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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兇

作者:關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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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青霄孤鶴 第九章 風起龍台

第六卷 青霄孤鶴

第九章 風起龍台

「嚯——」
——
「這劍法真漂亮,落劍山若不是佔了境界的便宜,輸定了……」
但習劍之人,不血氣方剛,叫什麼習劍之人?
「問劍?你們配嗎?」
……
旁觀的玉瑤洲修士,對此只能悻悻然嘀咕幾句。
劍台外的大半修士,都是過來給落劍山助威的人,出於對宋千機的自信,口氣比落劍山都囂張。
三千里山水轉瞬即至,也迎來了一場微涼秋雨。
登船之後,湯靜煣想安慰相公一下,平復他遇到衝突后的心緒。
台上。
曾經見識淺薄,只覺得很厲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有那般的風采。
……
「這……」
鮑向陽本以為韓松給侄子找場子,會在集市外面吃個大虧,但他和兩位道友眼巴巴等了幾天,那個在多寶潭半步不退的囂張劍俠,竟然無聲無息跑了!
全場在此時一靜。
但鮑向陽和黃寂等人都不大相信,那個『左慈』會逃跑,就那股一往無前的劍意,就不是慫包能練出來的。
鮑向陽對檯子上的切磋不感興趣,不想錯過『左慈』在落劍山眼皮子下斬草除根的大戲,等待良久不見異樣,就準備返回雷霆崖。
劍台對面,面貌只有三十上下的宋千機,身著錦袍,單手負于身後,甚至沒去摸劍:
換了一襲白袍的俊郎劍客,腰懸兩把長劍,手裡撐著油紙傘,目光放在遠方的山巒之間,並未察覺到圓臉小姑娘的些許異樣。
嗓子都叫啞了。
暑苣峰外霎時間沸騰。
在場所有人,包括鮑向陽在內,都認為這個白袍劍俠是過來問劍討說法的。
他前幾天在多寶潭撞見那起衝突,對接下來就十分好奇,既好奇『劍仙左慈』的身份,也好奇落劍山會如何應對。
現在,作為南荒出生的劍俠,該為自己的故鄉正名了!
今天則不然。
趙無邪知道他和左凌泉還有『一捏捏』差距,並未自傲,爽朗一笑,就跳下了台。
「劍術不錯,只可惜還不足以讓我拔劍。看你天賦極好,若無師承,可願拜入我落劍山?」
後來走得遠了,走的高了,他才漸漸發現,那一劍有多恐怖!
疑慮並非源於那落荒而逃的劍俠,而是今天到場的人,比他預想的要多一些。
「可惜了……」
萬一東洲來個有名望的劍仙找場子,還沒打過,落劍山就是以一己之力壓住整個東洲,聲望直接起飛。
盤龍壁下就座的宗門名望,也都坐直身體,全神貫注,畢竟劍客搏殺,僅在一念之間。
只見趙無邪身形前沖,手中劍前指,一道白鶴虛影憑空而現,遠看去,就像是整個人化為了白鶴,以鳥喙刺向前方的宋千機。
「南荒趙無邪,請賜教!」
「哦。」
湯靜煣下了船依舊感覺渾身不自在,不時整理下裙子,以免露出異樣,回想起這三天的旅途,都不知道怎麼過來了。
雖然面容有所遮掩,沒認出是道家祖庭中的哪一位真君,但能戴這頂帽子,在祖師堂的座次肯定不低。
至於雷霆崖多寶潭的事情https://m•hetubook.com.com,沿途的修士也有閑談,但落劍山應該壓了消息,閑聊的人並不多,目光大都放在今日的『問劍』之上。
根據黃寂、黑崖劍鬼楚毅的隻言片語,可以推測『左慈』是落劍山降不住的人物。
宋千機不明所以,扶著劍柄,面向左凌泉傲然而立,朗聲道:
鮑向陽沒有言語,只是盯著人群中那道『你本不該來這裏』的人影。
便也是在這一瞬間,劍鳴聲響徹暑苣峰,甚至在遮蔽風雨的陣法上帶起漣漪。
三人行走間,向來活潑的糰子,蹲在謝秋桃的肩膀上,「嘰嘰……」叫著,還望著遠山用翅膀比劃,大概是在示意——娘親比較圓,和倒扣的大碗碗一樣,和兩座山一點都不像。
認識小左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那麼野的樣子,和到了春天的狼差不多,那是真不心疼人,摁在炕上往死的那啥……
你有種回敬一句『華鈞洲劍道皆旁門左道』?
