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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只為遇見你

作者:伊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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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白夜 第五章 閨蜜

幸福·白夜

第五章 閨蜜

「我問你,他真的有幾次侵犯了你嗎?」尹柳柳小聲得對著唐甯的耳朵說著,哪怕家裡明明只有她們兩個人,但是從小就被教育成「談性色變」的慣性,沒有辦法更改。
其實,方一霖也有他的好處和優點。當時自己的腳傷還沒有完全好,臉上和頭髮上全是奶油,在自己家小小的浴室無法自由清洗時……
「我知道。每次我回到家,感覺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整晚都睡不著,柳柳,我該怎麼辦?」
方一霖抱著手,很鄙視地歪著腦袋微笑后,不由分說地就拉著唐甯進了小小的廁所,端來了一張板凳,死死地把唐甯按住坐下。打開熱水器,嘗試溫度后,將唐甯的頭朝下按住,輕輕地將頭髮浸濕。
「有。」
打開冰箱,瞧著製作精良的草莓蛋糕,想起了那個午後。那個小子是故意的嗎?在自己沉浸在悲傷的回憶中時,讓自己瞬間忘記煩勞,恢復微笑。他,是天性使然還是別有用心?
拿著掃帚,自顧自說的尹柳柳發現唐甯竟然蹲在那裡發獃。唐甯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指,上面不斷有鮮血溢出來,如同一朵又一朵流動的花蕊,讓人感受到極致的痛快和恐怖,「柳柳,我突然有個很強烈的預感,我的好運,到頭了。」
「會。」
高中,就不同了,關於性,多少也能從其他同學的口中得知了。
沒有回應。
唐甯沒有立即轉過頭,她拍了拍尹柳柳的雙手,喃喃道:「誰也不是生來就會做事情的,如果你萬事順利,不就失去了這次實習的意義了嗎?重要的不是出現了問題,而是我們怎麼解決問題,避免問題。我知道,這些道理誰都懂,只是,我們如何轉化為行動力。柳柳,重要的,是不要失去信心。」
這間窄窄的小房子,是她和柳柳上研究生后,一起合租的,有兩個人共同的回憶和快樂。現在快要畢業了,柳柳忙著實習,自己忙著寫論文,但是彼此的呼吸,都是那麼的清晰和熟悉。和好閨蜜住在一起,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最大最大的心愿吧。
她太了解柳柳了,hetubook.com.com每次有什麼心酸只會一個人往肚子里吞,然後獨自哭泣。「柳柳,我今天才去買了草莓蛋糕,你睡醒了就出來吃兩口吧。」
「樂極生悲。」尹柳柳笑了笑,立刻去取掃帚,「你不是還說最近時來運轉嘛,論文進展順利,頭痛學生也變得好相處了,兼職的地方又給你轉入一個大單子,你說那學生是個女孩子,學習成績很優秀,是個很好帶的對象。看來,有些人得意忘形了。」
或許對於父母離異的小孩子來說,愛,從小就是個奢侈品,所以,才會舉步維艱,處處小心,如履薄冰地經營他們以後的情感人生。
尹柳柳常常在想,自己的性格,很多時候都是受唐甯的影響,特別是對待愛情的執拗,當她回憶起自己大學那段情感時,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勇氣和信心,正是因為唐甯說這段話的場景吧,有的時候,一句話,一個片段,真的會影響一個人,好久好久。
關於「性」的認識,在小學的時候就有了吧。小學的時候,總會被問及是否喜歡班上的某某,只要和任何一個同班異性稍微親近一下,會被全部同學一起起鬨搞笑,然後好像莫名其妙的特別在意那個緋聞男友。初中呢,總會特別在意班上成績優秀的異性,而且,上課的時候,總會開小差,覺得有人在一直默默地觀察著自己,所以特別的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因為總會有一個自己編織出來的暗戀者在自己周遭。
「你爸爸他們今天晚上真的不回來嗎?」已經躺在柳柳床上的唐甯又突兀地問起,柳柳瞪了唐甯一眼,「你到底要問多少遍?跟你說了他們今天不回家過夜!你是想轉移話題嗎?我現在很嚴肅的問你,顧雲棲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柳柳才放心地重重躺在床上,「顧雲棲平時看起來那麼正人君子,想不到,也是個……」
「你們現在這個狀態很危險。」
唐甯和尹柳柳兩個少女,自然而然地免不了對「性」的討論。
