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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兇

作者:關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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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水雲遊 第四十五章 小別勝新婚

第三卷 水雲遊

第四十五章 小別勝新婚

但湯靜煣發現左凌泉忌憚老祖,又有讓她獨守空閨的意思,本來不太堅定的心思,這下直接打定主意了,拉著左凌泉就往外走:
「吃慢點,撐死了怎麼辦?」
「冷竹,你先下去歇息吧。」
湯靜煣還挺想看看表面端莊知性的清婉,在閨閣之中玩得有多花,她臉色微紅的往外看了兩眼:
畫舫停泊在庭院側面的小湖裡,裏面亮著燈火,本來能從窗口瞧見上官靈燁。
「我以為太妃娘娘會躲,結果她精神不振,根本沒反應過來,然後就……」
湯靜煣仔細檢查,確定左凌泉身體無礙后,才鬆了口氣,發現左凌泉眼神古怪的望著一堆神像,她倒也沒顯出異樣,解釋道:
但姜怡心中醋海翻波,才不會被親一口就直接撂倒,她稍微回味了下曾經的感覺后,就迅速分開,眼神微凶望著左凌泉:
「死婆娘這幾天不搭理我,我也沒其他法子,不管有用沒有,燒香拜一下求個心安,也比在家裡傻等著強。那死婆娘也是,平時高高在上好像啥都能搞定,到了關鍵時刻根本指望不上……」
圓桌上擺著糰子喜歡吃的零食,往日喂糰子都喂的不多,這次卻十分大方,直接開了一整盒小魚乾,讓糰子蹲在裏面吃;怕把個頭很小的糰子噎死,還貼心地把小魚乾掰斷,往糰子嘴裏喂。
鳳凰是正兒八經的天神地祇,遇事兒反過來拜子虛烏有的俗世野神仙,說起來有點好笑。
但左凌泉也能從這點看出,湯靜煣擔心到了什麼地步;他拉著湯靜煣在圓桌旁坐下,看向擺滿神像的案台:
「姜怡和靜煣呢?沒來接我?」
左凌泉表情微僵,已經被索吻,想順勢堵嘴,把姜怡親迷糊。
左凌泉換位思考了下,發現太妃娘娘是有點不當人。不過好在實情並非如此,他連忙把姜怡抱緊了些,用手撫著後背,柔聲安慰:
「是不是我這幾天失蹤,讓公主擔心壞了?放心,我以後肯定小心,這種事兒不會發生第二次……」
啵啵啵……
發覺巷道拐角的動靜,女人轉過了眼帘,目光先是一亮,繼而又變成了往日嫻靜舒雅的寧靜神色,柔聲開口道:
「凌泉。」
「嘰~」
「一起過去聚聚吧,來回跑麻煩得很。」
姜怡目光嚴肅,臉頰上還帶著三分火氣,但火氣並非針對左凌泉。她眼神示意桌上堆積如山的卷宗:
「好啦好啦,回來了就好,這些事兒等回房再說,先進去吧。」
「嘰?」
左凌泉自然了解姜怡的性子,對此並不意外。
「你好大的膽子!人家是大燕皇太妃,大燕皇帝的奶奶輩,你竟敢……竟敢……」
??