「搜了三天,一無所獲,恐怕已經跑了。懲戒過了家侄,讓他待在集市養傷,引蛇出洞,只要此子敢去而復返,必然有來無回……」
「且慢。」
「打得太快,讓諸位道友掃興了,慚愧。」
結果不言自明,婆娘來了句「滾」,又說「這幾天不打擾你,你看著辦」。
趙無邪起初不可思議,不過仔細一想,也合理——以這位兄台的脾氣,聽說這種事兒,肯定得過來教教落劍山什麼叫『劍術』。
「過獎。閣下真覺得好?」
自從隨著師父跨海而去后,趙無邪被丟在了華鈞洲,去過很多地方,幼年仇恨早已了結,現在心中唯有一個『劍』字。
山外秋雨如幕,暑苣峰下卻不沾半點雨水。
過來問劍的年輕劍俠,都明白這個道理。
謝秋桃走到落劍山的山門附近后,雖然自信滿滿,但真到了還是有點慫,來到了左凌泉跟前,詢問道:
盤龍壁下,薛遠俠見該散場了,就想起身說幾句誇獎之語,彰顯仙家豪門的氣度,但尚未起身,就是一愣。
「呵呵……」
薛遠俠聽見此言,目光望向了遠山之上的老道士,露出幾分恍然之色。
短短几年,看到我距離你這麼近,不知你是會吃驚,還是會感到壓力。
玉瑤洲而來的少數修士,臉色則極為難看,但技不如人,也說不得什麼。
薛遠俠眉頭一皺——隨身帶兩把劍的劍俠……有點耳熟……
在這種情況下,宋千機直接成了無敵攪屎棍,散修不可能打過豪門嫡傳;萬一某天打輸了,大不了承認『東洲劍學不是旁門左道』,你又能咋地?
此舉太託大,但宋千機確實有託大的資本。
趙無邪已經儘力了,能讓全場宗門長者驚嘆足以。對方不客氣,他也懶得客氣,只是抬手抱拳:
「現在東洲知道落劍山的厲害了……」
「嚯哦——」
「等她們仨過來,你不收拾她一頓,就是偏心。」
可惜的是,他們還沒開始高興,台上就打完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話語很裝,讓不少仙家高人皺眉,但台下的無數散修吃這套,開始歡呼助陣:
圓臉小姑娘背著鐵琵琶走在前面,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說著所見所聞:
哪怕打不過宋千機,這一劍的風采,也能讓在場所有人明白,未來的劍道,屬於玉瑤洲年輕一輩,宋千機不過是贏在了歲數而已!
「嘆為觀止,距離巔峰咫尺之遙。」
薛遠俠在人群中一掃,瞧見了幾個不一般的身影。
「明白……」
全場的氣氛,也在這一刻凝固,眼中驚嘆未消,又顯出了失望唏噓。
「趙劍仙,就是此人,給他點顏色看看……」
男子是八臂玄門的鮑向陽,負責宗門對外交涉事物,往日都是有事兒才過來,私底下悄悄過來還是頭一回,說是一時興起看熱鬧,有點牽強了。
丹器長老韓松,坐在薛遠俠背後,輕聲稟報著事物:
薛遠俠心中大定之餘,眼中露出讚許:
因為宋千機太強了!
