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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只曾為你留

作者:蘇格蘭折耳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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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溫遠真心覺得他料事如神啊,連她沒吃早飯都猜得到。她樂顛顛地拿出一個包子,一口咬下去,含糊不清地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李小棠看著這兩人搖了搖頭,她轉身,向溫遠招了招手。溫遠乖巧地來到她的身邊,李小棠便伸出手,「讓他們喝,你陪我上樓去。」
這一點,溫遠倒是非常苟同的。她想了想,開口說道:「棠姨,我本來就不是溫家的孩子。」
李小棠平復了呼吸,盯著溫遠看了一會兒,倏爾笑了。
她在電話里徵求溫行之的意見。彼時溫先生剛剛開完會,冗長的會議讓他整個人有些疲倦,聽到她說的話時,眉間終於有些鬆動。
她的眼睛有些躲閃,這讓溫遠覺得古怪。可她生性不是強迫別人的人,所以聽到她拒絕,溫遠也不再勉強。只笑著說:「那你願意來了再告訴我。」
那時上初一,因為轉到的學校是一所重點中學,好學生雲集,所以溫遠的表現實在算不上出眾。她心裏對這所學校有抵觸,再加上老師要求的嚴格,起了叛逆心理,對學習的事兒也就十分不上心,這直接導致的結果之一就是期中考試排在了倒數第幾名。
他彈了彈她的腦袋瓜,「跟我進來。」
溫遠聽著,低下了頭去,卻被李小棠拍了拍手:「那時候我想啊,如果他們真不要,我就抱回來養著。」
偌大的廚房,棠姨正在煲湯。
「什麼?」
「溫恪就接了我過去陪她。到B市的第二天,行之的母親就過世了。我身體不大好,又因為親姐姐過世太過傷心,就留在B市養身體。養了差不多有一個月吧,溫家老大把你給抱回來了。我下樓看了你一眼,就覺得這小娃娃太小了,才一歲多一點點,看上去可憐極了。」李小棠笑著看她,「那時候溫家為了你可是亂成了一團,後來倒是把你給留下了。」
因為面前這個男人很明顯比溫行之要大上二十幾歲,是他都要稱呼叔叔的人。而他,卻讓她叫他徐叔。
溫遠睜圓了眼睛看著面前這位與她曾在溫行之的相冊里看到的那張照片有幾分相像的人,有些難以置信。這種難以置信不是因為面前這個中年女人是溫行之親生母親的親妹妹,而是因為——他竟然帶她來看她?!
「為什麼?」
今天的天氣有些不大好,陰沉沉的。溫遠同學雖然昨晚剛挨過打,但因為最後那一吻,心情還算不錯。徐小荷看情形倒是不太好,兩人一路無言地坐公交回到了學校。
溫行之則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對小姨說:「她認生。」
他——是指溫行之。
不容有他,溫行之非常乾脆地掛斷了電話。
第一眼,溫遠就喜歡上了這裏。
看著徐小荷的背影,溫遠也覺出幾分不對來,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
「初中一年級?」他的聲線拉長,似是在想什麼,「我怎麼記得你那時候成績不怎麼樣,還因此挨了一頓打?」
於此,賴以寧便也不再勉強。https://www.hetubook.com.com

因為這麼一出鬧劇,酒店兼職的事算是徹底泡湯了。
起床時溫行之已經不在了,只剩下助理賴以寧等在餐廳,桌子上是早就準備好的早餐。賴以寧笑著解釋:「溫先生有個早會要開,等你們吃完早飯,讓司機送你們回學校。」
「當然是真的。」
棠姨笑了笑,那笑容很是縱容。她扶著徐莫修,問:「老徐,我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孩子了?」
棠姨又拍拍徐莫修的手,「讓這孩子適應適應吧,我去廚房看看湯,這會兒也該熟了。」
就這麼見了?溫遠捂著臉,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溫遠臉紅地抿抿唇,乖巧地叫了一聲。徐莫修被兩人逗得一樂,領著兩人進屋,一路走一路說道:「來的真是時候,要是晚來一刻鐘,今晚估計就沒你們兩人的飯了。怎麼來之前不打聲招呼?」
李小棠瞪她一眼,溫遠嘿嘿地笑了。笑完了,發現李小棠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良久,聽得她嘆一口氣:「你讓他上心了,這本是不應該的。因為一旦上心,就割捨不掉。別說你不是溫家的孩子,即使是,他又能如何?還不是要管著。」
溫先生淡定地順順溫小朋友的毛:「叫棠姨。」
「是的。」李小棠看著她,目光很是柔和,「那時候行之母親的身體不太好,確切地說,她的病已經到了大夫也回天乏術的地步。溫恪已經著手為她準備後事。」說到這裏,李小棠嗤笑一聲,「我很佩服他,到了如斯地步已經那麼沉著冷靜,果真是個適合打仗的人。」
