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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還是你嗎，他是昨天的你，如果沒有昨天的你，哪有今天的你？」潘金月反問。

潘金月看著墓碑上的墓志銘，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然後還念了出來：「為筆生為筆死為筆奮鬥一輩子，吃筆虧上筆當最後死在筆身上。」

「我對敵人是不講仁義道德的，甚至沒有底線。」

李子安沒好氣地道：「我正在跟你說話，我還沒死呢，那是煉奴，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這個人還蠻樂觀的嘛。」

「哈哈哈！嚯嚯嚯……」潘金月笑出了魔幻的聲音。

「你還惦記著大造化啊，現在這種情況能出去就算不錯了。」李子安的心情有點沮喪。

貓科動物的舌頭跟人類的舌頭不一樣，貓科動物的石頭有倒鉤，能舔食骨頭縫隙里的肉，老虎是貓科動物之中的王者，這方面的能力尤為出色。難道，她是想研究老虎的舌頭？

「行。」

潘金月也躺了下去，將一雙手放在了腦後，看著天空發獃。

李子安也看著她：「嗯，什麼事，你說。」

「荒謬和圖書。」潘金月有點不滿的樣子，「我問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你卻跟我說什麼神的遊戲，你能正經一點嗎？你這樣讓我對金烏盟的未來很是擔憂啊。」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地方，這裏的一切都是一個遊戲？」李子安反問了一句。

之前他有兩個關於「過關」的精準推測，第一是跟隨畫聖張仲素一起去對付那隻大手，再就是讓張仲素幫忙給他建陵城。本來，他排除了第一個，傾向第二個，可是在劍冢城看見青衣劍聖被那隻大手抓蚊子似的抓住，一把捏死，第二個推測他也不確定了。

李子安看了她一眼，還是不想跟她說話。

你看就看，念出來幹什麼？

潘金月笑著說道：「你不得不承認，那墓碑上的墓志銘是對你一生最好的總結。」

他看見了最近的幾顆天星，卻不知道那顆是日變天星。

這就是前世煉奴的安息之所，真箇是凄凄慘慘戚戚，見者落淚，聞者傷心。

李子安：「……」

人家好歹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識字嗎？

「你抓到空境法師之後，你是怎麼說服她歸順你的？」潘金月忽然問了這個。

李子安無法反駁。

潘金月念完了，然後移目看著李子安的臉龐。

李子安笑了笑：「明天，我帶你去見畫聖張仲素，他說要幫我建房子，我讓他建，然後我再看會發生什麼。跟他聊完之後，我們就往東走，去找我的人。」

潘金月輕哼了一聲：「哼。」

李子安還是把他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人無聊的時候會找一些消遣，下棋、聽曲，高雅的一點的就吟詩作賦，神無聊的時候會幹什麼？他們不可能就坐在那裡看著下面的眾生醉生夢死吧，他們也需要娛樂，所以就用他們的方式玩這樣的遊戲。」

「那是當然。」

前路迷茫。

李子安：「……」

「你有什麼打算？」潘金月把話題拉了回來。

李子安本想避開她的視線，可又想要是避開的話，那不就軟了嗎？他堂堂盟主，在潘金月這種部下的面前怎麼能軟，hetubook.com.com必須硬氣！

「我是說假設。」

「你還真是殘忍啊。」潘金月說。

李子安當場就抑鬱了。

李子安移開了視線，繼續看星星。

「我問你一件事。」潘金月看著李子安。

「好吧，你相信就好。」李子安說，他也看向了天空。

「你怎麼不說話？」潘金月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潘金月停了一下，但沒憋過兩秒鐘又笑了起來：「哈哈哈……」

她之所以會問那樣奇怪的問題，這其實是女人的天性，在跟帥哥相處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想招惹一下。這事就好比是那花朵，要是不招蜂引蝶，那算什麼花朵？唯有蜜蜂採過花粉的花朵，才會結果，所以這是天性使然。

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這不是真話，事實上他都沒有打空境法師一下，空境法師就降了。可他要是這樣說的話，潘金月心裏肯定不舒服。現在潘金月也是金烏盟的人了，她與空境法師始終是要見面的。他這樣說，潘金月卻會覺得空境法師有骨氣，對她還算忠心，心裏也不至於會記恨空境法hetubook.com.com師。

「沒有這種假設。」潘金月說。

就在盟主胡思亂想的時候，潘金月有點感嘆的說了一句：「盟主，你說這聖墟為什麼這麼奇怪？一座城是一座墳，墳里的主人就是死去的聖人，卻又沒有屍體，沒有陪葬品。」

李子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早知道我就不帶你來了，你這樣很不禮貌，知道嗎？」

李子安不想跟她說話了，他找了一個地方躺了下去，隨時摘了一根草桿，叼在了嘴角。

天已經黑了，天上掛著一塊暗藍的幕布，上面綉滿了星辰。

李子安偏頭過來看了她一眼，心裏好奇她怎麼不避嫌了，直接就躺他旁邊了。雖然沒有肢體上的接觸，但是如果將這塊地當作是一張床的話，潘教主等於是跟他同床共枕了。

李子安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對她用了酷刑，打了三天三夜，她堅持不住就投降了。」

潘金月很擔心的樣子：「你會不會趁我睡著，對我干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枯色的荒漠，衰草遍地，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矗立著一塊墓碑，上面刻和-圖-書著「煉奴之墓」，墓碑後面的墳頭被人拔開了，露出了一口開了蓋的木板棺材。

「之前在劍冢城，如果我不同意加入金烏盟，你會不會對我先奸后殺？」潘金月忽然問。

潘金月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呢？這一切怎麼可能是一個遊戲？」

潘金月走了過來，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李子安的身邊。

他又開始想念顏弱水、狐仙姑和水輕柔了，心裏充滿了擔憂。在這個聖墟里，她們那點實力太弱了，而聖墟里的老單身漢又多，萬一被盯上要強行結婚……

李子安說道：「睡吧，養好精神，明天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他移目看潘金月，發現潘金月正直盯盯的看著他。

「嗯，那得看你的內心的真實想法了。」李子安給了一個巧妙的回答，「如果你的內心想我那樣做，我會考慮的。」

李盟主心裏納悶了，她怎麼會這樣想？

「肯定有大造化，我的直覺一向很准。」潘金月的眼眸里閃爍著自信的神光。

盟主的心裏忍不住要去想，潘教主不是說他好色嗎，為什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