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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用了敬語，就是要讓姑師大月兒感覺到他的奉承討好之心。

右側的壁畫他很熟悉，上面刻是天之女神，面孔也是姑師大月兒的面孔，甚至是衣服也是一樣的。她的雙手捧著一支類似大香一樣的東西。

他的視線跟著又移到了右兩壁畫上。

李子安心中一片困惑：「這山腹中的通道怎麼可能有牛馬和車輛留下的痕迹？」

「那壁畫上雕刻的是爐身人。」

姑師大月兒沒有回答，她伸手貼在了岩壁上。

「走哪邊，你來選擇。」姑師大月兒說。

「你只需要說走哪邊就行了。」姑師大月兒說。

「種子在大地里蘊藏，天空母親降下雨水，種子就會生根發芽，所以天空是母親，大地是父親，不要用這一代人類的觀念來理解這個問題。」姑師大月兒又補充了一下。

李子安的心裏一團亂糟糟的感覺：「真到了那一天，我是什麼神？」

他將視線移到了姑師大月兒的背影上，以前跟這個女神相處得少，他倒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相處的時間多了他才發現女神的脾氣真的很古怪，經常讓他慪氣，所以趁她不備，怎麼也要報復一下。

站在冰牆下，看著凍結這裏面的屍體，李子安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胆的想法。

李子安走了過去，問了一句：「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

姑師大月兒邁步走了進去，說了一句：「你愛來不來。」

「你覺得他是誰？」姑師大月兒問。

這話賈寶玉也說過，沒想到她也說。

他的視m.hetubook.com.com線又移到了左側的石壁上，頓時愣在了當場。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他們並沒有離開這個世界，畢竟屍體都還在這裏。

姑師大月兒轉身過來看著李子安。

李子安說道：「先不著急選路，你告訴我，爐身人在天空神教里是什麼樣的角色？」

他的視線又三幅壁畫，左青龍右白虎，中間大天神，一家人齊全了。

「當然，現在說你是神也很勉強，當你點亮第九幅天圖之後，九九歸一，元氣聚頂，你就成神了。」姑師大月兒說。

不過這並不影響李子安的視線，他能清晰地看見拱形通道的兩壁、拱頂和地面鋪設的石磚。

李子安：「……」

「你看夠沒有，過來。」

至於靈魂，誰見過？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跟著走了進去。

他們中還有十幾歲的孩子，有可能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姑師大月兒身上的衣服冰雪一般消融。

李子安跟著結束了天眼狀態：「女神，你別誤會，我只是開天眼測量一下這通道的坡度，還有石磚的一些情況，我對古建築特別感興趣，我不是在天倉里強化學習過嗎，我想研究一些古建築，寫一篇論文，也算是對人類文明做出一點貢獻。」

「如果我在冰牆上鑿一個洞，把自己凍結在裏面，我是不是也能從冰層和岩石以及凍土之中汲取原始元氣呢？冰湖下的凍土所蘊藏的原始元氣應該更充沛，嗯，或許我應該試試。」這就是他心和圖書裏的想法。

不過李子安沒有說出來，現在談的是關於神的話題，這個話題遠比燈塔選總統高端得多，態度怎麼也要端正一點，不能浪。

李子安已經習慣了女神的這種回答問題的方式，他跟在姑師大月兒的後面走了進去。

「你跟我來看看就知道答案了。」姑師大月兒走了進去。

拱形的通道往前延伸，有一個往下斜的坡度，還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螺絲殼的形狀，一圈一圈地往下行。一路往下行，隨處可見牛馬牲畜，還有車軲轆碾壓出來的痕迹，有的地方也被摩擦得很光滑。

就這麼一件小事卻足以體現出姑師大月兒的厲害，她都沒回頭來看一眼，他這邊開天眼偷窺之前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可她偏偏卻知道，這就超出第六感的範疇了，這是真實的感知能力。

岩壁輕輕顫了一下，原本平平無奇的岩壁上出現了幾道銅銹色的能量紋路，一種電路通電的既視感，緊接著岩壁之中又傳出了類似齒輪運轉的聲音。

李子安心中怦然一動，腦海之中湧現出了一個畫面。

李子安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又問了一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是認真問的，我對這個問題也很關切，我們是夫妻神嗎？」

