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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走了？」莎爾娜還是不甘心。

莎爾娜跟著抬手摸了一下那個地方，還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

軍師的手指滑過魚胸、魚腹，最後在魚身上寫下了一個歪瓜裂棗的拤字。

莎爾娜縮在睡袋裡蓋得嚴嚴實實的，這倒不影響他什麼，可是這帳篷里就只有一隻睡袋，他也得進睡袋才能睡覺，這可咋整？

「女的。」

「你還愣著幹什麼，你不睡覺嗎？」莎爾娜催促道。

李子安的心中很是好奇，然後他真的感覺到了好多水草，他根本就沒動，但是那些水草自己就纏上來了。

莎爾娜愣了兩三秒鐘，忽然從被窩裡坐了起來，然後掀開睡袋看了一眼身上的褲子。

兩人顧不上休息又往山下走，趕著天黑之前下山。

課題是她的，怎麼研究也是她說了算。

大師的意識模糊了，迷迷糊糊里他真認為自己就是一條魚，他還真就拱起了一團海泥。

上午開爬，爬上山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好吧，我說，是一個守護者用針扎了你，在你這個位置。」李子安伸手在莎爾娜的后脖子上點了一下。

有些事情從藝術和科學的角度去理解，就是很正規。

下山容易上山難，兩人下來的時候開著友誼的小船一路飆船滑下來，根本就沒用多少時間，可是往上爬就難了。

「你這樣不符合研究標準。」軍師說。

「呸，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正準備那個，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是不是你把我弄暈m•ｈetubｏｏｋ.cｏｍ.cｏｍ了？」莎爾娜的眼神銳利，彷彿要穿透帥逼安的內心。

「你游啊游啊，你在找回家的路，海水碧波蕩漾，海草飄搖，你鑽進了海草里，你的嘴巴拱起了一團海泥……」

他的身上當然還穿著褲子，科學研究嘛，必須正規。

「然後呢？」她問。

來的時候她和李子安也是在這裏扎的營，李子安還給她端過水，所以這個地方已經像烙印一般烙扎了她的記憶里，她甚至還給它取了一個中文名字，端水台。

「睡吧，睡吧……」如夢似幻的聲音。

莎爾娜靠了過來。

莎爾娜看著李子安，狐疑地道：「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難怪只扎我不扎你。」

李子安：「……」

李子安沒轍了。

大師的意識徹底模糊了。

他此刻的情況就跟《角鬥士》裏面的馬克西姆斯，倒在角斗場之後彌留的那點時間里，他的靈魂回到了他的家鄉，他的指尖掃過一叢叢金色的麥穗，他推開了粉色薔薇遮掩的家門，貓著腰走了進去，他美麗的妻子面帶笑容，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

李子安脫掉了鞋子，準備鑽進睡袋。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呢喃的聲音：「放鬆，放鬆，你是一條魚，你正在海水裡悠遊，你的身邊有好多水草……」

莎爾娜說道：「這樣的環境還真是沒有辦法，就算能將工程機械運上來，在這裏也沒法正常工作，如果這個冰湖有幾百米深，那就更和-圖-書糟糕了，哪怕是軍隊來都沒法挖開。」

兩人繼續往回走，最後來到了來時滑下來的山坡。

帳篷里多了一堆衣服，那是莎爾娜的防寒服和防寒褲。

莎爾娜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們離開這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將來我們準備好了再來這裏。」

長痛不如短痛，反正這冰天雪地的沒人看見，就讓她研究吧。

莎爾娜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李子安有點緊張：「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研究。」

夜幕降下來的時候，半山腰上又豎起了一隻帳篷。

「別，我依你。」李子安秒慫。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大師又硬著頭皮把秋衣秋褲脫了，然後鑽進了睡袋。

這是要提醒她，你是睡著了，不是被什麼人下黑手給弄暈了。

大師睫毛輕顫，心中默念：「我只是一條鹹魚，我只是一條鹹魚。我沒反應，我沒反應……」

我睡個鎚子！

李子安說道：「我們聊著聊著你就睡著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冰湖等於是一個封印，將那種神秘的病毒封印於此。如果擅自解開封印，那對這個世界來說還真是一件極不負責任的糟糕事情。

兩人吃了一點東西，收拾好帳篷便往回走。

許久之後，這片海水平靜了下來。

「軍師，你這是……」大師覺得很有必要提醒她一下，這裏的夜晚零下二十幾度，脫衣服睡覺太危險了，可是沒等他把話說完，他的話就被打斷了。

「誰和*圖*書打贏了？」

「總會想到辦法的。」李子安說。

回魔都研究？

「是那個守護者，我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也殺不了我，我跟她說我會帶你離開，不再來這裏，她同意了，然後就走了。」