踏踏踏——
方圓數百丈的巨型圓台上,只有兩道小小的人影,圓台的外圍,則有近萬修士匯聚。
相公要獎勵,湯靜煣自然得給,琢磨了半天想不到好法子,就問了無所不知的婆娘一聲。
這兩人是千秋樂府的執事,常年在外招攬好苗子,此次估計是剛從外面回來,路過雷霆崖,順道過來看看。
劍俠身材頗高、四肢勻稱,面容很是年輕,腰間懸著兩把劍,一雙劍眉雲淡風輕,雙眸中帶著淡淡笑意。
或許兩者都有吧……
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追趕,如何鞭策自身,那奪目的一劍,都好似掛在夜空的星辰,看的到,卻永遠摸不到,無論你爬多高,距離都遙不可及!
「沒想到此子,還藏了一手,有幾分『劍一』的韻味了,這是誰家的劍?」
相公憐香惜玉,自然不答應。
宋千機收起了佩劍,眼中傲氣未消,開口道:
落劍山作為上古豪門,宗門規模甚大,全貌在外面看不到,只能瞧見群山之外的郊野上,豎著一道歷經數千年歲月的古老牌坊,上書『落劍』二字。
落劍山口氣狂傲,但再怎麼也是瞧不起東洲,仙家高人只是冷眼旁觀,但華鈞洲年輕修士卻是為此熱血沸騰,感覺極為長臉。
宋千機眼中也有驚異,但劍出手的瞬間,他就已經來到了趙無邪側面,手中劍連帶著劍鞘,放在了趙無邪脖子上。
「地方到了,怎麼開場?吼一聲『韓松小兒出來』,還是把招牌打爛?」
「出來了出來了!」
趙無邪愣了片刻,才從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里,認出這位曾經並肩作戰的隊友。
「嗯?什麼意思?」
謝秋桃沿途隨口打聽,才從散修的口中得知,落劍山前些日子來了個好手問劍,已經連勝兩場,今天挑戰落劍山宋千機。
秋風蕭索,天空雲雨如幕。
遇上這種事情,跑了很正常,畢竟落劍山不是無名小卒,一般人真惹不起。
身著武服的年輕劍客,在劍台之上盤坐,長劍橫放于膝www•hetubook•com.com,閉目凝神,等著時間抵達,並未被萬眾矚目干擾心緒。
但無論趙無邪如何努力,都忘不掉青雲城下,那個並肩作戰的劍俠,那驚世駭俗的一劍!
好在四方磨礪,趙無邪距離那一劍,已經很近了。
「這是作甚?又有人上去?」
劍台之上,趙無邪手提佩劍,身著武服,看著那個面色桀驁的劍客從盤龍壁下走來,微微抬起了頭。
「閣下也來落劍山問劍?按規矩,先去報名,打兩名弟子,勝了再來。」
畢竟都登台了,還能幹啥?
滿場皆驚!
落劍山眾長老的氣色雲淡風輕,完全沒有踢到鐵板的跡象,估計是人還沒抓到,韓松把事情交給弟子處理了。
——
——
「最近冒出來的怪胎,怎麼這麼多……」
左凌泉笑意恬淡,沒有言語,只在心中想著:清婉可沒這麼虎,靈燁也不會自討苦吃,公主扛不住三下,就你初生牛犢不怕草,現在知道厲害了?
