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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兇

作者:關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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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青霄孤鶴 第十四章 相公,看什麼呢?

第六卷 青霄孤鶴

第十四章 相公,看什麼呢?

不過周邊人多眼雜,她也不好多說,碎碎念的下了樓……
「不必警惕……」
左凌泉眼神意外,猜到那位仙君,估計就是身邊的小媳婦了。他好奇道:
左凌泉見老祖過來了,自然沒揪著花簪少婦不放,說了句「抱歉」后,來到樓梯旁:
書樓一層大廳,有個老先生口吐蓮花的講著故事,但並沒有講過幾天的中秋會,而是前些時日發生的『喋血落劍山』:
左凌泉欣賞了片刻風景,見糰子餓得咕咕叫,轉身道:
上官老祖微微點頭:「聽說過。」
能對這些書籍感興趣的以散修居多,二樓約莫十餘人,都沒掛宗門腰牌,在各個書架前尋找卷籍,有書樓夥計在旁邊照看。
上官老祖略微斟酌,覺得雖然奇葩了些,但以左凌泉的悟性,通過這些細節察覺異樣並非沒有可能,就鬆開了左凌泉的腰眼:
「……只見那『劍妖左慈』,手持一柄雪鋒長劍,劍長三尺三寸三分,劍尾龍口含珠,鋒芒畢露難以目視。說起此劍來歷,不得了,據高人所言,乃鬼谷峽上任祖師親手鑄造,斬北海老蛟納為劍靈……」
但左凌泉走進了一掃書架,才發現上面放的是《春潮二十八式》《玉房秘訣》《房術指要》……
上官老祖揪著左凌泉的腰眼不放,心底其實有點疑惑。
今天中午時分,左凌泉才下渡船,來到了千秋月府附近。
「河風秋月在春潮湖的江口,我也沒見過。其實要我說吧,這裏最出名的是螃蟹,秋天是螃蟹最肥的時候,一隻都能把人吃飽……」
「這就是河風秋月?」
但左凌泉餘光掃去,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上官靈燁無話可說,她又不能罵外面的女子不要臉皮,只能搖頭一嘆:
姜怡則是暗暗醋海翻波。
這個念頭有點奇葩,但真的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上官老祖沒法替自作多情的老妖婆解釋,乾脆臉色一冷。
左凌泉識趣閉嘴。
左凌泉從不讓人失望!
聲音軟糯,姿容耐看,往日確實沒見過。
——
這什麼鬼?
雅荷含蓄一笑:「上官仙子倒是懂行,這張琴是鬼谷峽打造,音色已經算上上之品,但和『一曲出則風雲動』的仙品比起來,確實有差距。『青霄鶴泣』和我們老祖珍藏的『獨幽飛瀑』相差無幾,以前是北狩洲玄武台撐門面的物件,後來遺失,也不知屈家怎麼拿到手的……」
「那我倒是孤陋寡聞了,這是哪位高人?」
這顯然不可能。
「劍妖左慈一看就是愛劍如痴的性子,不會對音律一道感興趣,這次過來的機會渺茫,恐怕要讓那些仙子失望了。」
「屁股。這女子的屁股似曾相識……」
吳清婉抿了抿嘴,暗道:這話讓凌泉聽見,還不得在華鈞洲留一百多個娃兒……
左凌泉心有狐疑,但也不能盯著人家女修屁股看,略微探查無果,乾脆走到了跟前,含笑道:
左凌泉回過頭,卻見靜煣不知何時站在了二樓的樓梯處,正如同吃醋的小媳婦般,酸酸的望著他。
書樓裏面閑人眾多,男女各半,大多站在大廳里聽老先生講故事,正兒八經的仙家典籍都放在二層,時而能瞧見有人進入,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
左凌泉不明所以,走到跟前打量幾眼后,詢問道:
左凌泉到hetubook.com•com這裏來並非為了擇偶,但特立獨行容易讓人注意,所以還是入鄉隨俗,換上了一身不知多少年沒碰過的公子袍,陪著謝秋桃在街上瞎逛游。
左凌泉站在人群后,聽了半天,才發現這是在說自己;低頭看了眼腰間的其貌不揚的玄冥劍,暗道:這玩意有劍靈?還有劍妖是什麼鬼?
撇清關係?