棠姨本名李小棠。兩位長輩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吃起飯來,都很安靜,不會向電視里看到的長輩那樣,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問東問西。
「W市。」
「不能說不對,只是前路不好走罷了。」說著,她卻笑了,「不過這大概就是行之先來帶你見過我原因。他呀,有時候可會算計著呢。」
溫遠想通之後,把消息告訴了徐小荷。因為上次那件事,徐小荷這段時間都沒有出去做兼職,每天泡在自習室,早出晚歸。
李小棠看她這副模樣,便笑了,「怎麼嚇成這樣,我對你很兇嗎?」
掛下電話,溫遠迅速地洗漱了一番,收拾了一小包行李,背著下樓了。這一次溫行之將車子開到了宿舍樓前,所以不用淋雨,溫遠直接上了車。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聲音聽上去有些軟糯,因為一個人寂寞了一晚上,她存心要撒撒嬌。
溫行之淡然一笑,接過徐莫修遞過來的酒杯,「那今天行之就陪徐叔喝上幾杯。」
溫遠哦了一聲,又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謹慎地站在原地。
不過溫遠倒是不灰心,反正這事兒扯開了,打也挨了,就沒必要偷偷摸摸進行了。酒店不能去,那一些靠腦力進行的勞動總該可以吧。於是溫遠開始琢磨著做家教,溫行之得知之後的反應則是有些m.hetubook.com.com意味深長。
徐莫修放下兩人的行李,「你們等等,小棠正在廚房熬湯,我去叫她出來——」
典型的江南小鎮,一眼望去全是烏瓦白牆,重檐式的屋頂,漆黑大門口高高墜起兩個燈籠。煙囪高聳,有幾個人家已經開始籌備晚飯,有炊煙從上面飄出。看著這些,那因為陰雨帶來的冷澀,也漸漸消散了。
「呀,是行之過來了!」
「這,這是——」
「喂!」溫遠不滿地抗議。「你不能公事公辦地這麼徹底啊!」
「咦?這不是一個旅遊城市嗎?現在去人會不會很多。」
溫行之微哂:「沒告訴你都想那麼多,要真說了,你怕是連來都不敢來了。」
「可惜我沒這個機會啊。」李小棠遺憾地嘆了口氣,「所以每回行之過來的時候,我總要問問你。」
那時那景,溫遠正趴在床上翻閱初中一年級的數學課本,看了一半不禁咋舌,現在的教育真是不得了啊,初中都學這麼難的東西,高中該怎麼混。遙想她的初中生活——
走至宿舍樓前,徐小荷忽然站定,回頭看了看溫遠,神情是欲言又止的:「溫遠,昨晚的事——」
溫遠站在門邊,怯怯地叫了一聲棠姨。棠姨聽了,露出一個笑容。一旁的徐莫修說:「要不怎麼說你們兩人來的是時候呢,小棠平時都不下廚的,今天好不容易煮一次湯,讓你們兩個給趕上了。」
溫遠被她有些調皮的語氣逗得笑了笑,她抬起頭,看著李小棠,「謝謝棠姨。」
竟然是個殘疾人?!
「這麼看,倒真不像是溫家的孩子。」
溫遠欲伸出手,可一想到要跟長輩單獨相處,就有些猶豫。
溫遠:「……」
眼見著兩人進了廚房,溫遠轉過頭,「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徐莫修笑意不減,打量著溫遠,不住地點頭。
那人定定地看著溫遠,溫遠也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竟看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來。總覺得在哪裡見過。腦中閃過一道光,溫遠似是忽然開了竅,啊了一聲,她轉頭看著溫行之。
徐小荷看了看她,「沒,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不想去了。」
溫行之見狀,便心下瞭然了。
徐莫修溫文一笑,「有些年頭了。」他看了溫行之一眼,「這可得謝謝行之。」
這是一座典型的二層小樓,樓梯設在了屋裡,從外看去,只能看到二樓房間的一扇窗戶。高高的屋頂,依舊是重檐式的,屋內的擺設,也在古樸中透出典雅的氣息。
那時的她,看著憔悴的喬雨芬,心裏面不是不愧疚的。以後學習不說多好,但最起碼沒再排過倒數。
十一假期很快就到。
好吧。
溫遠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溫行之瞅了她一眼,輕輕扣了扣這扇漆黑大門。過了不久,便有人來應門。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個中年男人從裏面探出頭來,看見溫行之,不禁露出驚喜的笑容。
而棠姨卻拍拍她的腦袋瓜:「反正時間還長,你慢慢會體會到的。https://m.hetubook.com.com
溫遠臉燥熱燥熱,低聲說了句沒有,伸手扶住了她。回頭看了眼徐莫修和溫行之,前者向她擺擺手,後者——壓根兒不看她一眼。
