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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啊。」

陳漢升說道：「校招計劃我一般不怎麼過問的，回去后了解一下情況，爭取明年過來招攬一些人才。」

羅璇「威脅」道：「反正我們已經這樣了，就算你不睡，我照樣可以搗亂。」

羅璇跪坐起來，默默的看著陳漢升：「我給檸檬茶里下了葯，特意在正規藥店里買的萬艾可，網上的俗稱叫偉哥，這才是你口渴的原因。」

電話接通以後，羅璇脆生生地說道。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對這個景緻，陳漢升居然莫名其妙想象羅璇趴在這塊落地窗上面的畫面。

「不是在等父母啊……」

陳漢升感覺有些不對勁，和剛才相比的話，口感似乎要苦了一點。

提到了陳師兄，羅璇果然有了興趣。

黃浦江橫卧眼前，暗黑的江面水聲汩汩，東方明珠隔岸相望，道路兩邊很有年代感的小洋樓，很容易能把人帶回十里洋場那個年代。

「我啊……」

拍畢業照的時候，很多畢業生父母都會來參加，魏蓉以為羅璇在等父母。

羅璇還是答應下來：「但是不一定能夠成功的。」

「沒有。」

吃完早餐后，羅璇和魏蓉來到學校大禮堂，坐在自己班級的區域。

羅璇回了一句。

羅璇點了點頭，雖然陳漢升在套娃，但是她依然聽懂了潛台詞。

陳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不過，羅璇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也許吧。」

這兩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以前在財大的時候，陳漢升就帶著羅璇鑽過小樹林。

只是羅璇領證的時候，會計學院的院長笑容和藹，居然對她多說了幾句話，雖然只是最常見的鼓勵和祝福，不過班級同學和宿舍室友還是感到很驚訝。

「大概在8月中下旬。」

一是他嘴巴真的很乾，二是想藉機思考一下如何應對。

因為陳嵐的存在，黃小霞並不擔心陳漢升和羅璇單獨做些什麼，只是陳嵐也想跟著回宿舍的時候，直接被羅璇拒絕了。

當然酸溜溜的感覺自然避免不了，雖然在大學里好像「贏了」羅璇和魏蓉，不過走上社會後，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成績啊。

室友魏蓉雖然察覺出來這些藥片不太正常，不過她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自己和羅璇雖然相處的不錯，不過更多是「孤立背景」下的抱團，真正感情並沒有很深厚。

老黃是復旦博士畢業，大概是因為「出身原因」，對於那些投遞簡歷的工程師，老黃非常看重他們的學歷。

「傻子。」

……

陳漢升噎了一下，他悄摸瞅了眼羅璇。

「要不……我明天和羅叔黃姨談一談？」

不過羅海平也是狡猾，他雖然看起來濃眉大眼的，實際上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憨厚，他轉手就把陳漢升拉下水了。

羅璇挑出一件裙子遞過去，嘴裏卻說著另外一件事：「你們今晚別回去了吧。」

陳漢升屏住呼吸，讓自己語氣盡量正常。

羅璇坦然的承認：「所以你得識相點，別妨礙我睡了你哥。」

「你答應出去讀研？」

馬上就有同學問道：「我是鐵杆殼粉，您在第一代手機發布會上就承認已經有女朋友了，就是這位美女嗎？」

陳嵐有些沒反應過來，羅璇又補充了一句：「我打算和你哥睡一個房間，你自己睡另一個房間。」

老羅平靜地說道：「另外，也正因為我不是個好男人，所以特別的理解陳漢升。」

班級畢業照拍完后，羅璇走向父母和陳漢升身邊，魏蓉在背後注視著她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

「還有這回事嗎？」

這下封閉空間里只有兩個人了，酒店朝向倒是很不錯，透明的落地窗正對著東方明珠，放眼望去就能俯視滬城最繁華的市區。

「啥？」

陳漢升原來想說「我當然可以」，後來又改變了主意。

這句話沒說完，他立刻察覺到身邊羅璇的呼吸突然沉重起來，黃小霞緊繃的臉色略微放鬆，如果陳漢升支持的話，這件事十有八九能夠成功。

室友就更不用說了，她們很清楚陳漢升就是那位「陳師兄」。

陳漢升早就預料到這個問題了，打個哈哈說道：「羅璇和我是港城老鄉，高中還是同一所學校的，彼此父母也都認識的，我今天正好有空，就和妹妹過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所以陳漢升出現以後，大家都忘記了還在拍畢業照，下意識的全部湧上來，或者激動的打電話給朋友，表示自己見到偶像了。

陳嵐面露為難之色：「那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哥哥呀……」

羅海平和黃小霞都是不怎麼插嘴的，儘管他們也有千萬的資產，不過涉及「公司上市、行業震蕩、金融風暴」這些字眼，老羅也是一頭懵。

「璇嫂子～」

羅璇輕呼一口氣，看了一眼陳漢升的方向：「照片也拍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去市裡逛逛吧。」

