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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兇

作者:關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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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乾坤春萬里 第十一章 借道友人頭一用

第十卷 乾坤春萬里

第十一章 借道友人頭一用

船樓里的崔瑩瑩,臉蛋兒一紅;老祖沒被戴過奶鈴,倒是有點茫然。
錦袍老者不緊不慢,走過翱翔過的雪山,看過了幼年出生時的石頭巢穴,逐漸來到了群山深處。
只見青鋒寶劍之上,綻放出刺目白芒,繼而一道丈余粗的長龍衝出劍鋒,撕裂天地,在半空中拉出一道黑色虛無壕溝,擊向雪鷹脊背。
這一劍不再是試探,永夜之地近一年未曾出手,體魄以及驚堂劍內積累的浩瀚劍氣,在頃刻間全力爆發。
梵天鷹知道,它只要戰勝藤笙,妖族對藤笙不會有半點眷戀,它會毫無阻礙拿回曾經失去的一切。
扇形瀑布由扭曲雷電組成,密集如天網,剎那間籠罩了半空飄舞的所有白色羽毛。
梵天鷹渾身被雷霆之力席捲,龐大體型很難騰挪,命懸一線之時,強行在身前撕開一道虛無裂口,想要規避刺來的長劍。
「啥?!……不可能,娘把水端的比左凌泉都平,怎麼可能說這種話,是不是你假傳聖旨瞎編的?」
這有什麼好收拾的……
梅近水瞧見此景臉色驟變,急聲開口,身形同時出現。
「唳——」
一名忘機境大妖積蓄千年的氣海,化為撕裂天地萬物的巨型炸彈,方圓數十里的山川,幾乎瞬間被夷為平地……
「首飾是戴在頭上的,這麼小的帽子,能戴哪兒呀?」
巍峨雪山之間,驟然捲起橫風。
它作為妖族老首領,秉承的風格是『弱肉強食』,用絕對武力讓包括人族在內的所有生靈,都跪在面前俯首稱臣。
左凌泉平靜道:「你能殺我立功,拿到和藤笙分庭抗禮的資本,對東南三洲來說,也是妖族陷入雙王內鬥的局面。只要你有本事,助你一臂之力又如何?」
雷霆瀑布如同潮水般湧出,環環相扣,鎖死整片天地,用的正是青瀆尊主的絕技『連雲』,但帶起的浩瀚天威,恐怕能把青瀆尊主看的劍心崩碎。
兩個姑娘想想也是,都鬆了口氣。
而藤笙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以前不殺它,只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寬容,只要它真有奪取王位的實力,當場就會撕掉偽善的面紗,用它的頭顱,來震懾妖族群雄,讓沉迷在『虛假平等』中的妖族,看清弱肉強食的現實。
船樓里,崔瑩瑩和用著靜煣身體的老祖,在茶榻兩側對坐;老祖在愣神兒,崔瑩瑩則不停念叨著:
「狼族大妖,還養羊吃肉?就不怕其他妖族有意見?」
「啊?娘真這麼說呀?不是,你們不也沒動靜嘛,咋不說清婉呢?清婉那麼大,光喂左凌泉了……」
不下百萬根羽毛,從雪鷹身上傾瀉而出,化為密集雨點,打穿了周邊山石,也覆蓋了整片天空。
左凌泉在修行道行走多年,見識不少,『羽化』的神通,還在東洲北疆的大烏鴉身上見識過,物理免疫的防身術,還比不上混元天尊的『神隱』。
北狩洲南部,玄江之和-圖-書上。
「唳——」
群山之間,塵埃衝天而起!
