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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兇

作者:關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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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卧龍吟 第八十七章 姑娘們的小心思

第二卷 卧龍吟

第八十七章 姑娘們的小心思

不過,吳清婉和左凌泉相伴這麼久,早已經了解了左凌泉的性子。
「怎麼樣?像你吧?」
上官靈燁撓著糰子的胖肚肚,回想片刻,才道:
糰子微微抬起小腦袋,有點茫然,意思大概是——你在堆本鳥鳥?你還不如直接堆個球呢!
庭院的寬闊屋檐下,身著鳳裙的皇太妃,左手撐著側臉,斜靠在小案上,姿勢稍顯慵懶,臉上帶著微醺的酡紅,右手還拿著酒碗自酌自飲。
湯靜煣前天晚上和左凌泉親熱,本意是把上官老祖弄來收拾警告一頓;結果可好,反被人家陰了一手,送進了姜怡的屋子裡。
「嘰?」
吳清婉作為雙修道侶,雖然礙於《青蓮正經》的限制,沒法再幫左凌泉提升境界,但幫左凌泉煉化真氣還是可以的,因此肯定得及時過去。
吳清婉心裏有點糾結,覺得自己這樣太縱容左凌泉了,不像是端莊女子該有的模樣。
湯靜煣半點不信,在她眼裡,上官老祖就是個神通大點的死婆娘,還特別不講理那種;不過這些話,不好當著人家徒弟說。她微微點頭道:
上官靈燁不太敢往下想了。
木箱裏面放著各種煉器的工具,還有不敢見人的小物件。
「讓娘娘見笑了,它和娘娘待了段日子,挺想你的,晚上覺也不好好睡,吵著要來看你,不知道娘娘方不方便。」
湯靜煣其實也想不通,她搖頭道:
還有一條紅色狐尾,吳清婉自己琢磨出來的,頂端是紅色系帶,可以系在腰上,這在她看來要正常得多,至少能綁住,不像是第一種,都不知道掛在哪裡。
「沒有,鐵鏃府『有進無退』的格言,就是從師尊那裡傳下來的;世上沒有能讓師尊害怕的東西,也沒有能擋住師尊的人與事。湯姑娘問這個作甚?」
胡思亂想許久,雖然沒找到降服死婆娘的方向,但皇太妃明顯是個突破口,作為徒弟,皇太妃說不準知道死婆娘的軟肋。
至於該怎麼獎勵……
「呀!」
湯靜煣都不知道怎麼說好吃懶做的糰子,也沒再搭理,坐在了上官靈燁身側,順勢詢問道:
吳清婉抿嘴笑了下,反正她也能問左凌泉,也不再追問。
顏色比較悶騷,是左凌泉最喜歡的一件兒。
湯靜煣想和上官靈燁接觸,但不好直接過來搭訕,為了找個由頭,就把除了吃啥都不會的糰子給推了出來當話題。
姜怡經過這麼一打岔,方才的激動平復了些,不過還是挺開心。她來到床鋪跟前,想幫小姨拿著包裹一起出發。
「你師尊鬼上……嗯……用了我身體幾次,不過我和她還不怎麼熟悉,挺好奇的。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左凌泉修鍊去了,宅子里靈氣充沛,房間也都空著,你們找個環境好的地方住下即可。」
雍容華美的妝容和嬌美臉頰,也發生細微變化,連身高都稍微壓低了些,漸漸變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樣。
什麼時候算不合時宜?
