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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何君奇怪地看了許陽一眼，他說：「我上哪兒知道去啊，打我記事以來，我父親就這樣，所有人都怕他，現在也還是。」

「嗯？」劉何君疑惑地看向許陽。

劉何君又問：「許醫生沒吃飯吧，要不要咱們一起吃點？」

小靈通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已經在YY等下許陽要挑戰他，他應該怎麼應付了。

許陽微嘆一聲，他道：「我接下來應該都在問縣，怕是沒機會聽劉老指點，這個徒弟當的就不太合適了。還是……算了吧。」

兩人苦笑，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就這樣放棄了。

許陽接著道：「那就好，繼續多說說，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

劉何君卻又道：「你都在我心上跑一天了，怎麼會不累呢？」

劉何君問：「什麼話？」

孫子易見自己師爺又在看那張照片，他問道：「師爺，你近來老看這照片，是想起什麼了？」

許陽又跟他們說了說，這兩人也是聽得熱血澎湃，兩眼放光。

孫子易想了想，他又問：「師爺，許陽倒是托我問您一個事兒？」

高老掀開自己身子蓋著的毯子，想站起來，卻很吃力。

許陽在他耳旁悄悄耳語一番。

孫子易道：「那得看是誰了。」

劉何君卻趕緊扭頭看他老爸，卧槽，他老爸果然停下腳步了，還真有反應啊。

高老拄著拐，又忍不住回頭看那張合影。

劉何君一揮手：「別瞎打聽，要打聽就打聽你師爺的去。」

再然後，劉明達陰沉著臉，一步步朝著劉何君走來。

……

孫子hetubook.com.com易扭頭看看他們，好奇地問：「哎，許陽跟你說啥了？」

劉何君老婆臉上頓時露出了嫌棄之色，多噁心的土味情話啊。

劉何君的老婆和老媽都有些不開心。

「啊？」小靈通一愣，合著問這專業呢，他苦笑一聲，回道：「傳了，都實時轉播呢。」

許陽頓了一頓，對劉何君道：「這樣吧，你當著你爸的面，別直接對你爸說，但是一定要讓他聽見這麼一句話。」

好些人忍不住嘴角抽抽，這倒霉浪催的。

小助理也趕緊過去開門。

「嗯？」孫子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旋即，高老也搖搖頭，微微笑了笑：「老咯，不中用了，沒記性了。」

劉何君不禁氣結，自己真是撿來的還是怎麼著，自己明天都要走了，他老爸還那麼準時不變地去看書，半點不改變自己的習慣。

「不對啊。」高老面色頓時凝了起來，抬腿又要往回走，可終究是年紀太大了，腳步跟不上，腳尖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往前一撲。

劉何君又看他老爸，他老爸已經轉過身子來了。

劉何君老婆不明所以地回道：「還好啊，沒幹嘛，不累啊。」

培訓要結束了，大家也都要回去了，好些人心裡頭都有些沉甸甸的。

劉何君興奮了！

高老搖搖頭：「都是年輕莽撞，背兩個包也能弄錯，不值提。走吧，回屋睡吧。」

現在劉明達臉上充斥著尷尬的赭紅色，然後氣息也一點都不穩定了，兩隻眼睛直冒火，整張臉就差寫上四個大字「惱羞和*圖*書成怒」！

許陽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外走。

劉何君一臉迷惑：「這不是網上無聊土味情話嗎？說這個幹嘛？」

「師爺，這就是許陽的原話，甭管他怎麼想的吧，但他好像真的沒這個意思。」孫子易在一旁老老實實站好。

劉何君老婆搓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咦，真噁心，想吐！」

劉何君去了他父親家裡，晚飯吃完，氣氛有些悶。

高老問：「什麼？」

許陽說：「這個倒不會……只是，你父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嚴肅了？」

「反正他永遠板著一張臉，做什麼事情都這樣，然後動不動批評人，非常嚴苛，我面對他的時候都害怕呢。我爸這人，嘿，這輩子估計也就這麼一個表情。」

高老微微皺著眉，慢慢地說：「我在想站在我師父後面的那個人是誰，我想不起來了，只是隱隱覺得他對我很重要。本來倒沒覺得，就是許陽上次問了我一下，我心裏就老有這個了。」

劉明達在喝茶，飯後半小時是他留給自己的休息時間，半個小時一過，劉明達準時起身，往書房走。

許陽聞言，不禁苦笑。

許陽卻道：「也不是沒有。」

「嗯？」大家都迷惑地看著許陽。

北京的這幾個青年醫生都在收拾行李了。

劉何君也追問：「哎，什麼事兒啊？」

孫子易也就不多問了，反而問許陽另外一事兒，他道：「許醫生，我師爺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孫子易和劉何君都意外地看著許陽，還都給拒絕了啊？

