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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哥～」

等到手機發布會的時候，再蹭一蹭果殼的熱度，小米就以一種比較取巧的方式進入手機市場了。

突然，她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抬起頭看了看，紅唇抿出一抹誘人的笑容。

現在的女大學生，誰沒看過韓劇《藍色生死戀》和《浪漫滿屋》，聊天時都沒有共同語言的，恰巧這兩部女主角都是宋慧喬。

「那行吧。」

「小魚兒嫂子對我也很好。」

陳漢升反問道。

鄭觀媞愣了一下。

韓國經濟公司很苛刻的，甲方拖欠尾款，他們最後都會反饋到藝人身上。

「你們應該是見過的，就在我過生日的時候，其實我和她真是同學關係，直到現在連手都沒牽過的那種。」

「就叫乘風破浪的嫂子們！」

張衛雨覺得這個時候才是體現「智慧和眼光」的時候，他篤定陳漢升必然會再次崛起。

「咳～」

陳漢升看了看一驚一乍的陳嵐，半晌后說道：「這樣不是很好，你們畢竟簽署了合同，無緣無故的拖欠尾款，真的鬧到法院，對小米的聲譽也有影響。」

這個概念也是陳漢升提供的，「靈感」就是當年的步步高音樂手機。

在果殼和新世紀競爭的過程中，張衛雨作為保安大隊副隊長，傳遞了很多不太重要的消息。

陳漢升被妹妹說破心思，惱羞成怒的走上去擰著陳嵐的臉蛋：「你這麼機智，也沒見你考上清華啊。」

鄭閨蜜這才抬起頭：「我也覺得不錯，價格比果殼還低一點呢。」

陳嵐眨眨眼睛，一把扯住陳漢升的衣袖：「哥，那我還是挑一個包包吧。」

陳漢升說道：「給我妹妹找一個。」

電子廠到咖啡館這兩個「據點」之間並不遠，陳漢升只來得及說幾個羅璇的「名場面」，路虎已經緩緩的到達。

張衛雨解釋道：「我們想找個建鄴本地人，對建鄴方方面面非常熟悉，有些『萬事通』的屬性，我想拉他當股東，一起好好的經營。」

不過笑起來的時候，還有一點俏皮活潑的味道。

「是吧。」

「當然是借的，你還想我白送？」

「哦。」

……

鄭觀媞笑吟吟的點點頭：「論壞的話，沒人比得過你。」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在陳嵐的心裏，羅璇姐姐「腹黑偏執」的形象已經躍然眼前。

陳嵐在旁邊傻乎乎的看著，她是純粹的嘴炮黨，只敢在陳漢升面前耀武揚威，在陌生人面前又變成一個乖巧的女大學生。

「啊？和_圖_書」

沒多久，就從那邊跑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正是陳漢升早早埋進去的「高級間諜」張衛雨同志。

阿嵐已經幻想藉著「嫂子」鄭觀媞的關係，可以和偶像拍張合照了。

「不過，這個叫鄭觀媞的姐姐好厲害啊。」

陳漢升被妹妹煩的很頭疼：「我沒說辦公室的隔壁，我說的是果殼的隔壁！」

「那……等等。」

……

陳嵐依然不想去：「就是她會詢問我成績怎麼樣，叮囑我少玩電腦和手機。」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除了陳漢升的親人朋友以外，還有誰一直關注陳總的事業起伏，那就是張衛雨了。