「陳師兄。」

羅璇打開衣櫥，挑了一套黑色的蕾絲邊內衣，這也是她特意購買的。

「我不同意！」

「對。」

「你和你哥一樣厚臉皮！」

因為「放不下但是又接受不了」的心思，陳漢升對小師妹始終有些愧疚，所以只要不是「生孩子」這種要求，他一般都會滿足的。

「這……」

這時，陳嵐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她挽住羅璇的手臂，親熱的小聲叫喚。

羅璇雖然似懂非懂，不過她就喜歡陳師兄吹牛時的豪邁作派，有時候飯都不吃了，就這樣痴痴獃呆的瞅著陳漢升。

羅璇更像「大力出奇迹」，她只管大力的操作，至於成不成功，那就交給奇迹了。

「行啊。」

當然小師妹對這些也不怎麼在意罷了，她只在意陳師兄。

「……男人更了解男人，在這一點方面，爸爸可以打包票的。」

羅璇的宿舍也是如此，六個女生依次起來刷牙洗漱，不過因為小團體的存在，宿舍氛圍還是不正常。

陳嵐拍完了馬屁，又有些疑惑：「可是璇嫂子，我哥知道這件事嗎？」

陳漢升沒有說話，羅璇皺起了細細的彎眉。

「這個嘛……」

「等一等啊。」

可是，只要羅璇一天不改變主意，其實都只是徒勞的，不過她這樣固執的性格，哪裡會輕易改變思想呢？

陳漢升心裏罵了一句，拿起礦泉水準備飲用。

說完以後，老羅站起身回到黃小霞身邊，前妻疑惑地問道：「你和閨女說了什麼，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

「應該是，我也覺得有些咸。」

「那你知道原因嗎？」

「嘖嘖……」

「我又不是男的，為什麼不讓我過去。」

「當然可以的。」

「怎麼？」

陳嵐不以為意：「我還沒住過你在滬城的房子呢。」

陳漢升喉嚨里忍不住又重重滾動一下。

陳漢升依稀記得，8號那天晚上的時候，自己好像提過「心理醫生」。

吃完飯以後差不多8點半，三個人又沿著外灘散步，最後在江邊一家露天清吧坐了下來。

「陳師兄，和*圖*書你還知道嗎？」

禮堂里都是穿著學士服的畢業生，那些年輕的臉上充滿著對畢業的興奮，還有對未來的憧憬。

「因為她們比我漂亮一點。」

「好呀！」

「再加個LV小挎包。」

陳漢升衝著羅璇努努嘴，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笑嘻嘻的把花束遞過去：「小師妹，畢業快樂啊。」

陳漢升目光跳動，向來都是他威脅別人，哪有別人威脅自己的，尤其還是在「睡覺」這件事情上。

於是，陳漢升清了清嗓子：「你還是和阿嵐一起休息吧。」

……

不過讓他吃驚的是，羅璇似乎並沒有太多動作，那就更加不安了，這很像暴風雨前的安寧啊。

……

至於以後的事情，最多也還是自己想辦法背下來吧。

「不行！」

不過羅璇到底還是少女，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內心還是很羞澀。

陳漢升身體沒軟，但是心已經軟了下來，他再次看向羅璇，小師妹眼眶紅紅的，但是那雙冷調又有偏執感的眼神里，依然是一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倔強。

羅璇說完，突然踮起腳尖湊了上去，用紅唇堵住了陳漢升的嘴巴。

羅璇淡淡地說道：「住酒店。」

陳嵐悶悶不樂的抱怨道。

試想一下，假如小金孤立成功，他和老戴在宿舍那麼點狹小的空間里，兩人擦身而過都不打招呼，不僅當事人心裏尷尬，連陳漢升這個外人都很不爽利，更別說湊在一起喝酒打牌了。

羅璇很不高興。

「我……」

「切～」

「你好意思說我？」

羅璇肯定是不想離開的，她就等著畢業後去找陳漢升呢。

所以問完以後，羅璇就緊緊盯著陳漢升，注意他臉上輕微的細節變化。

「我……」

「我對別人的內心又不感興趣。」

羅璇看著這些藍色粉末，自言自語地說道：「一會我問陳師兄，如果他想讓我留在建鄴，那就不下藥睡覺；如果像羅海平說的那樣，陳師兄希望我暫時先離開，那就下藥睡覺……」

下面羅璇就比較積极參与畢業典禮的流程了，比如上台領畢業證，比如拔掉學士帽上的流蘇……

「這個又沒有什麼。」

陳漢升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還是再去開個房間吧。」

陳漢升納悶地說道。

突然，陳漢升手機響了起來，羅璇打過來的。

陳漢升也比較忙，經常有下屬打來電話，商量著一些工作情況。

「那是為什麼？」

「沒有。」

羅海平感覺差不多了，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你要是還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問問陳漢升。」

「哼！」

羅璇脾氣又上來了，她「唰」的一下扯掉外套，渾身上下只穿著一套黑色內衣，倔強地說道：「我不好看嗎？」

羅璇推了幾下沒推動，也只能任由陳嵐撒嬌賣萌了，另一邊陳漢升還在回答同學們的問題，畫風很有他的個人風格。

「和羅海平的判斷一模一樣。」

魏蓉很清楚羅璇的脾氣，所以也沒有拐彎抹角：「你能不能問一下陳董，我有沒有希望進入果殼電子啊。」

黃姨的心思很好猜，無非是用距離繼續間隔自己和羅璇，不過這個安排對陳漢升挺友好的，羅璇出去讀書兩三年，再回來時陳子衿和陳子佩都長大了，他也就有多餘精力處理和小師妹的關係。