「你錯哪兒了?」
上官靈燁臉上含笑,心裏卻淡淡哼了聲,她掃視湖畔諸多仙家名望,詢問道:
花簪婦人似是怕被誤會,低著頭快步下了樓。
湯靜煣目光一直在街上轉悠,聽見這話,打趣道:
「小仙子認識這尊雕像?」
左凌泉示意別亂說,以免被人察覺異樣,走到跟前道:
春潮湖是華鈞洲最大的內陸湖,方圓近千里,被俗世百姓稱之為『內海』,湖內大小仙島一百零八座,都歸屬千秋樂府。
「相公,看什麼呢?」
「老先生故去幾百年才成名,書沒能流傳下來,不過宗門裡的大家,倒是經其弟子口述,重新整理了一些。」
「媳婦媳婦,我錯了……」
女修穿著比較尋常,頭髮盤成婦人髻,帶著一枝花簪;身上是冬青色的秋裙,較為寬鬆,不怎麼顯身段兒,但能看出身材不錯。
左凌泉又望向旁邊的上官老祖,欲言又止。
站在不遠處的書樓夥計,微微搖頭看向別處,一副「這些個年輕人,唉……」的模樣。
雅荷說到這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笑道:
這些話不好開口,左凌泉只是搖頭一笑,和兩人一道進入街市。
上官老祖眼神一冷,還未說話,左凌泉就抬手指天:
「能到這兒來的小年輕,誰會看風景,不都是衝著美人來的。小左,你放心大胆的看就是了,我不說你。」
春潮湖周邊城池無數,修行中人都在風月城落腳,左凌泉目前所在的地方,是風月城沿湖而建的紅馬街,算是個仙家景點。
「……」
「道友對……」
「這婆娘,臉皮真厚,拿我的錢關照生意……」
廳堂里坐的都是各宗名望,其中有個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經雅荷介紹,是栗河屈家的少當家屈相汶。
風月城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仙家街市,城內河流交匯,沿岸小街石橋、楊柳翠竹隨處可見,頗具俗世水鄉韻味。
上官老祖並未直接回答,因為左凌泉自己發覺異樣,她否認的話,左凌泉下次肯定會忽略這種異樣,這在某些時候是致命的。她稍作猶豫:
「嘶——」
書樓的二層,放得都是精編書籍,多產自大宗門,有各路名家編著的修鍊心得,也有高人論道的典籍,價值較高,靠牆位置還放著一座老儒生雕像,手持書卷、毛筆,前面還擺著香壇。
「我看差沒有?這個女子是不是有問題?」
「風景也沒什麼可看的,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待會還得去打聽那張古琴的消息。」
聽到左凌泉識破了桃花尊主的偽裝,甚至準備把這不記名護道人揪出來,上官老祖心裏挺意外的。
上官老祖微微偏了下頭,卻也沒徹底躲避,然後就聽到左凌泉小聲道:
換了身世俗公子袍的左凌泉,站在春潮湖畔,眺望著遠處天水一線,詢問道:
左凌泉想到了什麼,湊近些許詢問:
書樓的和_圖_書夥計,一直關注著這對兒打情罵俏的小道侶,見狀詢問道:
留個種?
我尼瑪……
「這張琴,栗河屈家會不會割愛?」
左凌泉跟著下樓,還想問兩句,身前的媳婦腳步便是一頓,繼而氣質發生了些許變化。
「我只是覺得這女子有點眼熟,出門在外要謹慎,過來探查一番……」
?!
左凌泉心中疑惑未消,瞧著豐潤少婦下樓的背影,又忍不住看了下似曾相識的香臀。
「對書樓熟悉嗎?可知和劍修相關的修鍊心得放在哪裡?」
左凌泉本來想根據書架上的卷籍種類,說句「道友對風水相術也感興趣?」之類的話來搭訕。
「是啊,千秋樂府不走劍道,以左劍仙那脾氣,能大老遠跑過來,唯一可能是宗門裡的弟子不長眼招惹人家了……」
……
此次栗河屈家把壓箱底的珍藏拿出來,借給三竹先生演奏,算是出了點名,少當家屈相汶有點意氣風發的意味,正和諸多豪門仙子閑談,從那些仙子的表情來看,都是借琴的。
「名頭這麼大,我還真想瞧瞧,到了中秋才會亮出來?」
「算相公的,待會補給你。」
??
身旁,穿著襦裙的圓臉小姑娘,懷裡抱著白糰子,搖頭解釋:
「你怎麼來了?」
怪不得死後幾百年才出名,這能有人看?