「相信男人那張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更hetubook•com.com何況,那個男人還是你?」
那,到底是什麼味道呢?這個疑惑一直困擾了很久,直到很多年後,才有了答案,但是,那卻是另外一個答案。
臉紅了一大半的唐甯用被子蓋著頭,「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感覺我是犯人的樣子。」柳柳不依不饒地拉開唐甯的被子,「我問你,你們到底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沒有沒有!」頭跟撥浪鼓一樣不停地搖擺,「每次,我都,阻止了。」
「激動?你可不能激動啊,難道你……」
太順了也不好,偶爾跌倒,才會發現,自己的潛力是無窮大的。
第二節課的數學課上,唐甯收到了一張小小的紙條,是尹柳柳寫的:「我的繼母有了我爸爸的孩子,我不再是爸爸唯一的孩子了。」
「什麼意思?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唐甯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清澈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
好香,草莓蛋糕的奶香,和洗髮水的味道,交織在一起,還有一種味道,一種混合在空氣中很奇怪的香味,聞得到,能夠直通人體的味蕾,感受到五官的刺|激與振動,但是,卻無法知曉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很輕柔,甚至,很小心。可以通過自己的髮絲,感受到他的細緻和體貼。更讓唐甯覺得陌生的是,方一霖帶著自己來到客廳的窗戶前,陽光灑下自己的背影,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後,方一霖手中的吹風機,不時吹出來的熱風,擺動著自己的秀髮,有種酥酥痒痒的感覺。
「別擔心,你是唯一的,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另外,我父母也離婚了,我一點也不喜歡我的繼父,他老打我母親。」
完全傻眼的尹柳柳哭笑不得,「姐姐,我學的是文字學,不是哲學。你說的,可以打電話問一下知心姐姐。」
笑出了聲,「是啊是啊,我買了兩個,快去洗漱一下出來吃吧。」
柳柳,你曾經給過我的堅強,我,還留著。
初中那會兒,柳柳突然在上課的間隙請假去廁所,一去就是好久。恰好也去廁所的唐甯找到了在廁所和-圖-書里哭泣的柳柳,她哭的那麼傷心那麼絕望。那個時候的唐甯和柳柳並不熟悉,柳柳是班裡成績優秀乖巧可愛的女孩子,而唐甯始終是中下層那個容易讓人遺忘的階層。但是唐甯卻很默契地陪在柳柳身邊,一句話都沒有問,就這樣陪著。
被問地面紅耳赤的唐甯只能嘆息一聲,「情到濃時,就是性。我和他經常去那種沒有人煙的地方,有幾次,是有點激動。」
顧雲棲,沒有承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冷若冰霜地迴避有關自己的一切。但是卻總是在無人處,牽手擁抱接吻,如同在談地下戀情一樣,讓人感覺滿滿的委屈。
自己好歹是幸福的,母親只有自己唯一的孩子。柳柳,卻不得不面對和她僅有一半血液淵源的弟弟,「什麼都沒有了。我爸爸被那個女人搶走了,現在,我的父愛也要和別人平分一半了!」
「他下面,你會感覺到有反應嗎?」
很嚴肅,十八歲的年紀,已經不再如初中那會兒聞「性」色變,她有認認真真地考慮過這些話題,認認真真地思考過。
「沒有,我只是有時候會想,人真的很奇妙。明明是你熟悉的一種人,卻會在不經意間給你帶來想不到的意外和驚喜,那個時候的他,是真實的嗎?會和印象中的他,融合在一起嗎?」
「在想什麼?」尹柳柳碰了碰正在發愣的唐甯,「想的那麼認真。」
柳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住唐甯,有時候依靠就是那麼擁有力量。末了,她才喃喃道:「草莓蛋糕是我最喜歡的那家嗎?上次你和你的學生把我的草莓蛋糕給毀了,今天是不是也賠我一個。」
比如在唐甯和尹柳柳的談話內容中,最多的就是以下幾類:
柳柳回來了,哭了,唐甯聽得很清楚。
哪怕託付的東西,只是自己的頭髮。
站在門外,唐甯沒有想過要離開,她知道,柳柳不告訴自己她的委屈,但是只要自己靜靜地站在門外等候,陪著她,就很好。
「他有摸你的胸嗎?」