「我不去！」

「反正還有老羅。」

「什麼？！！！」

「方式不重要。」

不過在排列隊形的時候，有些眼尖的同學發現，幾個校領導居然出現了，似乎正和家長們進行交流。

不過他的反應也很迅速，馬上就開始勸道：「哎呀，你為什麼要答應呢，會計研究生很累的，整天和數字打交道。」

有些是「人物粉」，陳漢升兩次創業，一起一落後又東山再起，改變了國內兩大行業的格局，這些經歷還是很有激勵意義的。

這個時候羅璇的衣衫外套已經半脫半解，肩膀上兩條黑色蕾絲窄帶，在皓白如雪的肌膚襯托下非常誘人。

羅璇出聲打斷。

不過陳漢升卻一點都不關心，他只想和小師妹說會話。

陳漢升撇過頭，他感覺自己有些按捺不住了。

羅璇聲音里果然有一種充實感：「陳師兄，一直以來我生怕你是我的白日夢，天亮以後你就會離開，其實你始終沒有想過放下我，對不對？」

「媽的，AV看多了吧。」

「噢～」

陳漢升也沒什麼架子，笑吟吟的打著招呼，包括回答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有顧慮，皺著眉頭不搭理羅璇，不過房間里的燥熱感並沒有消除，陳漢升心裏仍然一陣陣波濤翻滾。

「首先要說明一點，漢升對你肯定有感情的，不然他那麼忙，哪裡會抽出一天時間專門慶祝你畢業。」

「喏。」

「好。」

陳漢升違心地回道。

「陳董，三代手機什麼時候上市啊？」

大家恍然大悟，原來短髮小女生是陳董的妹妹。

「今晚陳嵐一個人睡，我和你睡。」

「為了窺探我的內心嗎？」

……

對面似乎是個女聲，語氣活潑，年紀應該不大。

陳漢升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不過在聽者的耳朵里，這就是一種變相的否認。

……

陳漢升把中科大博士和復旦碩士這兩個段子講給大家聽了以後，桌上的人都是哈哈大笑，羅璇也把室友魏蓉的請求講了出來，陳漢升直接說道：「沒問題，讓她去找滬城分廠的人事吧。」

陳漢升回答道：「帶著妹妹過來慶祝一下。」

「叮鈴鈴～」

「不是這個原因。」

支持羅璇出去，小師妹以為自己嫌棄她了，肯定會難過傷心；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

陳漢升愣了一下，其實他和羅璇之間肯定有這一步的，但是現在真的不合適，修羅場都沒有完全結束，兩個閨女還很小，羅璇再摻和進來的話，以她的性格很可能會出亂子。

陳漢升完全想不到羅璇會在檸檬茶里下藥，10點左右的時候陳嵐也回來了，她今天走了很多路，吵著要陳漢升幫忙捏腿。

這個回答多損啦，因為黃小霞讓羅璇讀研是假，避開陳漢升才是真，結果陳漢升故意假裝不知道，甚至提議回建議讀研。

陳漢升都已經做好「第二次慘絕人寰修羅場」的最壞準備了，沒想到羅璇居然選擇去讀研了。

「並非如此。」

陳嵐趕緊催著陳漢升結束通話，陳漢升是無所謂的，他今天本就計劃陪著羅璇的，去哪裡都可以。

原來，陳師兄也的確希望自己出去讀兩年研究生。

小團體的四個女生談論著「天氣、畢業典禮流程、父母誰會過來……」等等話題，羅璇和魏蓉很少開口，默默準備著自己的東西。

「也不知道羅璇和陳董到底是什麼關係。」

「璇嫂子，你在想什麼？」

「陳師兄，你怎麼可能滿足。」

羅璇笑著說道：「在香港讀研的話，既滿足了我媽的心愿，又不會離你太遠，這是協商很久的結果呢heｔｕbooｋ•coｍ•cｏm。」

「你必須去！」

羅璇說道：「更吃驚的是，我不打算學會計了，而是準備研究心理學。」

「還不知道。」

等到班集體拍完照，下面就是個人自由時間了，當年陳漢升畢業的時候，他有威信也有能力把全班同學捏合在一起，組織大家在建鄴的各個景點留念。

黃小霞追問道：「羅璇答應沒有？」

陳漢升問著羅璇：「你不進去嗎？」

陳漢升除了一個「閱」字寫得最好看，其他壓根拿不出手，不過他也有辦法，大方的把「簽名」換成了「合照」，殼粉們更加高興了。

現在院長的舉動再次驗證了這個傳聞，輔導員倒是很淡定，說明她早就心知肚明了。

陳漢升大概也沒想到，原來在妹妹心裏，自己的貞操＝一件裙子＋一個包包，虧他還特意電話預定了外灘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

陳漢升揉了揉眼角：「這有什麼高興的。」

「怎麼了？」

「怎麼？」

羅璇又不是優秀畢業生，只是大四才轉學過來，擺明混畢業證的，學校能夠同意就說明她家關係很不簡單。

最後，還有一部分就是「顏粉」了，這是最不可理喻的粉絲，就連陳漢升知道還有這麼個群體以後，他本人都愣了很久，甚至還建個QQ小號混進群里，沒事就聽聽粉絲們吹噓自己的容顏。