妖族現在雖然臣服於藤笙,但在心底里根本不相信藤笙會這般寬容,妖族之中的『肉食者』,更不願為了牛羊的利益,收起與生俱來的尖牙利爪。
梵天鷹身前空間被撕開,但不穩定變得奇形怪狀,一道空間裂隙甚至蔓延的腹部,剎那間撕開了一條沒有血跡的整齊傷口。
梅近水已經封鎖了周邊,不怕梵天鷹逃跑或者消息傳出去,左凌泉也沒有遮遮掩掩:
仇大小姐微微點頭,想跟著崔瑩瑩、秋桃一起回船樓,但和老祖擦肩而過時,忽然被老祖眼神留住。
左凌泉身形如狂龍入世,橫衝過百丈冰川,帶起的勁風霎時間撕裂了冰面,在背後帶起冰晶漩渦。
落日墜入山巒,整片雪山陷入死寂長夜。
而且這並非一劍。
原本身上落日黃昏般的暮氣,也逐漸消散,雙眸如鷹隼,充斥著如日當空般的銳氣。
這一天遲早回來,也是它拿回王位的機會。
!!
颯——
「是左凌泉那不要臉的,強行戴在……戴在……」
山谷之間,身著錦袍的華髮老者,背負雙手,朝著雪山深處一步步前行,飽經滄桑的昏黃雙眼,望著遠方的落日,恍惚間想起了幼年。
左凌泉沒有再多說,手提佩劍,踩著冰川往前走去,一步、兩步,待到第三步,只聽:
「好小子!」
忘機境的大妖,哪怕如此龐大的體型,速度也沒有比左凌泉慢多少。
梵天鷹身著錦袍,在冰川之上負手而立,一頭白髮在寒風中輕輕飄舞。
雪山之間,響起刺耳雷鳴。
藤笙不殺它,可能是真的不忌憚它這一隻垂垂老矣的老鷹。
「……」
話落,梵天鷹鬆開了背負的雙手,攤開雙臂:
「當心!」
梵天鷹大妖之軀再強橫,在世間殺力之最的天官神劍之前也得暫避鋒芒,察覺不妙當即再次炸開,化為了漫天羽毛。
無堅不摧的羽箭,觸及波紋就化為了白色粉末,瞬間在半空之上炸開了一道白霧。
雷霆劍潮出手,天上飛舞的羽毛半數化為焦黑。
而梵天鷹瞧見梅近水在後面站著,本來金蟬脫殼的心思都直接打消,發出「呵呵——」兩聲近乎癲狂的笑聲,繼而身形猛然鼓脹。
曾經無數次瀕臨絕境,老者都靠著這股心氣,硬淌過去,直至走到了天空的最高處,鳥瞰整片天地,成了萬千鳥獸朝拜的王。
「沒辦法呀,狼吃肉是天生的,總不能讓尋常狼崽子都吃草,而且草也會成精,找誰說理去啊。」
「沒什麼……首飾罷了。」
連一個仙君之下的小輩都招架不住,更不用說挑戰仙君藤笙。
「上官前輩,有事嗎?」
畢竟和閨房裡『劍術九淺一深,無比下流』的小淫賊比起來,此時左凌泉白衣仗劍一往無前的絕世風姿,真的挑不出半點瑕疵,僅此一幕,便能俘https://www.hetubook•com•com獲世間萬千佳人的芳心。
但這一次,老者心裏的傲氣卻沒了,往前每走一步,好像都在走向陰曹地府。
謝秋桃可不瓜,絲|襪鏤空花間鯉都見過,知道這東西很羞人,故意做出懵懂模樣詢問:
這次銘記一生經歷,讓老者明白了一件事,最危險最絕望的時刻,往往也是一飛衝天的契機,只要跨過去,就是一片天高任鳥飛的新天地。
翼展百丈的龐大雪鷹,在半空重新顯出身形,撞在崖壁上,雙瞳暴怒,發出一聲啼鳴:
上官玉堂神色威嚴肅穆,待崔瑩瑩和秋桃進屋后,才詢問道:
叮鈴鈴……
「仇師姐,這是什麼法器呀?」
上官玉堂面不改色,認真聽完后,搖頭一嘆:
但梵天鷹的假想敵一直是仙君藤笙,對於這種小手段根本不放在眼裡,未曾轉身,身上的白色羽毛便全部炸裂豎起,繼而:
左凌泉見自報家門,被暗殺的梵天鷹自己都不信,栽贓藤笙的事兒看來確實能成。
但可惜的是,瞧見站在山崖之上白衣劍俠,梵天鷹眼中的銳氣,又變成了一抹失望和疑惑,沙啞開口道:
「剛才的首飾,應該戴在哪裡?」
左凌泉當即想再度遁入虛空裂口,但這次卻沒能把背後的空間撕裂,眼見避無可避,咬牙輕震劍鋒,帶起一聲顫鳴。
「這混賬,真是無法無天……行了,回去休息吧,此事不要告訴外人,更不能告知左凌泉,本尊以後會幫你收拾他。」
時間太過久遠,幼年記憶早已經殘缺不全,至今還記得的一幕,是羽毛剛長齊,站在前面那片高聳入雲的石崖頂端,小心翼翼探頭。
梵天鷹聽到這目中無人的開場白,直接笑了,上下打量左凌泉一眼:
但作為昔日王者,藤笙打它都付出了代價,豈能被一個後起之秀,無傷誅殺!