庭院之間很安靜,吳清婉和湯靜煣在屋裡收拾東西m.hetubook.com.com化妝,冷竹則穿著小襖裙,興緻勃勃地蹲在院子里,把白雪聚攏在一起,堆出糰子的模樣。
說完后,湯靜煣問不出上官老祖的弱點,也不好再繼續瞎扯,她起身告辭,帶著鳥鳥離開了游廊。
「小姨,你?」
「這有什麼好聊的,小姨,你幫我也參謀參謀。」
湯靜煣因為姜怡公主身份的原因,一直都比較弱勢,前天晚上被死婆娘陰了一手后,就更加不好意思坐在一起說笑了,上船后以看風景的理由,來到甲板上思考著自己的對策。
湯靜煣見糰子演過頭了,凶了它一眼,然後道:
湯靜煣主要就是想打聽死婆娘的弱點,然後想辦法想嚇得死婆娘不敢來,別在壞她的好事。她想了想又道:
「這是什麼?」
「是嘛,嗯……你師尊有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比如老鼠……老鼠估計不至於,就是類似的東西……」
吃這麼大個虧,肯定要算賬,她回屋后,暗暗念叨了一陣天,但死婆娘根本不回應她。她越想越氣,這兩天覺都沒怎麼睡好。
「師尊很厲害,無所不能、出塵於世,讓人覺得難以企及,嗯……如果世上有聖人的話,應該就是師尊那樣。」
「……」
家裡只有一個玲瓏閣,左凌泉帶著,其他人還是得用大包小包裝東西。
糰子又不敢惹親娘,有大奶奶的乾娘也不在,只能趴在窗台上懷疑鳥生。
姜怡被這鬼鬼祟祟的動作弄得有點狐疑了:
上官靈燁斟酌片刻后,乾脆想了個簡單的法子——當面去套話。
「哦。」
「師尊是怎麼附身到你身上的?我以前從未見過類似的術法,奪舍之術會吞噬原主,但你一點事兒都沒有,一直想不通。」
上官靈燁雖然想偷懶,但安排姜怡當苦力,她不聞不問也不行,便想著到畫舫上慰問一下工作。
……
如果師尊只在給左凌泉護道的時候過來,湯靜煣不應該抵觸才對。
上官靈燁聊了兩句,倒是也起了興趣,詢問道:
吳清婉和姜怡待在一起,除開修行上的事兒,聊得最多的還是家長里短。
可大冬天哪兒來的蟲子?
冷竹好奇問道:
上官靈燁是往日的鐵鏃府青魁,老祖嫡傳,和府主司徒霸業平輩,在宗門內的修行之所,自然也是最上乘的修行福地。
沒過多久,畫舫再次升空,朝數百裡外的鐵河谷飛去。
「走吧,咱們去鐵河谷,小姨你是不知道,今天那邊可熱鬧了……」
湯靜煣坐直幾分,覺得這個解決法子有可行性,不過馬上又泄了氣。
大丹朝和南海比鄰,氣候濕熱,下雪的時間很少,有也只是小雪花,落地就沒了;像這種能積攢出厚度的大雪,所有人其實都是第一次見。
念及此處,湯靜煣暗暗點頭,覺得可以嘗試一下……
老祖害怕的東西……
只見穿著雲白色的長裙的吳清婉,向來嫻靜淑雅的面容,此時有些驚慌失措;手裡拿著小包裹,正和_圖_書彎身往床底下塞,不過手塞到一半就僵住了,正神色複雜地望著她。
冷竹玩得挺開心,但手藝實在不咋地,堆了大半天,只堆出了一隻沒脖子的鴨子,她還頗為得意的邀功道:
左凌泉今天已經和九宗的天驕切磋過,消耗必然巨大,這三天是讓左凌泉養精蓄銳,恢復體力和真氣儲備的。
皇太妃不介意,大燕朝廷也得炸鍋。
姜怡疑惑道:「小姨,你……在做甚?」
上官靈燁還沒琢磨完,湯靜煣就繼續道:「不過你師尊都是為了幫小左,我也挺感謝她的,就是好奇問問罷了。」
手起頭落!