陳漢升瞬間明白這個意思，羅璇當成求婚儀式了，正好向日葵就是鮮花，在場的那些就是見證人。

羅璇不假思索地回道。

至於有本事的留學人才，黃立謙更是不遺餘力的挖掘，久而久之果殼就成了一個吸引鳳凰的梧桐枝。

羅璇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們可能中午到吧。」

羅璇鎮定的問道。

外灘附近有很多五星級酒店，訂好房間在上行的電梯里，陳漢升咂咂嘴問道：「今晚的食物是不是太咸了，我剛才都喝光一杯茶了，怎麼還有些口渴呢？」

羅璇反問道。

「……反正我不管。」

「你為什麼要忍啊？」

羅璇大概也聽到了掌聲，她猜到陳漢升應該有事，沉寂一會說道：「我去香港的時候，你能送我過去嗎？」

「什麼？」

羅海平自然不會承認女兒比其他人差，他緩緩地說道：「真正的原因還是你不夠了解陳漢升，雖然你們認識將近七年了，但是你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嗎？」

羅璇的畢業典禮是8號，陳漢升第二天9號中午回的建鄴，不過回來后的一周時間里，他總是有些忐忑，生怕小師妹又搞出什麼幺蛾子。

還有一個通信專業的復旦碩士，據說他研究生初試成績是牛逼哄哄的442分，黃立謙特意和這個小師弟碰了一面，當晚就開出了一份畢業後來果殼就職的培養合同。

有人大聲喊道。

魏蓉恍然大悟，那就是應該等著傳說中的「陳師兄」了。

魏蓉發現她的異常，主動問道：「叔叔阿姨幾點過來？」

陳漢升站起來說道：「找個酒店洗個澡就好了。」

滬城的購物商場基本都集中在淮海路、徐家匯、建鄴路這些地方，陳漢升也沒有開車，只是戴著墨鏡鴨舌帽，悠哉的跟在羅璇和陳嵐身後。

「先保密，說出去以後你們不買了怎麼辦。」

「怎麼回事？」

羅璇也沒有再說話，江堤上遊人如織，環境非常熱鬧，不過愈發顯襯出兩人之間的安寧。

黃小霞哪裡能答應，還用眼神示意老羅出聲幫腔。

陳漢升也繼續和財大校長閑聊，不過羅璇班級同學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雖然早就猜到羅璇家裡有錢，也很有關係，沒想到她居然和大名鼎鼎的「果殼陳」認識。

「這我肯定識相，反正你也是乘風破浪的嫂子，在我的心裏，你和幼楚嫂子小魚兒嫂子一模一樣的。」

羅璇對陳師兄的痴念，魏蓉是全部看在眼裡的。

陳漢升那麼喜歡熱鬧，自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事實上他的做法也非常正確，現在大家都畢業了，可是只要回想起602宿舍，每個人都非常的懷念。

「滬城真是個好地方。」

羅海平嘆一口氣，也就是親生女兒敢這樣說，換成別人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陳師兄，你真的願意我留下來嗎？」

吃飯的時候，談教授和其他校領導聊著今年的經濟形勢，高校老師的理論水平很高，不過陳漢升實操經驗更強，雙方倒是討論的很火熱。

魏蓉挺好奇的，陳師兄想象中應該是個說話溫柔、笑容燦爛、大概率還帶著金邊眼鏡的文科男生，這樣才能和羅璇的性格互補。

「對啊。」

老羅微微頷首。

現在網路信息這麼發達，就算沒談過戀愛，陳嵐也能從女頻小黃書了解到很多信息。

陳漢升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陳漢升拿著奶茶重新回到座位，羅璇又聊起了高中時的那些回憶，陳漢升也興緻勃勃的談著，口渴了就喝兩口檸檬茶。

蓮花由一顆顆非常小的燈泡組成，因為實在太小了，所以連起來就好像根根金線，每當開機或者充電的時候，這朵花就會慢慢的亮起來，宛如池水沿著波紋蔓延上去，極具視覺效果。

不支持羅璇出去，那就是和黃姨唱反調，而且也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陳師兄。」

江風鼓鼓喧囂，陳漢升沒聽清楚。

「那個……我今天有點累了。」

陳漢升撇撇嘴說道：「排隊時間太久了，這裏的生意都快趕上新街口那家奶茶分店了。」

果殼連高薪工程師都養得起，多培養一個財會人員還不是小Case。

因為陳漢升的處世哲學很複雜，隨機應變能力超強，並且深諳人心，很多事情他處理起來甚至有些恰到好處的「藝術感」。

羅璇失落的低下頭。

陳漢升讚歎道：「果殼網路上市以後，我也要在陸家嘴弄個接待中心，這樣公司才更有逼格。」

「嗯……」

不過這三個人話很少，談校長更多和另一個年輕男人聊天。

那雙頗具攻擊性的眼神，現在也溫柔了很多。

每當她們去試衣服，陳漢升就找個犄角旮旯，掏出手機刷會新聞，或者繼續和下屬討論工作。

羅璇搖搖頭：「一個妹妹。」

「我知道了。」

「陳董，畢業后回老家發展怎麼樣啊，我老家黃岡的，您去過嗎？」

羅璇狠狠一口咬在陳漢升脖子上。

陳嵐把滬城財大溜達了一圈，回來后發現哥哥還在打著電話，嫂子在發獃，連叫兩聲她才反應過來。

吃完飯以後，校領導全部告辭離開，這個時候羅璇才問道：「羅海平，你們剛才為什麼吵架，如果不能好好過下去，乾脆別復婚了。」

不得不說陳漢升這樣的性格，很容易和這些學弟學妹打成一片的，以至於最後輔導員都在催促著趕緊拍畢業照，大家才不舍的回到原位上。

「我去問一問吧。」

「沒有話說，我們就不能單獨呆一會嗎？」

研發中心裏面傳來陣陣熱烈掌聲，和-圖-書估計是因為三代機的完美屬性，同事們都在提前慶祝。

羅海平一臉嚴肅地問道：「我們兩口子正為這事正煩惱呢，你覺得羅璇應不應該出國？」

除了小團體以外，其實魏蓉心裏也有小九九，她把簡歷投了果殼電子在滬城的分廠，只是個人資歷還有缺陷，按照正常流程幾乎不可能被錄取。

「我靠！」

「同學，你這個思想不對啊，有錢是買不到快樂的，但是很有錢的話，別人會想辦法讓你快樂的。」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

