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3 狩獵之行
「相爺，你真是老當益壯啊！我看你飛得相當的有水準啊！」
「像哪一個？」太子眯了眯眼，很困惑。
林無鳥嘴角抽搐，看他笑得花枝亂顫，許久之後，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四皇子，外面開始下雨了。」
秋日午間，溫吞的陽光從樹林之上折射下來，四皇子端坐在馬上眯著眼睛，向樹林深處凝視。
如此，在出發之前，林無鳥一共甩了五顆冬瓜，兩顆土豆，一顆石榴。
四皇子殿下，你似乎太沒有奧林匹克精神了，居然為了拔頭籌不擇手段，鄙視你！
那個侍衛腿腳哆嗦，突然跪了下去，一副隨時準備嚎啕大哭的樣子。
「是，主上！」垂著頭的黑衣侍衛應下，林無鳥嚇了一跳，立刻捧起案上的紅衣，誇獎道，「四皇子，你看，這衣服真漂亮，真是無鳥看過的最漂亮的衣服，這圖案，這色澤，無鳥明日狩獵一定會穿得開開心心。」
四皇子倒也不氣，微微笑了笑，拍拍林無鳥，道：「皇兄，你多慮了，我從未將她當做女人，你看，她像哪一個？」
「……」林無鳥用同情的目光看那名滿臉惶恐的侍衛，說起來，四皇子蠻不講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他自大的性格來看，這個世上，任何事情理都該站在他那邊。
刺客那一雙雙皂鞋的鞋跟之處，都綉著細小的秋海棠，紅得像血，就要滴落下來。
秋山的山腳之下，淡紫色的旗幟迎風飄蕩，那旗幟之上綉著大大的「柏楊」二字，那是大皇子的名諱。
為什麼要胳膊？
「嗯？」林無鳥迅速地抬起頭來，臉上布滿了一道一道的泥巴，那些樹枝上的泥土蹭在了手上，被她都用手蹭在了臉上。
「真硌人！」四皇子怒，來不及展現自己的柔情，一把推開林無鳥。
「我喜歡這衣服，真的。」林無鳥眨巴著眼誇獎，燭光之下，手中的鮮紅映襯得她肌膚如玉，眉目如畫。
「……」林無鳥無言地自責，對於自己拋出第一枚冬瓜內疚不已。
林無鳥抿嘴看他自戀。
林無鳥僵直在他的胸前：「什麼？」
「連夜給我把裁剪、刺繡的師傅都給就地正法了！」
四皇子果然將林無鳥放下，拍拍她的頭一揮手：「去吧，找你的大人去。」
四皇子得意地一笑，拉拉她的腰帶，又拍拍她的頭，道：「鳥兒，你跟著我去捕獵，開不開心？」
「相爺，今日斑斑好精神啊！比我們家無鳥精神要好呢！」
林無鳥無辜地看他，她的背上，背著一摞柴火，濕漉漉的，還帶著泥巴。
「你敢！」四皇子瞪眼，「本皇子送的衣服，你也敢拿來擦臉？」
生命之前，人人平等。
噗嗤……李相爺差點老淚縱橫。
「回皇兄，最近弱柳倒是沒有再犯哮喘之症。」說話間，他又咳了咳。
「咳咳咳，」四皇子舉起手來，放在唇邊，輕咳幾下，很興奮地提起林無鳥的hetubook.com.com后襟，道，「像不像李相爺家的斑斑？」
四皇子壓根就沒有料到林無鳥會反擊，呆了一呆，瞬間收了踢打的架勢：「你敢踢本皇子！」
「四皇子……」林無鳥欲哭無淚，難道是他擠床擠出樂趣來了？
「聽聞這一次苗主廚也會來？」李相爺高深莫測地笑，斑斑百般無聊，伸爪子去抓林無鳥腰間的緞帶。
四皇子一把拉過侍衛的袖角，細細地替林無鳥擦了起來。
林無鳥躊躇許久，終於咬牙換上了那套火紅的騎射服，衣服設計倒也可圈可點，腰間以紅緞帶收起，勒得林無鳥的小腰纖纖，不勝一握，褲子是燈籠狀的裙褲，褲腳的地方也是一圈紅色的緞帶，緞帶的末端是兩顆小巧的金色鈴鐺，每走一步路，都會叮噹作響。
「所以，穿上它，燃燒吧，你會是明日最耀眼的女孩子！」
四皇子陰森森地問：「我有讓你把袖子抽回去嗎？」
滿席大人的拳捏了又捏，眸子越發的冷厲。
