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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程德軍看著陳漢升：「火箭101要加快速度了，需要什麼支持請儘快開口，我們兩家一定要步調一致。深通最多還能拖住順風半年，2004年的年底，大概所有快遞公司目光都要瞄準大學市場了。」

當商妍妍一家子沉浸在凄涼氣氛中，陳漢升的酒店房間卻是異常的歡快，甚至是雞飛狗跳。

就拿陳漢升的港城老家來說，有些大學生總是不信任火箭101，雖然更加方便快捷，但他寧願拖著行李走去幾公裡外的郵政局。

陳漢升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程德軍希望我走在順風和仲通的前面，其實我還要走在深通的前面，暑假就是我們拋開深通，自己努力的時間。」

不過回到酒店后，陳漢升突然把孔靜和聶小雨等人喊過來開會。

直到周圍所有同學都說火箭101很好，他才半信半疑的試用，小城市的氛圍似乎對新產品有一種天然排斥。

「第三，回去後繼續招人，這是一場時間仗。」

程德軍笑了笑，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太多唇舌，很快就能聯想到自己身上。

商妍妍很早就回學校了，陳漢升一直在滬城忙到6月下旬，就在這邊大學市場即將完全佔領時候，深通的董事長程德軍邀請陳漢和*圖*書升等人去公司開會。

「沒事，你不知道也正常，畢竟和火箭101業務沒什麼聯繫。」

聶小雨雖然沒去港城參加蕭容魚的生日宴會，不過聽說是很大規模，怎麼在沈幼楚這裏只是吃頓飯呢，她很為沈寶寶打抱不平。

蕭容魚甜膩膩的聲音在話筒里說道：「他這人吧不太老實，出差了也喜歡勾搭小姑娘，不過你在身邊我就放心啦，謝謝噢。」

「幼楚的生日啊，可你就吃頓飯嗎？」

第二天上午，陳漢升三個人找到孔靜和市場部團隊后，也加入對滬城大學的攻克中。

程德軍和一眾高管對視幾眼，他們也覺得陳漢升說的有道理，畢竟火箭101是個獨立的個體，深通是命令不了的。

滬城這邊推廣速度很快，除了深通總部的支持，也和滬城大學生的接受能力也有關。

「右邊資料來自滬城市政府的發展白皮書，還有我們自己的調研。」

「所以，只要你幫我撒個小謊。」

「從圖表對比可以看出。」

程德軍也不以為意，畢竟想看出關聯也很難：「我們做企業啊，一定要有長遠的目光，比如2004年就要預測到2014年的市場發展趨勢，這樣才能知道企業下一步發展方向。」

左面顯示淘寶、京東、亞https://www.hetubook.com.com馬遜、易趣等在線網購平台的發展速度，右邊是滬城近半年來實體產業的浮動。

陳漢升盯著PPT的柱狀圖陷入沉思，半晌后說道：「謝謝程董的提醒，但是火箭101有自己的發展步驟，貿然更改估計會有影響，只能在保持穩定的基礎上加快速度。」

陳漢升很平靜，他不僅知道2014年的市場發展趨勢，還知道那時候的美利堅總統是誰。

「好吧，我答應你。」

「小雨，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

陳漢升笑了笑：「另外，6月26日是沈幼楚的生日，我回去陪她吃頓飯。」

程德軍示意下屬打開投影儀和PPT，上面顯示兩幅柱狀圖。

陳漢升非常善於引導，他故意問道：「這和快遞行業有什麼關係呢。」

……

陳漢升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李圳南那夯貨，他都沒資格的。」

「第一，小雨回去后擬一個文件下發，原定暑假是火箭101的休息期，但是總部職工全部取消，誰有意見單獨找我談；」

「這不是廢話嘛，就是因為她信任你，所以你才得到這份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我下午真的在應酬，你不信我可以，聶小雨這麼老實的一個女孩，你總不能懷疑吧。」