相反魏蓉在滬城本地有房有戶口，羅璇更不用說，她大概一生都不用為金錢發愁，再回想起宿舍那點小肚雞腸的勝利，真是有些可笑了。

到了其中一個房間門口，陳嵐拿著房卡就進去了，關門時歪著頭說道：「哥，璇嫂子，晚安喲～」

雖然「讀研」這個問題沒有談妥，但是並不影響下午羅璇和陳嵐在學校里各個景點拍照，滬城財大作為百年老校，雖然面積不大，值得紀念的地方真是不少。

這個是實話，陳漢升哪裡有空管這些瑣事，其實在高管成員中，也就果殼網路的董事長黃立謙對這方面比較積極。

羅海平不滿地說道：「羅璇壞脾氣就是跟你學的，動不動就鑽牛角尖。」

……

老羅沒吱聲，黃小霞率先開口了：「我和你爸已經決定了，打算送你出國讀研，深造一下會計知識……」

羅璇眼神一亮。

還有些就是「愛國粉」了，陳漢升在韓國的經歷讓很多人路轉粉。

……

「額……」

陳師兄的意思，其實自己並不了解他。

現在他能夠親自接見，對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什麼？」

羅海平緊接著問道：「為什麼會被她們搶走陳漢升？」

因為這是果殼電子的董事長陳漢升啊，「果殼陳」在大學校園裡的粉絲太多了。

「咳！」

「陳董啊，你既然吃了這頓飯，我就要和你提點意見了。」

「陳師兄肯定對我有感情啊，如果不是沈幼楚和蕭容魚，我和陳師兄都要結婚了。」

因為一旦有室友被孤立，表面上小團體好像「勝利」了，其實整個宿舍的關係都被破壞了。

黃小霞也很硬氣。

羅璇利索的拒絕了，拽著陳漢升走到另一個房間，還「嘭」的一聲關起了房門。

陳漢升滿足了小師妹的請求，大搖大擺走進店裡。

「那你知道嗎，其實陳漢升也是希望你離開的。」

羅海平想了想說道：「先不談羅璇答不答應，如果她讀完研究生以後，還是這樣纏著陳漢升，你繼續送她讀博士嗎？」

羅璇瞟了一眼陳嵐：「阿嵐，你怎麼不去拍幾張照片呢？」

……

……

「你平時嗓門不是很大嗎？」

羅璇平靜的建議道：「要不要再去買一杯？」

陳嵐也不反駁，只是用臉蛋蹭著羅璇的肩膀，這聲「璇嫂子」要是給別人聽到，哥哥又要陷入緋聞旋渦里了。

陳嵐喜滋滋的答應了，璇嫂子估計要買禮物了，獎勵自己的通風報信。

「你是不是很吃驚？」

羅璇沒有否認：「我覺得太不了解你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所以才爭不過沈幼楚和蕭容魚，打算學點本事再回建鄴打敗她們。」

「是啊。」

「對啊。」

年輕男人似乎沒打算掩藏身份，他手裡拿著一束送給畢業生的向日葵，一邊走一邊取下墨鏡，等到露出「廬山真面」的那一刻，圖書館門口的畢業生們突然集體發出「卧槽！！！」的驚呼聲。

這是陳漢升的心裡話，雖然羅璇出去讀研對他的處境比較安全，不過小師妹明顯不情願，那又是何必呢。

不過這是現實世界，小團體的四個女生並不會像網路小說里那樣，產生一種「早知道應該跪舔羅璇」的卑微想法，那樣太幼稚了，不是一個成年大學生該有的思維邏輯。

另外，羅璇的脾氣並不怎麼好，如果被拒絕還是自己丟面子。

羅璇對父母說道：「你們回去吧，晚上我和陳師兄在外面吃飯。」

在這種若明若暗的光線下，羅璇的肌膚好像泛著珍珠似的白皙光澤，晚風時不時撩起她鬢角的髮絲，有幾縷覆在臉上，羅璇也只是輕輕捋下來。

「陳師兄，我和我爸媽在香港呢。」

陳漢升這才鬆了一口氣，馬上又奇怪地問道：「你們去香港做什麼？」

「沒事。」

「陳董，你已經有這麼多錢了，是不是每天都很快樂啊。」

「你幹嘛老是這樣啊。」

原來，自己真的不了解陳師兄。

「他不知道。」

陳嵐怔了一下，馬上說道：「我差點忘記了，現在就去。」

不過她現在也想聽聽陳師兄的答案，眼神充滿期待。

「沒什麼。」

現在乍聽到羅璇要出去讀研，陳漢升眉頭下意識就是一松。

「那您朋友是誰啊，哪個班級的？」

陳漢升聽到「出國讀研」這個字眼時，眼皮不易察覺的跳了跳。

上午八點畢業典禮準時召開，學校領導和學生代表輪番發言，不過羅璇精神有些不集中，經常反覆察看手機，好像在等著電話或者信息。

陳漢升愣了半晌，無語地說道：「羅璇你要幹嘛啊，我知道自己身體很誘人，但是你也不能用這種辦法啊，再說這又不是奇淫合歡散，非要男女睡覺才能解毒的，老子忍忍也就過去了。」