對於這位小同學的挑釁,溫行之很淡定地忽略之。他看了眼電腦屏幕,說道:「這種禍害別家小朋友的事你還是少做罷,真想賺錢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
讓溫遠奇怪的是,這事兒除了成奶奶和喬雨芬之外沒人知道啊。怎麼他就——
他撐起了接她時拿的那把黑傘,很大,足以把她遮住。溫遠背著書包,躲在他的傘下,來到了一家小院門前。
李小棠笑里含嗔地看了他一眼,對溫行之說道:「你是不知道,他早盼著你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女音從廚房裡傳來出來,「是誰來了?怎麼開門開了老半天。」
三人相視,皆是一笑。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眼睛先是一亮,而後,卻搖了搖頭,「不去了。」
「你想要特殊待遇?」
李小棠絲毫不吃驚,而且也不應該吃驚。她既然能接受溫行之與她的關係,自然就是提前知道了這一點。
A鎮。
溫遠的臉哄得熱了,「誰,誰說的?」
溫遠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那是我們有口福了。」溫行之說著,脫下了外套,遞給了溫遠,「我來幫忙,你在外面等著。」
思及此,溫遠哼唧一聲:「想不到,你還這麼關心我呀?」
徐莫修笑看了兩人一眼,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就扶著一個拄著雙拐的中年女人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溫遠卻微微有些錯愕。
「何時來都不算叨擾,何必還打個招呼這麼麻煩。」
這跟他直接給她錢有什麼區別?
「誰說的?」她瞪他,卻也有些心虛。
此言一出,讓溫遠迅速清醒了過來。她隨意套了一件衣服,趿拉著拖鞋跑到窗邊。外面正下著中雨,起了霧,有些看不大清。溫遠擦開了窗戶上的濕氣,果然看見了停在樓下的一輛車,和車邊站著的一個人——溫行之。
「見人。」溫行之似是不想多說,很快就岔開了話題,「坐好,把安全帶扣上。」
而徐小荷的表情卻沒輕鬆多少,她看著溫遠笑得彎彎的眉眼,動了動嘴唇,似是要說什麼,可最終卻又壓了下去,只說:「那,那就好。」
溫遠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棠姨,我是不是做得不對?」
溫遠見狀,便端起書桌上一個暖壺,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李小棠擺了擺手,「剛吃過飯,肚子里還飽著呢。」
「就這麼定了。」
今天的天氣冷得夠嗆,溫遠一上車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溫行之隨手拍拍她的後腦勺,遞過來一抽紙和袋裝早餐。
考慮到徐小荷有些敏感和較強的自尊心,溫遠立刻表態:「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吧。」
溫遠靜靜地看著她,聽她說。
原來徐莫修有高血壓,平時棠姨看他看得很緊,不準碰煙酒,也只有逢年過節,www.hetubook.com•com或者溫行之來的時候,才能喝上幾杯。
這份喜悅之情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溫行之也笑了起來,很是溫和。他拍拍溫遠的腦袋,「這是徐叔。」又向徐叔徐莫修介紹,「這是溫遠。」
一旁有徐莫修切好準備下鍋的菜,因為這溫行之和溫遠的到來,徐叔又取出了一些新鮮時蔬,準備做上一桌子菜。
「嚇著了吧?」李小棠溫柔地笑笑。
啊?賺他的錢啊?溫遠有些猶豫,「這不好吧?」
還是不要想了。
她跟他不一樣,小小年紀,看似沒心沒肺,其實卻想的很多。她的顧慮他也都知曉,也明白要面對的還挺多。或許現在還不到挑開的時候,但如果真的要到了那個時候,他希望能給她一個好的開始。比如,這個待他如親生兒的小姨。
溫遠鼓起腮幫子,「我好有個心理準備啊。」
聽到這裏,溫遠驚訝地話都不會說了:「您,您也在??」
溫遠:「……」
溫遠沉默了一下,「是他告訴你的?」
溫遠有些風中凌亂,可靜下心來想想,覺得這個提議也不是那麼不可行,反正他也沒有給她特殊優待,這樣給誰幹活不是干。而且,GP的實習生待遇可是非常不錯的。
不過饒是這樣,溫遠這頓飯吃得還是有些拘謹。待到溫遠和棠姨都放下筷子的時候,徐莫修站起了身,從廚房取出一瓶酒來。
「真的?」溫遠不信。
「去那裡幹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
「睡醒了?」
可溫遠卻驚著了,她沒想到李小棠會對他們這些個錯綜複雜的關係知道得一清二楚。
神神秘秘的。溫遠撇了撇嘴,決定看在他今天夠帥的份兒上,不予計較。
徐小荷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抱著書,飛快地從她身邊走過。看著她有些倉皇的背影,溫遠忍不住蹙了蹙眉。