劉m.hｅtuｂooｋ.ｃom•ｃoｍ何君興奮了，有效，嘿！

哪知許陽卻來了一句：「這邊的消息你都傳出去了嗎？」

高老也微微搖頭，有些接不上氣地說道：「強求不得，緣分沒到吧……就是他以後要更辛苦了，弄出這麼大動靜，逞威風是要得罪人的。」

許陽點點頭：「也就是說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這事兒了？」

許陽吃了幾口菜，看了看劉何君，他問：「你父親到捨得讓你去那麼遠的地方。」

眾人頓時臉綠，合著你打著這主意呢？

「我後頭才去的，然後就去食堂里拿了一籃子雞蛋，另外一個背包放著我們整理出來的資料。等到了會議室，我師父讓我拿資料，我背著兩個包呢，一下子拎錯了，結果把那兜雞蛋全倒出來了。嗨，那時候可尷尬了。郝平川還拿這事兒笑話我好幾年，呵呵……」

許陽卻道：「那也未必。」

……

孫子易又趕忙把高老的外套和拐杖拿來，他給高老披好外套，然後把拐杖給高老。

小靈通頓時渾身一激靈，別是許陽也看上他了吧？他一下子不知道是該緊張還是害怕了。真要去那麼老遠的地方，那肯定是緊張和害怕的。

「嚯！」劉何君嚇一跳：「劉老不是說不收徒了嗎？」

許陽看著他們，溫和地說：「這樣，要臉的人也就不好意思跑了。」

孫子易道：「就我師爺想牽線，讓許陽醫生拜我大師伯劉宣伯為師。」

高老追憶地笑了。

劉何君眼睛一亮，嘿，他老爸的表情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許陽回頭看，是劉m.hｅtｕｂｏoｋ•ｃoｍ•coｍ何君和孫子易，這兩人關係倒是不錯，經常一起出現。

劉何君見有效，又來許陽教他的第二句：「我覺得吧，你嫁給我之後，已經是這世上第二幸福的人了，因為最幸福的人是我呀。」

「哦。」孫子易這才明白，敢情是這麼一回事啊。

「你們好。」許陽對他們點點頭。

小靈通老實地點點頭，也不知許陽何意。

劉何君搖搖頭：「嗨，我家老爺子最捨得了，我從小到大，他都對我這麼嚴苛，我都快懷疑我是他撿來的。」

但這也是一種光榮，你也不看看人家那邊都是什麼陣容。就連高銘城的孫子高克現在還美著呢。

「許醫生。」背後響起叫聲。

高老慢慢往外走，房門一開，冷風一灌，高老左腳剛邁出門檻，卻突然「咦」了一聲，他立刻回頭看向照片。

孫子易一臉迷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劉何君還一臉納悶，前面的他還沒弄懂呢，後面這個就更不懂了，只是許陽也不跟他們解釋了。

許陽稍稍遲疑一會兒之後，道：「也好。」

這場轟轟烈烈的大比試，終於結束了。

劉何君心頭一惱，膽子也就上來了，他突然轉頭對自己老婆說道：「你今天累不累啊？」

高老站在原地，愣住了。

小靈通都要擺出來視死如歸的表情了。

許陽道：「對。」

劉何君頓時酸的厲害。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許陽又看向小靈通，他問：「那個小周啊。」

高家書房。

孫子易趕緊過去扶他。

……

孫子易撇了撇嘴：「我師爺能有什麼事兒hetubook.com.com啊？」

許陽神秘兮兮道：「嗨，你說了就知道了，你應該能看見你爸不一樣的表情了。」

許陽本子上的名字也寫了不少，他滿意地點點頭，情況比他預想的好很多。

劉何君和孫子易也是一喜，然後便趕緊帶著許陽去吃飯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就一個普通小飯館，經濟實惠，味道不錯。

「好。」孫子易過來攙扶高老。

這邊散了，天已經完全黑了。

許陽對孫子易道：「你就問他還記不記得是誰往專家組會議上倒了滿桌子的雞蛋？」

高老這才站起來，可是氣息已經很不穩了。

劉何君時不時看他們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然後他又看自己父親那亘古不變的表情。

孫子易則是在看高老，小助理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幾人吃了一陣，劉何君又問了他們學術中心的情況，他只是聽他老爸說過，真正情況他還是不了解的。

孫子易道：「他問您還記不記得是誰在專家組會議上倒了滿桌子雞蛋。」

劉何君上前道：「許醫生這是準備回去了？」

孫子易也疑惑地看去。

劉何君還是很困惑。

劉何君八卦地問：「什麼呀？」

過了稍頃，高老才搖頭笑道：「想起來了，這是誰跟他說的呀！是郝平川嗎？嗨，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正是抗擊乙腦的時候，我師父去開會了，沒吃早飯。」

許陽把本子小心收好，對眾人道：「就別臊眉耷眼的了，願賭服輸啊，都提起點精神，有單位的記得回去趕緊處理了。」

孫子易也不禁苦笑，他也鬧不懂許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