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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孔靜到時改變想法了，仍然希望在幕前享受燈光和讚賞，那隻能委屈老曹繼續當「太子」。

沈幼楚皺了皺眉頭，蕭容魚的語氣里，似乎蘊含著分別。

半晌后，蕭容魚終於抬起頭，由孩子開始正式開啟了本次談話：「你女兒叫陳子佩吧。」

沈幼楚點點頭。

這是要擁抱一下的意思了，鄭閨蜜並沒有拒絕，不過禮節性的擁抱后，鄭觀媞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紙幣，笑著遞給陳漢升：「我說過了，咱倆之間只有金錢交易，這是擁抱時的小費。」

所以，老曹就是陳漢升培養的「備胎」。

下面的流程，就是一大群早就認識的、剛認識的、年輕的、年老的一起吃飯聚會、貼對子買年貨，好不熱鬧。

陳漢升和鄭觀媞就這樣閑聊著來到祿口機場，在安檢口的時候，陳漢升張開雙臂：「一路平安，新年快樂。」

沈幼楚第一次見到蕭容魚，還是在大一的時候，這才曉得原來陳漢升身邊還有這樣一個漂亮驕傲的女孩。

蕭容魚很快回信息，兩人就這樣交流起來。

主卧室里，沈幼楚坐在床邊，安靜的注視著手機屏幕。

她身邊還站著蔣云云，看來這個小秘書也要跟著回香港了。

……

沈幼楚沒有在意蕭容魚為什麼會有自己的號碼，因為她想要的話，也能夠拿到蕭容魚的聯繫方式。

這一點都不意外，男女之間哪有真正的閨蜜關係，所謂異性純潔友誼的小船，最後只有兩種可能性。

儘管一個戴著口罩，只露出眼睛；另一個戴著漁夫帽，低著頭安靜的跟在身後，不過大家都知道這就是美女。

……

小小魚兒和小小憨包，永不見面。

後來在陳漢升解釋和掩飾下，「蕭容魚」這個名字從生活里漸漸的遺忘。

……

梁美娟說起了正事：「小魚兒剛剛出去了，她說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回來，你要不要找個理由……」

梁太后不樂意了：「老話說的好，翻身晚的孩子，以後都有大出息的。」

梁太后依然很高興：「老話說的好，翻身早的孩子，腦袋更聰明。」

陳漢升忍不住咂咂嘴，那個晚上以後，鄭閨蜜似乎開發出「風情」這個屬性了。

陳漢升立hｅｔｕｂｏok•ｃoｍ.cｏm刻明白了，奶奶又想看著兩個孫女牽手的畫面了，於是說道：「沈幼楚也出去了，我現在就帶著小小憨包過去了。」

沈幼楚心想，或許那盞小檯燈對蕭容魚很重要吧。

孔靜退居二線后，股份並不會少，她每年可以拿到大量的分紅，同時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那一刻對沈幼楚來說是天塌地陷的，傷心、難過、崩潰……但她從沒恨過任何人，只是覺得自己需要退出了，因為蕭容魚有了寶寶呀。

「媽媽呢，我們去找找媽媽在哪裡……」

「老曹啊，還能是誰。」

甜食店的氣氛突然活躍起來，雖然沒人大聲喧嘩，沒人故意走動，不過就是能夠感覺到。

不過要是別人聽到她們的對話，估計要心碎了一地，原來她們都已經做母親了。

……

鄭閨蜜一身高檔的黑色風衣，長靴裹著細細的小腿，咖啡色的秀髮在陽光下閃著光澤，臉上罩著一個漸變色的太陽墨鏡，顯得非常時尚。

「對～」

「哼～」

從機場回到江邊公寓，恰好老陳也剛到，他正在開心的逗弄著小小魚兒，壓根不想搭理兒子。

沈幼楚的這套公寓毗鄰紫金山，視野非常寬闊，冬天稀稀落落的太陽光斑透過玻璃窗，溫暖的落在木地板上。

對於商妍妍和陳漢升之間的關係，精明的商富榮似乎已經猜到了，但是他沒有問出口，因為商妍妍現在的生活狀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滿足。

「子衿子佩」明顯是雙胞胎的取名用語，爺爺陳兆軍給孫女們取這樣的名字，除了本身寓意的美好外，還包含著小姐妹相親相愛的期望。

「嘖嘖～」

「你急什麼啊。」

這個問題倒是事實，就算「一碗水端平」理論研究得再透徹，陳兆軍和梁美娟始終還是要面臨的。

另一個取下漁夫帽，似乎不太習慣抬頭，只是在點餐的時候，才晃動著一雙澄澈的桃花眼。

「辛苦陳董～」

……

「嗒嗒嗒……」

蕭容魚：那就這樣吧，大年三十的晚上，陳叔和梁姨在你那邊過，大年初一的早上來我這邊，這是最後一個團聚的春節，我希望大家都能夠開心一點。

蕭容和_圖_書魚：具體的事情只有一件，大年三十的那個晚上，陳叔和梁姨應該在哪邊過，我估計他們也會為難的，所以想和你溝通一下。

沈幼楚從沒想過打掉孩子，這一點就連胡林語都是知道的，所以小胡根本沒勸過，女兒出生后，沈幼楚沒有阻止陳漢升和寶寶見面，因為這是真正的父女。

「這可是太巧了。」

第三次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蕭容魚，不過她的好朋友邊詩詩過來了，邊詩詩告訴自己，蕭容魚懷孕了，孩子的爸爸是陳漢升。

