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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慕洛抬起黯淡的眸，低聲道：「對不起，婆婆……」

萬毒婆婆霍然站起身，震驚地望著慕洛。

「別胡說，你爹娘怎麼會說這種話！」

「我聽到了！」

「你瘋了！」

「我知道，所以……我會彌補的……」慕洛的聲音很輕，和-圖-書卻異常清晰。

「你死了霧影軒怎麼辦！慕斐不在，你是唯一能夠掌管霧影軒的人，『虛』眾多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只聽你的命令，若你死去，群龍無首，江湖上會出現怎樣的風波！你想親手毀了你父親最珍視的心血嗎！慕和圖書洛，雖然你常常說自己比不上慕斐，但你的冷靜果斷一直是我非常欣賞的。我相信你會成為超過你哥哥的人，而如今你居然對我說這種沒出息的話，你太讓我失望了！」

「可是，婆婆你不明白我的心，我一直都很痛苦，因為和*圖*書自己的無能害得被稱為天才的哥哥為我中毒，我知道爹娘心裏很生氣，他們一直在想，為什麼……為什麼當時中毒的不是我……」

「慕斐如果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是我害他喪命，我會用自己這條命陪著他，不論人間還是黃泉。」

萬heｔｕｂｏoｋ•cｏｍ•cｏm毒婆婆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選擇了什麼，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別向我道歉，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慕斐。」

慕洛眉心緊緊擰著，他握緊拳，鮮血從指縫溢出，卻感覺不到痛，視線里，只有花雅緊閉雙眼的蒼白面孔。

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和-圖-書想些什麼，也許，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吧。

萬毒婆婆驚怔。

萬毒婆婆心中暗嘆一口氣，拉住慕洛的手，為他上了葯，纏住層層繃帶。

萬毒婆婆愣了愣，有些詫異：「你怎麼彌補？」

慕洛重重捂住胸口，多年前的疼痛又再一次湧上心頭，撕裂了還未痊癒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