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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能叫人品差呢。」

一個痞里痞氣，根本不是老實人，但是能讓她心安的男生。

「的確。」

「不過當時真的很開心啊，因為那支潤唇膏真的很好看。」

陳漢升挑挑眉毛，很明確地說道。

「行吧，事情辦完了，我們回去了。」

……

總之她內心就有這樣一種衝動，今天想把自己全部「扒乾淨」，赤|裸裸的站在陳漢升面前，不想撒謊和隱瞞。

陳漢升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回應一下表示自己在聽。

「班長，我是不是從小人品就很差，所以初中以後才會走錯路。」

「而且。」

過了一會，黑暗中的商妍妍突然開口了。

「你會嫌棄我嗎？」

陳漢升也不多解釋，受限於時代發展，有些梗還不叫梗，就好像「呵呵」只是「呵呵」，「開車」也僅僅是「開車」。

「後來我就回家拿出存錢罐，偷偷把裏面一毛兩毛紙幣的全部倒出來，開心的來到禮品里挑選潤唇膏。」

就好像蕭容魚的「你答應我爸要照顧我的！」

「開車？」

商妍妍重重的點點頭，陳漢升可是第一次這樣不嫌棄自己啊。

陳漢升嗤笑著擺擺手：「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商妍妍吸著鼻子，臉上都是懇求：「我也可以一分不要的倒貼，不過總想自己騙自己一下，其實你對我也有付出的。」

商妍妍想笑又覺得不合適，這種辦法也只有陳漢升能想出wｗw.ｈeｔｕbｏok•cｏｍ•ｃoｍ來了。

商妍妍贊同的點點頭：「我有些小姐妹，她們就爆發過修羅場，下場真是比較慘。」

「我們老家有條很熱鬧的商業街，經常有乞丐躺在地上，面前還擺著碗，路過的行人偶爾給一點，我發現收益還不錯，所以有天放學我也去擺碗要錢了。」

商妍妍問道。

「好了好了，一言不合就開車。」

「你還認識腳踏幾隻船的女生？」

商妍妍壓低聲音：「我可以叫你爸爸，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周圍有什麼人……」

「……」

商妍妍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其實她初中以後的經歷，已經全部告訴陳漢升了，現在又把小學時的成長故事拿出來「坦白」。

商妍妍緩緩的說著，陳漢升也不打斷，只是悠閑的抽完一根又一根煙。

「我以前看到其他小朋友的玩具，回家后都是謊稱學校要收材料費，看看能不能從我媽那裡騙到，不過時間一長，我媽的防詐騙意識都在提高。」

商妍妍撥動著打火機滾輪，只聽「嘭」的一聲輕響，淡黃色火苗「倏」的竄了出來，彷彿把黑夜燙了一個洞，晃晃悠悠的搖擺。

商妍妍捧著小腹笑起來，雖然陳漢升說的誇張，不過也能想象到當時被打的那叫一個慘。

陳漢升皺眉說道：「你的意見倒是挺好，所以我準備再買一和_圖_書輛車，那樣大家都有副駕駛坐了。」

商妍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沒有還給你，反而開了這個咖啡館，其實有一點虛榮心在作怪。」

他和沈幼楚蕭容魚之間還沒有突破那層關係，從道德層面來講，第一次應該留給她們其中一個才對。

商妍妍俏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她很捨不得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

陳漢升不太樂意，揉著下巴說道：「那你還得說說你的優勢啊，不然評委怎麼做出選擇。」

商妍妍搖搖頭：「嫌棄我沒有沈幼楚乾淨，學習沒有她好，也沒有胸懷大志，也不是家裡長輩喜歡的那種女孩。」

陳漢升怔了怔，一臉嚴肅地說道：「我警告你啊，千萬不要把她們QQ號碼給我啊，不然我會請你吃飯的！」

「喀嚓，喀嚓。」

商妍妍輕輕吹滅火苗，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交流，靜謐的環境里，只剩下一顆紅通通的火星和煙頭「滋滋滋」作響的聲音。

從天印大道回財大的路上，商妍妍看著熱鬧非凡的義烏小商品城，忍不住問道：「班長，除了沈幼楚以外，你還腳踏幾隻船，副駕駛位置不夠怎麼辦？」

陳漢升頗為懷念地說道：「後來，學校里流行收集水滸傳108將的卡片，我當時做夢都想要豹子頭林沖，可是又沒錢，你猜我是怎麼做的？」

又比如沈幼楚的「你莫要去賣身好不好？」

商妍妍點點頭，不愧hetubook.com.com是小學就能端著碗要飯的男人，辦法總比困難多。

可惜商妍妍現在只能領悟第一層，還主動表示不會爭搶副駕駛「正牌女友」的位置。

畢竟，她們才是正牌女友啊。

「鵝鵝鵝……」

「呼～」

商妍妍的注意力在慢慢轉移，沒有糾結自己的過去了。

陳漢升沒說答應沒答應，只是重新把商妍妍嘴邊的中華煙搶過來，也不顧上面沾著的口水，劇烈的吸一口熄滅掉：「那你以後就少吸點煙吧。」

其實陳漢升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個是今後的人生道路上，沒必要一起「走」下去，開車可以更快到達成功彼岸；

