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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現象？」

……

「都一樣。」

「阿南，你的崗位在果米聯合研究院行政部。」

……

鄭觀媞這兩個月都在各個城市裡奔走，沒想到今天居然回建鄴了。

「哥幾個，我走了！」

「一句話。」

論文答完辯結束以後，同學們依次離開學校，至於畢業典禮，有時間的下個月可以回來參加，不回來的將通過快遞方式把畢業證寄過去。

「哈哈哈，阿南也學會幽默了～」

在中央門火車站門口，幾個相處四年的室友交替著摟抱，就連經常吵架的戴振友和金洋明都在互相拍著肩膀，這次離別，下次見面說不定就是在某個室友的婚禮上了。

這個副部長大概是想拍個馬屁，不過陳漢升根本不給機會，義正詞嚴地說道：「李圳南是我的大學室友，這項人事任命雖然不怎麼重要，不過我理應要避嫌的，你們自己決定吧。」

李圳南本來想叫「陳哥」的，後來又想起來自己已經畢業，以後就是果殼電子的員工了，應該稱呼「陳董」比較合適。

陳漢升總結道：「這是個非常考驗『平衡之術』的綜合部門，阿南你能從這裏出師和*圖*書，以後做什麼都不在話下了。」

「兄弟們珍重！」

陳漢升問道。

到了學校以後，陳漢升扭頭對李圳南說道：「你收拾一下行李，一會我回廠里，順便捎你過去。」

酒也喝過了，哭也哭過了，真正的分別反而比較平靜，老楊、少強和老戴全部離開后，陳漢升又載著小金和李圳南回宿舍。

「鄭閨蜜回來了嗎？」

「大家都珍重！」

17號的晚上，602宿舍又是大醉一場，第二天早上陳漢升開車，金洋明搶到副駕駛，後面坐著楊世超、郭少強、戴振友和李圳南。

「嗯。」

不同於果殼走的是「產品生態鏈」模式，小米電子在鄭觀媞率領下「劍走偏鋒」，直接全部梭哈了線下直營店。

到了果殼電子后，陳漢升本來打算領著李圳南和蘇靜參觀一下果米研究院大樓，不過在門口發現了一輛熟悉的酒紅色跑車。

副部長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語氣里有一種恍然大悟的味道。

「謝謝陳……」

李圳南重重的點頭，又叫起了大學里的稱呼。

楊世超滿不在乎地說道：「在我們東北人眼裡，除了和-圖-書東三省以外，其他地方都叫南方人。」

「我蘇北的，少強是揚州的，小金是建鄴的，我們都不算南方人。」

金洋明趴在鐵欄杆上，瞅著樓下背包離開的畢業生，嘆著氣說道：「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阿南，你隨便叫什麼都行。」

「在我們粵東人眼裡。」

「哎～」

卧龍和鳳雛討論了一些無聊的人間問題，等到李圳南和蘇靜收拾好行李后，陳漢升帶著他們去果殼電子。

聽到第一次工作就是接觸這種高難度任務，李圳南臉上肌肉緊緊的繃著。

陳漢升和楊世超一邊握手告別，一邊笑著反駁。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陳哥就是在刻意鍛煉自己。

金洋明疑惑地說道：「我們大一和大二時的英語老師，還有我高中和初中的英語老師，她們好像都是每天換一套新衣服，很少有重複的時候，你注意過這個情況沒有？」

回到宿舍后，李圳南埋頭整理東西，沒多久他小一屆的女朋友蘇靜也過來了。

副部長說道：「這次進入行政部的還有大學畢業生，為了方便統一管理，我想任命一個小組長，您覺得李圳南合適ｈｅtu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m嗎？」

這一路上都比較安靜，就連金洋明都沒有掏出手機和網友裝逼。

楊世超最為果斷，他背起行李衝著大家說道：「有空記得去找我喝酒啊，我們那裡有很多稀罕玩意，你們南方人以前都沒有見過的。」

「可能英語老師是個神奇的職業吧。」

經過小金的提醒，陳漢升也想起來的確如此。

金洋明深以為然。

陳漢升嘀咕一聲。

陳漢升說道：「不是自己家裡有錢，要不就是嫁的老公有錢。」

「陳哥，我被謝部長任命為小組長了。」

陳漢升知道自己肯定會被保送，所以實在懶得背誦。

陳漢升正在暗自感慨的時候，旁邊的金洋明突然說道：「我剛剛回憶了一下十幾年的求學生涯，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現象。」

這場畢業酒會上，公管二班的同學幾乎都大醉了一場，醒來后經過短暫的適應，大部分人在心理上已經接受「畢業生」的身份了。

陳漢升和金洋明站在陽台抽煙，小金是建鄴本地人，他都可以在宿舍里住到後勤處強制勒令離開。

陳漢升寬慰道：「不要太緊張，果殼電子只是你的第一份工作，和圖書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好的發展，先學點東西積累下經驗，我準備把你安排在一個複雜又能鍛煉人的崗位。」

下面就是準備6月16日的論文答辯，陳漢升論文是小秘書代寫的，雖然她早早就完成了，不過陳漢升直到15號晚上才捨得翻幾頁。

李圳南也笑呵呵的接上：「地圖上除了粵東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北方。」

這一步非常大胆，但是效果非常好，果殼二代手機發布以後，在銷量猛增的情況下，小米手機依然能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這全部得益於那幾個龐大的旗艦實體店。

這種時候，有女朋友幫忙的畢業生臉上特別有面子，李圳南每次搬著東西下樓，蘇靜也跟在後面，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投來羡慕的眼神。

「嗯，謝謝陳哥。」

不過正在爬樓的時候，副部長又打來了電話。

在車上，陳漢升說起了李圳南的工作性質：「這個研究院不是果殼電子的獨有機構，還有隔壁小米電子參与，平時研發任務又很重，各個項目團隊之間經常會發生爭執，行政部就是在服務他們的同時，還要努力調和這些矛盾……」

「陳董。」

不出意料，等到1hetubook.com.com6號上午陳漢升參加答辯時，幾個老師看到是「這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聽著陳漢升在台上胡扯一通，然後隨便問幾個簡單問題就過關了。

「陳哥。」

現在正值畢業季，女生和宿管阿姨打個招呼，基本上都能進入男生宿舍幫忙。

「英語老師都很會打扮。」

「好像……也是。」

這大概就是創業的真實寫照了，第一個100萬賺的無比艱辛，吃過什麼苦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是留在建鄴的三個人，專門送別離開建鄴的三個人。

從1000萬到1個億的積累中，除了洪仕勇帶來的競爭壓力，可以說是一帆風順了。

不過有了100萬以後，從100萬到1000萬似乎變得很容易，在這個過程中幾乎沒受什麼累。

陳漢升把果米研究院行政部副部長喊過來，讓他帶著李圳南到處走一走，自己要去找鄭觀媞。

「唔……」

陳漢升淡淡的應了一聲，他也有些捨不得，自己的事業可以說是起源於教學樓F棟101那兩間廢棄教室，沒有學校給予的諸多支持，初期應該會更加困難。

十分鐘后，陳漢升收到了李圳南發來的一條簡訊。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