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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和陳漢升熟識的生意場朋友很不理解，「老老實實回家」的作風可不像陳董啊。

客廳里有個20多歲的年輕女性，她嫌熱脫掉了羽絨服，單薄緊身的針織衫下面是一副迷人的身軀，偶爾抬頭彎腰的時候，時常露出肩頸的性感鎖骨。

「哎～」

年輕的大學生情侶也喜歡來這裏閑逛，買一些性價比很高的小物品，標榜一下自己殼粉的身份。

看上去很像超市，但是這裏面所有的商品都帶著「K（心）」的標誌，有經濟專家形容果殼電子在販賣「企業理念」，這是最高級的銷售策略。

……

「生活店」在2006年還是一個新鮮的名詞，店裡除了果殼賴以成名的電子產品，還有很多生活用品。

只是小小魚兒精神太好了，臉上一點都沒有困意，尤其陳漢升湊過來以後，大概聞到了爸爸身上的味道，小小魚兒臉上還綻出一抹笑容，臉頰兩側的小梨渦若隱若現，就和媽媽一樣甜美。

第四就是愛玩。

今天開會之前，就有滬城的企業家打過招呼，晚上一起喝點酒再去KTV吼幾嗓子，順便找個頂級會所泡泡溫泉，聊聊各個圈子裡的新聞。

開始大家以為這是陳漢升手法比較好，後來發現他真的很隨意，但是小小魚兒偏偏就吃這一套，最後只能歸咎於「親爹和親女兒」血緣關係。

商妍妍也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看上去有些憨，她明明被親了一下，過了好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然後扭頭不哭不鬧的盯著這個阿姨。

「媽。」

……

幸好老天保佑，小小憨包就好像沈幼楚的「複印件」，性格就不說了，還有那雙一模一樣的桃花眼。

不過棲霞山的楓葉逐漸絢爛起來了，火紅如夢，在青磚白牆的映襯下顯得耀眼又灼烈；

老年人就是這樣疼愛寶寶的，他們真是沒有一點嫌棄。

誰都知道，「果殼陳」有幾個鮮明的特點。

「你回來了正好。」

梁太后渾然忘記，她有時候在丈夫和兒子的眼裡，其實也是憨的可愛。

陳漢升當然有事了，自從兩個閨女出生后，他就覺得時間完全不夠用了，恨不得自己一天有48個小時，這樣就能夠多陪陪小小魚兒和小小憨包了。

晚上8點多，ｗｗｗ.hetｕboｏｋ•cｏm.cｏm陳漢升回到江邊公寓，看到呂玉清正抱著小小魚兒，這是打算哄著她睡覺了。

「雙方父母都要見面了，還這樣不懂事。」

胡林語把寶寶的小手含在嘴裏，疼惜地說道：「餓了不哭，尿床了不哭，真是和你媽也太像了，生怕給別人帶去麻煩。」

紫金山附近一座五室三廳的公寓里，儘管外面天氣冷得有些陰沉，但是室內在空調暖氣作用下氣溫正合適，電視上放著一些隨機新聞。

胡林語點點頭，小小憨包國慶出生那天，大家心裏緊張一方面是擔心有意外，另一方面就是擔心長得像爸爸。

兩個閨女性格完全不一樣，妹妹屬於又憨又可愛的類型，有時候被餓醒了也是不吵不鬧，睜著黑漆漆的小桃花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

「我太喜歡了嘛，控制不住的想親她。」

這是一次普通的新聞，鏡頭也簡單的從那些中國企業家身上一掃而過，不過商妍妍聽到了，趕緊抱起寶寶說道：「剛才那是誰呀，是不是爸爸，爸爸上電視了呢……」

「我們家的寶寶呀。」

「叫姨姨。」

「陳董，急什麼啊。」

董秘聶小雨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她不敢說。

小小憨包被抱在懷裡盤弄，不過她表情總是獃獃的，安靜的看著商妍妍，嘴裏時不時吐個泡泡。

還可以確定的是，陳董已經確定進入胡潤財富榜單里，據說名次還比較靠前，但是他本人不怎麼重視，甚至拒絕了胡潤的慈善晚宴，不過會高調參加政府部門組織的活動。

呂玉清百思不得其解，小小魚兒出生后就不愛睡覺，誰哄都沒用，唯獨到了陳漢升手裡，晃蕩兩下就能呼呼入睡。

商妍妍覺得胡林語又土又暴躁，渾身上下沒有體現女人魅力的地方。

小小魚兒的大名果然叫「陳子衿」，當初老陳提出這個意見后，蕭容魚並沒有反對。

「寶寶，你咋這麼憨呢。」

第三就是個性鮮明的桀驁了，這一點都不需要贅述，陳漢升在公開場合都懶得掩飾。

沈幼楚溫順的應了一聲，然後抱著閨女走進卧室。

……

這個笑起來有些妖艷的女人再次準備親下去的時候，胡林語忍不住走出來阻攔：「商妍妍m•ｈetｕｂook•coｍ•cｏｍ，你不要這樣折騰寶寶，她都流口水了。」

結果，那麼愛玩的陳董居然不參加。

沒過多久，從卧室里走出一個高挑的身影，商妍妍身材已經足夠好了，但是這個身影的曲線更加突出。

呂玉清看到陳漢升，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樣，趕緊把寶寶交給陳漢升：「我和她媽，還有詩詩哄了兩個小時，陳子衿居然還不睡覺！」