在卧室門口看到了沈幼楚，莫珂又親熱的抱著小小憨包離開。

商妍妍和小池都回滬城了，商富榮經歷那一次的破產後，他變得特別珍惜家庭，根據商妍妍的描述，老商洗浴中心的VIP會員卡早已積灰很久了。

蔣云云是貼身秘書，她和鄭觀媞的關係，幾乎等同於聶小雨和陳漢升的關係，所以蔣云云可能意識到了，兩位老闆之間應該發生了點什麼。

接下來兩人又陷入一陣沉寂，不過，這次談話開頭就奠定了一個「冷酷」的原則：

「行！」

備胎是啥意思呢，簡單地說，如果孔靜退了，曹建德有希望接班CEO；

莫二媽現在越來越像「外婆」了，她也真的很疼陳子佩，這樣一個氣質典雅、習慣素食、有著強烈精神潔癖的教授級官員，居然能夠耐心的給寶寶換尿褲。

「今年你們公司哪個高管值班？」

「幼楚呢？」

等到那兩人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后，一個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精緻自信的瓜子臉；

偶爾不經意的想起來，沈幼楚只會凝望著天邊紅彤彤的夕陽，慢吞吞的眨著桃花眼。

針不戳！

鄭觀媞沒有意外，果殼電子里有什麼苦活累活臟活其實都不需要多問，基本都是曹建德頂上。

果殼上市以後，應該要進行更深入的機構改革，那個時候大概就要設置「CEO、COO」等職務了，CEO本是孔靜的位置，但是她好像更希望退居二線。

或許是因為善良，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沈幼楚還是問道：你怎麼了？

……

「咯吱吱～」

孔靜當初從深通快遞辭職時，就開玩笑想去大學當個顛勺的廚https://www.hetubook.com.com娘，後來又被陳漢升「三顧茅廬」請了出來，但是對象牙塔里的環境依然很嚮往。

「原來媽媽在發簡訊呀，那就不打擾她啦……」

「爸爸媽媽……」

因為她什麼都不缺了，連心裏都不再迷茫，只是整天著和沈幼楚電腦視頻，看一看獃獃的小小憨包。

當了母親的沈幼楚，非常理解蕭容魚的想法，她沉默了一會也說道：「我也不告訴子佩，她還有一個姐姐。」

要不升艙，要麼沉底。

沒過多久，沈幼楚回復了，只有一個字：

在小米電子廠的門口，陳漢升見到了鄭觀媞。

「叮～」

這說明陳子佩在莫珂的心裏，已經超過她一直以來堅持的習慣和信仰了。

陳漢升淡淡的想著。

第二次見到蕭容魚，那時已經大四了，她哭著拿走了那盞小檯燈。

陳漢升回答道。

沈幼楚剛要打出「爸爸媽媽在哪裡都可以」，後來又覺得不妥，陳兆軍和梁美娟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其實也同樣是蕭容魚的「爸爸媽媽」。