溫行之卻是聽明白了,他看了眼溫遠,此小朋友自然是一臉迷糊樣,可透紅的臉頰卻是不假的。他揚揚眉,帶她進了屋。
李小棠笑著看她一眼,「脾性那麼冷的一個人,你要跟他認真,可就有生不完的氣了。」說著便開始算,「一開始是敷衍我幾句,可後來,等你長大了,他可不是敷衍我了。我聽得出來。」
李小棠的雙腳並非完全走不了路,所以上了樓倒也不算費勁。她帶著溫遠走到二樓,推開拐角處的一扇門,落座在沙發時,已有些氣喘吁吁。
學校里的人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宿舍里,劉春喜和周垚早早地收拾行李請假回了家,徐小荷也出乎意料地回了家,只剩下溫遠一個人,在宿舍里百無聊賴。
溫遠躲在溫行之的臂彎里,臉是又紅又熱。
溫遠嚯地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看著李小棠,只見她淡淡一笑,「你爺爺溫恪性子就不大好,不知是不是隨他,各個孩子都生性冷淡。」
「不要想得那麼簡單,有試用期,做不好了直接走人。工資待遇標準跟其他實習生一樣。」
溫遠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那人也瞧見了溫遠吃驚的樣子。扶hetubook.com.com著徐莫修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雖是雙腿不便,但她整個人卻從裡到外透出一股淡定從容的氣質,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兩鬢雖已有些許白色,但看氣色和面容,卻並沒有多少時間的痕迹。
雖然,這位棠姨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甚至連她是他的小侄女都不一定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會說什麼。但這怎麼——也算是見長輩吧?
出乎意料的,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皮夾克。站在校園植物隔離帶前的台階上,一手擎著傘,一手握著手機,在給她打電話。
「沒有。」
李小棠搖搖頭,「那時候,溫家老大抱你回來的時候,我也在。」
「是W市一個小鎮。」溫行之說,「人不會太多。」
這話里透露出的熟稔讓徐莫修眯眼一笑,想了想,還是扭頭說他:「要是你一個人來就算了。」
溫遠癟了癟嘴,「您問錯人了,他那時候可沒那麼關心我。」
下午放了假,她吃過晚飯悶頭睡了一覺,第二天十一醒來,聽見手機在嗡嗡響。
W市在南,可因為這一路過去都下著雨,所以氣溫跟T市相差不多。抵達W市的時候是下午四五點,溫遠迷迷糊糊地自睡夢中醒來,看見車窗外的景象,整個人頓時清醒了。
沒辦法,這世界變得真是太!快!了!
溫遠明顯詢問地看了溫行之一眼,他似是明白,非常淡定的說:「就叫徐叔。」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抬頭,透過玻璃,看了她一眼,「下來罷。」
算計?溫遠茫然了。
溫遠睜著惺忪的眼睛按下了通話鍵,悶悶地喂了一聲。
在徐莫修和棠姨的注視下,溫遠紅著臉蛋接過衣服,轉身回到客廳,一路都是飄著的——
溫遠咬了口麵包:「不用了,反正這邊離T大很近,我跟小荷自己回去就行了。」轉頭問徐小荷,「沒問題吧?」
「告訴你幹什麼?」
溫遠撇撇嘴,扶著李小棠上了樓。
「來GP做實習生,負責核對數據。」
反正這事兒無論是對徐小荷還是對她自己都不算是啥好事兒,能提還是少提的罷。
第二日,藉著酒勁兒,溫遠很晚才起床。
低低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溫遠反應了一會兒,意識到是誰,便又趴回了被窩裡,「嗯。」
開了窗戶,有一線冷風飄了進來。溫遠打了個哆嗦,飛快地把窗戶給關上了。
「那就收拾東西下樓罷,我在樓下等你。」
溫行之由著她看了一會兒,在她驚喜地轉過腦袋時,微微勾了勾唇角:「下車罷。」
徐小荷酒量是真心的差,睡過一晚臉色也不太好看,精神懨懨的。對於溫遠的問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喬雨芬得知之後那自然是氣得發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溫遠。下手並不很重,但因為是唯一一次挨打,所以印象特別深刻。那天晚上溫遠也沒有吃飯,抹著眼淚上了床,半夜裡被餓醒,看見喬雨芬坐在她的書桌前,認真地看著她的卷子。見她醒了,雖是冷著臉,但還是給她熱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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