那個帶著花簪的女修,看起來也是挑選書籍,緩步走到了一個書架前,舉目打量,舉止並未特殊之處。
結果旁邊的小媳婦,抬手就揪住了他腰眼,笑眯眯道:
左凌泉連忙收進袖子,跟在了老祖後面:
左凌泉目光掃過書架,瞧見上面放著一排《狐狸精圖鑑》,下面還有八臂玄門的宗徽,略顯意外,就讓書樓夥計取來一本,翻閱批判。
「眼力不錯,不過此人不必警惕,和你沒關係。」
「是嗎?樓里有沒有這位老先生編著的書?在下倒是想觀摩觀摩。」
慢條斯理喝茶的姜怡和吳清婉,眼神同時微微一眯。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為了東洲的『劍妖左慈』。聽說上官仙子在玉蟾宮落腳,近些天有十余位美名遠揚的仙子登門,讓我代為打聽左劍仙的消息,可惜上官仙子也不知道,我都推拒了……」
「哦……」
所謂中秋會,其實是千秋樂府一年一度的宗門慶典,宗門裡的弟子會在春潮湖切磋技藝,其他宗門善音律的修士也會過來湊熱鬧,因為姿容出眾的仙子實在太多,久而久之就出名了,算是修行道比較少見的雅事。
上官靈燁本意是想給謝秋桃買回去,聽見對方不想割愛,便也打消了想法。
但左凌泉總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猶豫了下,繼續道:
「額……」
「那此人……」
「是嗎?有很多仙子仰慕劍妖左慈?」
「是啊,這次各家豪門的仙子、夫人過來了大半,都是衝著上古名琴來的。」
「呵呵……」
左凌泉看向書籍側面的名字——《雄霸武神》《無情劍仙》《仙子很兇》……
劍是殺人器,琴是樂器,兩者功能上有本質不同;仙品琴強項也是彈曲兒,只能算山巔高人的玩具,人家不賣,總不能為了一件兒樂器殺人奪寶。
「咳……」
月上枝頭,中心地帶的暮寒島歌舞昇平,身著盛裝的千秋樂府女弟子,在燈火通明的春https://www•hetubook.com•com潮湖上凌波起舞。
聽見外人說自己的故事,左凌泉聽得實在尷尬,但謝秋桃津津有味,湯靜煣也興趣頗濃,他不好掃兩人的興,就獨自走到牆邊上的書架旁打量。
雅荷連忙搖頭:「不會,聽多寶潭的傳聞,左劍仙身邊有兩個女子,應該還是對美人感興趣。唯一可惜的是,我千秋樂府門生,不許納妾也不為人妾,那位左劍仙若是不和其他女子撇清關係,這樁姻緣很難成……」
「相公,你對劍道感興趣的話,何必問別人,這裏不是有嗎。」
雅荷嘆了一聲:「就左劍仙那曠古爍今的天資和霸道性子,這得罪人的事兒哪裡敢提,祖宗之法也不可破,只能說這樁姻緣,落不到我千秋樂府頭上了。不過外面的仙子不講究,有兩個小宗門的長老過來詢問,話里的意思直接是問左劍仙想不想納妾,哪怕是一場露水姻緣留個種都行……」
結果是真狐狸精,尖牙利爪奇形怪狀……
「啊,太多了,不說外面,就連宗內都有不少師姐妹在打聽,沐秋宮的一位師叔最是有趣,愁嫁多年,一直碰不到入眼的意中人,又和落劍山有點小過節,聽聞左劍仙的事迹后,直接放話,左劍仙敢來她就敢矇著眼嫁……」
「當年看老先生書的,如今不是仙君就是仙尊,這套書出來就被搶乾淨了,這套還是給熟客預留的,道友喜歡,就先讓你給,一套十冊,只需三十枚白玉珠……」
左凌泉用手揉了揉老腰,又問道:
栗河屈家和華鈞洲中部的破鋒城有點淵源,起家不過三百余年,放在玉瑤洲都算是暴發戶,華鈞洲自不用說,一直被老派豪門瞧不上,因此特別喜歡附庸風雅結交名流,試圖打入豪門圈子。
上官老祖搖頭:「沒給你安排護道人,不用指望危難之際有人來救你,萬事自己小心。」
左凌泉接住店夥計給他丟來的書籍,隨意一掃——《春潮二十八式》。
左凌泉略顯疑惑——不必警惕那就不是敵人,能似曾相識,說明以前可能見過……
但過來一看,發現左凌泉好像並不是察覺了異樣,更像是瞧上了老妖婆圓潤飽滿的臀兒,跑過來搭訕!
