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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再說……」

本來婦產科醫生是不允許透露寶寶性別的，主要是擔心有些家長「重男輕女」或者「重女輕男」，儘管現在這種性別歧視減少了很多，但是醫生仍然不會直接透露。

葉阿姨四十齣頭的樣子，發現陳漢升反應有些平淡，她手掌在圍裙上手足無措的擦了幾下。

對於這個試探，陳漢升沒有回答，笑眯眯的反問一句。

蕭宏偉、呂玉清、陳兆軍、梁美娟都做過類似的夢境，就是小小魚兒出生后，大家把她抱在懷裡的畫面。

「陳部長，你別忘記明天上午有個採訪啊，有空看一看訪談大綱。」

「我看你對她態度比較冷淡。」

「噢～」

「我原來想保留一點神秘感，沒有著急打聽。」

訪談結束后，陳漢升邀請主持人吃了頓豐盛的午餐，應酬結束后，一起赴宴的小秘書皺眉說道：「陳部長，這人也太能吹了吧，張口閉口就是採訪哪個國家的總統，真有那麼厲害嗎？」

主持人操著一口優美的普通話：「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了解過我，我曾經對很多名國際商業界、經濟學術界及政界領袖人物進行過專訪，包括微軟公司創始人比爾蓋茨、皇家殼牌石油公司主席司徒慕德、諾貝爾經濟學得主福格爾……並且都和他們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陳漢升聽到眼神都變了，盯著對方打量了很久。主持人還以為震懾住了陳漢升，臉上有些自得。

正在卧室里的梁美娟聽到動靜，她可不會和親生兒子客氣，走出來皺起鼻子，圍在陳漢升身邊嗅了嗅。

陳漢升愣了一下：「不會啊。」

不過別人到底是首都過來的，陳漢升一時間沒摸透對方的意圖，表面上還是笑著回道：「希望以後我們也能成為好朋友。」

陳漢升也是有口難言，他如果解釋商妍妍父母還在家，自己昨晚只是睡了個「素覺」，梁太后根本不會信，說不定又得多挨幾下。

「嗯。」

小秘書現在都沒談戀愛，她的個人時間基本都奉獻給二次元紙片人了，所以特別的hetubook.com.com好哄，摸摸頭就能消氣。

陳漢升的身份對她並沒有保密，據說這位年輕人在港城是數一數二的巨富，父母也是當官的，親戚朋友也比較多，屬於那種有勢力的家族。

接下里就是正式的採訪時間了，這些都是有大綱的流程，並沒有什麼難度。

「老兄你有什麼高見？」

其實陳漢升從沒想過要和三星拚命，年初的時候，他定下策略就是先把三星打怕了，讓對方主動求和，這樣方便在以後的談判中佔據主動。

……

陳漢升這樣的家庭肯定不會重男輕女，那個上門為蕭容魚做檢查的高教授就問過陳漢升：「陳董，以後想要閨女還是兒子？」

這期《對話》節目播出去以後，或許是三星知道了陳漢升的態度，沒多久就寄來一張邀請函，鄭重其事的邀請果殼電子董事長陳漢升先生，前往三星總部商量合作事宜。

「肯定是閨女啊。」

其實陳漢升和這個頻道也不算陌生，現在只要提到國內的手機行業，果殼電子就是繞不開的研究對象，更別提火箭101破產的消息，其實就在財經頻道《企業家》這個欄目曝出去的。

陳漢升臨走前，聶小雨還盡責的提醒一下。

出了工廠門口，陳漢升一腳油門就來到天景山小區，他答應梁太後晚上要過來的。

「陳董。」

梁美娟說道：「其實小葉還是可以的，做飯、打掃衛生、還會幫忙煲湯，不然我非得累死，以後你多對別人笑一笑，小葉本來就有些拘束，你冷著臉估計會嚇到她。」

……

主持人目的已經實現，至於具體的談判方式，他就沒資格插手了。

沈幼楚懷孕時間也查出來了，大概在1月初左右，蕭容魚是去年的平安夜，這樣一算兩個寶寶出生的時間幾乎差不多。

陳漢升叉著腰：「你平時也要多看些書，不要以為退休就不學習了，不行給你報個老年大學吧，成績太差老師就打電話找子女……」

「傻子而已。」

「啥？」

陳漢https://m.hetubook.com.com升笑了兩聲，梁太后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看不得別人受欺負，骨子裡就有一種正義感。

