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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還算友好的午餐結束后，陳漢升和黃立謙率先回酒店房間休息，tony馬和樑柱坐在原來位置上，一邊飲著茶水，一邊繼續聊天。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問了一下工資。

「等到第二代手機出來，它的各項性能已經遠遠超出國內同類手機了，陳漢升又在韓國鍍了一層金，地位明顯不一樣了……」

李學林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中午乾脆留下吃頓便飯吧，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

樑柱遺憾地說道。

陳漢升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了，示意黃立謙把來意講清楚。

「啥？」

「要不這樣吧！」

會議的後半程沒有什麼太大問題，陳漢升也提交了一些意見建議，並且認識了南方系報刊的幾個總編。

「嗯……」

李學林在旁邊解釋道。

「也對。」

「聯繫了。」

「嗯……」

這還是挺讓李學林吃驚的，因為這個項目還在測試中，目前也只是應用於《魔獸世界》玩家這一小部分群體，沒想到引起兩位大佬的關注。

老黃做過了解，目前YY語音已經是一款較為成熟的軟體了，只要買到了項目所有權，果殼網路部那些工程師同樣可以加以完善。

辦公室里放著一台電視，上面正播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節目，陳漢升和黃立謙也不著急，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等著李學林的答案。

「陳董，馬總，你們要水果嗎，我去幫你們拿一點。」

「我不知道你們在多玩的薪水。」

「很正常，以為我們是騙子。」

馬總說了一句至理名言：「我們現在就是要想辦法穩住，不能讓自己飄起來，陳漢升比我們要幸福，因為他有實體壓秤。」

會議結束后，陳漢升和黃立謙幾個助手親自前往多玩遊戲公司。

不過能夠結識「果殼陳」，這又是另一種收穫，而且還是金錢買不到的機會，李學林這樣一想又逐漸平衡了。

多玩的三個工程師進來后，他們都是認識陳漢升和黃立謙的，聽說了這兩位大佬的意圖后，一個叫「何少明」的工程師頗為激動地問道：「難道陳董和黃董為了我們，專門從建鄴過來的嗎？」

樑柱建議道：「果殼快播這個播放器，組織人手研究一下就行了。」

「我們要不要複製一個？」

陳漢升馬上答應下來，大家好像同時忘記剛才那一幕，在包廂里言笑晏晏的閑聊https://www.hetubook.com.com。

……

「嗬嗬～」

「沒通網啊！」

「陳董，既然您百忙之中來一趟粵城。」

黃立謙倚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蓋在腹部，這是談判時一種很自信的表現。

「李總開個價吧。」

「不過。」

這差不多相當於知識產權的保護，李學林沒有什麼異議，他唯一有些後悔的是，400萬報價可能有些少了。

當然投資金額肯定更少，所以這種小公司突然接到果殼黃立謙的電話，肯定以為是騙子。

「另外～」

李學林拋出一個自認為合理的金額，不過黃立謙臉色都沒有變化一下，說明這個價格在他預期之內。

老黃聳了聳肩膀：「我要是李學林，果殼董事突然打電話找過來，我也會覺得是騙子。」

聽到黃立謙這樣說，負責QQ業務的副總裁樑柱立刻反駁道：「只是增加一個登錄埠而已，我們這邊兩個工程師都能解決的。」

在電梯里的時候，陳漢升也和黃立謙聊了一會樑柱的提議，並且嗤之以鼻，然後又問道：「那家公司你聯繫了嗎？」

黃立謙淡淡地說道。

「哪裡都有泡沫的，實體也避免不了。」

「好！」

「老黃，你別為難人家啦，你本身就不是很有名氣嘛。」

後來人流量越來越多，當日活過萬的時候，李學林索性自己創業了，他準備把多玩建立成國內首屈一指的遊戲公會網站，並且得到了金山雷總的天使投資。

不過吃到一半的時候，陳漢升突然收到陳嵐的簡訊。

黃立謙稍作沉思，立刻答應了：「這個倒是可以的，馬總，梁總，我們要不要深入商量一下？」

「額……」

「不要，不要，不要……」

「黃董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想的不太周到，主要是迫切的想合作一下，哈哈哈……」

黃立謙和陳漢升對視一眼，陳漢升微微點頭，黃立謙笑著說道：「當然是為了你們專門趕過來的，陳董和我在建鄴還有很多事情呢。」

「400萬。」

小前台打量幾眼黃立謙，認真的搖搖頭。

小公司就是這樣的，好聽點叫「行政」，其實就是「打雜」。

小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了一下，陳漢升也不自然的抖了抖肩膀，剛剛還說來粵城是為了項目和人才，沒想到被一條傻吊新聞拆穿了。

