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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那些，其實都是測試嗎？」不知為何，羅蘭德帶著慶幸的口吻里，隱約藏著幾分遺憾，「那麼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測試通過了？」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修爾重重的哼了一聲，斜眼等著屏幕中的羅蘭德，「你讓我非常生氣，所以，我決定替你兄長教訓你一頓，再替阿尼卡大人教訓你一頓。」

「那就對了，我也不懂。」莫瑞婭認真的點點頭，就像這種事多值得得意一樣，「母親讓我告訴你，不懂就慢慢想去吧，你只要還保留著凡人的身份，就永遠不可能懂得，她就喜歡看你被好奇心折磨的樣子。」

此時那根神奇的蔓藤已經不知去哪裡了，房間里又只剩下了修爾和莫瑞婭，以及屏幕對面已經陷入獃滯的羅蘭德，羅蘭德從未想到，會這麼快就再次和神靈會面，更沒想到過修爾會說出這樣一番詭辯般的言論，近乎于文字遊戲一樣的說辭帶來了各種複雜的情緒，混https://www.hetubook.com.com雜在一起衝擊著他的意識，讓他根本無法做出正常反應。

「比如……」修爾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在無序空間里建立有序區域的心得？」

「呦呦，我只是一隻鹿，我不懂這些事，呦呦呦，好吧，母親說，她從來沒有分裂過，又怎麼談得上意識融合，這邊的意識是她，另一邊的意識也是她，對另一邊的意識來說，她只是突然想起了這邊發生事，嗯，對這一邊的母親也一樣，這麼說你懂了嗎？」

「不用驚訝，努力鍛煉你的承受力吧，否則，今後你會被自己嚇死的。」修爾看出了羅蘭德想法，隨意的揮揮手道，「等熟悉了你就明白了，神靈比你想象的更簡單……也比你想象的更複雜，所以說，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驚訝上，不如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完全不懂。」

「注意，這隻是神靈的想法，然而對我們和*圖*書這些信徒來說，兩種選擇卻截然不同，代表兩種相反的態度，會直接影響到我之後的安排。當然了，無論你選擇什麼，我都會喚醒神靈，神靈也都不會棄你們而去，你們都可以得到一個安全的容身之處。」

然而這就更讓羅蘭德吃驚了，就算他們以前不相信神靈的存在，但自從相遇之後，阿尼卡也從未對凡人表現出這種態度，語言上偶爾開幾句玩笑已經是極限了，付諸行動？那是會死人的。

被修爾一瞪，羅蘭德似乎又恢復成原本那個外表強大其實很膽小的樣子了，下意識的朝後縮了縮，垂著頭感覺就像當初被兄長訓斥一樣。

「好吧，她真善良，另外，現在都流行當場討債的嗎？」修爾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道，「那阿尼卡大人現在在做什麼？是什麼情況？」

「母親正在和露娜大人交流，喚醒自己的半身只是第一步而已，後面還有很多複雜的事要做，母親知道你有一https://m.hetubook.com.com套打算，她既然說過在裂隙空間里的行動由你主導，就不會隨便干涉，但很多情報需要先一步和露娜大人共享，嗯，有些事能提前一分鐘都是好的。」

「誒？你是在問一隻野生動物這麼複雜的問題嗎？」莫瑞婭四蹄歡快的在金屬地面上踩踏出節奏，「母親說，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她會配合的，另外，再敢像剛才那樣欺負人，說不定蔓藤什麼時候就又伸過來了呦。」

「嗡嗡……啊？啊，哦。」羅蘭德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可憐的金屬生命體世界觀已經在衝擊下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了，有太多超出他想象的事發生，至少他就從來沒想過，慈愛的，無私的，用身體哺育守護他們的神靈，會拎著一根蔓藤抽打一名凡人，好吧，蔓藤只是自己再動，並沒有被拎著，而且也只是抽打了一下，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只是玩笑而已。

「其實無所謂正確與否，我剛才不全是騙你和*圖*書，對神靈來說，除了你之前那種無所作為的愚蠢行徑之外，那兩種選擇，其實都可以理解，也都能接受。畢竟全知的神靈接觸過無數凡人，凡人很難做出令神靈意外的事，包括剛才那兩種選擇。」修爾稍稍猶豫了一陣，還是對羅蘭德解釋道，「所以說，你不管選哪邊，神靈都不會怪你們，即便你們最後徹底背棄了她她也不會，因為神愛世人，但並未要求世人必須以相同的愛回報。」

「嘖，小氣的神靈，不不不，我是說，讚美不計前嫌的阿尼卡大人。」驚恐的收回脫口而出的評語，修爾隨手敲了敲屏幕，「醒醒，羅蘭德，該起床了。」

「誒？我沒有告訴過你嗎？」莫瑞婭歪著頭，滿臉純真的說道，「母親醒來會很快呀，基本可以算作瞬間完成的。」

「好吧，我明白了。」羅蘭德說謊了，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明白，不過他也知道，這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必須弄清楚，「你們到底事什麼情況，和*圖*書做了什麼，又想要繼續做什麼？」

「如果你們選擇為了種族存亡阻止我們喚醒神靈，嗯，大多數種族都會這樣選擇，這意味著你們為了目的可以捨棄底線，而且沒有足夠的感恩之心，你們這樣的人，不適合侍立在神靈的身旁，到時候神靈會幫你們尋找一處偏僻的世界供你們居住，不會再和神靈產生什麼聯繫。」

「為什麼這麼快就會醒來。」修爾揉著腰，一臉憂鬱的嘀咕著，「不是要很久才對嗎？」

「所以說，對你這種混蛋，就是要狠狠的逼你，不逼你，你一生都醒悟不過來。」修爾撇撇嘴，「還好，你的測試成績不錯，不然我才懶得再理會你們。」

「醒來是很快沒錯啦，但是，我以為兩邊的意識融合在一起，相互交換信息，要花費不少時間呢，誰想到她居然這麼快。」修爾這次變聰明了，及時補充了一句，「讚美聖靈，不愧是強大的阿尼卡大人，連起床都這麼迅速，咳咳，我是說，連意識融合都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