陳漢升也算是「被訪小達人」，知道這樣的步驟很常見。

果殼因為剛推出了二代手機，陳漢昇平時又喜歡Diss三星，所以接盤的比例最多，如果用「結果論」倒推的話，果殼電子真的很像幕後黑手。

他們可能會委婉的暗示，如果是個女孩，B超醫生會說「寶寶穿裙子一定很漂亮」；如果是個男孩，B超醫生會說「長大後會很調皮」。

別看梁太后嘴上說著「憨」，其實眉梢間都是掩飾不住的喜歡。

陳漢升原來是面帶笑容的，不過看到葉阿姨以後，他沉著臉應了一聲。

「這就是管理上的平衡之道。」

梁美娟隔一天就去看望一個「兒媳婦」，雖然陳漢升安排了專車，不過他還是擔心母親辛苦，所以又特意找了個保姆過來照顧。

「這個啊……」

「辦法我現在也沒有。」

陳漢升終於明白了，這傢伙原來是個說客啊，大概是藉著採訪的名義，幫著三星傳達一些態度。

陳漢升輕笑一聲：「一點實力都沒有，又喜歡在各種資本之間反覆橫跳，遲早有一天會栽下去的。」

陳漢升咧嘴說道，他腦海里已經快進到三年後，自己左手抱著小小魚兒，右手抱著小小憨包，兩個閨女一個甜美，一個呆萌，奶聲奶氣叫爸爸的場景了。

梁美娟笑著說道：「不過今天婆婆和我說，她夢到是個小妮子，長的像媽媽一樣漂亮，就是同樣有點憨。」

用餐的時候，陳漢升對葉阿姨依然不太熱情，梁美娟注意到了，特意誇了兩遍保姆的廚藝。

確認了小小魚兒的身份，陳漢升也想知道另外一個是小英俊還是小幼楚。

吃完晚飯，陳漢升陪著梁太后在樓下散步，梁美娟一邊走，一邊說著兩個「兒媳婦」的現況，沒有陳漢升的打擾，她們目前情緒上基本都比較平穩。

不過陳董現在「咖位」提高了，普通電視台已經邀請不到，當然像https://www.hetubook.com.com葉綺葉師姐那種朋友關係的就另說了。

「我以前怎麼說的，不許搞出幺蛾子！」

「知道，知道。」

「葉阿姨剛來上班，之前也沒有經過太深入的考察。」

陳漢升聳聳肩膀，沒有和親媽爭論。

小區里還是那般熱鬧，尤其隨著夏日來臨，晚飯後越來越多的鄰居下樓散步和納涼，陳漢升開車進入小區后，還得打著雙閃慢慢的挪動，因為有些小朋友就喜歡跟著汽車奔跑。

「啪！」

梁美娟瞅了一眼兒子，撲著冷水說道：「先想辦法處理好小魚兒對幼楚的敵視吧，我現在老是擔心，小魚兒為了遠離這種複雜的關係，她以後會帶著小小魚兒去美國。」

「要是知道我已經當爹了。」

所以梁太后心裏特別的高興，因為在她這個奶奶的心裏，這就相當於一對雙胞胎小姐妹啊。

現在三星有這個意圖，甚至「傳聲筒」都挑選的恰到好處，陳漢升也給了真真假假的回應：「講和可以，但是要補償果殼的損失，不然就繼續斗下去！」

「要去思密達了？」

保姆葉阿姨看到陳漢升過來了，用著方言打了個招呼。

所以他乾脆摟住親媽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尋思能讓你閑著嗎，這就送過來給您活動活動筋骨。」

兩人握手寒暄后，隨行人員剛要打開攝像機，主持人突然擺擺手：「先等一等，我和陳董聊點家常。」

沈幼楚從來不噴香水，蕭容魚懷孕也不用化妝品了，陳嵐偶爾會噴一點，但是不可能這麼濃烈，梁美娟已經想象到陳漢升昨晚和一個風騷的女人摟摟抱抱的樣子了。

「你別偷著樂。」

不過今天是另一個欄目《對話》，主持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長相帥氣，聲音很有磁性。

陳漢升有些納悶，心想這人挺狂啊，說好的聊些家常，結果這就「先吹為敬」了？

主持人正等著闡述自己的理論：「三星是世界知名企業，果殼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電子產品製造商，你們應該有巨大的合作空間，正所謂不打不相和圖書識，兩家應該坐下來交個朋友啊。」