「陳總。」

「不如這樣吧。」

陳漢升笑著說道：「就好像吃一個母親奶水長大的兄妹，果殼吃右邊，小米吃左邊……」

陳嵐認真地說道：「女團名字，就叫……」

陳漢升咧嘴笑了笑：「缺人是怎麼回事？」

「你有多餘的LV包包嗎？」

陳嵐壓根不信：「哥，你是被發現了所以才承認，沒被發現那就永遠是同學關係。」

陳漢升靜靜的抽著煙，冬日的夕陽冷艷寂寥，微風帶著寒意拂在臉上，張衛雨沒工夫欣賞這溫柔的晚霞，他心裏是千頭萬緒，患得患失。

「去咖啡花館吧，咱們去找妍妍姐。」

另外她身材很好，真是又颯又性感，同時還兼顧洒脫。

張衛雨嚇一跳：「和您並稱的人物，哪裡看得上我們這點小打小鬧。」

陳漢升又問道。

「什麼叫為你鋪路，陳嵐你不能自力更生嗎？」

半年後，果殼手機發布，陳漢升邁入億萬富翁的行列，張衛雨內心激動的同時，依然強忍著沒有主動聯繫陳漢升。

「嚯，想不到我們家還出個活菩薩。」

陳漢升對陳嵐說道：「挑完咱們也找個地方覓食。」

其實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來，果殼走的是高勇猛進，時尚先鋒的路線，小米走的是「純純的校園戀愛風」，風格上正好錯開，兩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高性價比了。

陳漢升熄火關起車門。

果殼電子勝利以後，張衛雨一直沒有主動尋找陳漢升，他用「小人物的智慧」反覆思考。

「你對未來有什麼想法，想一直在廠里做著嗎？」

「嗬嗬～」

果殼和小米都是果米聯合研究院的「產物」，只不過在外形和銷售渠道上有很大差別。

「就這？」

只有陳嵐，小小的腦袋裡都是大大的問號，這是什麼鬼主意和*圖*書啊，不如拖欠尾款呢！

只有等到陳漢升想起自己，那時才能提一點要求。

15分鐘以後，陳漢升帶著陳嵐出現在鄭觀媞的小米電子廠。

「剛開始我們直接用小米的名義去接洽，韓國經濟公司發現我們是大陸的企業，愛理不理的冷漠應對。」

陳嵐不經意的打量著鄭觀媞。

從小米電子廠出去以後，陳漢升詢問陳嵐：「晚上想去哪裡咪西咪西，天景山小區？」

「那你想去哪裡吧？」

陳漢升問道。

「騎牆黨」陳嵐對鄭閨蜜很有好感，這個嫂子展現出來的氣質，真是瀟洒又獨立。

「《浪漫滿屋》的宋慧喬嗎？」

鄭觀媞挑挑眉毛：「她的個人風格蠻合適這款小米，就是經紀公司腦子有些問題。」

張衛雨穩住心態：「打算在江陵這邊開個大排檔或者酒吧什麼的。」

「挑吧。」

「我有點不想去。」

陳漢升隨意答道。

「我哥平時就是這樣調戲小姐姐的嗎？」

再後來，陳漢升的火箭101開始在建鄴各個大學里擴散，很快是全省的高校，最終，火箭101在全國範圍內肆無忌憚的飛馳。

至於鄭閨蜜自己，手插著風衣口袋，踩著黑色高跟鞋，瀟洒的下樓了。

「人嘛，其實我倒是真有一個。」

陳漢升也不勉強，再次提議。

張衛雨先和陳漢升禮貌的打個招呼，又衝著陳嵐點點頭。

「我現在要去果米研究院了，沒空在這裏吃晚飯。」

「這幾個嫂子身材容貌各有特點，性格也完全不一樣，就連事業都不是一個類型，我建議你組個女團吧。」

「好久沒見了，這陣子咋樣？」

想當年他和弟弟剛來建鄴的時候，還是大一的陳漢升就接納了他們。

「那去找蕭容魚？」

……

「你怎麼不去吃屎呢？！」

陳嵐挽著陳漢升胳膊，滿懷期待地問道：「哥，那個出身豪門的嫂子在哪裡呀？」

陳嵐忍不住驚呼一聲，怎麼還可以這樣呢？

陳漢升摟著妹妹肩膀往外走：「既然你這樣想，那包也別要了，一會再把我送你的筆記本電腦、手機和隨身聽全部還回來，以後也別去找嫂子們要東西了，因為她們的事業基本都和我有關係。」