「我在屋裡也沒事兒,過來幫你收拾。」
湯靜煣何嘗不知道燒香拜神沒用,她眼底顯出三分無奈:
「知道啦,以後我肯定遇事兒三思而後行,比糰子都慫。」
說完后,姜怡面對面湊到了左凌泉的眼前,距離和角度,與方才所看到的畫面差不多。
「養了幾年才攢了一身膘,幾天就掉完了,你幹什麼去了你?」
姜怡hetubook.com.com本來眼神一慌,有點羞澀,不過聞言又狐疑起來:
左凌泉也覺得自己這腦迴路有問題,他嘆了口氣:
「嗯。」
「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到這裏,姜怡嬌美面容一震,難以置通道:
左凌泉感覺姜怡這模樣不是裝的,是真想收拾他。他略顯疑惑,把姜怡抱起來,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讓她坐在腿上,笑道:
湯靜煣連忙把盒子關上,起身來到跟前:
「我確實有衝動的地方,但太妃娘娘應該不是主動迎合,她和你們說完話后就跑了,看起來很生氣,到現在都沒露面……
左凌泉差點迷失在蠻荒之地,心中的大石頭,在見到吳清婉后才徹底放下。他沒有鬆手,轉而摟著吳清婉的后腰,左右查看:
姜怡本想繼續聊這事兒,但太妃娘娘就在庭院里,神通廣大的也不知能不能聽到,她便也不細問了,擺手道:
湯靜煣心裏藏著千言萬語,一時半會肯定說不完,但家裡不止她一個姑娘,把左凌泉拉著徹夜長談顯然不合適。她轉眼望向窗外的閣樓,猶豫了下,做出大氣的模樣:
左凌泉說起了出來后在海面上的遭遇,但湯靜煣不敢聽這些兇險的事兒,她嚴肅道:
兩人說話間,走進了垂花門,環境雅緻的庭院出現在了眼前。
結果不出姜怡所料,兩個人的嘴唇貼在了一起,她的眸子也瞪大了幾分,顯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清婉,在收拾床鋪啊?」
「唉~這個不太好解釋……」
吳清婉見狀有點疑惑,卻不好多問,和左凌泉分開了些,往閣樓走去:
她擠過去,端茶倒水看熱鬧不成……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來就是了,又不會打擾你。」
說著湯靜煣示意遠處的小畫舫,大有『她敢過來打岔,我就把她徒弟叫進來一起合家歡的意思』。
但左凌泉剛剛走進來,窗戶就給關上了,連表情都未曾看清。
「也不能這麼說,上官老祖這幾天肯定操心了,只是沒讓我們知曉罷了;我今天剛冒頭,她就到了跟前,一巴掌就把追殺我幾天的那個老魔頭拍死了……」
姜怡把金筆放下,先是望了眼外面的畫舫,然後道:
巷道里現在沒人,但偶爾也會有路人經過,身在外面,吳清婉哪裡能這般不規矩,她眼神微惱,想要讓左凌泉老實些,但話未出口,就……
左凌泉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呵~我就知道……誒?靜煣,你怎麼也在……」
姜怡仔細琢磨了下,好像也是——左凌泉再俊俏再厲害,也不可能讓天之嬌女出身的上官靈燁一見鍾情,那估計就是兩人日久生情……
「誰哭了?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不然我就和小姨回大丹,你自己過你的逍遙日子去吧。我放著好好的公主不當,跑來給狐……哼……」
好像也不是不行……
上官靈燁好似沒聽到,來到一座宅院轉角后,身手矯捷的翻了進去。
「讀書人不是有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嗎,你以後別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處亂跑才是正途,要是真遇上那些厲害的仙啊魔啊,死婆娘又沒辦法,你沒了公主她們咋辦?真那樣,還不如在東華城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身著雲紋長裙的熟美女人,站在燈籠下,雙手疊在腰間,翹首以盼;燈籠的微光和月光交織在一起,灑在白如羊脂的細膩臉頰上,秋水雙眸間柔情百轉,僅僅是看向側臉,就能讓人察覺到那股深埋心底的相思。
「嗯?剛才怎麼了?」
……
吳清婉心中思念不比左凌泉少半分,何嘗捨得在此時保持距離,被摟著走也沒拒絕,抬起手整理左凌泉的衣襟,輕嘆了口氣道:
「呃……」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才想起他和靜煣之間,還有個攔路老祖,一時間也有所遲疑。
「罷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惹了禍別牽連大丹就行……哼!現在就敢對大燕皇太妃動歪心思,等你修為高了,估計連老祖都……嗚……」
「嘰?」
左凌泉也覺得自己在糊弄鬼,但實情確實是如此,他微微攤開手:
「一起聚聚……也不是不行。就是死婆娘那邊不好弄,她好像就在附近,隨時可能殺過來……」
「嘰嘰……」
左凌泉走進屋裡,想低頭親一口,靜煣卻是不給機會,在周身轉著圈兒查看,似乎是擔心他也和糰子一樣餓瘦了。
左凌泉張開胳膊,讓湯靜煣來回查看,目光轉向了正對著門的案台。
左凌泉追到牆邊,正準備跟進去,目光卻被宅院大門所吸引。
「剛才我一進來,就瞧見你和太妃娘娘離得特別近,幾乎臉貼臉;太妃娘娘說是眼睛疼,讓你看看,離那麼近能看清什麼?」
左凌泉也不知太妃娘娘是生氣了,還是其他,想上去問個究竟,對方卻不給他機會,只能開口道:
「誒?」
「嗯?」
「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時衝動,就起念頭了。」
「是嗎?」
吳清婉用手在左凌泉身上摸索,又號脈察看,確定身體沒異樣后,才暗暗鬆了口氣。
「什麼叫瞎想,要是不用守夜,你是不是就『事急從權』了?」
「嘰?」
姜怡越想越氣,還怕被外面那狐狸精聽見,不敢太大聲,結果就把自己快憋哭了,眼圈通紅,又是委屈又是惱火,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負心漢。
「就這體型挺好,胖成球難看得要死……」
「至於你說的事兒,百分百不可能,太妃娘娘的性格你我都知曉,不是那種喜歡玩弄人的女子;如果真是如此,你去年就已經開始幫太妃娘娘辦事兒了,太妃娘娘第一次陪我出門,是我們在澤州抓鬼的時候,難不成那時候太妃娘娘就已經看上我了?我配嗎?」
「咦?這褲|襪怎麼是開襠的?怎麼穿?」
湯靜煣幽篁二重,道行比左凌泉都高,聽見背後響動,回頭看向門口;本來娘親嫌棄胖閨女的神色,瞬間變成了小女人的驚喜。
左凌泉連忙抬手捂住姜怡的嘴兒,把她橫抱了起來,往隔壁的閨房走去:
上官靈燁依m.hetubook.com.com舊走在前面,不再是往日不急不緩的端莊模樣,雙手提著裙擺,在巷道之間小跑,始終不曾回頭。
「你和太妃娘娘不清不楚也就罷了,家裡無非多一個能打的側室,我為大局著想,不和你計較。但太妃娘娘和你不清不楚,我就不能忍了……」
「……」
左凌泉也沒點破,目送清婉進入廊道后,轉眼看向了游廊一側的廂房。
但今晚上,那對不知羞的姨侄女肯定會大幹一場!
「嗯……是啊,天色已晚,姜怡待會要睡覺了。靜煣你怎麼過來了?」
……
與整潔的閨房相比,空間不大的書房要亂上許多,冷竹職業技能不純熟,一個人處理不過來,各種用來查閱的卷宗,攤開擺在地板上,放得到處都是,連落腳地方都不剩下多少。
「它幹啥啥不行都能出大力,可見情況有多兇險,別亂動,讓我看看受傷沒有……」
左凌泉摟著清婉,低頭在不施粉黛卻依舊韻味十足的臉頰上狠狠嘬了幾口,可能是覺得不過癮,最後一下直接啃在了紅唇上,如果不是在大門外,恐怕接下來就是往地上按了。
「自然有。你色膽包天去勾搭人家皇太妃,只能算死性不改,我這當正房的,不至於嫉妒。但太妃娘娘對你有意思,就是欺人太甚!」
左凌泉不清楚太妃娘娘心裏的想法,太妃娘娘還叮囑他這事兒不能和其他人提起。見姜怡一眼識破了,他只能解釋道:
圓桌旁,穿著鵝黃夏裙的靜煣,坐在圓凳上,珠圓玉潤的身段兒展現無遺,從背後看去,繃緊的裙擺包裹著圓滿的香臀,畫出了一道衝擊力十足的弧度。
左凌泉雖然才離別幾日,但內心卻如隔三秋,瞧見清婉在門口當望夫石,他快步走到了跟前,抬手就給了個熊抱:
左凌泉了解姜怡的脾氣,對此半點不介意,走到書桌旁,含笑道:
小木箱迅速合上。
「裝傻是吧?」
「太妃娘娘,你跑慢點。」
房間中央,冷竹頂著兩個黑眼圈,席地而坐埋頭查找資料,瞧見左凌泉后,微微縮了縮脖子,眼神示意書桌,一副『左公子,你惹事了,自求多福的模樣』。
來到嶢城城后,御風凌空會引起此地供奉仙師的注意,也會驚擾俗世百姓,兩個人都落到了地面,徒步趕往城西的宅院。
月色悠悠,昏黃的燈籠掛在大門兩側,圍牆下是一排鬱鬱蔥蔥的翠竹。
??