左凌泉心中一驚,神識掃過周邊,正欲鎖定梵天鷹的位置,卻發現頭頂傳來一股浩瀚威壓。
梵天鷹腹部被一劍貫穿,重傷卻沒有失去戰力,但察覺形勢一邊倒后,沒有再做無謂之爭,而是張開遮天蔽日的羽翼,把左凌泉直接包裹在內。
只見左凌泉持劍的右手只剩下殘影,眨眼睛揮出不下萬劍。
波紋圓環從劍身浮現,剎那間籠罩了四周。
「唳——」
左凌泉一劍得手,想要抽身飛退,便被遮天蔽日的羽翼包裹,繼而近在咫尺的龐大雪鷹,就在眼前炸裂。
上官玉堂和崔瑩瑩,同時現身落在跟前,舉目眺望北方。
「出劍吧,你死太快,連劍痕都沒留下的話,本尊事後還得向東南三洲求證你的身份,太麻煩。」
謝秋桃嘆了口氣:「其實藤笙想法是好的,但物競天擇,有些東西就不可能實現。就比如說吃肉,據說妖族最西邊,以前有個兔子州,道行很高的兔子精坐鎮,不準其他族群吃兔子,藤笙答應了,結果和_圖_書兔子下崽太狠,幾年下來滿地兔子,把草都吃乾淨了,差點自己絕種;大兔子精無可奈何,只能忍痛劃出一小塊地盤讓兔子繁衍,其他地方任由其他族群捕獵,妖族也是那時候,有了不干涉尋常鳥獸生息的規矩……」
「娘還說,你這次回去沒動靜,就不用進門了。」
梵天鷹忍辱負重,苦修數千年,不清楚有沒有挑戰仙君的實力,一直不敢試探。
「呵呵……」
嗖嗖嗖——
左凌泉打架沒說廢話的習慣,知道雷霆之力會讓對手體魄陷入短暫麻痹,行動遲緩,在梵天鷹現身瞬間,身形已然出現在山崖之前,一劍直刺雪鷹胸腹。
「我所言真假,待會梵道友自會知曉。」
但它能封死左凌泉周邊的空間,左凌泉想干擾它也沒什麼難度。
而右手也握在了劍柄之上,原本溫文儒雅的雙眸,化為了純粹的鋒銳,就好似兩柄利劍,死死鎖住梵天鷹的全身上下。
那是老者此生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至今記憶中的最開始,而後的記憶,便全是翱翔於九天之上,鳥瞰人間浮華。
轟隆——
謝秋桃認真琢磨了下:「看動靜像是修士自爆金身,動靜這麼大,聞所未聞……不會是左公子出事兒了吧?」
而梵天鷹招架起來顯然不輕鬆。
這個距離,放在忘機上下的境界,和『你中有我』區別不大,只要出手基本沒有招架的餘地。
至於勝負,梅近水完全沒去考慮,在永夜之地,她對左凌泉的實力已經摸的很清楚,而梵天鷹的實力更是了如指掌,梵天鷹估計能和江成劍打個有來有回,對付左凌泉估計撐不過三招就得重創。
「嘻嘻……」
梵天鷹微微點頭:「看來,今天咱倆的人頭,必須得借一個。」
——
刺啦——
「東洲左凌泉,今日要借梵道友人頭一用,還請道友見諒。」
戴在……那什麼頭上……
「你不是藤笙。叫本尊來,有事?」
兩人正閑談之際,北方的天際盡頭,忽然傳來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
「上官前輩,那邊什麼情況?」仇大小姐不解詢問。
轟隆——
梅近水正猶豫要不要開口提醒破招的方式,以免左凌泉直來直去陷入纏鬥,卻見左凌泉一劍出手,在半空之上灑出了一道紫色扇形瀑布!