陽光下自己的背影,頭髮,方一霖的背影,在一點一點的移動,在融合,安和*圖*書靜的空氣分子讓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與陌生,第一次,她沒有把方一霖當成學生,而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唐甯很寵溺地瞧著眼角還掛著淚痕的柳柳,她不問,卻用她的行動表達了她的在乎與陪伴。鼻子一酸,尹柳柳從身後抱住唐甯,「我又辦砸事情了,第一個星期,手機被沒收,第二個星期害的整組人都扣分,第三個星期,水漫整個公司地下室……我……為什麼,那麼笨呢?甯甯,我,我真的很沒有用對不?我一直都沒有你們那麼優秀和能幹,除了讀書,我什麼事情都辦不好。」
但是,除去「性」,衍生了很多讓人興奮又好奇的問題。聽說女孩子沒有了初夜走路是外八字之類的謠言,成為了唐甯和尹柳柳經常談及的焦點,會猜測,猜測那些有男女朋友的情侶們,已經偷吃了禁果。
女孩子之間就是這樣默契,真正懂你的朋友,不會一直詢問你哭泣的原因,只是安靜地陪著你哭泣。
「我願意的,我不知道我以後和顧雲棲能夠走到哪一步,但現在,我很愛他,我願意把我最珍貴的東西,獻給他。哪怕我的人生會因此而有遺憾。」
說這句話的時候,尹柳柳永遠都忘記不了那個畫面。外面的煙花不斷地湧上夜晚的天空,綻放,綻放。綻放的色彩映在唐甯的臉上,她的目光,她的意願,她的決心,竟然,虔誠地讓尹柳柳覺得肅穆。
首先,是性特徵的問題。往往關注點是在班上的女同學,誰的胸好看,誰是沒有穿胸罩的,誰是男生們背後討論的大胸妹;然後就是關於性的問題,柳柳的家是醫學世家,她得到的知識都是從父母的書籍報刊中得知,而唐甯則是從當時的少女雜誌得知。
可是,當尹柳柳的繼母生下孩子那天,柳柳還是失控了。怎麼會忘記呢?那個夜晚,在醫院里,夏天的風那麼大,彷彿要把醫院里的門都吹破,柳柳趴在唐甯的大腿上痛哭,她哭泣的樣子,讓唐甯也跟著垂淚。
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語無倫次,自己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呢?無奈笑笑地唐甯和*圖*書去拿杯子,卻一不小心手滑掉到了地上,碎片濺了一地。
整個過程,唐甯如同一個扯線木偶,完全沒有能力反抗。但是當方一霖很認真地給自己洗頭髮的時候,唐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他的手很大,果然是一米八高個子的手掌,他的手,也很柔和,輕輕地撥動著自己的髮絲,如同,如同琴弦上的音符,有著音樂的律動,和自己,心跳的節奏。
從小沒有任何煩惱的柳柳,那恐怕是她哭的最厲害的一次,唐甯一度認為,柳柳會這樣哭暈過去。她只能抓著她的手,輕聲地一遍又一遍地說道:「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我們,始終要好好活下去。哪怕沒有人愛我們,我們也要好好愛自己。」
「他真的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嗎?」元旦,在外地讀書的柳柳總算回家了,她們兩個好姐妹自然又黏在了一起,元旦夜唐甯乾脆住在了柳柳家。柳柳的爸爸是再婚的,是個很嚴肅卻很英俊的男人,柳柳的繼母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怎麼和善,柳葉眉下總是讓人有不寒而慄的緊張感,還有柳柳的小弟弟。
緣分有時候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就是因為這個契機,兩個人竟然成為了好朋友,相互安慰憐惜的好朋友。
直到下課後蜂擁到女廁所的學生們到來,尹柳柳才離開。
「柳柳?」一瘸一拐的唐甯敲打著柳柳的房間門,「你,你還好嗎?」
再翻一個身,柳柳的鼻尖幾乎可以靠近到了唐甯,她的眼睛,有著少有的嚴肅。印象中,柳柳都是被領導者,被唐甯領著走的那一個。第一次,柳柳發現,自己除了跟隨者,也是陪伴者。「你老實告訴我,你,願意把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給顧雲棲嗎?」
打開門,唐甯還是站在門前,她把耳邊的碎發一撓,甜甜一笑,「睡醒了嗎?我們吃蛋糕吧?跨年,看演唱會,吃草莓蛋糕,我們的傳統節日,不是嗎?」
每個人都有一些不習慣,唐甯就不習慣去洗髮店洗頭髮,只要有人觸碰自己的頭髮,她就渾身不自在。第一次,她沒有那種感覺。
「老師,我給你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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