西廂房外的窗台上,也落著一層積雪,中間凸起了一塊兒,走進細看,才能發現是一隻胖乎乎的大糰子,沒精打采趴在窗台上發獃。
姜怡坐在書桌后,給卷宗蓋著印章,聽見這話動作微頓,臉兒微微紅了下,神色如常地道;
背後的房間里,湯靜煣坐在妝台前梳著頭髮,心不在焉,臉色到現在還有點煩悶。
她打定話主意后,站起身來,攤開雙手,渾身真氣流轉。
湯靜煣和上官靈燁身份、國籍、修行輩分差距都很大,加上中間橫著個上官老祖,彼此接觸不多,可以說是從沒單獨相處過,彼此不是很熟。
吳清婉遲疑片刻后,還是把修鍊手冊等物件拿起來,來到床榻旁邊,放進包裹里。
但適當地獎勵一下,滿足凌泉的小要求,好像也沒什麼大問題……
「你和許志寧他們分開后,住在客棧?」
等拜劍台的事兒說完后,吳清婉就問起了私事兒:
湯靜煣暗暗琢磨片刻,心中忽然一動——她好像挺害怕自己徒弟知道這事兒。
「公主,左公子是不是又抱著你睡得?」
船艙裏面要暖和許多。
這種女人家的閑話家常,上官靈燁還未曾聊過,她愣了下,才微笑道:
「嘰?!」
鐵鏃府修建在平原之上,背靠落魂淵深處的鐵鏃洞天,規模極大,但其中並沒有宗門常見的仙山,修士都是居住在各自的修行府邸;建築風格巍峨硬派,看起來更像是一座軍事要塞,其內的弟子無論男女,也全部身著重甲,在天空上,就能感覺到那股勢不可當的蠻橫氣息。
是金龜陣的警示鈴鐺,有人來了。
上官靈燁看著湯靜煣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抓住了什麼東西。
吳清婉和湯靜煣下了畫舫,欠身一禮打了個招呼后,拿著隨身物件便開始找落腳的房間。
不過這意思也只有湯靜煣能理解。
吳清婉倒是有點慌,感覺自己好像快要上刑場了。不過這也是好事兒,總比一直瞞著強,她試探性問道:
只是姜怡衝進屋裡后,話都沒說完,表情就是一愣。
瞧見畫舫回來,上官靈燁放下了酒碗,也驅散了身上的酒意,起身步履盈盈穿過院牆,開口道:
她急著跑去鐵河谷,看熱鬧還是其次,主要還是聽說了左凌泉三天後還要和人打擂台。
冷竹對比了兩眼,覺得是把糰子堆得有點消瘦了,於是和_圖_書推倒重來,一個手刀削掉了雪糰子的腦袋。
吳清婉笑容稍顯尷尬,小心翼翼把冊子收進懷裡放著,自己拿著包裹起身,和姜怡一起出了廂房……
姜怡順手就拿起來,想翻開看看,但剛動手,就聽見旁邊傳出一聲:
「我也不清楚,反正她經常不請自來,也不挑時候……」
鐵鏃府一直給她留在住處,沒有外人敢擅入,但長年累月積下些枯葉殘雪在所難免,庭院中的綠植花卉也有點凌亂。
湯靜煣縮了縮脖子,連忙打消了這掉腦袋的想法。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平時也沒事兒,也想讓它陪著,就是它更粘你一些,根本養不熟。」
「找了個臨河的兩層小樓住下了。皇太妃娘娘說是給左凌泉找了個修行之所,要是沒地方的話,咱們今晚上也住那裡。」
糰子滿眼驚恐,縮著脖子靠在了窗角。
「聽說娘娘一個人在宮裡住了八十年,想來是挺苦的……對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師父怎麼不讓你改嫁呀?是不是宮裡的規矩不讓改嫁?」
一條狐尾呈純白色,毛髮鬆散比較修長,頂端還有個暖玉質地的圓錐形物件,她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嚓——
姜怡臉上的暈紅再也壓不住,拿起卷宗遞給吳清婉:
「這是小姨閑時寫的日記,不能讓別人看。」
打出這麼精彩的戰績,左凌泉修鍊的時候必然會問她要獎勵,她也確實該獎勵。
左凌泉方才練了半天劍,又和上官靈燁演練了下切磋技巧,把真氣糟蹋光后,已經去了宅院後方的石室打坐鍊氣。
吳清婉和姜怡坐在船艙里,聊著拜劍台發生的大小事;冷竹作為暖床丫鬟,對未來老爺的事迹不是一般地感興趣,此時坐在裏面幫忙處理案卷,順便偷聽對戰的細節。