左凌泉話沒說完,另一道女子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
……
「哎呦,仙子豪氣,你這價都不砍一下,怪不好意思的,我再給您搭兩本吧……」
上官老祖萬萬沒想到能聽見這個奇葩回答,暗道:即便真是如此,你對老妖婆的臀兒很了解嗎?這都能發現異樣,你以前盯著看了多久?
左凌泉無言以對,暗道:我要是真敢回應,今天晚上就得陪著糰子聽你彈琵琶了,靜煣准不讓我進被窩……
左凌泉站在牆壁邊翻書,身體右側便是上樓的樓梯,此時正有個女修,往樓梯上走。
糰子抬起腦袋,望向謝秋桃,攤開翅膀,不用想都知道在說:「那還說個錘錘,去吃飯呀……」
場景外人看去,就是修行道的小道侶,因為男人不老實,女人吃醋而鬧彆扭,自然沒引起書樓中人的注意,只有幾個挑選卷籍的女子忍不住「噗——」的笑了聲。
能在中秋前往這裏跑的修士,都是衝著千秋樂府的中秋會來的,聽曲兒的佔少數,大部分都是為了看各大仙家中艷名在外的和圖書仙子夫人俏寡婦,走在風月城的街道上,時而就能瞧見一個。
「公子,嗯……妾身是有夫之婦,你……你想認識一下的話,妾身倒是沒什麼,就是怕道侶誤會……」
沿岸的樓台之內,無數仙家高人落座,湖畔有幾座高台,善音律的大家,輪番上前獻藝,算是為幾日後的中秋會預熱。
左凌泉正無語之際,眼角餘光一動,忽然發現了點異樣。
謝秋桃也跟了一句:「對呀,那邊的兩個女仙長一直在望你呢,就差沖你勾手指了,你頭都不回,多不給人家面子。」
街上隨處可見談論此事的男女修士,仙家書樓里甚至還專門開了講座,討論到時候會到場的仙子仙師。
湯靜煣性格向來節儉,花出去三十枚白玉珠,就是三千兩銀子,買幾本根本沒人要的破書,心裏著實惱火。
「……這首《上陽春》,是三竹先生成名之作,據說是在映陽仙宮的春華峰上隱居三年,才得此一曲,配上三竹先生的高深技法,當真有餘音繞樑之感……」
「我八臂玄門祖上的一位奇人,號『鐵筆先生』,道行不高,但生平著書百冊,在九洲廣為流傳,據說連山上的一位仙君,都是看他老人家的書長大的……」
這樣打扮的女修,在街上比比皆是,並無出奇之處。
「道友誤會了,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沒看到相關書籍,找個人問問……」
上官老祖把成套的書丟給左凌泉,平淡道:
左凌泉在街上閑逛不久,就被謝秋桃帶著來到了一家名為『八方齋』的書樓。
書樓夥計說著從書籍取了一整套書籍,遞給左凌泉:
這女人的屁股,有點眼熟……
左凌泉差點被一口老血嗆死,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老臉,都綳不住了,接下來的話硬咽了回去,變成了:
上官靈燁聽到玄武台,心念倒是一動,目光望向了湖畔的一處廳堂。
上官靈燁稍微琢磨了下,詢問道:
因為規模太大,春潮湖分十二個區域,並稱十二宮;靠近風月城方向的玉蟾宮,為宗門接待外賓的地方,九座湖島上修建無數別院洞府,隨著中秋臨近,已經有近千仙家名望在玉蟾宮落腳。
「老先生的真跡早已經失傳,這些不過是後人瞎編的,買下來關照下生意罷了。」
左凌泉思索稍許,覺得有些蹊蹺,見秋桃和靜煣還在聽書,就打了聲招呼「我去樓上逛逛。」獨自上了樓梯。
左凌泉吃疼之下順口回應罷了,心裏沒覺得自己有錯,他看向身邊的小媳婦:
「你的錢不就是我的,咱們的錢讓她糟蹋……」
「信你一次。」
一座臨水露台上,姜怡和吳清婉在茶案旁側坐,觀摩著仙家女子飄逸出塵的舞姿,冷竹乖巧的在旁邊倒茶。不遠處,上官靈燁在茶台旁坐著,負責招待的女修雅荷,正在客氣介紹:
花簪少婦聽到聲音,轉頭瞄了眼身邊的翩翩佳公子,臉色一紅,柔聲道:
左凌泉不相信自己會出現錯覺,他回憶了下抵達華鈞洲后,打量過的所有女修,覺得有點像多寶潭那個端茶倒水的侍女,但仔細對比又有細微差別,記憶中沒有類似的,但就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堂堂,不好了暴露了,這臭小子不知怎麼盯上我了,快來幫解個圍……」
「媳婦,你喜歡看這類書?」
上官靈和-圖-書燁神色不變,心神卻是一凝,詢問道:
上官老祖半信半疑:
左凌泉表情微凝,猶豫了下,低頭湊到了她耳邊。
想要靠吃軟飯走上長生道,衣著外貌自然得講究,街上的年輕男修士,各個衣冠不俗、氣質文雅,雖然如此形容不大合適,但一眼看去確實和『牛郎街』差不多。
左凌泉不明所以,暗道:莫不是太久沒玩尾巴,饞婉婉後路饞出幻覺了?