「我……」

小師妹這是在試探，她擔心直接發問，陳漢升不說實話。

「啪啪啪～」

「他媽的……」

羅璇看了看陳嵐，又看了看手裡精緻的裙子，意味深長地說道：「所以，你可能還得配合一下。」

陳漢升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理由，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說道：「要不還是別去了，留在建鄴吧，有什麼鍋都讓我來背……」

確定陳漢升排隊以後，羅璇突然從兜里掏出那一袋藥粉。

羅璇自然也聽出來了，原來還笑吟吟的俏臉突然冷了下來。

「我願意啊！」

黃立謙當即承諾，同學你喜歡什麼樣的項目，我們立刻上馬這個項目，喜滋滋的把這個寶貝請回來以後，老黃還在董事會上面邀功。

「陳師兄，我能關燈嗎？」

「我先回宿舍換件衣服。」

不過要是實話實說，羅璇可能又會不高興，陳漢升就投機取巧地回道：「不管你能不能了解我，但是我非常了解你，根據『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個牛逼定律，由此可以反證，你也是了解我的……」

「可以。」

陳嵐二話不說答應了：「璇嫂子你想怎麼睡我哥，我保證全力配合哈！」

羅璇有些難過，原來這麼多年了，自己一直都不清楚陳師兄心中所想，所以才會輸給蕭容魚和沈幼楚嗎？

談校長陪同的幾個人里，有一對中年夫妻，男的魁梧健碩，女的皮膚很白，從著裝上判斷應該是小有成就的生意人；

「嘿嘿～」

陳漢升堅定的回應。

這次陳漢升真的驚到了，其實他心裏一直有個顧慮，當「修羅場」解決以後，如何阻止羅hetubook.com.com璇打破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局面。

在網上還得到一個戲稱叫「桃廠」，大概因為果殼Logo中的「（心）」衍生出來的，同時獲得類似綽號的，還有騰訊的「鵝廠」，華為的「菊廠」……

這個年輕男人穿著很隨意，「短袖＋短褲＋平板鞋」看起來就和普通大學生差不多，不過他在全國聞名的經濟學專家面前，神態瀟洒自若，雙手自信的背負身後，墨鏡下的一張嘴時不時的笑著。

不過很快，小女生率先發現了羅璇，舉起手蹦跳著揮舞，然後拉著那個年輕男人走過來。

羅璇根本不相信，陳師兄剛才還想把自己留在建鄴。

黃小霞斬釘截鐵地說道：「陳漢升孩子都兩個了，我不能看著羅璇踏入泥淖，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談，先撐過這三年再說，如果她不答應，我就死給她看！」

羅璇很少過問陳漢升生意上的事情，也就是三代機的主題太過敏感，所以她才要爭一下。

不過機緣巧合的是，羅璇的「陳師兄」就是果殼電子的老闆，自己和羅璇也算是「孤立背景下」的戰友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幫忙說些好話，增大自己進入果殼電子的機會。

羅璇想起下午父親的話，輕聲問道：「擔心留下把柄后，我在沈幼楚和蕭容魚面前搗亂？」

羅璇捏了捏陳嵐的臉蛋：「你都這麼大了，一個人睡覺害怕嗎？」

「了解我？」

羅海平也是個老江湖了，同時很了解自己的女兒，話題切入的很流暢。

黃小霞注意到這一幕，憂心忡忡的和丈夫說道：「不然遲早倒貼給陳漢升了，我想送她去國外讀會計研究生，你覺得如何？」

「陳董，並蒂蓮花主題到底代表著什麼呢？」

不過陳漢升很冷靜，沉吟著說道：「讀研我是支持的，畢竟多學點知識，總歸沒有壞處……」

吃飯的時候，羅璇再次提議今晚別回去了，陳漢升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嵐就大叫著答應了，還表示自己想住酒店，不想住到璇嫂子家裡。

「根據你的指示，勸著她出去讀研啊。」

黃小霞依然想著如何勸導這個固執的女兒，老羅左右打量一下，他覺得這個時機不錯，慢悠悠的走到羅璇身邊坐下。

羅璇壓低著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阿嵐……你哥過去接你了嗎……我知道，要裝作很驚喜的樣子嘛……好了，那到時再聊……」

「喂。」

羅璇昂著頭，同樣自信地說道。

「那我喝什麼？」

「是。」

羅璇也是知道他這個習慣的，所以催促著說道：「不要多想，我要聽你心中最真實的答案。」

羅璇凝視陳漢升許久，端起自己的奶茶喝了一口，然後說道：「陳師兄，我這杯喝完了，你能不能再去店裡幫我買一杯呀？」

「嗯～」

「那就來吧。」

羅璇一家自然也是同行，一路上時不時有些聞訊趕來的殼粉，他們手裡拿個本子居然想讓陳漢升簽名。

「也不回家住。」

這是經過數次修改返工后的定版樣式，它不僅配置上是國產機的天花板，而且樣式也很漂亮，后蓋也像陳漢升要求的那樣，設計著一副並蒂蓮花的中國風圖案。

「我沒想勸你出國讀研，老實說我也不是很同意這個做法。」

「很抱歉沒有去過，但是我高中刷過你們那裡的題，回家發展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研發中心的高管都被陳漢升反應嚇了一跳，紛紛看向大老闆，陳漢升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自己邁步到走廊打電話。