鄭閨蜜第一次見到陳嵐，不過她只是淡淡的掃視一眼，然後扔了一個手機給陳漢升：「陳總幫忙掌掌眼，這是我們明年1月1日即將推出的小米手機，你要不要再提一點建議？」

陳漢升的名望也在和_圖_書那一刻達到高峰，張衛雨敬佩又羡慕。

「過獎過獎，大家共同進步嘛。」

陳嵐下定決心地說道：「所以我決定去當韓佳人的粉絲了，這樣宋慧喬再怎麼樣，我都不會心疼了。」

鄭觀媞沒有隱瞞：「所以這個代言人廣告拍完，剩下的部分尾款我打算故意拖著，什麼時候他們求到小米門口了，我再考慮結算。」

陳漢升拍拍手鼓掌：「要不是你對做生意不感興趣，我都想培養你接班了。」

果殼有自己的網上商城，還有QQ空間和《勁舞團》在背後助力，小米暫時沒打算開拓這方面的資源。

陳嵐感激的看著陳漢升：「我哥居然是個好心人。」

陳漢升語氣蕭索地說道：「她叫羅璇，比我小一屆的師妹，當年她專門為我考到財大，現在韓國留學……」

果殼分為瑪瑙紅、寶石黑和皓石銀，小米只有純白和淡粉這兩種顏色。

陳漢升嘴裏這樣說著，方向盤也轉向了天印大道的1206咖啡花館。

張衛雨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陳漢升只有兩間廢棄教室當門面。

陳漢升為自己辯解道：「再說了，除了沈幼楚和蕭容魚以外，我和其他人都是純潔的同學關係。」

「隔壁？」

「已經開了那麼多會，該說的我都說了，小米和果殼同出一源，基本性能都是差不多的，就是外觀不一樣罷了。」

「嗬嗬嗬……」

張衛雨表情很鎮定，語速也很平緩，其實內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陳漢升沒有「辜負」這個粉絲的期待，創立果殼電子，同時還要鯨吞新世紀。

以前步步高音樂手機也是找宋慧喬拍的廣告，陳漢升的建議就是一條龍全部抄完，旁邊陳嵐聽到「宋慧喬」這個名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張衛雨陪著笑兩聲：「我腦袋不行的，看見書就想睡覺。」

「那咱們雇不起啊。」

鄭觀媞剛才只是假裝「不屑」，現在就是真的不屑了。

「喔～」

陳漢升笑嘻嘻地說道：「我一般吹出去的牛逼，基本都能實現，他吹去的牛逼，那就是只是吹牛逼，不過這個人絕對符合你的要求，我要去問問他的意見，這種裝逼的事他也許會感興趣的。」

陳漢升咳嗽一聲，掂量著小米手機說道：「那個……說歸說，鬧歸鬧，別拿小米開玩笑，手機的外形還是可以用『哇塞』來形容的。」

張衛雨穩重地答道。

「呼……」

比如說，果殼是翻蓋的，小米是直板的。hｔｔps://wwｗ.hetubooｋ•ｃoｍ.com

張衛雨老老實實地答道。

「可以的，陳渣男。」

張衛雨重重地說道：「這個錢是我借的，一定會還給您。」

果殼的宣傳口號是「我們將重新定義手機」，小米的宣傳口號是「國內第一款音樂手機」。

「那個……多少有點差別的。」

陳漢升像往常一樣遞煙。

不過她懶得多問理由，直接讓小秘書蔣云云拿出好幾個名牌包包，讓陳嵐自己慢慢挑選，或者全部拿走都可以。

終於，陳漢升熄滅煙頭問道。

行駛在路上的時候，陳嵐好奇地問道：「除了幼楚嫂子和小魚兒嫂子，鄭觀媞姐姐，妍妍姐，你還有哪些好同學啊？」

「切～」

陳嵐悄悄的貼上一個標籤。

鄭觀媞看了看時間站起來：「你們兩兄妹找我還有其他事情嗎？」

「之前建議你去韓國找的代言人，怎麼樣了？」

偶爾沉默，目光如炬，睿智有穿透力；

雖然他對戰局沒有起到實施性影響，不過這就是表明「嚮往正道」的決心。

陳漢升想了想問道：「有什麼困難嗎？」

「你和她倒是臭味相投。」

唯獨鄭觀媞只是低下頭翻動著公司文件，臉上偏偏露出「不屑」的笑容，這種不咸不淡的態度反倒讓陳漢升尷尬起來。

所以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困難，包括找男女朋友，只要不在一棵樹上弔死，那就永遠不會難過。