看熱鬧的修士多是散修,也不乏宗門子弟,大半是周邊的人,還有一小部分是從玉瑤洲而來的修士。
湯靜煣行走間,偷偷瞄了下身邊撐傘的儒雅公子,瞧見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模樣,想嘀咕一句『假惺惺』,但被搞慫了,還沒緩過來,猶豫再三還是沒敢開口,只是說了句:
「誒?這位道友……」
「打臉。」
近萬修士圍聚在盤龍壁外的劍台周邊,男女老少皆有,竊竊私語的『嗡嗡——』聲隨處可聞,劍台上卻無半點動靜,只有一股淡淡的肅殺。
兩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打爛招牌沒用,要打就打爛這兩個字裏面的精氣神。」
韓松眼神狐疑,但又不大相信。
秋風簌簌之間,一艘小渡船在渡口停泊,無數佩劍男女修士從上面下來,一家三口般的兩女一男,混雜其中。
湯靜煣見此,就和相公說,你怎麼舒坦怎麼來,別憐惜我就是了。
萬眾矚目之下,白袍劍俠走上圓台,望向趙無邪:
啾——
鮑向陽也等了兩天,結果發現韓松四處搜尋一番后,就折返了。
話沒說完,一道白虹就出現在了劍台上。
趙無邪劍勢驚人,但無奈和宋千機差距太大,體魄的上限,卡死了速度和反應。
「你……」
玉瑤洲而來的些許修士,就只能不服憋著了,除了指望台上的劍俠能創造奇迹一雪前恥,也說不出什麼,對此次論劍可謂毫無信心。
十劍皇隨便來一個,打宋千機肯定沒問題,但『東洲劍道皆旁門左道』,本身就是個狂妄無知的笑話,東洲劍道梟雄為此當真,過來和一個百來歲的小輩計較,贏了沒任何意義,輸了丟整個東洲的臉。
滿場寂寂無聲之中,一道略顯淡漠的嗓音,在秋風中響起:
說著收劍轉身離去。
宋千機知道對方有這劍術,必然出自名師,也沒過度嘲諷。他提著劍,轉眼看向萬千修士:
白袍劍俠在微風中負手而立,先看了宋千機一眼,目光又抬起,望向了背後那塊盤龍壁。
眾目睽睽之下,溝通不方和圖書便,趙無邪也沒客套,只是抱拳道:
「此子在華鈞洲也是罕見的奇才,這都打不過,東洲年輕人想挽回臉面,難咯。走吧。」
雖然打得很快,但此地的仙家高人都是行家,看得清清楚楚。
但鮑向陽正在和千秋樂府的道友告別之時,眼神一動,餘光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進入了劍門外的人群……
蓮花冠是道門冠帽最高品級,能戴這頂帽子的,都是道法高深的道門高人,尋常小道士不敢隨便戴。
只可惜這些騷話沒人聽得懂。
「趙小友,你年輕,宋某不佔你便宜,讓你先出手。」
相公無話可說,然後……
不知那個左姓友人,現在何處。
鮑向陽跑來這裏,自然不是看劍客打架的。
諸位長者一驚,連望著別處的鮑向陽,都被劍意吸引,目光轉了回來,眼神驚異:
而最讓薛遠俠想不通的,是一個老道人。
邊緣廊道里,千秋樂府的伯鄴子,搖頭道:
所有人在茫然中安靜下來,輕微腳步也傳入了諸多高人耳中。
左凌泉為了隱匿行蹤,容貌有過微調,不熟悉的人不容易看出來。
上次能走到這一步的人,還在半年前的一個散修劍仙,情況很少見,所以過來看熱鬧的人很多。
湯靜煣不服氣,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做出生氣模樣,來了句「你要麼別碰我,要麼弄死我,自己選一個。」
湯靜煣走在油紙傘下,輕咬下唇看著地面,低頭慢慢行走。這般乖巧小媳婦的模樣,並非湯靜煣到了他鄉異地膽怯害羞,而是……被舔麻了!
宋千機是落劍山的小師叔,早已經不是弟子輩的修士,劍修打架也不講究壓境界『文斗』,都是靠硬實力來真的。
盤龍壁前,依舊放著太師椅,掌門薛遠俠居中,周邊比前幾日多了幾人,都是過來觀摩今日角逐的外宗名望。
話語傳開,散修讓開道路,盤龍壁外的所有人,才看到人群之中,有一個白袍劍俠,不緊不慢走了過來。
趙無邪左手按住了劍柄,開打前,又看了東洲一眼。
老道人站暑苣峰外不遠處的一間亭子里,穿著青色道袍,打扮尋常,但頭上戴的是一頂蓮花冠。
「都打完了,還等什麼?」
左凌泉跟著謝秋桃,走向視野盡頭的群山,路上所見的仙師、劍俠,比他想象的要多,沿途彙集了不下萬人。
師長劍皇出不了頭,這口氣總不能忍了。
「東洲彈丸之地,也敢來我華鈞洲問劍……」
劍意空靈高寡,卻又不失刺骨鋒芒。
左凌泉隨著秋雨下的人群走到牌坊下,抬頭看了眼:
「前面兩座山之間那個豁看到沒有?那就是『劍門』,都說長得像從天而降的劍,我怎麼看都像……嗯……像靜煣姐胸脯……」
此次事件,對落劍山來說就是一場無本萬利的買賣,東洲較真的人越多,對他們好處就越大。
道家祖庭的人跑到落劍山湊熱鬧,肯定有緣由,見對方不請自來沒打招呼的意思,他也沒有去熱臉貼冷屁股,只是暗暗琢磨此人的來意。
玉瑤洲而來m.hetubook.com.com的修士,皆是面露驚艷。
薛遠俠對這種結局毫不意外:「悄悄逃遁,真名實姓都不敢透漏,必然是沒啥底蘊的散修遊俠。讓人注意著即可,此事儘快壓下。」
趙無邪並未客氣,微微躬身,右手握住劍柄。
但踏上劍台的俊朗劍俠,偏偏和人想的不一樣!