陳漢升又https://m.hetubook.com.com把手機遞過去：「剛才只能是倒數第二次幫我，沈幼楚下午也給我發信息了，你再幫我做個遮掩吧。」

「蕭容魚。」

陳漢升愉快地說道：「所有問題就這樣消失啦，你不說，我不說，小魚兒怎麼知道我下午和妹妹們唱歌的。」

陳漢升搖搖頭，他是打定主意等著程德軍自問自答，一點都不想暴露。

滬城是國內經濟最發達區域，連帶著大學生對新生事物的接受程度也很強，這是火箭101在蘇東和浙中兩個省推廣后得出來的經驗結論。

聶小雨聽得迷迷糊糊：「陳部長，你剛才不是說不更改步驟嗎，怎麼突然就變了？」

「滬城這裏不需要我了啊。」

程德軍看著熒幕問道：「漢升很聰明，有沒有從裏面看出什麼問題？」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通過這些數據分析，我們預測大學生快遞市場的爆發可能比想象中的更早。」

陳部長的話，果然一個標點都不能信。

不過總體而言，大學生的接受程度仍然很高，甚至深通快遞在某個城市還和順風掐架，火箭101已經不聲不響佔據大學市場了。

「喂，小魚兒你好。」

對比來看，淘寶這些平台增幅恐怖，實體經濟略有降速。

陳漢升看著自己的小秘書，她似乎htｔｐs://m.hetｕｂook•ｃoｍ•cｏm有著寧死不屈的決心。

「陳部長，我們是七月初才考試，你現在回去做什麼？」聶小雨問道。

陳漢升招招手，讓聶小雨過來圓謊。

「所以。」

聶小雨一愣，心想老闆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程德軍嚴肅地說道：「網購平台已經對實體經濟產生衝擊了，淘寶的創始人馬雲前幾天在杭州公開說過，網購很可能要取代實體，我覺得這話有噱頭，但是巨大影響還是可能的。」

聶小雨不得不幫老闆擦屁股：「下午陳部長的確一直在應酬，手機還放在我這裏呢，你打了一個就是我接的。」

聶小雨正拿著筆記本做記錄，悄摸看了一眼老闆，心想這算不算商場上的爾虞我詐。

陳漢升看到小秘書有些發狂的跡象，開始用歪理進行解釋：「作為秘書，你肯定不想老闆後院起火吧，那樣我就要耗費大量精力去安撫，同時也會耽誤了火箭101的發展，影響上千個兼職大學生的收入。」

「第二，更改火箭101的既定方略，專挑經濟發達的沿海城市入手，擴大影響力。」

……

……

「這樣啊。」

陳漢升以為是市場總結，不過看到會議室里坐著一眾高管，他就明白事情沒那麼簡單。

「總之，這是我最後一次幫陳部長撒謊了，因為每幫一次，良和*圖*書心就要受到極大譴責。」聶小雨氣憤地說道。

陳漢升白了她一眼：「你跟了我快兩年，商業進步還算馬馬虎虎，只是對異性心裏的把握，半點都沒學到。」

「可我不想要這種資格啊！！！」

陳漢升自然是知道的，小海表哥和他女朋友就是這種情況，昨天更是親眼目睹了青浦區制衣基地的蕭條。

聶小雨跺著腳說道。

「沈幼楚那種性格，我給她開Party，她能喜歡嗎？」

果然，程德軍只是隨便問問推廣問題，話題突然一轉：「漢升，最近有個情況你發現沒有，滬城很多工廠都倒閉了。」

可他不曉得程德軍的意圖，所以寧願裝傻，這也是商業談判的常用技巧。

陳漢升吩咐完，其他人都各忙各的開始準備，他自己卻要先回建鄴。

陳漢升故作驚訝地說道：「還有這等事，真是不太清楚呢。」

聶小雨掛了電話，心情十分沉重：「陳部長，希望你以後別讓我做這種事了，蕭容魚那麼信任我，可是我卻幫你騙她。」

陳漢升遞手機的時候，悄悄用嘴型告訴聶小雨。

聶小雨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她屬於被忽悠多了有了經驗，怎麼都不聽陳漢升的洗腦理論。

聶小雨恍然大悟，原來老闆又在耍花槍，他連合作夥伴都想騙。

陳漢升嘆一口氣。

聶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