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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光之月

作者:京城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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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終點既是起點 第十一章 方向錯了

第十二卷 終點既是起點

第十一章 方向錯了

「在進入凱亞大人的夢境之前,為了做好完全的準備,我閱讀了大量褐星人關於夢境的研究文獻。帕瓦帝加人的記載我已經研究過很多了,但那些都不夠深入,褐星人到底在科技方面比咱們先進太多,從他們的醫學文獻里,我還是有一些收穫的。」
「顯然是不行的。」
「嗯?不滿意嗎?」然而神靈大人一點都不為所動,語氣越來越悠閑,「好吧,那我勉強做出讓步好了,嗯,就把懲罰降低一點吧,比如說……把砸下來的石頭稍微縮小一點?就像那麼大?」
「這點你無需懷疑。」露娜大人沒有一點猶豫的答道,「是否徹底成功我不敢確定,但至少可以肯定,儀式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就像你說的,已經把安撫的信息傳遞給了創世神。」
「嗯。」修爾在椅子上放鬆了身體,閉著眼睛沉默了一陣,女神大人也沒有催促,只是同樣沉默的遙望著天空hetubook.com.com。整理過一遍思緒,修爾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說到我的計劃,就要先弄清的一件事,為什麼儀式明明已經成功了,還會出現最終的慘劇。」
「也不是不可以?」
「是的,早已有答案了。」修爾苦笑道,「儀式從根本方向上就錯了,徹底走向了與目標相反的方向。」
「咳咳,讚美主,您的寬容令我無比感動。」發現自己絕對占不到上風,果斷的放棄了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極為迅速的換了另一副表情,認真而聖潔的說道,「您對世界,對凡世的愛,我早已深切的體會到了,我知道,不管如何艱難,您一定會盡全力挽救這個瀕臨滅亡的世界,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儀式全程可以說您都在旁觀,那麼首先我希望向您求證,儀式是不是真的成功了。從我的視角來看,應該算是成功了,至少我的能量感應和圖書告訴我,想要發送的信息,已經利用儀式的能量,成功穿透裂隙空間的阻隔傳遞到了那個虛擬出來的創世神的意志里。但我直視凡人,眼界畢竟有限,我看到的也可能假的,所以我希望您告訴我您所看到的結果。」
「這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嗎?」露娜大人很平靜的說道,「如果到現在你還沒有想出答案,那也就不會在我面前說這些了吧,看到那一幕,不可能想不到答案的。」
修爾的嘴角一陣抽搐,考慮是不是應該給自己放幾個治療術,免得成為第一個被憋死在神國里的聖職者。他僵硬的笑著,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您一定要把視線移到遠處,才說的出這樣的話嗎?」
「其中最關鍵的一個收穫,恰恰被我閱讀時忽略了,這幾天才想起來,他們認為生物的睡眠中,夢境往往只在一個我翻譯不出來的階段出現,那是處於熟睡和醒來的中間階段,一旦www.hetubook.com.com脫離那個階段,不管是睡得更深,還是匆匆醒來,都會讓夢境消散。」
「讚美暗月,讚美主,您那位很不討人喜歡的神官聽到這個評價覺得非常榮幸。」修爾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態度誠懇的就像真的詢問過那位討厭的神官了一樣,「而且他對我說,讚美您充滿了智慧的目光,您一眼就看出他又一次準備擅作主張的預謀了。他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為了贖罪,他把那份邪惡的預謀向我全盤告知,希望由我轉告給您,祈求您寬恕他愚蠢無知的行為。」
「你先說說你的打算吧。」雙方都沒有說穿,但彼此都明白對方的言外之意,「是不是需要付出的代價,我自己會判斷的。」
「那就沒錯了。」明明是肯定的回答,修爾卻很遺憾的嘆了口氣,顯然,這時候的肯定回答並不那麼令人愉快,「結局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的預感是正確的,這個儀hetubook•com.com式本身就有問題。扭曲虛空隨時可能毀滅,儀式寄託了所有人最後的期待,如果儀式本身就存在問題,那最後的希望也就隨之破滅了,現在的情況,可以算是很絕望了。不過,如果能找出儀式自身的問題出現在哪裡,說不定還能有最後一線機會。」
「是嗎?這就要看他的誠意了。」她接話了,她居然真的接下去了,修爾感到自己額角的血管在瘋狂的跳動著,雖然他早就知道,就算是偉大的神靈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但是第一次看到露娜大人真正的另一面時……為什麼還是那麼想瀆神呢。可惜,偉大的神靈根本不會在意一個愚蠢的凡人的妄想,女神大人專註地望著虛空中的巨大裂隙,悠然的說道,「如果他真能實話實說,邪惡的預謀又能讓我接受的,原諒他……」
很好,事實證明,神靈果然是偉大的,他們的能力果然遠超凡人,至少在學習能力上來說是這樣的。當https://www.hetubook.com.com某位神靈認真的向她的戰鬥神官學習無恥之道的時候,只需要幾分鐘,她就能做的比老師更好,甚至能讓她的老師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明白,我明白。」修爾面具般的神聖微笑漸漸變得柔軟下來,輕聲道,「但是有時候,沒有付出,就永遠不會有收穫。」
也算是很誘人的承諾了,前提是露娜大人沒有指著天上的一顆星星在說的話。經歷過褐星的世界,修爾可是知道的,夜空中那些閃亮的星星,也就是阿斯特萊雅大人的那些軀體,其實都是和蘇爾大人本體那麼巨大的恆星,有些甚至比蘇爾大人的本體還大幾十倍,這東西別說砸下來了,靠近都直接氣化了好不好。
「嗯。」既然邪惡的神官已經承認失敗,偉大的神靈自然也就恢復了原本的溫柔和嫻靜,淺淺的點了點頭,用清冷的聲音說道,「但並非任何代價。」
「嗯……」女神大人沉思了片刻,點點頭,「不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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