「嗯？」

「這家酒和-圖-書店蝦不錯啊。」

「陳漢升不答應，真是有些可惜了。」

李學林胡思亂想的時候，黃立謙簡單明了的表示，果殼想把多玩遊戲公司「語音聊天項目組」的人員全部挖走。

馬總搖搖頭說道：「比如果殼的初代手機，其實本質上和華強北山寨機有什麼區別，只不過營銷做得好，外形也漂亮，還敢於碰瓷三星，所以受到了大家的追捧，也迅速聚攏了大量資金。」

李學林沒理解這個梗，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老家比較窮，何止是通網，連電腦都見不到的。」

這也是黃立謙剛才的原話，也同樣是一字未改。

陳嵐：哥，大事不好！孫教授拿著小魚兒嫂子身份證去美國了！

兩個馬總說話風格不太一樣，騰訊的馬總語速比較快，而阿里的馬總開口就是抑揚頓挫，大概和創業前當老師那段經歷有關係。

……

老黃有些受傷，嘀嘀咕咕牢騷一兩句，大概就是覺得多玩遊戲的員工眼光太淺顯了，一點都不緊跟時事。

李學林咳嗽兩聲，然後「吧唧」一下關掉電視，若無其事地說道：「陳董，嘗嘗這邊點都德的茶點吧，很有名氣的。」

「完了完了……」

「……我們這次過來是談合作的。」

這是剛才陳漢升的原話，一個字都沒有改動過。

現在的多玩還比較落魄，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遊戲工作室，十幾個員工擠在軟體大廈的一間辦公室里，前台是一個20歲左右的女生，說不定還要兼任行政工作。

「叮～」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陳漢升和黃立謙居然來拜訪我這麼個小廟，難道果殼要做遊戲？」

黃立謙覺得很詫異，自己可是果殼網路的董事長，行業內鼎鼎有名的風雲人物啊。

黃立謙回答道：「多玩遊戲嘛，不過我說我是果殼黃立謙，對方說他還是果殼陳漢升呢，然後就掛了電話。」

陳漢升動作很迅速，他這邊談好了生意，直接讓助手帶著三個工程師去建鄴報到，他自己和黃立謙轉道去香港。

「所以三代手機還沒發布，就已經傳出性價比之王的消息，甚至打算把Nokia和Motorola拉下來一個，看似發展的很不合理，其實誰又能看見果殼的研發投入呢。」

當然了，最好還是原來的設計者操刀。

「不答應就算了，也沒什麼。」

就拿百度來說吧，200ｈetubｏｏｋ•com•ｃｏm0年才成立的一家公司，2005年的時候創始人身家就幾十億了，在胡潤百富榜排名靠前。

陳漢升嘿嘿一笑，自顧自的吃著自助餐，任由黃立謙回復。

「實現不了嗎？不可能啊！」

陳漢升扭過頭，悲憤的對黃立謙說道：「當一個年輕人不認識愛國企業家，只認識一些明星的時候，這個國家就沒救了！」

從「果殼快播」換到「果殼商城」，這下換成騰訊那邊不答應了。

「你們這公司……」

「這個簡單，把他們喊進來問問吧。」

李學林三十歲左右，他低下頭盯著地板瓷磚，已經感受到了果殼財大氣粗的壓力。

這也是陳漢升來粵城的另一個目的，當然主要是為了開會，其次是為了去香港考察一下「借殼上市」的進展，最後一個就是為了「YY語音」。

李學林心裏苦笑一聲，他給下屬程序員開出的月薪是5000元到7000元，這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待遇了，沒想到只有果殼的五分之一。

……

黃立謙說到這裏的時候，特意瞟了一眼某個方向。

陳漢升開個玩笑：「你老家是村通網嗎？」

「三文魚也很新鮮呢。」

「梁總，我說的技術難度不是這方面的。」

5年時間超過那些著名實體企業幾十年的經營總和，因此，很多經濟學家抨擊網路經濟是一塊泡沫，一旦戳破後果不堪設想。

陳漢升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自信地說道：「靚女，我是陳漢升，我要見你們老闆李學林。」

其實這倒是沒有錯，正因為有實體「壓秤」，陳漢升反而積極謀求果殼網路的發展。

黃立謙盤算一下：「不過進入果殼電子后，我可以給你們P6的技術級別，年薪大概在30萬左右，如果項目將來發展的順利，可以提前升為P7，P7的薪酬都是有相應標準的。」

「沒關係，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不過在這之前，如果商城能夠蹭一蹭QQ的流量，陳漢升也不會拒絕。

陳漢升打了個哈哈，然後餐桌上突然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又爆發一陣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寒暄：

陳漢升好像覺得拒絕一個朋友，頗為不好意思，所以想了想說道：「老黃，你把果殼商城從產業鏈里獨立出來吧，我們給果殼商城增加一個登陸埠，憑著QQ號碼可以一鍵登錄。」

這是果殼董事會的經營策略，大httｐs://wwｗ.he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力發展電商需要耗費很多精力，這樣會影響其他方面的布局，還不如先等淘寶把電商市場暖氣來。