這事兒不能僅靠猜測來定論,還得找到真憑實據,但證據顯然不好找。
不過上官靈燁對此並不在意,畢竟她要裝的也不是湯靜煣。
「我……」
怎麼才能讓死婆娘不來壞事呢……
變化身形的術法,要強行微調全身,且不斷持續,真氣波動太大;哪怕長得再像,修士還是能一眼辨別出異樣,根本騙不了修行中人。
拜劍台名震全場的消息,方才已經通過天遁牌傳了回來;棲凰谷建立至今,最厲害的也就是她師父岳平陽,連正兒八經的幽篁仙師都沒出過。如今左凌泉和二叔都成了修行道的『人物』,吳清婉心裏自然『與有榮焉』。
上官靈燁低頭看了看鼓鼓的胸脯和腰圍臀圍,確定大小沒問題后,眼神微冷,做出師尊平日里鳥瞰蒼生的威嚴模樣,走向了府邸後方的修行密室……
吳清婉心驚肉跳,眨了眨眼睛,慢條斯理地把包裹又拿了起來,含笑道:
上官靈燁心思極為敏銳,聽見這話,心中微微一動。
吳清婉知道姜怡回來了,以為冷竹會跑去開門,正想把東西快點收好,哪想到房門直接就被推開,一道喜滋滋的聲音傳來:
當時她也不好離和*圖*書開,只能接著演,硬著頭皮和吳清婉、姜怡睡了一晚上;這也罷了,姜怡還一直問她『左凌泉怎麼欺負你的?』之類的話,差點把她窘迫死。
「收拾點隨身物件,肚兜什麼的,我還以為凌泉冒冒失失衝進來了。」
「你們有沒有……」
??
一葉扁舟穿過千重雲海,于下午時分回到了鐵河谷。
很快,上官靈燁身上的金色鳳裙開始發生變化,漸漸收縮變形,化為了一襲暖黃色的褶裙,和湯靜煣同款。
既然想尋找防止師尊過來,肯定是師尊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附了身……
吳清婉坐在床榻前,把隨身衣物疊好放進包裹里,等著姜怡過來接人。
另一側,東廂房裡。
上官靈燁微微眯眼,想起上次在灼煙宗,瞧見湯靜煣和左凌泉親熱的事情。
她當時聽見那聲『你再敢』,至今仍然覺得是師尊說的,只是當時沒能抓現行;難不成老祖確實來過,但事後又走了?
上官靈燁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認真思索了下,回答道:
湯靜煣可沒上官靈燁那麼寵溺它,因為吃得太圓,回來后就把食量給它砍了一半,還不能睡懶覺,天不亮就得被搖起來,丟到外面抓蟲子自食其力。
一場雪下來,緝妖司隔壁的庭院,穿上了一層銀裝。
湯靜煣暗暗彈了口氣:「也沒什麼,就是好奇罷了,世上竟然有什麼都不怕的女人,真厲害。」
不過吳清婉和冷竹都對姜怡很了解,瞧見姜怡少有的露出些許扭捏,就感覺到了事情不對。
雖然實際戰況,就是左凌泉一劍把對手秒了,太過內行的門道,姜怡也沒看懂,但還是講得繪聲繪色,連九宗長者目瞪口呆的表情都描繪出來了。
上官靈燁見此鬆了口氣,在游廊的長凳上坐下,把糰子接過來捧在手心,拿出一條喂貓的小魚乾餵給糰子:
糰子翻起來,蹭著上官靈燁軟和的胸脯,「嘰嘰~」兩聲,想是在說『有吃的就養得熟,鳥鳥出了名的嘴軟』。
但走近了,又發現吳清婉背後,放著一本青皮冊子,款式和棲凰谷記錄事情的冊子一樣,但以前沒見過。
她倒是不介意,小左估計也不介意,但人家皇太妃知道這想法,肯定把小左閹了。
百歲老太妃公然養面首,還與一市井酒娘共侍一夫……
畫舫落在了宅邸後方的小湖裡,白色院牆隔壁就是私人演武場。
左凌泉會《養氣決》,獨自也能鍊氣,但《養氣決》煉化的真氣不夠精純,會略微消減修士的戰力上限,這肯定影響三天後的大戰。
自從八十年前去了臨淵城后,上官靈燁恪盡職守、畫地為牢,只有幾次處理事務時回過宗門,但再未回到過自己的宅邸。
左凌泉在拜劍台的表現可謂傾倒眾生,姜怡雖然在左凌泉表現矜持,但心裏早就激動壞了,回來后的第一時間,自然是和小姨分享。
姜怡還在處理案卷,案卷從天璣閣不停傳來,按照往日規律,不到晚上處理不完,因此並未下船,冷竹也在跟前幫忙。hetubook.com•com
??
