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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書有些沒明白，正好好的鬥嘴呢，陳部長怎麼突然發一個笑臉的表情，他要表達善意嗎？

三月里的小雨：呸（嘔吐的表情），我還有個問題，美國怎麼樣啊？

陳漢升不動聲色把滑鼠移到「三月里的小雨」聊天框上，還好剛才沒有叉掉。

小魚兒聽了別提多高興了，陳漢升這是和工作上夥伴承認兩人的關係呀。

尤其孔靜逐漸實現財務自由以後，她往「優質剩女」的道路上又跨越了一大步，想想也是囧了個囧。

看來，她僅僅把這玩意當成了聊天工具。

三月里的小雨：你自己也發了啊（委屈的表情）

蔣云云嚇了一跳：「我母胎單身到現在，男朋友都沒有，老師上課也沒教過，偷情這一塊絕對超出了我的知識範疇啊。」

這是憨寶寶沈幼楚的QQ，不過她很少登錄，只有可憐的三顆小星星，好友也只有陳漢升和胡林語兩個人。

「他媽的～」

其實陳漢升本來也不想麻煩的，不過因為趙桐這個「少林武僧」，他就有些擔心，索性主動公開，這樣還能掌握主動權。

秘書蔣云云走過來問道。

三月里的小雨：啥事呀（可愛的表情）

陳英俊：剛才正和小魚兒說話的，邊詩詩她神經病吧，真的去調研？

鄭觀媞壓著聲音說道。

「是吧。」

陳漢升點點頭，趁著這個機會，他也提起一個事：「我坐飛機時碰到一個朋友，她以前是火箭101的合作夥伴，我想邀請這位女士過來坐坐，介紹認識一下。」

王梓博很快說話了。

「那就晚上6點吧。」

「鄭總，誰啊？」

「昂。」

「你看怎麼樣？」

「噢，可以呀。」

怎麼說呢，很像自己想念陳漢升ｈetubｏok•ｃoｍ.cｏm時候的樣子。

「晚上吧，明天白天有事。」

陳英俊：在？

這也符合孔靜的成長曆程和社會標籤，畢竟是三十歲了，注意力不會放在這些東西上面。

鄭觀媞都被整樂了：「……陳漢升呀陳漢升，還是你厲害，演技真的精湛。」

聶小雨的QQ昵稱叫「三月里的小雨」，靈感來自一首同名歌曲，小秘書現在有錢，還開通了QQ會員，每次總是排在好友列表裡的最前面。

陳漢升裝模作樣的問著蕭容魚：「幾點比較好呢？」

甚至比較流行的一句名言——我今天幫你踩空間了，一定記得回踩哦。

蕭容魚脆生生答道。

蕭容魚不以為意，她不是羅璇那種偏執性格，強制約束陳漢升不許和任何一個女性接觸。

「那我給她打個電話。」

「我沒有這樣講！」

陳漢升聊完工作，剛想叉掉「三月里的小雨」聊天框，突然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蕭容魚，想了想又繼續留著了。

鄭觀媞多聰明，馬上反應過來：「她在旁邊，是嗎？」

年少不懂輕狂：小陳還在不，你快說啊，後天邊詩詩打算去江陵大學城調研果殼和新世紀的矛盾，我要不要陪著啊？

鄭觀媞隨意答了一句。

陳漢升抬起頭，目光坦然地說道。

陳英俊：不怎麼樣，自由美利堅，槍擊每一天。

陳漢升瞄了一眼，懶得打字回復，又把滑鼠移動到一個昵稱叫「貓巷少女沈幼楚」的QQ上。

陳漢升回想以前幫她申請QQ的畫面，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坐在床上的蕭容魚察覺后，她覺得小陳現在的表情有些奇怪。

靜：嗯，那我就繼續談談，看看他們的目標價位是什和-圖-書麼。

不過現在誰會這樣想，洪仕勇也只是和下游分銷商表達利弊，讓他們不接受果殼的產品而已。

「陳漢升有女朋友嗎，我以為他是單身呢，真是出乎意料……」

因為當他們在「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的時候，孔靜只會一邊開車，一邊安靜聽著蔡琴《你的眼神》。

這一點洪仕勇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可能早就和下面的分銷商打好招呼，就算是崔志峰出面，效果肯定也打了折扣。

「哦，小雨呀。」

三月里的小雨：？

蕭容魚和鄭觀媞以前只碰過一次面，那還在大一寒假開學時的問路，不過當初鄭閨蜜帶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哦，正和聶小雨聊天。」

後來，陳漢升因為SARS被隔離在新世紀電子廠里，蕭容魚雖然在門外等了三天，可也一直沒見過鄭觀媞。

三月里的小雨：我傳達了果殼的合作意願，他們的副總周磊說，可以利用火箭101的渠道代為發貨，不過每台MP4要收取100元的提成，後來程德軍董事長表示大家都是好朋友，願意無償的幫忙。

