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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栗娜他們離開后，陳漢升剛返回辦公室，立刻迎來妹妹一頓奚落：「哥，你好意思說自己懂女人啊，剛才那個姐姐說不要留在這裏吃飯，你也不挽留一下嗎？」

「小雨姐你怎麼不去工作啊，事情忙完了嗎，你不要和我這種混子大學生相比啊。」

「反應？」

這小姑娘膽子也很大，居然當著陳漢升的面，脫掉鞋子盤坐在沙發上看《海賊王》，聶小雨在旁邊喋喋不休的劇透情節。

栗娜實話實說道：「美國那邊有官司，平時還積累著不少任務，現在又接了果殼和三星的商業糾紛，真想把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省下來。」

庄吉新咂咂嘴說道：「陳師弟……陳董和我們聚會的時候，壓根感覺不出來這種豪氣啊。」

大概陳漢升是朋友的緣故，他們都在思考著如何維護果殼的利益，只有栗娜一邊開車，一邊笑著搖搖頭。

「幹嘛啊？」

李菲忍不住笑了一聲，問著陳漢升：「你妹妹嗎？」

「我的天～」

「她有個養母叫貝爾梅爾，還個退役海軍。」

一群人來到果殼的行政樓，很快就有前台禮貌的接待，詢問清楚緣由后，漂亮的前台小姐姐打電話給董秘請示，最後才放栗娜等人上樓。

當年聶小雨以為要去律所當「金花」了，結果卻被陳漢升騙去當「廠妹」，在新街口CBD上班是小秘書永遠的夢想。

「女人的話要反過來聽，她們說『不要』，其實就是『要』的和-圖-書意思。」

栗娜走了兩步，突然轉身說道：「如果附近有新樓盤售賣的話，我建議你們借錢也要買一套，因為以後必定會漲價的。」

當然了，蕭容魚堅持不答應，高雯也會尊重她的意見，就是非常可惜罷了。

三個年輕的實習菜鳥面面相覷，半晌后，庄吉新才吶吶地說道：「栗師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內幕啊？」

天空藍湛湛的清爽，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這和印象中「臟、亂、雜」的私營廠有很大差距，反而很像「國字頭、央字頭」的大企業。

栗娜繼續採訪，其他人都在記錄著，差不多5點多的時候，她終於對整件事情的起因、果殼的態度、後續影響都有些大概的了解。

栗娜聳聳肩膀：「你們多看看新聞，稍微收集一點資料就清楚了啊。」

陳漢升也不勉強，親自送著栗師姐下樓，只是快到停車場的時候，陳漢升有意無意地問道：「那個……小魚兒聽說這個案子以後，她什麼反應？」

「我看到這一段都哭了，娜美的身世太可憐了。」

栗娜的五官雖然不是特別漂亮，個子也只有160左右，不過身材非常好，她上半身穿著女士小西裝，裏面搭著一件V領針織衫，下身是一件寬鬆的闊腿褲。

蕭容魚同意接下「果殼和三星」這樁商業糾紛，高雯得到回復后，心裏也悄悄鬆一口氣。

栗娜有些奇怪：「要羡慕也是小魚兒啊，她的人生才完美https://m.hetubook.com.com呢。」

短髮小姑娘不滿的嚷嚷。

「喔。」

栗娜驚訝的睜大眼睛：「他兩輛車都是百萬以上的啊，還要怎麼豪氣才能入您法眼。」

陳嵐認認真真的教導。

來到果殼電子董事長的辦公室，發現除了陳漢升以外，辦公室里還有兩個女生。

「那我能方便問一下。」

「栗師姐太客氣了。」

陳漢升沉痛地說道：「出了這樣一個敗類。」

「哼～大家半斤八兩而已。」

……

「啊？羡慕我做什麼呀？」

「阿嵐，我建議你跳過這段情節，就是騙眼淚的。」

聶小雨剛要反駁，突然看見了栗娜，她喜滋滋的站起來打招呼：「栗師姐，庄師兄、肖師兄、李師姐。」

「原來如此～」

栗娜愣了一下：「我就知道小魚兒肯定是同意的，具體的情況就不是很清楚了。」

「哎，家門不幸。」

「我也不知道。」

「雖然內幕沒有，但是我有一個推薦。」

「嗬嗬～」

「好的，今天我們就到這裏了。」

栗娜又補充一句：「剛才是邊詩詩和我們對接的，詩詩的態度倒是非常積極。」

「噗嗤～」

「……」

「栗師姐。」

一個是大家都認識的聶小雨，另一個是不認識的短髮小姑娘。

陳漢升無所謂地說道：「三星覺得我損害他們的名譽，你就按照正常程序去應對好了，後面才是真正的暴風驟雨。」

庄吉新摸摸後腦勺：「就覺得有錢人不該hetubook.com.com吃大排檔。」

陳漢升心裡有數了，看來詩詩同學背地裡出了不少力啊。

「我還有幾個問題……」

栗娜在李菲看來，工作在新街口的CBD中心，出行有車，工作體面，收入也比較豐厚，這是讓人羡慕的條件。

到了果殼電子廠的門口，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K心」金屬Logo標誌，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不過……」