「瞧這架勢就是……」
全場都安靜下來,茫然看著忽然現身的白袍劍客。
這種規模的問劍,確實能吸引山巔修士注意,但大多都在洞府隔空相望,會親自到場的只有附近的小宗門、修行世家的人。
為了跟進後續,楚毅、黃寂都等在韓褚鵬的身邊,劍客言出必諾,左慈肯定會回來殺韓褚鵬。
目前來看,黃寂的猜測是對的。
「已有師承,有緣再會。」
劍修追求『戰力第一、長生第二』,甚至走極端把五行本源換成本命劍,違背了修行初衷,被道家視為『異端』,向來看不順眼,對絕劍崖都不怎麼熱絡,就不用說落劍山了,昔日從來不會正眼看。
「宋劍仙果然劍術通神……」
伯鄴子回過頭來:
「兄台好劍術。」
趙無邪笑了下,抬眼看向前方高如山嶽的盤龍壁,郎聲道:
「喔——」
……
道侶雅荷跟著轉身。
而哄鬧的修士,漸漸發覺不對勁,竊竊私語從某處人群中響起;
千秋樂府從落劍山手上拿走了雷霆崖大東家的位置,私交一般,對方過來沒有遞名帖,薛遠俠自然不會主動搭理,讓他注意的是夫婦倆身邊那個高大男子。
所以趙無邪一直把靈器品階的『金晝』帶在身邊,時時刻刻警醒自己——他前面還有一座山,一座必須難以逾越,但必須登上去的山!
韓松道:「只是摸到了點門道,看不出太多,估計和道門有點關係。」
即便還不能媲美,也足以驚艷世人。
鮑向陽以為韓松抓到了左慈,就跑來落劍山等著,想看看哪位山巔老祖會殺上門要人。黃寂覺得韓松抓不住左慈,依舊在韓褚鵬附近守株待兔。
暑苣峰下,一片嘈雜。
因此能過來『問劍』為東洲正名的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弟子輩,或者散修劍俠,贏了出氣,輸了就輸了,只是他們學藝不精,不能說東洲劍道不行。
薛遠俠吩咐完了韓松,目光轉向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有幾分疑慮。
但站在旁邊的鮑向陽,卻是抬起了右手:
首先是在邊緣游廊里站立的一對夫婦,背著琴和玉簫,穿著宗門裝束,是千秋樂府的伯鄴子、雅荷夫婦。
薛遠俠暗中分析各方道友之際,其他人也暗懷心思。
全場為之震撼,完全沒想到前幾天還全力酣戰的趙無邪,能爆發出這樣的劍勢,意境直接飆升了數個檔次。
所以還是有前赴後繼地人過來,今天輪到了趙無邪。
正在耀武揚威的宋千機,餘光也發現遠去的趙無邪停了下來,略顯疑惑地轉眼看去。
外圍的游廊里,鮑向陽閑談之際,一直望著在盤龍壁下韓松,思考著心中的疑惑。
話語還是葷素不忌,但言談之間稍顯心不在焉,好像藏了些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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