「無鳥，為了你的華彩，就算下雨，我也會將狩獵之行進行到底。」
他的視線不溫不火，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
「無鳥，其實你勉強也算過得去。」
「你給我下去。」四皇子怒目，用腳去踹林無鳥，林無鳥也伸出腳來跟他互踹，甚至踹得比他還有力道。
夜間，照例是小石子一枚，讓苗芳菲陷入黑甜夢鄉。
「那麼我留著這一幫廢物又有何用！」他怒，修長的手指凌空打了一個響指，便有黑衣的侍衛從房梁處跳落，垂著頭，半跪于地。
「啊？我還沒有抽。」她傻乎乎的，還沒有回過神。
紫色的旗幟之下，立著一人一馬，白馬賽雪，白衣飄飄，看見四皇子，那白衣的少年微微一笑：「無妨，四弟近來可好，身體無妨？」
一想起衣服上的兩隻火雞，她就鬱悶：「如果沒有那兩隻雞，會比較漂亮。」
原來，她的用處不僅僅是燒烤師傅，還相當於斑斑的同類，四皇子殿下似乎將她當做了某種寵物，起了圈養之心。
四皇子坐在馬上，探出手，剛一觸及林無鳥的背，就又縮了回來。
林無鳥怒，想起配著紅色緞帶的斑斑，就想咆哮。
「叫我弱柳。」他走過來，笑眯眯的，「今天送過去的衣服，你喜歡么？」表情無比真摯，讓林無鳥甚至覺得他的確送來的是件華服。
她突然驚詫地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驚愕的眼神看她。
雖然細小，卻仍然讓他一眼給捕捉到了。
侍衛訓練有素，呈螺旋形圍合，將四皇子攏在了他們之中。
「李相爺正在調|教大貓，估計一炷香的時間會跟上。」四皇子很正經地回答。
太子的嘴唇微微地彎起，露出了個非常溫柔的笑容：「這個提議倒是很好，我們可以邊狩獵邊烤食。」
他突然若有所思的一笑，彎腰將手探給林無鳥：「
和*圖*書無鳥，不要撿柴了，我馱你一起狩獵。」「……」林無鳥回頭怒視，這個動作，好熟悉啊，分明就是李相爺摸大貓的樣子。
林無鳥的臉當場就綠了。
「一定是他們繡得不好，讓我的心血付之流水！」他突然勃然大怒，瞬間便換了一副神態，咬牙切齒，燭光之下顯得猙獰不已，「既然無鳥不滿意，那便是裁衣的師傅不對。」
林無鳥很糾結地問：「撕下袖子就可以了，砍一隻胳膊，豈不是這片袖子也髒了？」
「哪裡哪裡！」李相爺牽著他的大貓，那隻名喚斑斑的大貓四足都繫上了零碎的小鈴，金色的，配著斑斑身上的紅色緞帶小帕，十分可愛。
林無鳥這會兒真的要哭了。
四皇子看著好笑，從馬背之上跳了下來，一把拉過她，笑道：「你的臉，比斑斑還要花。」
林無鳥暗爽，想到不要穿這件凝聚著四皇子原創精神的火雞服，她就鬆一口氣。
林無鳥無言，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那禿尾少毛的會是只鳳凰！
真是該死，她的身上，到處都是泥巴，他壓根無法抓住她，將她作為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林無鳥大驚，隨手拿起一個圓溜溜的冬瓜，半蹲揮臂，像甩鉛球一樣甩了出去，那隻斑斑大貓眼睛一亮，咆哮一聲，飛躍跟去，李相爺正手牽著斑斑同四皇子聊天，被它一躍，就跟個脫線的風箏一樣，飄飄蕩蕩飛了出去。
「哇，相爺，這招是什麼？真是驚險刺|激，果然有趣。」四皇子很讚歎地仰著頭看著被斑斑甩得飛來飛去的李相爺，發自肺腑地讚歎。
他自己笑了一陣，看大家都是一副垂頭看地的模樣，自覺無趣，招招手，又讓那個倒霉的侍衛上前，果然砍下侍衛的袖子，捏在手裡，仔細看來：「現在我看來，這袖子又不是太潔凈的了。」他嘆口氣，丟掉那截斷袖，稍一頷首，對著剛剛的侍衛，吩咐，「狩獵之後，你就去農官那裡報到吧，我看你剛剛抖得不錯，去跟著農官篩穀子挺好！」