畫舫直接停在院落里,從鐵河谷飛回來的姜怡,跳下甲板,直接衝進了東廂房的屋裡。
「帝王駕崩后,除皇后誕下皇子的妃子外,其他妃子可以按照禮法出宮改嫁;不過我也不算嫁進宮,有名無實罷了……師尊其實也說我可以出去了,不過暫時沒想好去哪兒。」
姜怡終究是雙十之齡的女兒家,偷偷和男朋友滾床單的事兒,哪好意思告訴家裡人。
吳清婉心裏驚濤駭浪,但又不得不做出平靜如常的模樣,她心中急轉,柔柔一笑:
畫舫有自動回港的功能,不需要指引,就自己落在了鐵鏃府宗門內的庭院里。
畢竟她和小左親熱的時候,死婆娘才會過來打岔;她總不能和小左親熱的時候,把大燕皇太妃也拉到跟前。
只要她徒弟在跟前,死婆娘肯定就不敢過來!
甲板不是很大,冷竹把堆好的雪糰子也搬了上來,放在船首當吉祥物;糰子馬上就可以見到奶娘了,有點激動,但又不敢在湯靜煣面前表現出來,只能蹲在雪糰子的腦袋上,愜意地吹著獵獵寒風。
「小姨,方才左凌泉可厲害了……誒?」
吳清婉在床榻邊坐著,秋水雙眸稍顯猶豫。
遲疑良久后,她還是起身來到了衣櫃旁邊,在裙子下面翻找,找到了一件兒艷紅色的花間鯉。
「嘰~~」
可現在好像也沒啥能報復的法子……
這是覺得師尊礙事,想找辦法防止師尊附身?
只是她還沒上船,就瞧見身著鵝黃衣裙的湯靜煣走了過來。
把肚兜疊好后,吳清婉又蹲下來,打開裝有私人物品小木箱的銅鎖。
狐尾雖然很輕巧,但為了保持形狀,揉成一團兒顯然不行。吳清婉把狐尾盤成一圈兒,尚未放好,就聽見外面傳來『叮鈴——』一聲輕響。
上官靈燁很喜歡糰子,瞧見此景自是有點緊張,閃身來到游廊里,低頭查看:
「糰子怎麼了?」
湯靜煣自幼獨居守家業,從來都不是願意吃虧的女子,和自個男人親熱還得被外人干擾,這如何能忍?
兩個人親熱的時候,左凌泉手還放在裙子裏面,老祖過來,還說『你再敢』……
糰子弱弱地叫一聲,意思大概是「鳥鳥不行了,死之前想再吃一條小魚乾」。
此時湯靜煣快步走來,手裡捧著毛茸茸的糰子;糰子則是小爪爪朝天躺著,嘴歪眼斜,還吐著小舌頭,一副『鳥鳥不行了』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憐。
來的不挑時候……
吳清婉還真沒注意到這要命的玩意兒放在背後,她急忙抬手一把搶了過來,藏在了腰后。
……
姜怡記得吳清婉沒有記錄日常起居的習慣,畢竟棲凰谷的生活千篇一律,沒什麼好記;不過寫了她不知道也有可能,便沒有再好奇,笑道:
??
在灼煙宗被上官靈燁養了兩個月,糰子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再回來顯然有點受委屈了。
三對毛茸茸的耳朵並排放著,記錄修鍊心得的小本本放在旁邊,還有早就做好,但一直沒敢拿出來的兩條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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