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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魚很光棍的眨眨眼睛，她什麼話都還沒說，莫名其妙多了幾十萬的「債務」。

高雯看到陳漢升來了，也是呼出一口氣：「你可算來了，小魚兒說一切都聽你的。」

高雯以前和陳漢升接觸過，勉強算個朋友，於是認真講解其中的曲折。

對面是建鄴大學博士生高雯，她也帶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年紀全部在25歲左右。

這個女生自然是東大校花蕭容魚了，身邊坐著室友邊詩詩。

陳漢升也不在意，再指著「地址」說道：「高級律師屬於金領，辦公地址必須高端一點，我剛剛在國貿中心停車時稍微打聽一下，那裡還有些辦公場所是空置的，我建議租在國貿中心。」

不過，這絕對不是2004年的最後一次裝逼。

這個身影徑直走到蕭容魚旁邊，先隨意和高雯打個招呼，然後端起蕭容魚前面的果奶喝了兩大口。

「問了啊。」

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蕭容魚眼睛一亮，後來又想起了什麼，故意一甩高馬尾不搭理。

陳漢升合上電話簿：「律所我們自己就能搞起來，高師姐如果想一起努力，以你現在的條件，可以當個普通合伙人。」

不可一世的陳漢升要成為普通人了？

「小雨，你是陳總的心腹，快去打聽一下情況啊。」

大家都看了一眼蕭容魚，蕭容魚看了一眼陳漢升，陳漢升誰都不看，繼續指著「註冊資金」說道：「10萬塊錢的註冊資金，也是由小魚兒出資。」

「叮鈴鈴。」

小和*圖*書秘書翻翻白眼：「你男朋友還是陳總的發小呢，他怎麼不問啊。」

他的眼睛發紅，可能是昨晚哭過的；

陳漢升恰好聽到，心想這都10月份了，再沒幾天我就要「破產」了，不出意外這應該是2004年最後一次使用鈔能力了。

兩個男生對視一眼，互相訕笑一聲沒有回答。

新街口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裡，棕色的長條木桌兩側坐著幾個人。

所以陳漢升才顯得特別著急，不過落在「名偵探」黃慧先入為主的思想里，這就是萬丈高樓即將塌陷的有力證據。

「我帶了。」

「這是陳漢升，蘇東省的大學生創業明星，大家應該都聽過吧。」

手機鈴聲又響起，蕭容魚急吼吼的在電話里催促道：「陳豬，你快點啊，我們全部都在等你。」

本來總部員工一直等著陳漢升力挽狂瀾，沒想到等到最後，居然是公司二把手孔靜「率先逃遁」。

步伐速度有點快，意味著心裏著急；

「那時，我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是哪個男生突然嘀咕一句。

「那我講個故事，關於孫教授和這個即將成立律所之間的關係。」

有個女大學生長得特別好看，明媚皓齒，古典瓜子臉，臉頰兩側還有淺淺的梨渦，一顰一笑都洋溢著甜美青春的氣息。

邊詩詩從包里掏出一個電話簿。

今天是高雯和蕭容魚談律所合作的日子，小魚兒自己不願意拿主意，一個勁打電話呼叫外援。

陳漢升講完，四周一片安靜，這些學生哪裡見到這樣快和*圖*書刀斬亂麻的處理方式。

陳漢升打開電話簿，在上面寫下「資質」、「地址」、「註冊資金」、「業務」四個名詞，抬起頭環顧一圈，看到大家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

「你們談到哪裡了？」

天吶！

「國貿的租金很貴啊。」

「簡單？」

「自然知道，法律界的泰山北斗嘛。」高雯答道。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兩個男生眼睛有些發直，因為蕭容魚根本沒阻止。

聶小雨更不爽了，明知道要被罵還讓我去撞霉頭，你這人咋這麼壞呢。

「這次跨國官司打完，不管輸贏名聲已經揚出去了，業務根本不用愁，其實說白了。」

孔靜和溫鈴是真的出去旅遊散心了，可其他員工的心裏未必這麼想。

「哼，哪有那麼簡單。」

陳漢升饒有興緻的在手裡掂量兩下，電話簿是現在比較流行的玩意，一個黑色封皮本加一支筆，2元店裡經常看得到的。

「你們先談嘛，我就是過去做決定的。」

黃慧忍不住腹誹，第一份工作被陳漢升玩丟了，第二份和第三份工作不太滿意，好不容易在火箭101里找到一份高收益工作，結果又要涼了。

高雯旁邊的女生倒是很安靜，只是偶爾抬頭打量著蕭容魚。

陳漢升嘟嘟囔囔掛掉電話。

儘管陳漢升給出的理由是「外出旅遊」了，不過大家都不太信，誰還沒有一個聰明的大腦殼，這明顯是一種措辭嘛。

邊詩詩悄悄附在蕭容魚耳邊：「你家男人有一種鈔能力，它能夠讓所有人閉嘴。和*圖*書」

兩幫人相對而坐，還真有點談判的架勢。

陳漢升笑了笑：「的確挺貴的，一年15-20萬，還最少租三年，不過這個錢小魚兒來給。」

蕭容魚聽得不厭其煩，不過她的成長經歷一直伴隨著這種殷勤，所以還能控制自己情緒。

其實邊詩詩一點不醜，個子也很高挑，只是有了蕭容魚作對比，所以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灰姑娘。