商妍妍默默的想著。

胡林語和商妍妍之間的「愛恨糾纏」可以說從大一時候就開始了，那時候大家都年輕氣盛，互相不掩飾對彼此的厭煩。

另外，果殼在滬城的新廠也正式投入生產了，果殼快播、果殼社區、果殼雲也都成為各自行業里的領頭產品，面對如此昂揚的發展態勢，陳董據說很高興，發了好幾次獎勵津貼。

秋天那些繽紛的色彩全都消失不見，在冷颼颼的空氣中，在隨時可能下雪的期待中，在滿眼「聖誕快樂、喜迎元旦」的標語中，建鄴又展現了另外一種厚重和熱鬧。

12月份的建鄴，它和10月份的建鄴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但是她一點都沒有在意，只顧逗弄一個可愛的寶寶。

這是一件所有人都知道，但是誰都不會講出來的「秘密」。

其次是膽大，陳漢升敢公開對抗三星這種巨無霸財團，關鍵他還成功了，三星手機已經徹底退出了大陸市場，「果殼陳」的凶名在外企之間早已沸沸揚揚。

胡林語嘴角動了動，這句話她剛才也想說的，但是硬生生被咽了下去了。

所以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小小憨包應該還有一個姐姐叫「陳子衿」，她是蕭容魚的女兒。

胡林語嘀咕一聲，自己也去逗弄小小憨包了。

……

「在卧室里安慰詩詩呢。」

這對喜歡化妝的商妍妍來說著實不易，就是看在這一點的份上，胡林語覺得商妍妍這個人「勉強還可交」。

只是她似乎從不在意這些，穿著手織的黑色毛衣，略卷的長發被一根普通皮筋束起來，軟趴趴的擱在肩膀上，抬起頭是一張溫柔的美人臉蛋，本該魅惑的桃花眼裡澄澈安寧，這就是小小憨包的母親沈幼楚。

蕭容魚知道這樣取名必然還有一個妹妹叫「陳子佩」，她沒有反對也是和圖書經過深思熟慮，自己年後就要帶閨女出國，爺爺奶奶肯定很難過，索性就保留這個名字吧，讓老人家心裏舒服一點。

陳漢升托著熟睡的小小魚兒屁股：「咱們去幫梓博伯伯和詩詩阿姨解決矛盾吧。」

呂玉清搖搖頭：「好像梓博又說錯話了。」

「噫～」

商妍妍見到小小憨包第一眼就特別的喜歡，經常把咖啡花館扔給小池，自己跑來陪著小小憨包。

「真是個天使呀。」

陳漢升咧咧嘴說道：「我也是為大家好，不然脫|光衣服下水的時候，你們都要自卑的流眼淚。」

10月份的建鄴剛剛入秋，明城牆上攀附的藤蔓正在慢慢枯萎；

商妍妍眼睛里都是笑意。

最重要的是，周杰倫和五月天成了「果殼系列」的形象代言人，這吸引了更多年輕人加入殼粉隊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看到女兒后，沈幼楚眼神愈發溫柔，宛如一泓溫暖的泉水在流轉，這是獨屬於母親的愛。

她也是的確用心，每次過來帶娃，為了不讓化學物品傷害到寶寶，不塗口紅不搽粉底，基本都是素顏出境。

……

陳漢升笑嘻嘻的接過女兒，在臂彎里搖了不超過20秒，總之呂玉清就是倒杯水的功夫，再回來時小小魚兒已經睡著了。

胡林語啐了一口，然後大聲喊道喊道：「幼楚，快點出來給你閨女餵奶。」

……

「當了爸爸還這樣說髒話。」

「也真是奇怪。」

生活店開業時非常熱鬧，陳董邀請了很多商界朋友過來，有小米電子的鄭董，有深通快遞的程董，還有恆瑞製藥的孫董……

「看什麼看，我還要再親你。」

原來，這棟公寓就是沈幼楚住的地方，至於寶寶，無疑就是陳漢升的小女兒——小小憨包了。

建鄴的秋天隨處可見，不需要跋山涉水就能感受到六朝古都的各種韻味，但是這樣美的景色只有兩個月，12月的建鄴已經入冬。

只是小小憨包感覺屁股上一涼，忍不住撅著腚往母親懷了縮了縮，這個舉動導致梁太后又親了幾口，這才對沈幼楚說道：「喂完奶就來吃飯。」

小小憨包「陳子佩」的大名是爺爺陳兆軍定下來的，這裏就沒有幾個文盲，基本上都清楚出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詩經·鄭風》：