陳嵐愣了一會，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你們要那個呀？」

陳漢升笑了笑不再多問。

陳漢升心裏就是一慌，生怕羅璇開口就說站在沈幼楚公寓樓下，一定要自己答應什麼條件。

「陳董。」

羅海平搖搖頭，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繼續硬碰硬了，那樣只會激發羅璇的逆反心理，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口才能交流。

結果人家還不樂意，表示果殼電子目前沒有適合他的研究項目，而且阿里那邊也開出了高薪聘請。

羅海平目光炯炯地說道：「至少兩年內他是這樣希望的。」

黃小霞也是反應過來了，連忙問道：「漢升，你也來評評理。」

羅璇當然不讓陳嵐跟著了，因為她有秘密事情要做，回到宿舍以後，趁著其他室友都沒有回來，羅璇從盒子里倒出那些藍色藥丸，「喀嚓，喀嚓」一點點磨碎了又裝回袋子里。

滬城財大的談校長是一名非常厲害的經濟學專家、博導、享受政府特殊津貼，他在國內經濟發展研究方面的聲望，幾乎持平孫壁妤教授在法律界的地位。

羅海平咳嗽一聲。

羅璇頓了一下，嘴硬地說道：「我當然能猜到了。」

「有些苦。」

陳漢升看了看時間，明天再回建鄴也是可以的，再加上他對黃姨也有些發怵，酒店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

陳漢升又喝了兩口說道。

老羅嘆了口氣說道：「就是方式有些殘忍。」

陳漢太了解羅璇了，除非小師妹能夠改變霸道偏執的性格，不然今晚真要發生點什麼，羅璇說不定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陳嵐還以為聽錯了，「吧唧吧唧」的眨著眼睛。

陳漢升突然一個轉折：「我覺得也沒必要去國外讀研，其實建鄴也有很多會計專業很好的學校啊，我有個秘書就是審計學院畢業的，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去母校建鄴財大……」

羅璇沒有說太多，不過掛了電話后她心情明顯好了起來，魏蓉試探著問道：「同學要過來呀？」

「我覺得不是這個原因，相貌是各花入各眼的。」

「阿嵐。」

因為陳嵐的配合，陳漢升目前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

陳漢升經驗豐富：「我把大燈關掉吧，留一盞檯燈。」

「景色是很不錯。」

羅璇轉過頭：「有話和我談？」

「我已經滿足了。」

陳漢升還是頓了一下，其實要說對自己的了解，小師妹是遠遠排不上號的。

「漢升啊。」

陳漢升心想老羅你良心大大的壞掉了啊，我的身份適合表態嗎？

老羅風淡雲輕地說道：「我只是教會你，如何更好的了解陳漢升，你曾經說過沈幼楚和蕭容魚正在鬧不和，所以陳漢升的感情生活比較糟糕，而且他的兩個孩子都還小……」

談老校長作為東道主，他雖然不知道兩口子鬧矛盾的原因，不過很有禮貌的找個話題岔開了。

許久以後，羅璇幽幽地說道：「中午你在那麼多人面前給我遞花的時候，我嘴上說『謝謝』，其實心裏說的是『我願意』。」

羅海平搖了搖頭，他明白這就是治標不治本，為了阻止這段孽緣，黃小霞先把羅璇帶去了韓國，又帶來了滬城，現在又要送到其他地方。

沒過多久，羅璇終於接到一個電話，魏蓉本來沒打算偷聽的，只不過兩人位置緊挨著，再加上她也很感興趣，所以隱約聽到了一些對話內容。

「這……」

羅璇嗤笑一聲說道：「你是不和圖書是也想勸我出國讀研呀，還想說陳師兄不是個好男人，可是羅海平你別忘了，你自己在外面養過小三的，而且性質更惡劣，陳師兄至少沒有結婚，不算婚內出軌。」

羅璇平靜而肯定地說道。

「羅璇。」

他關掉大燈后，房間里驟然暗了下來。

這個舉動就很明顯了，所以陳嵐離開后，陳漢升問道：「你把陳嵐支開，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就這樣越吻越深，房間空氣里很快充斥著一種旖旎的氣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漢升突然「呼」的坐了起來。

就這樣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才6點多，女生宿舍樓上上下下就有了動靜，畢業典禮8點就開始了，所以得提前準備。

雖然是香港，可是總比在建鄴安穩啊。

畢業典禮11點半左右結束，下面就是各個班級的拍照時間了，羅璇她們都匯聚在圖書館門口，家長們就在旁邊等待。

羅璇那邊突然沒了聲音，她似乎在哭，又好像在笑，等到情緒穩定下來后，小師妹悶悶地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想我留下來，可是聽到這樣的挽留，我還是好高興啊。」

又有人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在春暉湖附近拍完照，羅璇坐在石頭上稍作休息，陳嵐精力充沛，自己拿著單反相機到處「咔擦，咔擦」的取景。

「……謝謝陳師兄。」

羅璇低聲說道。

這對還沒有復婚的前任夫妻又吵了起來，只是動靜有些大，以至於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網路部流傳著很多這樣的段子，比如中科大有個優秀博士，他發表過N篇SCI一作論文，黃立謙知道后，親自帶著合同去堵門邀請。