銅銹色的能量光再次出現。

姑師大月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男人是泥做的。」

青龍是肯定的，但白虎是不是虎就不知道了。

姑師大月兒只是看著李子安。

可是不等他看見好看和-圖-書的內容，一團混沌形態的能量場便映入了天眼視線，跟昨晚的情況一樣，他一點好看的都沒有看見。

天眼算無窮盡，二級增強。

他的心大跳了一下，難道那就是天香？

「你就那麼好奇我的身體嗎？」姑師大月兒說。

那面石壁上雕刻著一個男子，手裡捧著一隻香爐。

姑師大月兒語氣淡淡：「到了你就知道了。」

生命如此脆弱，那些死在冰湖裡的人當時該有多麼痛苦和絕望？

姑師大月兒說道：「你也看見了，你在左邊，我在右邊，男左女右，你和我一樣，你其實也有一座神廟，你看過的。」

拱形通道里一片漆黑。

李子安說道：「這裏連路都沒有，你讓我怎麼選？」

「這不還是我嗎？」李子安有些無語。

「大地男神。」

那石壁很大，起碼十幾米高，她的浮雕像也有好幾米高，她的雙手剛好放在雕像的一隻腳背上。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種子的確都是大地孕育的，天空降水滋養萬物。

石壁打開，又是一條拱形通道。

李子安笑了：「不會是我吧？」

李子安看得呆了一下，這不會就是大天神吧？

那男子身材頎長，沒有面孔卻給人一種嫡仙一般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連面孔都沒有，可他卻感覺那壁畫上的男子就是他。更詭異的是，那個男子手中捧著的香爐正是大惰隨身爐。

不知不覺通道的盡頭到了，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除了這一面有通道，另外三面都是堅厚的石壁。那三面hｅｔｕbooｋ.cｏｍ•cｏｍ石壁上雕刻三幅壁畫，一個是一個高大的人物，他雙腿微分站在大山之間，一座座大山在他的腳下就像是小土丘一般渺小。他的腰部有飛船在飛行，小型的飛碟，大型的星艦應有盡有。他的臉沒有面孔，額頭上鑲嵌著一顆光芒四射的恆星。他的雙手于胸前舉起，兩隻手掌微張，中間是一個混沌的漩渦。

漸漸地弧度越來越大了，坡度也陡了一些。

「我是認真問的，我對這個問題也很關注。我在天書里的歷史時空里看見過姬達，他就在你的神廟裡，他是前一代爐身人，他跟你還有天空神教一定有什麼關係。」李子安覺得這個問題必須要弄清楚。

也就在這點時間里，石壁上出現了一個拱形的通道。

「你少不要臉一點就是對人類最大的貢獻。」

李子安的抬手指了一下左側的壁畫：「那上面雕刻的是誰？」

李子安看了一眼右邊的壁畫，又看了一眼左邊的壁畫，然後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聽過的說法是大地母親，母親是女的，你也是女的，怎麼也該你是大地女神。天空中有太陽，代表是的陽性，也就是男人，而我是男人，所以我應該是天空男神，說是太陽神也可以，怎麼成了大地男神了，你是不是弄反了？」

姑師大月兒走在前面，也不說話。

「這麼說，我們是……」略微停頓了一下，李子安還是說了出來，「我們不會是夫妻神吧？」

拾階而下，不知不覺就到了山腹洞窟的底部。

那是海底小鎮之中的神廟，和圖書一大群穿白色僧袍的光頭僧人正在膜拜一隻香爐。那個時候他還打趣地想著，他會不會也是什麼神靈，卻沒想到當初一個開玩笑式的想法居然成了真。

李子安：「……」

天眼視線里，拱形甬道的高度、寬度、坡度，甚至是任一一塊石磚的尺寸和重量都一一呈現在李子安的腦海之中，可這些並不是他想看的，誰沒事了去了解一些鋪路的石磚有多重，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洞窟的盡頭是一面冰牆，清晰可見藍色冰層里的屍體。

不過有一點他卻不得不說，他憋不住了。

雖然早有預感，可李子安還是有點氣息不暢的感覺，他心中一動，大惰隨身爐隨即響應，兩絲精鍊爐身血從大惰隨身爐之中釋放出來，分別投進了他的兩隻眼睛之中。

他又有了一點想打她的衝動了。

「算了，我自己選吧。」姑師大月兒往右側的石壁走去，然後將雙掌貼在了石壁上。

相當古老的石磚，地面上有車軲轆碾扎出來的痕迹，還有牛馬踩踏出來的腳印。

李子安心中一片驚奇，這個地方他上次有仔細看過，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機關。

姑師大月兒將手縮了回來。

李子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問了一句：「女神，你要帶我去的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

「的確不是你。」姑師大月兒說。

這個地方李子安來過，也看見過冰層里的屍體，但再次看見卻還是感到很震撼。

姑師大月兒在冰牆側面的一面岩壁下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李子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