「我是不想離開哥哥嘛。」

陳嵐挑好包以後，喜滋滋的跟著哥哥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漢升突然停了下來，衝著小米電子廠的保衛室招招手。

1206咖啡館里，商妍妍正在吧台上低頭看雜誌，挑染的紅髮遮住視線。

「我和朋友都是外地人，雖然在這裏打工了好幾年，很多情況還是兩眼一抹黑，這樣是做不了生意的。」

「咋了，你不心疼偶像了？」

可以預見的是，小米剛上市的成績肯定沒有果殼手機爆炸，不過一段時間的沉澱運營以後，鄭觀媞肯定能夠讓小米在國產品牌里佔據一席之地的。

陳嵐頗為興奮地說道：「她知道很多有趣事情，嘴巴能一直巴拉巴拉的講個不停，她也不會強迫我學習，有時候還和我一起研究怎麼打遊戲，怎麼搭配衣服，告訴我怎麼判斷某個男生是不是渣男……」

陳漢升謙虛的抱抱拳。

陳漢升馬上想起某個身影：「大學宿舍的室友，和我並稱卧龍鳳雛的存在。」

「我心裏不太舒服，還浪費了額外的時間精力。m.hetubook.com.com」

陳嵐一邊揮手和商妍妍打招呼，一邊和陳漢升說道：「我有個建議啊，你要不要聽聽？」

「昂，你說。」

「謝謝，謝謝……」

陳嵐搖搖頭：「幼楚嫂子對我很好，可是她不愛說話，胡林語還兇巴巴的。」

陳漢升緊接著說道：「小米上市以後，如果有什麼重要應酬，就讓代言人飛過來出席，該陪酒陪酒，該陪唱歌就陪唱歌，該陪……假如經紀公司不答應，你就能以不履行義務為理由，正大光明的扣除尾款了。」

後來，陳漢升為他們在新世紀電子廠找到一份工作。

就這樣，一個本來很嚴肅的問題，通過「重新換個偶像」的辦法輕易解決掉了。

「萬萬沒想到。」

「阿嵐的邏輯邏輯思維能力，一看就是我妹妹。」

聽到這句話，張衛雨猛然鬆了一口氣，這正道的光終於照向了自己啊！

「謝謝陳總。」

「謝謝陳總關心，最近一切都很好。」

「缺錢和缺人。」

於是，等來了今天這一招手。

鄭閨蜜雖然察覺到了小姑娘的目光，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和陳漢升說起合作代言的事情。

陳嵐沒動腳步，反而央求道：「你能不能和觀媞嫂子說一下，請她對產品代言人好一點啊，不要拖欠尾款什麼的，這樣賺錢不太好。」

不過樂極生悲的是，火箭101居然夭折了，陳漢升也跌落雲端，弟弟張衛雷覺得沒必要繼續討好陳漢升，總之他已經破產。

鄭觀媞嗤笑一聲：「後來我展示了香港身份以後，韓國那邊以為小米是港資公司，態度馬上180度的轉彎……」

這個回答在陳漢升意料之中，他點點頭說道：「你缺口還有多少，到時發個數目給我，我酌情撥過去。」

「我剛剛想了想，其實韓佳人也很漂亮。」

陳漢升開個玩笑：「我以為你會去讀個成人高考呢。」

「哥～」

陳嵐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不出來啊，靜姐居然出身豪門，可是你連下屬都勾搭……」

自己主動找陳漢升，最多就是在果殼裡混個中下層，其實和新世紀並沒有太大區別。

「隔壁。」

平時陳漢升這樣講葷段子，幼楚嫂子肯定是害羞的紅著臉，小魚兒嫂子大概會嬌笑著轉移話題，妍妍姐可能會大胆的給予回應。

「這個嫂子真是A爆了！」

張衛雨的反應就要「激烈」多了，接煙時候忙不迭的恭敬道謝。

「想過和朋友做點小生意。」

阿嵐很聰明，她都學會用「同學關係」來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