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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漢升心想我見過開小灶的，但是沒見過這樣開小灶的，孫教授就好像一個武學宗師，正把自己的內力一點點傳授給小魚兒啊。

書房裡只有「沙沙」寫字的聲音，等到蕭容魚摘抄好了，孫教授又講解其中的精髓。

陳漢升笑了笑，伸手放在蕭容魚圓潤婉約的後背上，輕輕的來回撫摸。

孫棠棠倒了三杯水過來，她現在也不像初見面時那麼傻姑了。

「拜託，你們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

「你們成立律所，儘快的成立！」

「好吧，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

陳漢升不甘示弱，也要去拍蕭容魚頭頂，兩人在圖書館里無聲的打鬧一會，最後小魚兒玩累了，瓜子臉墊在手背上，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時不時抖動一下長長的睫毛，特別的可愛。

「牛逼！」

蕭容魚嘆一口氣：「醫生診斷是心裏積鬱，可是我們問她原因，老太太又倔強的不肯說。」

小魚兒平時都讓陳漢升在客廳自生自滅，今天罕見的把陳漢帶在身邊，估計是剛才吃了點飛醋。

坐在對面的邊詩詩一臉嫌棄，把書本舉起來擋住視線。

「是什麼？」

吳亦敏先是親熱的和蕭容魚打個招呼，然後略和圖書微平淡的和陳漢升說道：「你好。」

陳漢升看在孫教授的面子上，主動說道：「廣告行業有很多潛規則，你長的也漂亮，要是有人和你談條件，多少錢也別答應，我幫你介紹更安全的工作。」

孫棠棠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回道：「接了一個模特廣告，最近在拍照片。」

自從國教院開學那天差點鬧出群體事件，陳漢升就連續好幾天來仙寧大學城進行「政治避難」，想儘快讓風頭吹過去。

雖然話是這樣說，傍晚陳漢升還是買了點馬蹄糕去孫教授家裡，天氣越來越熱，不過校園裡還是很蔭涼的。

吳亦敏和孫棠棠眼睛里都是羡慕，這種待遇孫棠棠一次沒享受過，吳亦敏也要追溯到小時候。

孫壁妤寵溺的笑了笑，有時候見到蕭容魚，她就好像找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小事～」

孫教授簡短地回道。

「小魚兒，陳漢升。」

陳漢升只能打開書櫥這裏摸摸，那裡翻翻。

孫教授對蕭容魚說道：「你真的想試試？」

陳漢升覺得很無聊，可每次想出去，小魚兒就從書本里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小魚兒每次過來，都要被拉著傳道授業一個多小時，難道這就是「長得和_圖_書好看」的隱形優勢嗎？

至於邊詩詩，吳亦敏只是點點頭。

孫棠棠聽懂了「8000塊」的含義，藍幽幽的眼睛注視著陳漢升。

「有些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比如資質，比如名聲。」

孫教授突然說道：「你知道我心情抑鬱的原因是什麼？」

陳漢升正在睡覺，揉著眼睛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只是事發地點「遇見奶茶店」變成了「火箭101」，他擔心蕭容魚好奇心上來了，真的要去奶茶店轉轉。

小魚兒很乖巧：「我聽您的。」

孫教授重重拍了一下桌面，表情很激動：「我作為國內法學行業的奠基人，《婚姻法》很多都是我親筆撰寫的，結果自己女兒離婚了一分家產沒拿到，這不僅是人格上的侮辱，更是國家上的歧視，還有知識上的蔑視！！！」

蕭容魚看了一眼陳漢升，陳漢升雙手輕輕下壓，示意不必緊張，靜觀其變。

「老太太。」

陳漢升打量著孫棠棠，她穿著休閑的連帽衫和牛仔褲，質量不能說多好，不過總歸沒那麼舊了。

「討厭！」

東大這種百年大學，老校區沒有什麼太高的現代化建築，看上去都是藤蔓攀延的老式樓房，要不就是合抱粗的梧桐樹，m•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ｍ遍地的綠植擋住了視野，走在校園裡總覺得安謐清爽。