「知道就好。行了,你快去見公主吧,公主這幾天操心壞了,整天站在閣樓上面,和望夫石似的,活兒全甩給冷竹,差點把冷竹累死……」
「怎麼可能,輪著睡的。」
「你不見了,就弄了些神仙回來拜拜,感覺還挺靈的。」
吳清婉再適應男女之間的情調,面對此等攻勢,臉頰也紅了,推又推不開,只能偏頭躲避,用手捂住了左凌泉的嘴唇:
書桌后,一襲紅裙的姜怡安靜端坐,表情一絲不苟,認真思索著案卷,好像對左凌泉回來的事情半點不感興趣,左凌泉進來后,才抬起眼帘上下掃了眼:
「太妃娘娘什麼和_圖_書修為?還能不小心和你嘴對嘴撞上了?」
「我沒事兒,糰子不是餓瘦的,在海面上噴了口大火,把自己噴小了,出了大力……」
小盒子在桌上動彈了兩下,卻無人搭理……
「算了,睡覺吧,去的地方沒靈氣,這幾天差點餓死,睡覺都只有一張茅草床……」
湯靜煣一愣,本來不想打擾姜怡和左凌泉獨處,不過轉念一想,又明白了意思——左凌泉是不想讓她今晚獨守空閨。
「你和太妃娘娘睡一塊兒的?」
「靜煣這幾天都急瘋了,四處上香求神仙保佑你平安,剛才也在這兒接你;不過糰子先飛回來,瘦得皮包骨頭,把靜煣心疼壞了,回屋給糰子找吃的去了。你到底跑去哪兒了?把糰子餓成那樣,你身體沒事吧?」
案台上擺著十幾尊模樣各異的木頭人,或英武不凡或寶相莊嚴,看起來都是俗世祭拜的各路野雞神仙;每個神仙前面都擺著瓜果香爐。
「哦……嗯?不用了吧,這麼點小事兒……誒?」
「你還不明白?近一年我累死累活給緝妖司辦事,可都是在給太妃娘娘幫忙;太妃娘娘當甩手掌柜,把公事兒全甩給我,然後扭頭出去,帶著我的駙馬遊山玩水、郎情妾意,我連你面都見不上,這是把我當苦主不成?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要受這窩囊氣……」
湯靜煣途徑閨房瞧見此景,就把左凌泉推去了前面的書房,自己走進屋裡,笑容玩味:
「都嘴對嘴了,還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們在做什麼?演練功法不成?」
吳清婉被摟了個結結實實,似是要擠入左凌泉的身體,有些喘不過氣。
嘭——
「嘰?」
姜怡目光錯愕:「你這什麼腦迴路?」
被關上的盒子里,發出一聲悶悶的鳥叫。
冷竹話不多說,起身就跑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左凌泉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想冷落靜煣,只能點頭一笑,和靜煣一起出了房門。
「別自作多情,誰擔心你?我問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誒!這話不敢亂說……」
「你們不會真在『修鍊』吧?」
吳清婉抬起眼帘,意外道:
「小左,你可算回來了,在外面沒吃虧吧?這幾天把我嚇壞了……」
吳清婉已經進了閨房,側坐在綉床邊緣,膝上放著小木箱,看起來在認真收拾著東西。
「唉~不是,我就和太妃娘娘開玩笑,就和你以前在一起差不多,故意逗她什麼的。結果太妃娘娘毫無反應,我就想著強行親她嚇唬一下……」
「這……這有區別嗎?」
左凌泉知道靜煣擔驚受怕,本想說些『該來的避不開』什麼的,但這些東西說了也沒意義,便也不多言了,抬手摟住她的肩頭,含笑道:
房間窗戶開著,能聞到檀香的味道,裏面還有熟悉的交談聲:
「這是姜怡的東西,她和太妃娘娘研究的,我不清楚……」
「今天不是劫後餘生嗎,我心情有點激動,歸家心切。但太妃娘娘在海上遇襲,神魂受創,精神恍惚,我就想讓她振作一些……」
一前一後兩道急促腳步聲,在清幽小巷hetubook.com•com裡前後追逐,隔壁就是充斥人間燈火的街道。
姜怡又望了畫舫方向一眼,才湊近小聲道:
姜怡確實不怎麼高興!
