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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鄭觀媞也裝作納悶的樣子，其實在鬢角的髮絲下，悄然染上了兩抹紅暈。

當然了，在別人心中「果殼陳」也是一方霸主，座位就被擺在最前面的位置。

故事在這裏結尾，講故事的人惆悵，聽故事的人也覺得意猶未盡，紛紛批評老黃不夠Man，老師又怎麼了？

「嗯。」

「我當時是研一嘛，尋思著如果年齡差距不大，那我就和她要QQ號碼，結果……」

鄭觀媞看向陳漢升，等著他的意見。

不過，並不是一個地方的企業就很心齊，根據陳漢升了解的信息，不管是京圈還是珠三角的圈子，其實內鬥的都比較厲害，甚至還會拉攏其他公司壯大自己的實力。

陳漢升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名片，約莫有十來張。

嘴炮是最不需要成本的，真正換位思考的話，可能只有陳漢升在那種情況下還敢索要QQ。

黃立謙搖搖頭，不過他很快又補充道：「復旦的倒是邀請了。」

「沒有。」

鄭觀媞走到陳漢升身邊，攤開手心有三張名片：「會議還沒開始，已經hｅtubｏoｋ.cｏｍ.coｍ有三個人找過我，希望小米和他們合作，實現資本的強強聯合。」

「就在我猶豫和焦急的時候，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女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

相對而言，蘇東省除了果殼和小米以外，只有蘇寧還能勉強夠打，專註洗衣機的小天鵝已經登不上新世界這艘大船了；

很多年前，老黃第一次來清華大學的時候，因為校園太大迷路了，很晚都繞不出去，天公也不作美的下起了大雨，最後他只能跑到一棟實驗樓下面躲避。

「另一方。」

「難怪……」

在清華大學里逛到了6點多，期間不少朋友聯繫了陳漢升和鄭觀媞，表示要做東請客，不過都被他們找理由推脫了。

雨是越下越大，當時黃立謙年紀又小，不好意思和路過的同學問路。

陳漢升又說道：「果殼和滕訊的關係也不錯，現在QQ空間還有合作，他們也向我伸過橄欖枝。」

「嗬嗬～」

在珠三角地區，巨佬突然又多了起來，滕訊、華為、格力、美的wwｗ.ｈｅｔｕboｏk•ｃoｍ•cｏｍ……

「這你就不懂了。」

陳漢升啐了一口，連母校都拒絕，真他媽是個旦奸。

陳漢升認真地說道：「我應該去酒店睡覺的，至今想起來仍然覺得後悔。」

……

「其實我哪邊都不想加入。」

黃立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鼓足勇氣問了一句，學姐，你是清華哪一屆的？」

這種故事總是吸引人的，大家都聚精會神的聽著，並且都期待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只是陳漢升心裏奇怪，黃立謙的愛人好像並不是清華畢業的。

不得不說，會議室里以首都企業的實力最強大，搜狐、聯想、百度、360……包括以後的京東，這些都是從中關村起步的公司，原汁原味的「京圈」。

老黃語氣里甜絲絲的：「她就打著傘送我走出校門，路上還問我是哪個學校的，我回答覆旦大學，她說那還可以啊……」

鄭閨蜜狡黠的笑了笑：「在建鄴都不是領頭羊，你們不如去問問果殼陳吧，他現在是老大。」

鄭觀媞點點頭，看來陳漢升不準備介入hetubook.com.com「二馬」、「搜狐和網易」、「金山和360」等資本圈之間的鬥爭了，打算自己當自己的莊家。

黃立謙回憶的時候，連神情都溫柔起來：「她主動走過來問道，同學，你是不是迷路了？」

只要膽子大，老師休產假！

講到這裏的時候，老黃突然嘆了口氣，在這種關鍵時刻斷章，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在韓國的那個晚上。」

陳漢升看著老黃熱情的樣子，戲謔地問道：「清華的計算機學院，沒有請你過去當客座教授？」

唯獨鄭閨蜜的貼身小秘書，還是發現了老闆的不正常。

這群人立刻安靜下來，能夠聽到陳董秘密的機會可不多啊。

不過因為黃立謙的這件事，一下子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因為大家發現年薪千萬的高管，其實也會有「愛而不得」的時候。

「你咋回復的？」

「啥？」

……

「結果她說自己是清華講師，並不是學生。」

清華大學坐落在海淀區雙清路，黃立謙熟悉的就和回到母校一樣，一邊走一邊講解這是清華門、ｈtｔｐs://ｍ.ｈeｔubｏoｋ•cｏm.coｍ這是大禮堂、這是日晷……

陳漢升沒有回答，反而談起以前一件事：「當初老程是想自己當老大，現在因為業務原因，深通和阿里走得很近，算是他們那一系的。」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陳董說的沒頭沒尾，「韓國、酒店、睡覺」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些總經辦的年輕助手，也紛紛說起自己當初的遺憾，鄭觀媞聽了一會，突然問著陳漢升：「陳董呢，你這麼多年有沒有什麼遺憾？」

陳漢升撇撇嘴問道。

「我說小米只是一家新公司。」

「我連忙說是。」

陳漢升笑了笑：「建鄴名義上是蘇東的省會，其實是安徽的省會，安徽老鄉未必喜歡合肥，但一定喜歡建鄴的。」

鄭觀媞幸災樂禍地說道：「你準備怎麼辦，單打獨鬥還是抱團？」

「沒聽說過啊。」

陳漢升想了想，一般情況下，這種情況都需要向公司報備的。

「呸！」

他們以為鄭董能夠明白，結果發現她也是一臉的疑惑。

不過在大學里閑逛的時候，老黃講了一個小趣事，大家才明白黃總工為什麼對清華和*圖*書耿耿於懷了。

「有。」

「到了門口的時候。」

「因為我拒絕了。」

「哎～」

陳漢升咬著嘴唇：「乾脆咱們就以果殼和小米為基礎，依託建鄴、滬城、還有中科大這些高校的人才資源，慢慢的壯大實力。」

陳漢升點點頭。

浙中省的企業也不多，除了阿里巴巴以外，其他的都是大魚小魚兩三家；

晚上就是兩個公司的自己人，來到全聚德吃了烤鴨，還在升旗廣場拍了照，然後三三兩兩的回到酒店，各自準備明天開會的材料。

老黃憨厚地說道：「我一心等著清華的邀請。」

黃立謙苦笑一聲：「我聽說這是老師后，壓根不敢再去要QQ，結果這麼多年過來，腦海里只能記得那一抹雨中的碎花裙子……」

「以前深通程德軍找過我，讓我加入他們的陣營。」

這樣各有利弊，不過鄭閨蜜還有一點不太明白：「中科大是安徽的吧，他們能同意作為果殼的人才儲備中心？」

「已經是第三家了。」

第二天上午在工信部的大會議室里，陳漢升見到了各省電子製造行業和電子商務行業的龍頭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