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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妃凄涼地笑，她倒退一步，步伐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祭千澄愣住。

鏡月罹微怔，眼中有股化不開的疑惑。

她強忍著心痛，斷斷續續地問：「如果……你要殺的不是我，而是花雅呢？如果只有花雅死了，你才能擁有天下……你會，你會殺了她嗎和圖書？」

她的臉色愈發蒼白，嘴角仍然有著輕嘲的弧度，眼中卻止不住大滴淚水滑落臉龐。

祭千澄牽住她的手，笑容美得如三月煙雲：「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你是我的紅顏知己，是獨一無二的。」

「我不想看到你難過……和_圖_書儘管我無法原諒你，卻還是不忍看到你流淚。」

「那我呢？」

旗妃的聲音在微微顫抖，她極力控制內心的恐懼，卻仍舊無法抑制那蒼白唇瓣微不可見的戰慄。

儘管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旗妃還是覺得心中一顫，疼痛鋪天蓋地襲來。

hｔtps://ｍ.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m「如果殺了鏡月罹以後，你依然無法徹底佔有這個身體……如果，你發現必須將我殺掉，他才能徹底死心……你會殺了我嗎？」

「你……」

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看到她的眼淚，祭千澄覺得自己的心似乎碎了一塊，他下意識地撫摸和-圖-書旗妃的臉頰，指腹的溫度彷彿勾起了旗妃很久前的記憶。她仰起臉，望著面前俊美的男子，那雙銀白的眼眸此時已經變為純粹的黑色，如同沒有星辰的夜空，明凈通透。

祭千澄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嘴角的笑容漸漸冰冷，銀白眸心彷彿大雪紛飛。

旗妃低下眼眸，她抽出自htｔｐs://ｍ•ｈｅtubｏok.ｃｏm.coｍ己的手，輕聲道：「我想聽實話……」

這一次，沒有猶豫，他淡漠而無情地說道：「會。」

「我知道了，呵，原來最終勝的還是我那個妹妹。」

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想都不想便說「會」，但此時此刻，他竟然遲疑了。

因為她的眼淚，讓他衝破了陰暗的禁錮，只為再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