左凌泉追了一路,瞧見太妃娘娘落地,本以為會追上,結果太妃娘娘的身份太高明,縮地成尺似慢實快,無論他怎麼追趕,彼此都保持著百餘步的距離。
「姜怡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你失蹤了,整天魂不守舍、望眼欲穿,結果得知你平安無事後,老毛病又犯了,非得裝作不想你的模樣,跑去忙活緝妖司的差事,還不讓冷竹出來……」
左凌泉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去了哪兒,只把這幾天的經歷簡略講了一遍。說起前幾天在海上失蹤,左凌泉又想起了一件事兒:
姜怡眉頭輕蹙:「你糊弄鬼呢?」
「是啊。駙馬爺回來,公主怎麼一點都不高興?」
吳清婉說到這裏,估計是覺得晚上聊的全是「嗯嗯啊啊」,眼底顯出一抹異樣,躲開了左凌泉的目光,悶頭往閣樓走去。
「不好解釋你也得說清楚。」
踏踏塔——
「你先去看靜煣吧,我這幾天和姜怡住在一屋,晚上有的是時間……聊……」
「這些大都是俗世臆想而來的神仙,裏面就農神『桃花娘娘』確有其人,不過上香祭拜,人家估計也看不到……」
「唉……」
左凌泉笑了下,站起身來,拉著靜煣往外走去:
「在屋裡等著就行了,出來做什麼呀?」
左凌泉連忙移開目光,快步來到了隔壁的書房裡。
過道里,左凌泉剛剛走出幾步,聞聲又退了回來,從窗口偷瞄一眼,可惜只能看到兩個女子丰韻多姿的背影,還被察覺得清婉瞪了眼。
「回來啦?」
「那天事情結束,我們都操心你的安危,未曾太注意,應該是跟在後面;到這裏落腳后,前天早上,謝姑娘來拜訪過一次,詢問你和太妃娘娘的情況如何,最後又走了,應該在城裡吧……」
姜怡壓著眼底的醋海翻波,惱火道:
盒子里,正在嗷嗷待哺的糰子,面對忽然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有些茫然地叫了一聲。
「得守夜,別瞎想。」
「別哭別哭,太妃娘娘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對了,謝秋桃去哪兒了?」
閣樓本就是未出閣的小姐居住的地方,適合眺望海上的動靜,姜怡才住在這裏,閨房和小書房僅一牆之隔。
左凌泉連忙搖頭:「沒有,嗯……這事兒說來話長,剛才確實不小心親了下,但嚴格來說算是誤會。」
糰子回到娘親面前,徹底變成了還在窩裡嗷嗷待哺的雛鳥,這幾天委屈壞了,張著鳥喙,吃一口還不忘「咕咕嘰嘰~」幾句,講述在外面的凄苦遭遇。
左凌泉尋著聲音來到房門處,探頭看了眼。
「然後你就勾引人家,親人家?呵~這法子確實挺能讓人振作精神……」
湯靜煣向來不退讓,該是自己的東西就會去爭取,肯定不想獨守空閨。
「出門在外的,你們沒將就一下?」
姜怡確實擔心左凌泉,但現在要談的可不是這事兒;她被迫坐在左凌泉懷裡,有些不樂意,微微離遠了些,擺出嚴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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