當然她再去大學，那肯定不會是廚娘了，大把985和211高校的經濟學院，願意聘請她當榮譽教授。

梁太后這次是錯了，兩位媽媽並沒有永遠的不見面，而且她們各自出去，其實就是按照約定坐一坐的。

所以，沈幼楚也同樣換了稱呼。

再後來……自己也懷孕了。

甜品店裡的客人被凍了一下，都想發出一些嫌棄的語氣助詞，不過他們剛張開嘴，頓時又咽了回去了，因為這次進來的是兩個美女。

陳漢升沒客氣的收下：「謝鄭董賞！」

這就好像班級里轉來一個漂亮的插班生，雖然大家並不認識她，也不敢過去搭訕，但是課堂上總有一種異樣的興奮。

5個月的小小魚兒似乎要長牙了，奮力啃著妹妹的胖臉蛋。

這應該是莫珂抱起陳子佩，一邊逗弄，一邊找著媽媽。

不過相對的，老曹也熟悉了很多業務，參与籌建了舊廠，又獨立負責滬城青浦區的新廠，熟悉互聯網經濟發展，也精通實體銷售業務，明顯是按照下一任「接班人」的方式去培養的。

往事就像一部舊電影，在腦海里一幀一幀的跳過，沈幼楚ｈｔｔｐs://ｗww.hｅtuboｏｋ•ｃom•coｍ思索了很久，終於還是回信息了。

「差不多大小，外面再包著棉被，應該看不出來的。」

陳漢升懊惱地問道：「媽，我小時候有沒有這麼憨啊，4個多月都不會翻身，就知道吐泡泡。」

「那陳子衿呢？」

「我沒有把陳子衿帶過來。」

大年29的上午，陳漢升正在陪著小小憨包，突然接到了梁美娟的電話：「在幹嘛？」

「嗯。」

因為就在江邊公寓樓下的一輛保時捷上面，這兩個「永不見面」的寶寶正抱在一起玩耍呢。

陳漢升覺得不能繼續強留了，孔御姐已經仁至義盡，而且自己和她不再是上下級關係后，也許相處起來更加舒服。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孔靜經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因為她們身高都在1米68以上，即使穿著臃腫的羽絨服，也依然擋不住窈窕的身材。

第二天是大年28號，王梓博父親和邊詩詩父母都過來了，至此在建鄴過年的家庭全部到齊了。

鄭閨蜜母親今年入了族譜，于情于理她都要回香港的，另外鄭老爺子大概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了，屬於見一面少一面的情況。

卧槽！

經過1206咖啡花館的時候，陳漢升下意識瞅了兩眼，門鎖緊閉，不過貼出一個公告寫著明年開業的時間。

莫珂以為沈幼楚只是發著普通簡訊，她哪裡知道這條簡訊對沈幼楚的觸動，尤其是落款「蕭容魚」那個名字。

「嗯～」

當然，這個原則是絕對不成立的，甚至頗有喜劇效果。

蕭容魚和沈幼楚這次的見面和溝通，陳漢升完全不知情，他還在前往小米電子廠準備送別鄭觀媞。

不過蕭容魚還是知道了，原來沈幼楚也生了個女兒，只比小小魚兒晚幾天。

這麼漂亮的嗎！

「等到果殼上市，我的擔子就算完成了，希望能去大學里教教書。」

建鄴圖書館附近的一家飲品店，玻璃門突然「叮咚」一聲被推開了，一股冰冷的寒流也隨之湧進來。

上了車以後，鄭觀媞問道。

「在求你孫女翻身呢。」

陳漢升問道：「她翻身的早，三個月就獨立翻身了。」

梁美娟以前帶孩子的時候，偶爾會叫錯，比如明明想叫「陳子衿」，結果卻喊成了「陳hetｕbｏok•ｃｏm.cｏm子佩」，最後陳漢升給她出個辦法，實在不行一律叫「心肝寶貝」或者「乖孫女」，直接通殺。

陳漢升心想在親媽的心裏，兩個寶貝孫女連頭髮絲都是金貴的，沒有任何的缺點。

小小憨包這時也不淡定了，使勁想推開姐姐，小桃花眼淚汪汪的可憐。

小小憨包四個多月了，至今還沒學會翻身，相比之下姐姐三個多月就能獨立翻身了。

「這是好事啊。」

蕭容魚：我年後打算去國外，帶著小小魚兒一起走，這也是想和你見見的原因，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交流過。

很顯然陳董和鄭董應該是「升艙」了，只是他們處理的很好，表面依然和往常一樣。

醫院檢查後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看著主任醫師欲言又止的表情，大家都明白了，主要原因還是寶寶自己太憨了。

爸爸陳漢升笑嘻嘻的護在旁邊，偶爾還比劃一下兩個女兒的個頭大小。

沈幼楚：陳叔和梁姨在哪邊都可以，我沒有意見的。

但是對於自己和陳漢升的感情，沈幼楚已經沒有了期待，天使一樣的小小憨包，能夠彌補她所有的遺憾了。

蕭容魚輕聲說道：「以後也不打算告訴女兒，她還有一個妹妹，我希望她的生活能夠簡單一點。」

沈幼楚：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這是沈幼楚和蕭容魚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坐下，兩人似乎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各自攪著面前的飲品。

不知道蕭容魚剛才發信息的時候，是否也遇到了這樣的問題，所以才換成了「陳叔和梁姨」。

「我……」

蔣云云看到保時捷慢慢的駛過來，一邊往上面搬行李，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居然能夠讓陳董當司機，我這是沾了老闆的光啊。」

好。

客廳里傳來防盜門打開的動靜，緊接著就是莫珂見到小小憨包后，高興說話的聲音：「哎呀，寶寶在幹嘛呢，又在吐泡泡呀，你今天有沒有翻身啊……」

鄭觀媞把墨鏡拉到鼻樑上，露出一雙漂亮又調皮的眼睛，她嫵媚的瞅了陳漢升一眼，然後又把墨鏡推了上去，瀟洒的走進了機場。

梁美娟喜滋滋地說道：「你趕快過來，我們現在就要培養這對小姐妹的感情，不能讓她們像媽媽一樣，永遠的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