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為有暗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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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猜的，你騙人！」她嬌斥著假裝生氣，眉色飛舞，煞是好看。
「我看看像什麼呢？像山。」
「真的？」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忽閃忽閃的。
山高起來，我覺得我比它們還高。我心很遠很高，此刻。
我是一個不快樂的男人，但我希望我愛著的人快樂。
她似乎想掰著手指一個個地數，想起什麼，馬上放下了，自豪地對我說道：「我們都江堰就不錯哦，還有挨著的青城山也很好。我喜歡成都的寬窄巷子和杜甫草堂，草堂旁邊的錦里有一家粉好吃，尤其是肥腸粉最好呢！」她尖叫起來，呼之欲出的食色之相溢於言表。
「噗哧！」她再次笑的清脆。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是詩人吧？」
原來，我也可以輕佻地說著不倫不類的話。我很喜歡看她笑，淺淺的左方和圖書有兩個酒窩旋。
「切，才不呢！我喝得少，偶爾。」
「哪一座？」
「是坐在家裡的『坐家』。」我凝神回答。
「不，我是作家。」
《我是一片雲》，這首歌我唱了許多年，卻沒有今天這樣一種感受，我或許可以為她唱，在這空曠里。但我不會這麼做。其實我不懂她的心，就像她不懂我一樣。我們隔著的不是山水距離，而是初相識的矜持，但又確定有些熟悉地想走近。
看著莫陌，我再一次湧起了吟詩的衝動。她比水下的水草更明麗，比天上的雲彩更溫柔。
她很單純，眼神稚嫩而澄凈。我喜歡這樣的眼神，充滿了童真，真誠地看人看事。
她笑道：「你看，那座山像什麼？」
「如果我有空，我一定陪你。」她認真答道。
「肯定！我能掐算的。」我故作神秘狀。和圖書
她笑得更加清脆，有股脆生生的音線穿透我的胸，我覺得開闊起來。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
「見到你后我就貧起來了，這是真的，你信嗎？」
是不是我誠心誠意的祈禱，我就能回到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我一直以為那就是天堂。那時侯，我最愛的女人陪在我身旁。
我說：「你喝酒很厲害，一定是的！」
「那時你就愛慕我？」我吻住她的唇。那是在九華山上，清冷的夜裡，我抱著溫暖的她，徐徐地問，我很耐心，希望她再次傻傻地說一些快樂的話。
沒由來地愉快。我問莫陌：「四川哪些地方好玩啊？」
這是一個心思純真的女子，我一個不明身份的男人，邀請她去旅遊閑逛，她竟然很直爽地就答應下來。
她淺綠色的裙，一www.hetubook.com.com直到膝蓋，我不懂料子，但看上去很柔軟，著身卻挺，玲瓏分明：有些圓潤的小腿，臀部微翹，她是一個很結實健康的女子。莫陌上甲板，一個人，在我視線的左側方，安靜地靠著船舷。這樣的空氣中，有薄薄的陽光滲漏下來，明明溫暖，她的肩頭卻是清冷的、削弱的，散落的髮絲，偶爾有微風拂起來，她一動不動，任憑東南西北風由此去。
「好，好，我信呢！」
我曾問自己，快樂與不快樂，很重要嗎？
她疑惑地閃動睫毛，否定道：「不啊！」
她是可以獨立在風雨中的女子，我是這樣想她的。她可靜，可鬧；可遠，亦可近。她似雲朵嗎？
我不禁想起了許多年前寫詩時的衝動，夜夜可以無端地吟上幾句，辭藻孤獨寂寞，帶有深深的哀愁與悲傷。
我想是的。她是我瞭https://m.hetubook.com.com望時，黑暗中浮出的出岫之雲，輕輕的。我是這樣記住我們相視而笑的場景的。
「人家說有酒窩的人確實能喝酒吧。」她似乎也遲疑地喃語。
「四川呀，許多好地方。」
「嗯，是的。」我靠近她，然後慢慢地轉過頭。我想她是確定我會慢慢地走向她。走向她的寂靜。
——《綠里奇迹》
「嗨！前方越來越多山了。」
「你貧嘴！一直是這樣的嗎？」她看向我，求知似地地盯著。
後來她說：「我會看相，你是好人，有故事的男人。」
「像青青的山。」
「對！有時間我去看你。」
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倒影里追逐倒影，我在莫陌的眼睛里，希望看見自己，還有她。是的，我是這麼想的。
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愛的女子，我
和-圖-書瞬間成了她的粉絲。我對莫陌說道：「我想去九寨溝、黃龍，你當我嚮導吧。」
「你叫駱生吧？這姓很少，真好聽。」她似在自言自語。
「還行，勉強湊合你的心。」我油嘴滑舌起來。
「莫陌，有酒窩的人都會喝酒。是吧？」我說出自己推測的理由。
我一聲悶笑，差點沒毀了自己的形象。
這是一個吃貨，我敢肯定。莫陌提到吃，眼睛精光乍現，非常閃亮的樣子。
「就是右方我們正對面的那一座。」她驚喜地說著。
「你都這麼說了，那暫且信你吧！」她歡快起來，像蝴蝶顫動，洋溢著歡樂。
「你想去嗎？」
或者，有一天，我們也可以一起快樂？
「你看，我還是猜到你會喝酒的！」
「我知道是山啦，你說它像什麼呢？」
但是，見到她后，見到莫陌后，我覺得有一個快樂的女子陪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