她這樣問大概有一種明確「身份」的意味了，就差直接表態「我以後想做你的情人，你願不願意？」

「嘖～」

另一個意思，那就是10年以後的網路用語，老司機搞點黃色啦。

其實商妍妍的「安全感缺失」很嚴重，她的複雜經歷大多數都是源自於此，直到大學時遇到了陳漢升。

到達財大的停車場以後，陳漢升「吧嗒」一聲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商妍妍突然拉住他的手腕：「班長，我還有最後一件事瞞著你。」

陳漢升沒有說話，默默的掏出煙湊近點燃。

「這就走了嗎？」

「老闆笑著不說話，我認為他是相信我拿錯了，長大以後才明白，人家只是不想點破而已。」

「我這個人，從小就挺虛榮的，還好面子。」和-圖-書

「你怎麼做的？」

商妍妍和陳漢升之間，大概就是「我想幫你點根煙」了，從大一時的這句話開始，兩人之間的關係開始逐漸加深。

「我，我爸已經把200萬給我了。」

「不夠？」

「四年級的時候，有個女生買了草莓味的潤唇膏，亮晶晶的很漂亮，味道還很好聞，其實我也很想要，可是零花錢已經花完了。」

商妍妍拖著嬌媚的腔調，搶過陳漢升嘴邊的半截中華，夾在細細的手指之間吞吐起來：「我知道如何把握男人的心裏，我還不想結婚，也不想要小孩，你以後在我這裏的時候，不會有一丁點的道德壓力和約束感。」

陳漢升想起這段經歷，自己也是唏噓不已。

「你能不能就當用這200萬，包了我一輩子啊？」

商妍妍愣了愣，隨即嫣然一笑：「我們一起開車走下去嗎，那也可以啊，我都不用坐副駕駛的，後排留個位置就好。」

陳漢升咧嘴一笑，掏出打火機遞了過去。

聽到這句話，「狼心狗肺、郎心似鐵、心硬如磐石」的陳漢升居然轉頭了，看見商妍妍婉約的身段在夜幕中影影綽綽，分辨不清臉上的神色。

「你也真是厲害，知道如何留人。」

商妍妍還是很懂男人的，她眼睛轉了轉：「班長你要抽煙嗎，我想幫你點根煙。」

「其實男生腳踏幾隻船，真的不太好啊。」

「然後呢？」

商妍妍抬起頭，她倒是沒有哭，只是眼神里非ｍ•ｈetubooｋ•ｃｏm•ｃoｍ常疑惑。

「喏～」

「優勢啊～」

「付錢的時候，我覺得碎碎叨叨的零錢有些丟人，於是故意假裝吃驚地說道，哎呀，我怎麼不小心拿了這些啊，也不知道夠不夠呢。」

「那……」

「大概是年紀小的原因，開始真的蠻多人給錢的，我當時還計算能買幾袋乾脆面，這樣拆出林沖卡片的幾率要大一點，結果被我媽的同事看到了。」

陳漢升結合自身經歷，感慨地說道：「除了時間不夠用以外，等到某天爆發的時候，現在多快樂，以後就有多難受。」

陳漢升總結道：「所以你這個最多叫安全感缺失，大概是父母忙著做生意沒有陪伴的原因，這些小玩意能給你心裏安慰。」

商妍妍把打火機送到陳漢升面前，馬上有股灼熱的浪潮撲在臉頰上。

陳漢升齜牙咧嘴地說道：「再後來我媽就出現了，她直接把我拎回家了，那一頓打的，要不是我爸把我外公外婆喊過來救命，可能世界上就沒有陳漢升了。」

……

陳漢升有些沒理解：「嫌棄你的安全感缺失？」

商妍妍：……

陳漢升打量商妍妍半晌，「呯」的一聲關起車門說道：「就這啊，我還以為你不想把腳踏幾隻船的渣女QQ號碼給我呢！」

「哦。」

陳漢升面無表情的抬抬下巴。

「今晚沒有下文了。」

「嗯！」

「上小學的時候，我就學會了打扮，爸媽給的零用錢其實也不少，不過總是不夠花……」

「昂，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