其實，王梓博正和陳漢升瘋狂請教「如何陪女孩子」這種無聊的話題。

好在周磊雖然故意刁難，程德軍是不會犯渾的，不說雙方曾經互贏的買賣，就算看在孫壁妤教授的面子上，程德軍也願意繼續合作。

……

「小陳，你在做什麼呢？」

陳英俊：（笑臉）

「哎呀，禮物就不要帶了。」

「喂，哪位？」

陳英俊：模糊就對了，要是思路清晰的話，哪有我們的機會，早被有錢的企業搶光了。

尤其殺馬特和勁舞團的橫空出世，一定程度上加劇了QQ空間的風靡程度。和_圖_書

「小雲。」

陳漢升先和孔靜聯繫。

陳英俊：好好說話，哪有和老闆聊天發表情的，嚴肅一點（咒罵的表情）

確定這是王梓博的QQ對話框以後，蕭容魚就只顧著和高雯說話了，沒有仔細查看王梓博和陳漢升的聊天內容。

陳漢升答非所問。

他一邊說，一邊轉動電腦屏幕對準蕭容魚。

年少不懂輕狂：知道了，我正在測試奶茶店的點單系統，修正完畢就能投入使用了。

「滴滴滴～」。

蕭容魚聽到是聶小雨就沒說什麼，誰都知道聶小雨是陳漢升的得力小助手，他們是不可能有什麼的。

走在路上，看到一片心形的樹葉趕緊拍下來，放在QQ空間等著某個人看到；

戀愛了先發一篇日記，失戀了趕緊再刪掉它；

陳英俊：靜姐，以前QQ空間內測的時候，我們就都知道了，能寫日記能留言、還能發照片，這種個性化的網路家園，年輕人都是比較喜歡的。

「陳漢升和他女朋友喊我們過去聚餐。」

陳漢升咳嗽一聲：「那個……我說在飛機上碰到一個好朋友，所以我女朋友蕭容魚想邀請你過來坐坐。」

「我靠！」

蔣云云正絮絮叨叨的說著。

陳漢升當著蕭容魚的面前，掏出鄭觀媞留下的聯繫方式，拿起床頭的座機電話撥過去。

陳漢升摩挲著下巴，心想必須有自信啊。

……

陳英俊：閑言少敘，言歸正傳，出國前讓你找深通，你聊得怎麼樣？

小秘書從來沒出過國，即使她現在很有錢了。

陳漢升笑著說道：「我明天再聯繫你一次，鄭總，晚安。」

看見王梓博頭像還亮著，索性給他回了一句：「邊詩詩要去調研，你肯定要陪著啊，這種機會還不和圖書抓住？」

陳英俊：靜姐，你和滕訊談的怎麼樣了？

陳英俊：你瞧你這個舔狗樣，現在就幫著別人說話了。

當初鄭觀媞離開前，把新世紀的銷售經理崔志峰推給了果殼，這也意味著一定程度上，果殼可以利用新世紀的渠道了。

陳英俊：你有空可以去一趟深城，面談顯得誠心。

鄭觀媞接通后問道。

鄭觀媞突然打斷道：「你以前偷過情嗎，刺|激不？」

王梓博那邊突然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回道：「你也說了，舔邊詩詩總比舔黃慧好。」

尤其陳漢升主動提出的情況下，這更說明問心無愧。

所以陳漢升又派了最信任的兩個人，悄摸聯繫了滕訊和深通，一個是QQ空間業務，一個是國內大學生的快遞業務。

孔靜的QQ昵稱就叫「靜」，頭像也只是使用系統免費提供的女性頭像，雖然等級有了一個太陽和兩個月亮，但是沒有任何個性簽名，也沒有花里胡哨的裝扮。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鄭觀媞聽著「嘟嘟嘟」的忙音，自己也皺著眉頭放下話筒。

孔御姐和小秘書都知道陳漢升這幾天不在國內，手機電話不是很方便的情況下，當前最有效的聯繫方式反而就是QQ了。

高中校園裡，如果兩個男生同時追求一個女孩的時候，QQ空間比較酷炫的男生成功率會更大；

鄭觀媞默默的自言自語：「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有點那種感覺了，這個渣男還真是有點本事。」

三月里的小雨：（驚恐的表情）晚安。

鄭總現在的表情很奇怪，有些生氣，有些疑惑，還有一種發現新事物的好奇。

要是洪仕勇如果願意花個5萬塊錢，請黑客剽竊到陳漢升的QQ聊天記錄，說不定以和_圖_書後能節省幾千萬甚至上億。

其實她哪裡曉得，陳漢升這是「呵呵」的意思。

年少不懂輕狂：別這樣說，邊詩詩又不知道果殼就是你的工廠，人家也是為了完成任務。

「噢，你問幾點過來啊？」

果殼要是和QQ空間綁定在一起，以後有多少人玩空間，就有多少「殼粉」。

2005年到2012年是QQ空間最火爆的時候，在這個沒有微信沒有朋友圈的年代里，QQ空間就是年輕人網路交友的第一印象。

靜：已經有過聯繫，滕訊4月份的確打算推出QQ空間的正式版，不過說真的，他們項目負責人都對QQ空間的發展狀況、合作模式和運營策略感到模糊，我們真要合作嗎？

陳英俊：100元提成，他純粹是被大便（屎的表情）糊了心，這個事我要親自找深通談一談，你可以跪安了。

今天晚上陳漢升和孔靜聶小雨的聊天對話，基本就代表著果殼的幾種銷售模式。

小魚兒問道。

「鄭總，是我。」

「噢，噢，你說很樂意過來啊。」

他們的目標群體和果殼MP4的受眾基本一致，全部是手上沒啥錢的年輕人。

靜：好的。

靜：你對這個QQ空間很有自信啊？

陳漢升依然答非所問：「大家都是中國人，吃頓飯而已嘛，帶啥禮物呢。」

陳漢升咧嘴笑了笑，不想搭理王梓博，又聯繫了孔靜和聶小雨。

陳漢升和孔靜的聊天，顯得頗為寡淡，遠不如當面聊天親切，可能在孔御姐心裏，QQ只是一個傳遞消息的工具。

不過陳漢升和聶小雨聊天的時候，那就歡快多了。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同胞，追求有閱歷見過世面的御姐，基本都以失敗告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