其他兩個人雖然不是死忠殼粉，不過用腳趾頭思考都知道，在果殼這種大企業的前途更廣闊。

樑柱很快回答道：「不好意思啊，陳董，黃董，技術方面真的實現不了。」

果殼打算收購YY語音的技術團隊，把「YY語音」變成「果殼語音」，從而豐富果殼網路的產品體系，讓年輕人用果殼社區瀏覽新聞和發帖，用果殼快播看電影，用果殼雲聽音樂，打遊戲還要登錄果殼語音。

馬總連說了好幾個「不要」：「這就涉及核心利益之爭了，我們這邊copy果殼快播，陳漢升反手能copy我們的QQ，網路蛋糕這麼大，暫時沒必要和陳漢升那種人玩命，輸贏不好說，他手裡還有實體工廠呢。」

「這樣啊……」

黃立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騰訊那邊也是心知肚明，果殼就是不想開放一個登陸埠，畢竟這事對騰訊幫助最大，對果殼幾乎沒什麼利益。

「只要站在風口上，什麼看起來都像是泡沫。」

以後，可能還會有果殼微博、果殼打字法、果殼短視頻、果殼直播……這些軟體，全方位一體化的「伺候」網友，讓「K（心）」這個Logo在不知不覺中深入大家的生活。

小前台表妹不認識「果殼黃」，李學林可是很清楚黃立謙的行業內地位，他心裏非常忐忑，尤其前兩天還接到過黃立謙的電話，不過被當成騙子給掛了。

馬總和樑柱都會意，果殼和百度吵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雙方都是行業巨頭，國家層面都沒辦法偏向哪一方，只能偶爾調節一下。

Tony馬當然不可能答應的，但是他也沒有直接駁回，轉而問著樑柱：「這個意見很好，技術方面能不能實現？」

「阿明平時就是殼粉，現在聽說能夠在果殼工作，大概比較興奮吧。」

「啊……」

按理說「果殼陳」比黃立謙有名多了，平時出鏡率也更高，哪知道這個小前台依然不熟悉，皺著眉頭問道：「陳漢升又是誰？」

李學林又說道：「這個項目是公司里三個員工搞出來的，還要諮詢一下他們的意見，願不願意去建鄴工作。」

「不認識。」

馬總還是很有風度的，因為果殼和騰訊沒有核心利益競爭，應當算得上網路產業的「ｍ.ｈetuｂoｏk.ｃom•com友商」了。

打工人是不會和金錢結仇的，雖然建鄴有些遠，不過30萬的年薪足以讓他們忽略距離問題，接下來黃立謙又和李學林商談一下，語音項目轉讓后，多玩至少5年內不能再研發類似軟體。

「咳……」

李學林就是多玩遊戲的創始人，他原來是網易的員工，起初創建多玩只是為了方便《魔獸世界》的粉絲討論遊戲攻略。

陳漢升看向黃立謙。

陳漢升為啥對它感興趣呢，因為多玩正在研發一個叫「YY語音」的軟體，果殼網路也打算布局這一塊業務。

最後，還是因為外面的動靜太大，李學林親自走出來，這才驚訝的把陳漢升他們迎進辦公室，並且解釋這是老家的表妹，沒怎麼讀過書也是第一次出來打工，所以根本不認識陳董和黃董。

萬萬沒想到，小前台根本不認識黃立謙，愣愣地問道：「你是誰，找我們總經理有什麼事？」

樑柱微微頷首，近些年「實體經濟」和「網路泡沫」的紛爭一直不絕於耳。

……

快播是果殼網路旗下最火熱的產品，註冊用戶過億，而商城是最冷清的一塊業務，因為上面除了果殼系的周邊，幾乎沒有什麼其他商品。

黃立謙回答的也很誠懇：「因為果殼系所有產品都處於一個閉環中，現在突然開放一個埠鏈接，很可能會影響產品日常運營的穩定性，更有可能因此遭到一些外部木馬的攻擊，我們都是經歷過『千年蟲』事件的，所以不得不防啊。」

黃立謙又壓低嗓子，神神秘秘地說道：「現在果殼網路面臨的情況，馬總和梁總應該也都知道，公司上市在即，可是國內並非一帆風順，有些人專門等著看笑話……」

「這就是大公司啊，不談月薪談年薪，看來是留不住了。」

「你不認識我？」

聽到這個善意的謊言，何少明連工資都沒談，當即表示願意加入果殼。

等到那個時候，財大氣粗的果殼直接砸個幾百億補貼，直接就把商城做起來了。

黃立謙進門后，他自恃身份，用一種既和藹、又有點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我是果殼黃立謙，李學林在嗎？」

陳漢升打算拿捏一下姿態，不過電視里突然跳出一條新聞：昨日下午，第一屆工業互聯網會議圓滿落幕……本次會議意義非凡，為我國互聯網發展指明了方向……果殼電子董事長陳漢升發表了講話……他表示應該實行實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