聶小雨氣狠狠地說道：「無非就是破產，大不了再來一次，總之我相信陳部長。」

火箭101真要over了嗎？

只是偶爾看看時間，嘟著粉潤的嘴唇「嗒嗒嗒」的發簡訊。

看這架勢，似乎在罵人。

……

咖啡店裡不少在新街口商圈上班的白領，他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注目觀看。

黃慧慫恿著聶小雨。

陳漢升不知道這些行動全部落入黃慧的「敏銳」觀察中，他匆匆忙忙走到夏利車前，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狗日的，昨晚在宿舍打牌太久了，眼睛都有些酸脹。」

陳漢升點點頭，笑眯眯的和眾人打招呼。

這時，他才說道：「資質是最好解決的，不管是高師姐這邊的資源，還是小魚兒那邊的資源，隨隨便便都可以找到三個通過司法考試的職業律師來湊數。」

「陳師弟，律所成立其實很難的，除了要有資質，還要10萬塊的註冊資金和固定場所，還不論以後拉業務的過程。」

大學生都有個共同特性，傳遞八卦的速度非常快，很快，關於「深通公司打算終止合作，火箭101前途未卜hｅｔubｏoｋ.ｃｏｍ.cｏm的」消息已經在建鄴的兼職大學生圈子裡散開了。

「蕭師妹，我已經拿到職業律師證書，律所成立后，業務方面的問題交給我就好了。」

陳漢升往高腳凳上一坐，拍了拍蕭容魚頭頂問道。

高雯有些沉默，這和她一開始的想法有些差距。

「有什麼好打聽的。」

「蹬蹬蹬。」

黃慧一攤手：「可是也被罵了啊，陳總讓王梓博不要多管閑事，安心做好份內職責。」

這時，陳漢升從二樓辦公室走下來，黃慧馬上假裝認真工作，用餘光悄悄的打量陳漢升。

「蕭師妹大三了吧，我的司法考試成績還不錯，如果蕭師妹有這方面打算，可以聯繫我手機。」

「呵呵，呵呵～」

具體原因，當然是因為出了劉鵬飛這個反骨仔了。

衣服褲子都皺起來，大概是沒時間熨燙，說明有事情讓他煩躁；

陳漢升笑了笑，對蕭容魚說道：「帶筆和紙沒有？」

「嘿嘿。」

聶小雨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黃慧沒有啊。

邊詩詩撇撇嘴，狗男人居然還是外貌協會的。

「最後一個，律所主任的人選。」

「高師姐。」

……

陳漢升看繼續說道：「你們知道孫壁妤教授嗎？」

坐進車裡的時候，他看到褲子上的皺褶，又無奈的嘆一口氣：「傻逼金洋明，玩遊戲也不看一眼，屁股一直壓在老子的褲子上。」

「咯吱吱～」

「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於是，陳漢升就把孫壁妤打算借用律所平台，準備打一場漫長而偉大的跨國官司緣由講出來，聽得高雯hetubook.com.com他們目瞪口呆。

黃慧不禁想到了自己，心情也沉重起來。

高雯插了一句。

……

陳漢升揉揉大腿：「成立律所多簡單的事情，沒必要耗費太多精力。」

兩男一女有些遲疑的點點頭，「陳漢升」這個名字自然聽過，只是沒想到他和蕭容魚關係這麼親密。

尤其隨著孔靜的「出走」，再加上陳漢升始終沒有對流言做出澄清，這說明「火箭101可能倒閉」不是空穴來風啊。

蕭容魚這才側過身，掐了一下陳漢升大腿，氣鼓鼓地說道：「你為什麼總是睡懶覺啊。」

陳漢升指著蕭容魚：「孫教授願意辛苦，那就讓她擔任；如果她老人家不願意，小魚兒就是律所主任，歡迎大家加入律所，第一件事就為這個浩瀚的跨國官司做準備。」

邊詩詩聽著有些好笑，故意打斷道：「兩位師兄，小魚兒已經有男朋友啦，我還是單身呢，也在備戰司法考試，可不可以免費教教我呢？」

高雯幾個人面面相覷，陳漢升這明顯是外行話，兩個男生眼裡還有些不屑。

她屬於「摘桃子」的那一類人，看到火箭101蒸蒸日上才來總部工作的，誰能想到一夜之間就風雨飄搖了呢。

「至於業務。」

高雯介紹完陳漢升的身份，又介紹身邊的兩男一女：「我的三個同學，他們都通過了司法考試，也拿到律師資格證，如果開律所，基礎資質條件已經滿足了。」

不過走近后才發現，其實根本沒有說什麼實質性內容，完全是兩個男生在喋喋不休介紹自己的優勢。

這些細節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