他的心情不禁低落幾分，看向林無鳥的眼神，越發的凄凄。
苗滿席的臉微微紅了紅，一向清澈的眼裡，深邃而黑沉。
她突然發現，其實已經滴了下來，一滴一滴，滴在她的眉頭。
她本來不知道這是作什麼用的，直到……
「下馬！」他面色鐵青地命令林無鳥。
林無鳥無言地看他讚不絕口。
稍稍一點點的灰塵也會退回去。
「如此甚好！」四皇子也非常地贊同。
秋山之上布滿了紅色的楓葉，如火似陽，連綿不絕地鋪滿整個山丘，遙遙看去，微風拂過，整座山像是籠在一片紅雲之中。
大眼睛亮晶晶的，小泥爪子還在臉上撓啊撓，分外可愛，像只淘氣的小花貓。
林無鳥大驚，扯過袖子就要擦。
他的手指隔著布料，力道很淺，林無鳥被他擦得臉上酥|癢，忍不住嘴
和圖書角抽搐，他擦得越來越慢，一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漸漸地亮了起來。
林無鳥陡升一種脫力的感覺。
這一路，他走得極慢，到達秋山的時候，林無鳥在馬背之上已經成了顆化石，後面的那位是萬萬不能依靠的，偏偏這段路崎嶇不已，顛顛的，讓她好生難受。
林無鳥嘆一口氣，扯回自己的腰帶，道：「好吧，四皇子，我們是先烤點素果還是邊打邊燒烤？」
第二日早晨，雨竟然奇迹般地停住了。
他今日穿了件寶藍的袍子，依然是僅用白玉簪子挑起些許頂發，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清爽乾淨。
失去知覺之後，他的身體顯得更加的沉，林無鳥給他壓得整個透不過氣來，瞪著眼，只有吐舌頭的分。
「這次狩獵，李相爺怎麼未到？」太子奇道。
林無鳥回他的是更有力的一腳，她也怒了，頭腦一片混亂，從小到大，她都是被父兄愛護著長大，哪會有人這麼樣陷害她！
「好了，最後兩根，不用抽了！」林無鳥的手剛探出去，四皇子就舉起一直捏住的竹籤。
斑斑大貓啊嗚一張口，十顆牙倒是有九顆是蟲牙，黑洞洞的，明顯是被李相爺給寵壞了的。
林無鳥的手僵在半空中：「那怎麼辦？」她的視線停在四皇子寬寬大大的飄袖之上。
他彎著唇角，心情大好，一揮手，黑衣的侍衛便重新隱入了暗中。
四皇子瞪眼：「本皇子的衣服，你不要想。」他歪頭想一想，眼睛掃過身邊的侍衛，停在一位衣服最整潔的侍衛身上，突然露齒一笑，朝著那個侍衛揚頭示意，「你，上前！」那名侍衛不敢回駁，垂著頭走上前。
「該死，這是什麼？」四皇子大怒，指著自己的胸前直打顫，他從小就有輕微的潔癖，對於衣服有偏執的要求。
「皇兄，我來晚了。」四皇子策馬過去，帶著一絲輕咳之聲，整個人像是瞬間虛脫不少。
滿席大人無奈地嘆口氣，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她，低低解釋道：「以往狩獵只管狩獵，一般都是回宮以後再將獵來的動物交給御廚房烹制。」
笑聲戛然而止，拉開門，果然門外濕潤一片，雨水像連串的珠簾垂落在眼前，看樣子，這雨還不小。
「都起來吧。」太子溫和地一笑，眼眸一掃，這才將視線對上了四皇子懷裡的林無鳥，「四弟，聽說，她現在仍然是苗大人的小廚，身份未明確以前，這般孟浪，很是不妥。」
「無鳥，你要不要一起來？」四皇子已經射了兩隻兔子，心情十分舒暢，一回頭，看見正在用手擦汗的林無鳥，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心下不由自主的一片柔軟。
樹林里的泥土都是濕漉漉的，落地的枝葉沾了水，踩上去悶悶的響，四皇子在前頭拉馬慢行，林無鳥在他的馬旁邊走邊挑一些容易點燃的樹枝。