嗡——
仇大小姐走神之下,沒注意秋桃鬼鬼祟祟摸了過來,私密物件被搶臉色漲紅,迅速把鈴鐺搶回來,手兒放在腰后:
颯——
「藤笙莫不是想著,暗殺本尊,栽贓到東南三洲頭上?鷹啼谷可是北狩洲大後方,妖族群雄能信這理由,除非都沒長腦子。既然想殺本尊,藤笙何不公開和本尊痛痛快快打一場,本尊又不會跑,這樣還不落人口實。」
左凌泉耳膜被震得生疼,抬眼望去,卻見一隻翼展兩百余丈的巨型雪鷹,從高空俯衝而下,銳利雙爪帶著黑鐵般的寒芒,直接往他所和-圖-書在的冰原抓了下來。
如此沒下限的話語,清純瓜瓜肯定說不出口,她猶豫了下:
但左凌泉一劍過去,劍光斬碎梵天鷹身體,連帶著穿透了後方的雪崖,卻發現身著錦袍的梵天鷹,整個人直接炸開,變成了漫天飛舞的白色羽毛,好似剎那間在群山之間下起了一場大雪。
「首飾?」
天空的流雲被沖開,露出了剛剛升起的明月。
謝秋桃見仇師姐要惱羞成怒了,也就點到為止,她從懷裡取出輿圖,說起了正事兒:
她臉色憋的通紅,在老祖威嚴的眼神下,也不敢不回答,只能硬著頭皮,湊到老祖耳邊,小聲訴說:
「戴在糰子頭上,你別問這麼多,等左凌泉回來,你去問他,他肯定告訴你。」
然後不知是老爹還是老娘,踹了它一腳,從山崖上跌落而下。
……
上官玉堂感知片刻,開口道:「糰子情緒穩定,沒召喚靜煣,沒啥事兒。不過硬抗梵天鷹自爆金身,估計也不好受,回去待著,等著他倆消息吧。」
「哼……」
群山之間,綻放出暴雨梨花。
一聲鷹唳,冰川盡數炸裂。
仇大小姐臉色一變,迅速抬手制止秋桃的話語。
「你說實話,別嚇唬人,再胡扯我摸你,讓你的本體當著娘的面發春……」
蓋著還稍微遮羞呢……
而藤笙行事太過『包容』,想要天下大同,讓所有鳥獸都平等以待,甚至包容欺壓妖族數萬年的人族。
只可惜,這次沒能再奏效。
左凌泉出手毫無停頓,幾乎壓著空間震蕩擴散範圍的邊緣,疾馳拉近距離,對著雪鷹後背便是一劍。
轟——
梵天鷹沒殺過來,空間震蕩速度追不上,左凌泉二話不說,抬手便是一劍橫掃。
「藤笙一邊說著眾生平等,一邊縱容強者捕食弱者,怪不得外公說他誤入歧途。」
仇大小姐面對的是靜煣的身體,但女武神的氣勢尚在,難免有些茫然和局促,停了下來,恭敬一禮:
左凌泉沒有給梵天鷹絲毫機會,一劍穿過空間裂痕的縫隙,灌入雪鷹龐大的體魄之內,之後全力爆發。
瓜瓜姑娘差點岔氣!
這姿態著實目中無人!