面對油鹽不進的兒子，梁美娟真是沒什麼招了。

可是果殼有各種護身符加持，三星拿這個無賴的企業真是沒有一點辦法，而且也擔心繼續斗下去，陳漢升又使出什麼陰損的招數。

陳漢升揮揮手說道，隨著果殼二代手機的強勢推出，很多採訪、演講、開會等等邀請基本就沒有斷過。

梁太后說到這裏，忍不住又罵了陳漢升一句：「結果給你打電話，你又和其他女人鬼混！」

至於為什麼要找港城那邊的，陳漢升想著語言相通，她偶爾能夠陪著梁太后聊天解解悶。

陳漢升默默的盤算，以羅璇的個性，她會怎麼做呢？

憨怕什麼呀，她爸爸可是陳漢升，誰敢欺負這個小小憨包呢。

「陳漢升你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

陳漢升當時毫不猶豫地說道。

陳漢升問道。

從科學上來講，這大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奇怪的是，夢裡嬰兒的性別就是現實里的性別，很少出現差錯。

以前這邊有小阿寧，有冬兒，還有整天吵吵嚷嚷的胡書記，現在這邊只有梁太后，還有一個港城籍的保姆。

梁太后舉起拳頭，重重鎚了一下陳漢升肩膀：「瞅瞅你衣服上那股臭味，我才幾天沒揍你，你又是這德性了？」

這個也比較常見，初次見面難免生疏，聊點家常可以增進關係，為正式採訪打下良好的氛圍。

因為實在太多人做夢了，也不知道為啥，家裡有人懷孕，那些血親長輩總是能夢到寶寶。

保姆暫時和陳漢升不太熟悉，所以比較忐忑和畏懼。

主持人自信的點點頭，隨即又講些採訪時的名人軼事。

散完步陳漢升要離開的時候，梁美娟想起了一件事：「你對保姆小葉是不是不太滿意？」

「我早上知道這個消息，眼淚都激動的綳不住了。」

陳漢升第一反應不是公司的業務問題，而是那個正在韓國讀書的偏執師妹。

「消消氣，消消氣。」

有句話讓陳漢升印象非常深刻，也不知道聊到什麼話題，這個主持人突然說道：「正和*圖*書如我一個非常好的朋友，美利堅前總統柯林頓……」

陳漢升很光棍地說道：「只能看看再說了。」

「這是啥意思？」

梁美娟嘲諷著兒子：「要你有什麼用？」

……

「我覺得斗則兩敗，和則兩利。」

「還有一個性別知道嗎？」

陳漢升舉個例子：「蘇東省企業家協會裡，也有很多老闆我不喜歡，但是並不影響大家喝酒吹牛逼啊。」

陳漢升心裏一動，他昨天在商妍妍家裡睡覺的，今天又和商妍妍一起回建鄴，不可避免沾染商妍妍身上的香水。

這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不過在高教授確認之前，大家都知道這是小小魚兒。

隔天，陳漢升在辦公室里接受了財經頻道的採訪。

「好的，我也會幫著勸說一下。」

「陳董。」

明天過來採訪的是央視一個欄目組，這種單位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就算是陳漢升這種「江陵必勝客」也不會隨意拒絕。

聶小雨噘起嘴巴：「那你還和他聊的很開心。」

「肯定可以的。」

「壞了。」

他本來和陳漢升坐著不同的沙發上，現在特意湊近一點距離，低聲說道：「陳董，我在韓國三星那邊也有一些好朋友，有時吃飯的時候，聽到他們說很後悔和果殼展開競爭……」

高教授聽了笑而不語，直到臨走的時候，她才和陳漢升小聲說道：「陳董運氣比較好，總是能心想事成。」

陳漢升雖然在感情上拈花惹草，不過他也是真的孝順。

陳漢升解釋道：「所以我對她凶一點，你對她溫和一點，這樣葉阿姨就會怕我，不敢生出什麼壞心思，同時也會不知不覺的親近你，更利於你平時指揮她做事。」

一聲清脆的響聲后，陳漢升胡扯的聲音戛然而止，半晌后揉著後腦勺開車離開了。

上樓以後，儘管客廳里的電視沙發餐桌基本沒什麼變化，不過氣氛要冷清了不少。

「不一樣嘛。」

三星自從「手機爆炸風波」后，除了股票一瀉千里，產品銷量也在肉眼可見的下跌，國內手機市場已經被諾基亞、摩托羅拉、果殼、波導、海爾這些品牌接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