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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忽然冒出了一句話：「董曦，你的皮膚怎麼變得這麼好了？看上去就像是十歲的女孩的皮膚。」

「現在嗎？」

正準備幹活的李子安將伸向阿道夫的手縮了回來，掏出手機點進微信，看了董曦發給他的消息，然後回了一句：收到，我這邊忙完就過來。

筆記本電腦的顯示器上顯示的是她命令阿道夫剛剛從冷星公司伺服器上下載下來的圖紙和文件。

他將右手的手掌放在了阿道夫的額頭上，也就在那一瞬間，天紗的菌絲從掌心之中扎進了阿道夫的腦子裡。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

董曦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高山。

董曦這才開口說道：「我調查過，這不是什麼大行動，事情的起因是問鼎集團向德意志等新公司訂購了一批製冷設備，燈塔雖然解除了針對問鼎集團的制裁，但西方的公司肯定不敢貿然與問鼎集團做生意，所以我估計大師會用上一些非正常手段來完成交易。」

「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嗎？」高山的眼神帶著點穿透力。

「沒有了。」董曦說。

而且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不是什麼壞事。

「我們在天竺境內的一個峽谷里遇到了八個天竺山地師的巡邏兵，我和大師本來打算幹掉他們的，但是被姑師大月兒幹掉了。」董曦說。

高山說道：「不用了，坐吧。」

李子安：是誰的一點都不重要，一分不剩就行了。

以前，李子安通常是用意識進入某一個記憶片段，一頭撞進去，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去「閱讀」某一個記憶片段，點亮第七幅天圖，大惰隨身爐的「功能」大幅度提升，他和圖書現在只需要將阿道夫腦子裡的信息提取出來，送進大惰隨身爐之中進行處理就行了。

余美琳看了李子安一眼，然後點了一下頭。

「我們去的地方在天竺那邊，我們見到了那個白衣女子。」

高山習慣性地拿起了茶杯，可是杯子里的茶湯實在太少了，他又放了下去，然後問了一句：「那小子去找她幹什麼？」

董曦站在辦公桌旁邊，只是看著顯示器上的畫面，沒有接話。

她將一隻優盤接入筆記本電腦，打包拷貝那些圖紙和文件，那些圖紙和文件好幾十個G，幾乎覆蓋了冷星公司的所有技術。

高山笑著說道：「是那小子給你弄的吧？」

半島酒店一個房間里。

阿道夫的眼神空洞，他轉身往房間里走去。

董曦點了一下頭：「我記住了。」

高山端起放在書桌上的茶杯，起身往沙發走去：「過來坐下聊聊。」

幾十公裡外，療養院。

高山嘆了一口氣：「那小子嘴巴甜，哄女孩子的手段層出不窮，你要堅定立場，談戀愛可以，但不能違背你的立場，記住了嗎？」

萬物互聯。

董曦摸了一下臉：「有嗎？高叔叔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我都快成黃臉婆了，你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咕咕。

余美琳訝然道：「這麼快？」

康馨快步走了進去，幾秒鐘之後，房間里就沒聲音了。

「這次去新地的報告寫出來了嗎？」高山切入了正題。

董曦點了一下頭嗎，她的姿勢隨意了一點，但也就那麼一點點，看上去還是有點拘謹。

董曦說道：「姑師大月兒在喜馬拉雅山脈中隱居，大師找她是為了解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書的謎。」

董曦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高叔叔，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沒有忘掉我的誓言，我也沒有背叛我的信仰。」

「坐下。」高山說。

高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平時效率挺快的，這次怎麼怎麼這麼慢？」

董曦沒有避開他的視線。

果然，高山又補了一句：「這是我給你的考驗，可是看來你要讓我失望了。」

房間里傳出了海因斯的聲音：「親愛的，是誰？」

禁地里的來去如風的女神，神秘的天倉，還有她對火種的渴望，如果她說出來就等於出賣了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可是，她是共和國的戰士，如果她什麼都不說的話，她又會丟失她的信仰，違背她的誓言。

禁地在什麼位置，姑師大月兒和李子安都叮囑過不能說，天倉的秘密也不能說。她把能說的都說了，在愛情和忠誠之間，她沒有完全倒向愛情，也沒有完全倒向忠誠，她選擇了一個中間點。

不過，她心裏卻承認了，這的確是那不要臉的弄的。

李子安心領神會，跟著管家婆進了房間，然後反手關上了房門。

「這怎麼可能？」高山很驚訝，「她究竟是什麼人？」

董曦起身離開，走出辦公室她掏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消息。

那個時候，一邊是愛情與幸福，一邊是信仰與忠誠，她夾在中間該怎麼辦？

「誰？」余美琳問了一句。

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不可能說改過來就能改過來。

高山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那個小子是一個大忽悠，我這樣的老頭子很難從他的嘴裏得到真話，還得靠你啊和_圖_書。」

