是個太平洋警察，什麼都要管的，一轉眼瞅到兒子半躺在沙發上，馬上就糾正起來：「坐好了看電視，再斜斜歪歪的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