因此，陳漢升還定了個規矩——在小姐妹倆長大以前，不能讓羅璇得到自己。

魏蓉聳聳肩膀：「如果進不去果殼電子，那我以後就想辦法嫁一個果殼工程師，誰讓我那麼喜歡果殼的Logo呢。」

「捏個屁啊。」

「那個……我已經滿足了。」

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生，垂肩的小短髮，眼神古靈精怪，看起來聰明又活潑；

羅璇伸手攔住了：「你別喝這個。」

「羅璇。」

這畢竟還是少數，絕大部分的畢業生都是在「匆忙、喧囂、迷茫」的感受下離開學校的，多年以後回想起來，幾乎對那天沒什麼印象了。

這樣既「支持」了黃小霞，也沒有得罪羅璇，羅璇也馬上說道：「去建鄴讀研，這個我同意。」

「那就和我睡！」

「什麼？」

「我覺得並不怎麼樣。」

周圍同學聽到了，他們先看了一眼羅璇，又繼續瞅著那幾個人。

有些是純粹的「殼粉」，當年諾基亞和摩托羅拉手機還是6000元以上的奢侈品時，正是果殼把手機把價格打了下來，而且果殼快播、果殼社區、果殼雲等這些軟體很能抓住當代年輕人的精神需求，幾乎人手一個果殼賬號。

在世貿大廈一家女士衣帽店裡，羅璇耐心的替陳嵐挑選衣服，其實羅璇的性格並不穩重，但是她在陳嵐面前，總是會努力表現出嫂子的模樣。

母女之間瞬間劍拔弩張起來，陳漢升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開口，他現在不管支持誰都不合適，所以乾脆裝啞巴了。

……

「陳董，您來我們學校做什麼？」

「我一個朋友畢業了。」

「總之，今晚一定要睡覺的！」

「喝我！」

羅璇搖了搖頭：「我說，陳師兄要是真了解我，那應該能猜到我下午答應了羅海平，準備去讀研了。」

「挑一所學校啊。」

「不是……」

魏蓉打量一會那對中年夫妻，不太確定地問道：「那是你的父母吧，他們來過宿舍的。」

陳漢升心裏這樣想著。

雖然羅璇早知道陳漢升會出現，可是她依然很感動，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最後還是凝成了一句「謝謝」。

「懶得去。」

「陳師兄。」

「不是。」

「什麼意思？」

陳漢升深深的嘆了口氣，往床上挺直的倒下去：「有什麼後果我也認了，大不了再經歷一次修羅場吧。」

陳漢升深情地說道。

看到陳漢升「認命」了，羅璇露出一副得償所願的笑容，還夾雜著一些隱藏的心酸。

陳漢升看出羅璇的失落，安慰道：「你要是像心理醫生那樣，能夠窺探別人的內心，那樣我才害怕呢。」

大學宿舍鬧矛盾太正常了，產生「小團體」也不罕見，當年金洋明就準備拉著楊世超一起孤立戴振友，只不過被陳漢升攔了下來。

羅海平一邊說，一邊觀察羅璇的表情，適時調整著語氣：「在這種混亂時刻，他怎麼可能希望你再去建鄴摻和呢，我估計他甚至都不敢和你親近，因為留下把柄后，擔心你會去搗亂……」

「羅璇畢業后不能留在國內，她對陳漢升還是賊心不死。」

「可能是檸檬泡久的原因。」

大學生都是很八卦的，他們看到這一幕，立刻打聽起陳漢升和羅璇之間關係。

她也在微微喘著氣，同時奇怪陳漢升為什麼停下來了。

「嘻嘻～」

陳漢升這種人，他遇到問題下意識就會在腦袋裡琢磨一下，思考對方這樣發問的意圖。

陳漢升那個「鬆開眉心」的動作，還是被羅璇捕捉到了，她這才明白一切都像父親說的那樣。

「我願意？」

老羅冷笑一聲：「他那樣回答只是不希望你難過，其實內心並不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才說你不夠了解陳漢升。」

可能除了極少一部分以外，大學室友感情還是比較平淡的，畢業后的前兩年，逢年過節可能還會聯繫一下，以後就是逐漸杳無音訊了。

「好的！」

不過魏蓉的語言表情都很真摯，羅璇想起來在這一年的時間里，當其他室友都很冷漠的時候，就是這個滬城本地女孩吃飯時會叫一聲自己。

陳嵐也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她尷尬的都想回學校做實驗了。

「為啥？」

談校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果殼為什麼不來我們學校校招呢，你們不能只盯著復旦交大這些985高校啊，財大的本科生看不上，可是我們還有研究生和博士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璇終於開口了：「你覺得……我了解你嗎？」

其實，不偏執的小師妹也很迷人。

「你想挑撥離間？」

黃小霞也扯起了舊歷史：「要不是你以前經常和我吵架，沒有給羅璇一個溫馨的家庭氛圍，她會把陳漢升當成人生依靠嗎……」

老羅說了很多，羅璇神情也從開始的不屑，逐漸沉默下來。

羅璇沒有回答，她注意力都在那個年輕男人的身上。

「不過呢……」

6月16日的時候，陳漢升和果殼電子董事會成員正在產品研發中心，看著李小楷演示「果三」成品機。

「哎～」

……

中午的時候，談校長邀請陳漢升去教師食堂「點評」一下口味，陳漢升也很給面子的沒有拒絕。

羅璇冷冷地說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不捨得開口了。」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