「現在小打小鬧的，能有什麼看法啊。」

「這不一樣嘛。」

這些師弟師妹剛剛研究生畢業，相對而言還比較單純，很多時候只是想到哪說到哪，並沒有什麼惡意。

既然都是熟人，大家也沒必要多寒暄，栗娜掏出筆記本，詢問果殼方面對這場商業糾紛的看法。

李菲頗為嚮往地說道：「你現在就是我最羡慕的樣子啊。」

陳漢升還是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叼著煙點點頭，然後走到沙發邊上，輕輕扇了一下短髮小姑娘，和藹和親地說道：「滾！」

可是不能和蕭容魚相比啊，小魚兒大學沒畢業就是律所的主任，深受孫壁妤教授的喜愛，在建鄴有一套幾百萬的別墅，男朋友……前男友有錢有勢，兩人還是相識7年的感情。

栗娜禮貌地說道：「回去后我迅速整理一下，再發一份給小雨備案，陳董有事請及時吩咐。」

栗娜笑了笑，雖然李菲無意中有些「貶低」自己，不過她也不在意。

「果殼要打造複雜的生態鏈，政府就投資成立商圈，以後wｗw•hetｕｂoｏk.ｃom•cｏｍ還會增加公交線路，蓋幼兒園、蓋小學、蓋初中，豐富商圈的基礎建設。」

小姑娘很不高興：「打壞了怎麼辦，我這張臉在古代就是王昭君，可以換邊疆三百年和平的。」

再說，這本來也是實話啊。

因為跨國婚姻官司的原因，容升律所代理的民事訴訟比例一直高於商業訴訟，如果能夠參与兩個知名企業的博弈，可以增加律所在商業訴訟方面的經驗和名聲。

「還是先回去吧，事情實在太多。」

「噢～」

栗娜淡淡的想著。

幾個實習生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一路上都在談論著果殼和三星這場商業訴訟。

陳漢升想了想，語氣輕鬆地答道。

「嗯……不死不休吧，最後很可能由政府出面調停，那時候我才會考慮和解。」

「這叫內幕嗎？」

栗娜師姐停好車以後，眼睛眺望著遠方，鼻子里嗅著花香：「今年是『十一五』的開局之年，建鄴市政府和江陵區政府先期投入二十億，準備開發這片郊區了。」

栗娜撇撇嘴：「有錢人也是人，又不是神仙，吃大排檔爆粗口都是正常的，只是我們平時接觸不到罷了。」

進入廠里后，庄吉新他們發現道路規劃井井有條，車間、食堂、宿舍、辦公樓各種建築昂然佇立，還有一個巨大的停車場，廠里到處都有綠植覆蓋，梔子花、迎春花、白玉蘭示正在肆意綻放；

實習第一天，李菲和庄吉新學到了一招，拜訪客戶之前一定要先整理對方的信息。

……

m.hetubook.com.com陳漢升咧咧嘴：「那我問你，你要吃屎嗎？」

李菲有些不好意思：「我把栗師姐當成偶像，激勵自己總有一天也能達到這個標準，不過小魚兒是不可能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栗娜心裏跳了跳，中午她和高雯分析，兩人都覺得「名譽損失費100萬和登報道歉」應該不是終點，只是開胃菜而已。

下午三點多，栗娜開車前往果殼電子了解具體情況，同時還帶著庄吉新、李菲和肖順明這三個菜鳥實習生。

「麵包和愛情都有了，分手了實在很可惜呀。」

「嘖嘖。」

「你們一定沒有關注新聞吧。」

V領針織衫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渾身也散發著淡淡香水味，她雙手悠閑的握著方向盤，自由自在的操控著車輛，既有一種都市精英的商務風格，也有一些27、28歲女人的慵懶范。

栗娜舒展一下凹凸有致的身體：「也不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現在果殼有1200多人，小米也有800多人了，而且還在快速擴張中，他們和政府的利益是絕對一致的，三星在國際上很厲害，但是在建鄴這座城市裡，未必就能打得過果殼啊。」

陳嵐哼哼唧唧的站起來，乾脆跑到陳漢升的老闆椅上玩電腦了。

栗娜伸出手指，輕輕挽了一下髮絲：「果殼和三星這場糾紛，最後要爭到什麼地步呢，我們心裏得有個準備。」

「陳董，我想諮詢一下……」

陳漢升伸手和栗娜握了握：「你們要不要留在食堂吃頓便飯？」

「電視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