梅近水一襲白裙,隱於群山之間旁觀,瞧見左凌泉出劍的姿態,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崔瑩瑩連忙搖頭:「開什麼玩笑,我師尊在跟前,玉堂都打不死九尾狐,梵天鷹何德何能把左凌泉弄死。」
但現在,藤笙請它過去,可能是覺得它已經有了威脅王位的實力。
渡船在江面上平穩航行,仇大小姐站在甲板上,手裡拿著左凌泉送給她的『首飾』輕輕摩挲,目光一直望著北方,眼底帶著一抹擔憂。
「誇了,誇你好生養。娘說光長得好生養有什麼用,幾年過去,也沒見肚子有點動靜。」
仇大小姐很想給大壯叫聲委屈,但是不敢,只能點頭一笑,默默回了船樓……
轟——
「……」
梅近水以前從未見過,如和圖書果說左凌泉是根據戰場情況,隨機應變創造出這一招,並以之對敵,那隻能說此子對劍道的悟性和自信,確實可怕,已經到了『心中無招、目中無人』的地步。
藤笙覺得它有,那它應該就有了。
藤笙會殺它,梵天鷹並不意外。
「劍意不錯,姑且當你是左凌泉。不過,本尊在這世上,只忌憚十大仙君,想借本尊的人頭嫁禍藤笙,你怕是辦不到。能在此地把你斬殺,本尊威望、功績便能壓過藤笙,它有殺心也不敢再動手,你確定你不是來助本尊一臂之力?」
給自己取名為『梵天鷹』,就是『昨日林中凡鳥、今日天際雄鷹』的意思。
「從輿圖來看,我做夢夢到的冰原,大概就在這個地方,距離狼州不遠,跑到快的話,過了向陽山,幾天就能到。狼州養的羊,據說肉質鮮美,千金難求……」
雪鷹體內發出一聲悶響,繼而背後的山崖被貫穿,劍氣從山嶺另一頭衝出,在大地之上肆虐,夾雜著紅色血霧。
?!
這一招變種『連雲』,純粹是以劍招施展雷法,在劍客中屬於離經叛道。
「你讓靜煣也誇我兩句,娘最喜歡我了……」
但老者沒有停步。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雪鷹當空砸下,爪擊之處的地面瞬間下限為半圓,繼而擴散到整片山嶺,硬生生在雪山之間,踩出了一個方圓不下數里的巨型圓坑,地處其中的一切草木山石,都在轉瞬化為了齏粉。
擦……擦……
梵天鷹雙眸猙獰,發出一聲啼鳴,直至此時,才驚覺忍辱負重幾千年的體魄,早已經落後於時代,跟不上此子的劍術造詣,也擋不住這把神劍的鋒銳。
擦……擦……
梵天鷹負手而立,感覺到了左凌泉身上的劍意,神色稍微認真了幾分,略微琢磨后,又道:
雪鷹沒有回頭,卻發出了一道震耳欲聾的人聲,顯然也驚疑左凌泉竟然掌握了空間法則。
仇大小姐琢磨了下,覺得也是,想了想搖頭道:
梵天鷹在接到藤笙的消息,讓它去後山一敘時,就察覺到此行可能一去不返。
謝秋桃孤零零的,在屋裡不好去兩個老祖跟前湊熱鬧,糰子也不在身邊,有點無聊,就來到了甲板上,輕手輕腳走到仇大小姐跟前瞄了眼,然後伸手把仇大小姐手裡的『白色小帽』搶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小鈴鐺,左右搖了兩下:
左凌泉身處爪擊的正中,在緊要關頭,以忘機境修士才能掌握的神通,遁入虛空裂口,躲開了這一記重擊,繼而從半空現身,抬手便是一劍直刺雪鷹脊背。
所以梵天鷹明知此去九死一生,還是義無反顧。
左凌泉提著佩劍,腳尖輕點,從雪崖落下,距離百丈,站在梵天鷹前方,朗聲開口:
左凌泉出劍很輕鬆,跟隨戰鬥直覺幾乎不用過腦子。
左凌泉以雷霆之勢,近身至梵天鷹十丈,驚堂劍出鞘帶起一道璀璨白芒,直取梵天鷹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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