「小魚兒來了啊。」

邊詩詩也跟在後面，她是打定主意跟著小魚兒混吃混喝了。

孫教授沒說什麼，像往常一樣讓小魚兒摘抄案例片段，很多還是英文的。

這是一種戀愛男女經常出現的動作，親昵的小互動能夠增加情感，小魚兒轉過頭，衝著陳漢升甜甜的笑著，頰邊攢出動人的梨渦。

孫教授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弱，眼神卻越來越亮。

陳漢升這樣殷勤陪伴，蕭容魚當然高興啦，不過她也很奇怪，陳漢升對於枯坐圖書館是沒什麼興趣的，不過這次居然能耐得住性子。

吳亦敏有些擔憂：「還是沉默的看書，也不說什麼原因。」

「謝謝小魚兒姐姐，謝謝漢升哥。」孫棠棠禮貌的點點頭。

……

「這樣啊。」

陳漢升年後忙的都沒空拜訪孫壁妤，聽說這個傲嬌老太太身體不太好，還真的有點擔心。

陳漢升也不氣餒，大大咧咧說道：「錢是小事，還有什麼困難？」

「哎，說來話長。」

兩人小聲的聊著閑話，小魚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噘著嘴說道：「最近孫教授身體不太舒服，我去看過幾次，可和_圖_書是一想到心裏就很沉重。」

陳漢升想拍拍孫棠棠的肩膀以示鼓勵，小魚兒在旁邊「咳」了一聲，還瞪了他一眼，陳漢升笑嘻嘻的收回手：「最低工資8000塊的那種。」

「小魚兒，成立一家律師事務所，資質只是一方面，最重要要有行業內的認可，這樣才能做得下去，所以一般新成立的事務所，都希望打贏一次震驚全國的官司，這樣……」

「最近忙啥，還在獅子橋那邊兼職嗎？」

「醫生怎麼說？」

「小陳，你這陣子怎麼老是來東大呀？」

小魚兒終於明白了，調皮的拍了下陳漢升頭頂：「乖，那你就安心在這裏避難，酬勞就是要陪我散散步、吃蛋糕、還有買點衣服小飾品什麼的。」

……

陳漢升表示不知道。

8000塊摸一次，這是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非常困難。」

孫教授突然站起來，打開卧室門說道：「我要通過這個律所打一場跨國官司，為自己，為亦敏，為中國人爭一口氣！！！」

尤其教授住的家屬樓那邊，經常還能看到一片一片的小菜園，下面種著青菜，上邊搭著絲瓜架，這種景色陳漢升以前在建鄴大學、清華、燕大也見到過，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沉澱」吧。

「小m.hetubook.com.com陳，你也過來。」

孫教授的門依然開著，縱然吳亦敏和孫棠棠已經住進來了，不過她依然保持這個習慣，方便學生進來討教。

陳漢升想了想：「估計和吳姐或者孫棠棠有關，這娘兩沒回國的時候，孫教授可是能騎著自行車撞小轎車的。」

陳漢升突然想起一個事，隨意地問道：「建鄴大學有個博士師姐，她想找小魚兒合夥開一家律師事務所，您覺得這事可行不？」

「莫不是她想讓我當外孫女婿，其實孫棠棠姿色還闊以。」

「吳姐，孫教授今天怎麼樣了？」蕭容魚問道。

小魚兒牽著陳漢升的手臂晃了晃：「要不咱們今晚一起去看看她吧，你陪老太太說兩句話，感覺孫教授也挺喜歡你的。」

「陳漢升同志，你的政治避難到此結束，即刻起驅逐出境。」

小魚兒防的再深，也絕對想不到陳漢升還能這樣撩一下。

這時，孫教授從書房出來了，她的氣色果然有些暗沉，原來花白的頭髮很有風采，現在卻只剩下衰老的痕迹了。

邊詩詩倒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任誰和一個校花當閨蜜，沒有強大的心裏承受能力是不行的。

孫教授聽到陳漢升和孫棠棠的對話，不過她沒說什麼，親密的拉著小魚兒走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