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陳漢升笑嘻嘻的依次握手，其他三個人依次是張可東、劉文舉，吳明，這些被王興稱為「左膀右臂」的傢伙，10年後可能一個不缺的站在法庭上受審。

「什麼快播？」

「按照當前進度的話，可能要半年後才能進行穩定性測試。」

王興苦笑著說道：「前陣子有個朋友過來，我是把自己的儲蓄罐砸了，這才有錢招待他一頓飯，其實我已經好幾個月沒給老吳他們發工資，文舉的女朋友還和他分手了。」

陳漢升一邊抽煙，一邊觀察著王興他們的臉色，口吻也用學校里的稱呼。

衣服有些邋遢，全部都戴著厚厚的眼鏡，大概是通宵熬夜的原因，頭髮無精打採的貼在頭皮上。

只有幾台電腦風箱孜孜不倦的轉著，吹在臉上有股煩躁的熱風，桌上擺著幾桶泡麵，滿屋子都是一股古怪的味道。

這是交流技術以後，準備談「合作價碼」了。

陳漢升敲了聶小雨一個腦瓜崩：「人家還在創業初期，我們當初做火箭101的時候，也沒有轎車啊，三輪車倒是有好幾輛。」

原來我準備舔一舔就滿足了，你非要把整根棒棒糖都塞過來？

陳漢升清了清嗓子：「諸位師兄和圖書，應該知道我此行目的吧。」

王興和其他幾個人交流一會眼神，躊躇了很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問道：「陳總，你不打算收購嗎，我價格可以稍微低一點的。」

小秘書捂著腦袋抱怨，其實也不能怪聶小雨，因為隨著果殼電子業務量的增多，小秘書的眼界也在不斷提高，她覺得對於果殼的合作企業來說，有輛商務用車應該是最基本保證吧。

下午1點多，陳漢升一行人到達寶安機場，因為這件事全程都是孔靜接洽的，所以大家都等著她和王興通話。

不過，王興的「慘狀」遠遠不止於此，到達目的地以後，陳漢升左右看了看，這裏就是一片破舊的平房啊。

「？」

不過陳漢升和孔靜，聶小雨都是技術上的門外漢，這也是黃立謙過來的主要原因。

過了一會，孔靜收起手機說道：「我又確定了一遍地址，現在打的趕過去。」

聶小雨看了這樣的環境，她都對合作不抱什麼信心了。

陳漢升也介紹一下自己這邊的人，雙方握手后，孔靜悄悄的捻一下手指，有種油乎乎的感覺。

「別說這些。」

「王師兄。」

饒是陳漢升談判經驗非常豐富，還hetubook.com.com是被「興寶」晃點了一下。

「陳總，久仰大名。」

陳漢升摒心靜氣，盤算著如果合作不行，那麼代理權一定要拿下來，千萬不能錯失了這款軟體。

陳漢升打個「哈哈」說道。

「最後，我還想聽一聽，王師兄對合作或者代理的看法？」

不過黃立謙倒是覺得有趣，當年他讀博士的時候，因為經常泡在實驗室里，大概也是這個形象。

「咱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其實也不是外人，郵電學院和財大都在江陵大學城，我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快播研發到什麼程度了，還有多久可以投向市場。」

現在只能叫「工作室」，因為王興還沒有正式成立公司，這裏也只是一間破舊的平房，大概15平米左右，擁擠而凌亂。

「三呢，因為一些不足為外人道哉的理由，我就是莫名的比較喜歡這款軟體。」

「咚～」

「陳總，我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陳漢升擺擺手說道：「火箭101剛開始的地盤，還是我們學校提供的，那時我也沒錢租房子。」

王興還是知道禮貌的，主動走上來和陳漢升打招呼。

「嚯，看來是真的熬不住了。」

偶www.hetubook.com.com爾還有一些住戶路過，他們好奇的打量著陳漢升這群人，尤其是光鮮亮麗，充滿成熟風韻的孔御姐。

陳漢升掏出中華散了一圈，等到劉文舉介紹完畢，陳漢升還裝模作樣的讚歎幾句。

王興對於其他問題，意見並不是很大，只是在「合作和代理」上面，他的神色似乎有些遲疑。

王興和他的同事已經等在巷子口了，團隊規模小的可憐，只有四個男人，而且外形出奇的一致。

……

陳漢升說完，就等著王興提要求了。

王興愣了一下：「陳總是說這個播放器嗎，我們還沒有正式命名，不過『快播』的確不錯。」

「是啊。」

陳漢升和黃立謙都沒什麼疑問，只有聶小雨詫異地問道：「這家是什麼公司啊，沒車過來接我們嗎？」

王興雖然做生意並不是很在行，不過果殼電子大老闆專程趕過來，這種態度和行為已經非常誠懇了，真當這些身家上億的老闆沒有事情做嗎？

「嗚，好痛～」

這個時間和原來節點差不多了，快播本來就是2007年橫空出世的，不過現在落到陳漢升手裡，他可以提供更好的孵化環境，還有人力物力的支持，時間將大大和*圖*書縮短。

劉文舉撇過頭，眼眶有些發紅：「我現在只想搞錢。」

王興說道：「大概年底可以投向市場。」

「額……」

「嗯……」

「這是果殼的總經理孔靜，這是網路部總工程師黃立謙，這是我的秘書聶小雨。」

陳漢升暗暗想著。

「沒關係的，我也是兩次創業了，能夠理解和體會。」

聽到這句話，王興幾個人突然蔫了下來，沉默著不說話，房間里只有電腦風箱「呼呼」作響。

「啊？」

陳漢升雖然年紀不大，不過已經是成功者了，還擁有和「網易丁」、「阿里馬」、「搜狐張」一樣的業內綽號——果殼陳。

「二呢，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剛才和王師兄一番交流，我覺得大家都非常淳樸，但是商場上壞人太多了，我們可以聯合起來，共同抵抗未知的風險。」

「陳總見笑了。」

陳漢升笑了笑，這種感覺很像老家的黑網吧，另外也反應了王興現在的處境非常艱苦。

「抽煙，抽煙，抽煙……」

老黃雙手抱胸，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摸著下巴提出幾個問題。

「咳……」

陳漢升糊弄兩句，跳過名字的話題，看著王興和他的同事介紹這款沒有名字的播放和圖書器。

進入「工作室」以後，陳漢升忍不住咂咂嘴。

「果殼電子很想和你們合作，一是非常看好這款播放器的前景，我認為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

「聯繫好了。」

談到軟體研發，這些IT男突然就有了興緻，整個人也充滿著自信，大談特談所謂的「P2P對等網路」。

陰暗的城中村巷道，地面高低不平，還有幾處小水坑，積蓄著黑乎乎的一團髒水，2006年的深城已經完全發展起來了，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也是不容易。

王興感嘆著說道：「創業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考慮的問題太多了，非常的佩服陳總，我自己可能還是適合做一個技術骨幹吧。」

「合作或者代理？」

如果有人說自己「只想搞錢」的時候，基本可以確定他現在不僅沒有錢，就連愛情也沒有了。

王興扶了扶眼睛，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租用伺服器的費用比較大，一個月要3萬多，暫時沒有閑錢改善生活。」

「P2P對等網路」是播放器的技術核心，它的優勢在於，不僅可以快速搜索和下載相關資源，而且還能即時播放、邊播邊下、BT種子在線播放等等，這個功能是秒殺目前國內所有播放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