莎爾娜看著狹窄的營地的一個角落，一張俏臉莫名其妙的紅了。

李子安說道：「不走也沒有辦法，拋開那個強大的守護者不說，就這盆地里的冰雪層就是一個無法克服的難題，我們帶的食物只能維持幾天了，那還是回去的路上要吃的，沒有食物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李子安心裏有些無語，但感覺上放鬆了一些。他越發覺得說謊是要講技巧的，真真假假都得摻雜一點，這樣說出來的謊話才能讓人相信。

「吃點東西我們就走。」李子安說。

「這樣不好吧？」李子安覺得不妥。

李子安聳了一下肩：「你這個弄字用得不妥，真的就是我們聊著聊著你就睡著了。」

李子安愣在帳篷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想起了昨晚在裂縫下的山腹空間里看到的景象，那山腹空間估計就在幾百米的地下，但顯然不是底部，這冰湖還真的有可能上千米深。

自己上的賊船，哭著也要坐到終點站。

這是心理學中的催眠術嗎？

穿過盆地中間的時候，李子安在他昨晚挖出的雪坑旁邊停留了一下，他昨晚挖了一個差不多兩米深的大坑，但現在去看只有一尺來深了。這恐怕還是風雪提前停了的原因，不然早就沒有了。

下次和-圖-書再來這裏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再帶上她，姑師大月兒已經打過招呼了，如果他下次還帶她來這裏，姑師大月兒肯定會下死手，那反而是害了她。

「今晚天氣好，沒吹風也沒下雪，沒事。」莎爾娜說。

「你睡醒啦。」李子安的聲音很溫柔，刻意把一個「睡」字咬得比較重。

科學家的聲音呢喃，如夢似幻還有點喘：「你游啊游啊，你終於游到了你的家門口，它就藏在一叢海草之中，你歸心似箭，你穿過那叢海草，一頭扎進了你的家門……」

莎爾娜什麼都沒說，還是用那種銳利的眼神看著李子安。

鹹魚翻身。

她的褲子好好的，連一點污漬都沒有。

「然後呢？」

大師也把防寒服和防寒褲脫了，身上還有一件長袖秋衣和秋褲，他正準備鑽進睡袋的時候，莎爾娜又對他搖了搖頭。

大海的味道是那麼的清新和神奇。

誰能說在美院給小姐姐當模特的男人下流？

大師睜眼。

他面對的不是一般的女人，是牛津的心理學碩士，人家這個課題研究完，論文一寫就是博士了，要騙這樣一個女人談何容易？

「然後我就回帳篷了，我給你解了毒，我擔心你冷，所以又鑽進睡袋摟著你睡覺。」李子安說。

李子安說道：「我追出去跟她打了一架。」

分不清真實與幻覺了。

天亮了，風雪都停了。

滑溜溜，香噴噴。

「啊！你回家啦……」妻子的聲音，多麼的激動和幸福。

他是這麼想的，我不說話，我m.hetubook.com.com不動，我把自己變成一條鹹魚，你感覺沒趣了總該放棄了吧？

莎爾娜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判斷李子安說的話是真是假。長得越帥的人越會騙人，這在心理學上是一個公認的知識點，所以僅憑帥逼安這張臉，她就覺得他的可信度極低。

李子安的心中卻是一聲嘆息。

海水蕩漾，海草飄搖。

你沒事我有事啊！

一進帳篷他就呆住了。

「你的衣服很涼，你這樣進來睡袋一下子就涼了，我會感冒的。」莎爾娜說。

他強行進入了大睡鍊氣術的修鍊狀態。

李子安知道她在看什麼，心裏又在想什麼，但他假裝不知道，他也從睡袋裡坐了起來，裝模作樣的伸了個懶腰：「我們走吧，回天竺。」

她看到了一張盛世美顏，那臉上還帶著微笑。

「你說的那個守護者是男的還是女的？」莎爾娜又問了一句。

兩人吃了點東西，莎爾娜早早的就鑽進了帳篷里，李子安習慣性的去輕鬆了一下，然後也回到了帳篷里。

「嗯，最後一次。」莎爾娜的聲音撲進了大師的耳蝸，還有熱氣。

莎爾娜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最後一次研究，你要是覺得在這裏研究不合適，那我就回去再找機會研究，魔都的環境肯定比這裏舒適。」

而且這個騙字也用得不妥，他只是在保護她。

前有餘美琳，後有沐春桃，要是被逮住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事情。更何況，這都還沒算上杜林林，萬一杜三娘再出點什麼狀況，他就分身乏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