掃地僧嘆了一口氣：「這兩口子越來越大胆了，有行動居然不打個招呼，自己就動手幹了。」

電腦顯示器上的監控畫面就只剩下了一道關閉的房門，還有一條空蕩蕩的走廊。

高山不動聲色地聽著。

正義的大師從來不幹壞事。

董曦說道：「還有一件事。」

董曦把茶杯放了下去，也坐在了沙發上，坐姿端正。

高山叫住道：「你留下。」

董曦搖了一下頭：「天書還是一個謎，但大師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估計他會有所收穫的，關於天書的事你要去問他，他知道得更多。」

高山笑了笑：「你叫我高叔叔，看來你沒把我當外人，我很高興。你也不用寫什麼報告了，就直接跟我聊聊你們在喜馬拉雅山中都發現了些什麼吧。」

「我跟你說話，你怎麼不出聲？」高山有點不滿。

余美琳說道：「我估計高老總問你為什麼跟冷星公司的人接觸，你就告訴他問鼎集團的石鋼計劃。」

余美琳說道：「那你趕緊弄吧，弄完我開車送你過去。」

這話，董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金剛蘿莉：……

高山笑了笑：「不用那麼嚴肅，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跟你媽媽也是好朋友。你父親走得早，在我心裏，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女兒看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董曦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這不是一個問題，只是一個引子，後面的才是高山想要說出來的話。

李子安說道：「不用，我叫一輛車過去就行了。」

「結果呢？」高山有些著急。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高山說。

高山看著董曦，也不說話。

「好的，我先出去了wｗw.ｈeｔuｂoｏk.cｏｍ•ｃｏｍ。」董曦抽身離開。

高山一臉驚容：「三千多歲？」

她的心裏很矛盾。

不存在什麼交流，這是命令。

「我儘力吧。」董曦的心裏有點苦澀的味道，她的預感是對的，大師跟療養院的關係就照目前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到最後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結局。

康馨盯著躺在沙發上的海因斯，她的活比較簡單，就只是讓海因斯睡覺而已。

高山說道：「先讓他做完事吧，他那邊完事了，你就讓他過來。」

金剛蘿莉：這次又是誰的錢？

高山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跟那小子在一起遲早會被他污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祖宗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還沒有，我這就回去寫，爭取明天早晨交給你。」董曦起身。

余美琳的瞳孔之中亮起了兩點綠芒，她的聲音也帶著一點神秘的磁性：「進去。」

阿道夫的大腦就等於是一隻優盤，天紗的菌絲就是數據線，他腦子裡面裝的東西就等於是沒有加密的文件，李子安想看就看。

出門，李子安給沐春桃發了一條消息：媳婦，接著往公司賬戶轉錢。

董曦又坐了下去。

孤獨的哨兵：老總要見你，你忙完就過來，來的時候回個話，我在大門口接你。

董曦的臉紅了。

「沒有痕迹就好，還有呢？」

「問鼎集團是一家互聯網科技公司，余美琳採購製冷設備幹什麼？」高山的心裏一片疑惑。

「我也不知道，大師說她有三千多歲，與史前人類文明有關。」

工廠就建在這片土地上，想瞞肯定是瞞不住的。

董曦心裏忍不住冒出了一個念頭，這樣的話，如果那個不要臉的聽見了，他會是和-圖-書什麼感覺？

「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跟著那小子去喜馬拉雅山脈嗎？」高山直盯盯地看著董曦。

李子安笑了笑：「我把帳號和密碼給桃子，讓桃子轉賬，我們現在都離開這個房間，把所有的東西歸還原位。明天上午，我們再約阿道夫去問鼎集團總部談，一次性解決問題。」

董曦搖了一下頭：「我也不知道。」

李子安也將放在阿道夫額頭上的手收了回來：「我這邊搞定了。」

「什麼事？」

數字科技時代，效率為王。

阿道夫出現在了門口，看著站在門外的余美琳，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余總，你怎麼來了？」

「是的，至少三千多歲。」

她這邊用的是電腦拷貝，李子安用的手拷貝腦袋裡面的東西，居然跟她這邊一樣快。

董曦接著說了下去：「大師是特意去找那個白衣女子的，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姑師大月兒，之前新地天下國遺迹里的女神也是她，她跟那尊失蹤的雕像一模一樣。」

董曦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也有了點頭疼的感覺，可是她沒有選擇，她跟著高山走了過去。高山放下茶杯，坐在了沙發上。她看見茶杯里沒多少水了，便拿起茶杯準備去給高山添點開水。

幾分鐘后，筆記本電腦里的圖紙和文件拷貝了下來。

「肯定是愛情滋潤的。」高山說。

李子安說道：「是董曦，她說老總要見我，讓我過去。」

「你把那小子叫過來，我要和他談談。」

是什麼原因，董曦很清楚，可是她說不出來。

余美琳又移目去看海因斯的筆記本電腦。

「不知道姑師大月兒是怎麼處理的，但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