上官老祖沒什麼表情,把書籍接過來,從靜煣的玲瓏閣里取了三十枚私房錢,丟給書樓夥計,轉身就下了樓。
仙家書樓算是比較特殊的產業,裏面賣的東西,有豪門拿來賺外快的低品功法、陣圖、丹方,也有各種山河圖譜、古籍繪卷等等。
雅荷搖頭一嘆:「栗河屈家在修行道地位不算低,但沒啥底蘊,四處搜羅這些上古奇珍,就是想裝點門面。他們若是肯割愛,宗內的長老們傾家蕩產也拿下了。」
書樓夥計臉色有點自得,介紹道:
「嘰!」
「哪兒眼熟?」
仙品古琴,論稀有度不下於仙劍,甚至比仙劍還罕見,因為鑄劍的人比比皆是,卻沒幾個人捨得拿天地奇珍、仙獸魂魄打造樂器,多是機緣巧合之下天然形成。
雖然容貌身段兒沒有任何變化,但靜煣和老祖說話的語氣區別太大,哪怕是故意做出小媳婦模樣,左凌泉還是一眼認出靜煣這是被老祖上身了。
上官靈燁坐姿優雅,略微聆聽片刻,望向了演奏琴師手中的黑色七弦琴:
「我對天發誓,絕對是察覺異樣,才上來搭訕……不對,是探查。這是出門在外最基本的謹慎,媳婦你說對不對?」
「這張琴音色一般,不是『青霄鶴泣』吧?」
左凌泉練劍求的是快准狠,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捕捉對手最細微的變化,自幼洞察力就細膩到了極致,哪怕有裙子遮擋,目測裙子下的體型,也不會差一分一毫。
左凌泉可能是第一次知道,靜煣手勁兒能這麼大,被掐得抽了口涼氣,連忙收回目光:
上官老祖本欲離去,不過掃了眼書樓二層,發現了牆壁旁的木頭雕像,她注視一眼后,緩步走過去,給雕像上了炷香。
「……」
「是嗎?那位師叔,就不怕左劍仙性格淡漠,不把女人放在心裡,或者不喜歡女人,更欣賞同輩劍仙什麼的……」
左凌泉帶著兩個姑娘,先是在湖岸邊找了個環境清幽的獨棟水榭當落腳點,又給糰子買了只比糰子還大的清蒸秋蟹,等糰子吃撐之後,才一起外出打聽過些天中秋會的消息。
方才她正在桃花洞天打坐,桃花老妖婆忽然聯繫她,說什麼:
「這個女修,莫不是前輩給我安排的護道人?」
上官靈燁端起茶杯抿了口:「聽雅荷前輩的意思,還準備讓左劍仙休妻?」
本來生意半死不活,但隨著天遁塔、水中月等特殊法器的興起,書樓就兼具了『報社』的功能,各家宗門基本都有,用來掌控外界輿論,以及提升宗門知名度、權威性。
百余裡外,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星空與秋月,湖岸燈火如晝,遠看去就像是懸于星海之上的仙家街市。
上官老祖不大確定左凌泉的初衷,就笑眯眯問道:
能擺在外面的卷籍,都是修行道的暢銷品——記載各種奇聞軼事的閑書,以及仙家高人的成功學自傳。
這次是靜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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