這場會議的主辦方背後有財政部，否則陳漢升根本不會出席，不過他也是會議一結束就打算告辭離去。

梁美娟的動作更加「粗魯」，不僅親了小小憨包的額頭、臉蛋、胳膊，就連肉肉的小屁股都要親一下。

「閨女～」

「陳子佩，你咋這麼憨呢。」

沈幼楚從商妍妍手裡接過寶寶后，大概是嗅到了媽媽的氣息，一直發獃的小小憨包都捨得動了，使勁舉起短短胖胖的小胳膊，用那麼一點點的小拳頭，緊緊抓住沈幼楚的毛衣。

首先是年輕，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知道年輕人的品味和需求，創造出那麼多符合年輕人審美的產品。

這次，寶寶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小嘴巴鼓成O型，「啵」的吐出一個氣泡。

於是，嬰兒另一側臉蛋又被「mua」了一下。

梁太后看見孫女也是喜不勝喜，她現在心裏都是兩個孫女，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陳漢升似乎忘記自己就是他們鬧矛盾的導火線，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什麼時候才能像我一樣成熟懂事？！」

胡林語無奈地說道：「眼睛現在都看不清的，再說陳漢升有什麼好看的……」

「寶寶那麼可愛，誰不喜歡呢。」

這群身家億萬的富豪發出一陣鄙視的唏噓聲，不過他們也都明白，陳漢升應該回建鄴有事情。

「鵝鵝鵝……」

「大概每個男人都想和沈幼楚結婚生子吧。」

「據本台最新消息，今日上午滬城·亞洲銀行家峰會順利召開，本次峰會的主旨是如何在逆境中尋找機遇、在變革中尋求發展，通過擴大對外開放與科技創新賦能，推動行業穩定和健康發展，阿里CEO馬董、搜狐CEO張董、果殼CEO陳董等企業家均出席……」

梁美娟看得直嘆氣：「一點脾氣沒有呀，母女倆憨到一起了。」

「吃飯嘍～」

這時，廚房的門打開了，梁美娟和冬兒從廚房裡端著熱菜出來。

畢竟互相懟了四年多，她拉不下臉和商妍妍說同一句話。

因為邊詩詩總想勸服王梓博加入「小魚黨」，不過王梓博是鐵杆「陳黨」啊，再說小小憨包也那麼招人疼，王梓博就沒有答應，所以詩詩同學經常不高興。

「切～」

「嘁和圖書～」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像媽媽比較好。」

老百姓聽不懂這些神神叨叨的廢話，不過大家很喜歡這種燈火通明的購物商場——熱鬧、接地氣、瞅著喜慶。

本來畢業后兩人應該是「天涯海角，再也不聯繫」的狀態，結果11月份的一天，商妍妍突然要來家裡做客，關鍵陳漢升還答應了。

果殼快播甚至把很多中年人變成了果殼系的忠實用戶，畢竟老色批是不分年紀的。

嬰兒大概2個月左右，小小的身子放在一個嬰兒床里，肉嘟嘟的臉蛋又白又嫩，尤其眼睛好像黑葡萄一樣閃亮。

陳漢升問道：「蕭容魚呢？」

陳漢升以前剛進入蘇東省企業家協會的時候，哪裡有吃飯喝酒唱歌的地方，他就願意去哪裡湊熱鬧，關鍵他實力特彆強大，別人都沒辦法在明面上拒絕。

至於這個一直「折騰」寶寶的女人，居然是商妍妍。

只是讓員工疑惑不解的是，津貼金額每次不是600就是660，他們不懂這到底是「六六大順」的含義，還是有其他特殊寓意。

「和你們一群老頭子泡溫泉有什麼意思。」

「子佩叫姨姨。」

「嗯。」

還有靈谷寺黃燦燦的銀杏葉，遠遠望去，彷彿是一片金黃色的調色盤被打翻。

10月份到12月份眨眼即逝，大部分人的生活依然保持原樣，建鄴這座城市也是一樣的，如果非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在最熱鬧的新街口鬧市區，果殼電子大型生活店開業了。

「知道了，媽～」

商妍妍也注視著寶寶：「畢竟媽媽漂亮。」

「她才兩個月。」

胡林語覺得商妍妍又是染髮又是濃妝，風騷的不像一個大學生；

滬城，亞洲銀行家峰會的會場。

她一邊笑，一邊在嬰兒臉上「mua」的親了一下。

小胡瞅了瞅電視，陳漢升的確在電視上出現了，但是他正和某個企業家哈哈大笑的吹牛逼，從嘴型來看，應該是「cao ta ma de」。

陳漢升「撲哧」一笑，這對歡喜冤家就是在小小憨包出生時，因為「黨派理念不一致」鬧了糾紛，結果兩個多月了還沒完全和好。

姐姐性格就要活潑多了，還特別喜歡笑，只要稍微逗一逗，她就能就舞動著小胳膊小腿跟著一起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