他一下子抽出一支簽來，果然不是和林無鳥一組，是和另外一位將htｔｐs://ｗｗｗ•ｈｅtｕboｏｋ•ｃom•coｍ軍在一組。
「滾遠一點！」他繼續咆哮。
林無鳥遲疑地將手伸了出去，手剛一觸即四皇子的掌心，他便大手一合，將她的小手整個給包裹了進去。
「我要讓你成為明日狩獵的焦點，讓大家看到你的美！」他大笑。
「……」
林無鳥一溜煙地跑了過去，隱在他的身後。
四皇子轉怒為喜，拍著林無鳥的頭誇獎：「無鳥，你差不多都快趕上本皇子的智慧了，不錯不錯！」
會有這麼好的事？
他說得很柔和，但是聽的人，就像被扇了一大嘴巴。
「上來！」他彎腰猛地用力，顛起林無鳥，巧妙地用慣性將手移在了她的腰上，一把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裡。
「無鳥，過來！」滿席大人聲音里含著怒氣。
那個侍衛光著條胳膊，跪在地上，忙不迭苦著臉來答謝。
她坐在他前面，非但擋不了飛來的利箭，還會讓他礙手礙腳。
「泥巴！」林無鳥很中肯地告訴他。
「大人！」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被稍稍抬頭的滿席大人狠狠瞪了一眼。
太子大喜，澎湃激蕩地在馬背上晃了晃身，但很快壓抑住自己喜悅的心情：「如此我們便先行一步，開始狩獵吧，李相爺到了自行參与進來好了。」
「無鳥，既然你那麼急切地想展露你的廚藝，那麼本皇子一定會給你機會，狩獵開始時，你就拾一些乾柴，跟在後面負責燒烤吧。」四皇子很愉悅地又拍拍無鳥的頭。
「刺客，保護四皇子！」
好在那群黑衣人看見目標已經倒地，失去了纏鬥的念頭，腳一頓地，一個一個都躍了出去。
噗嗤，林無鳥扼腕，難道之前讓他們來不是做廚師？
她得給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權利。
四皇子被刺得口吐鮮血，乍一聽見林無鳥脫口而出的抱怨之詞，再也受不了打擊，眼睛一黑，終於昏了過去。
撲通，他和林無鳥像連體嬰兒一樣，同時被射中，只不過，他的是穿肩過，而林無鳥僅僅是被箭頭頂破一層皮。
「……」林無鳥用崩潰的眼神看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相爺不來最好，往年裡面，都是小四打麻雀，他連麻雀都打不上，只能打打路邊的螞蚱，這次李相爺明顯地遲到，趁著他未來，正是狩獵的好時機。
「該死！」他來不及訓斥林無鳥，林中已經生了變故。
那是四皇子的血。
好容易斑斑站定了，李相爺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四皇子非常興奮地轉過頭來，指著斑斑對著林無鳥叫道：「無鳥，再甩一顆出去，本皇子看得正開心！怎麼斑斑就不跳了呢？」
侍衛扯扯袖子就要往回跑。
「……」林無鳥扶著牆，轉過身咬牙奮力地捶。
他暴怒，來不及發泄，就看見林無鳥一把抱住他，大叫：「四皇子，小心啊，有飛箭！」
「如此先抽籤吧！」
那一小塊樹林之間，不時的有亮閃閃刺目的碎光折射出來。
林無和*圖*書鳥縮在他的懷裡，大眼睛骨碌碌地轉，看見太子旗幟的左側跪著的苗滿席，滿臉的烏雲密布，頓時心頭一驚。
太子果然笑了起來，帶笑斥道：「你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快放下林小廚吧，今日苗大人都等了她多時了。」
四皇子掙了掙，怎麼，掙不脫她的手臂，眼睜睜地看著那支箭凌空飛來，正中他的紅心。
「啊？你是不是男人，身體這麼單薄，居然箭還能刺到我！」林無鳥被他壓著，忍不住抱怨。
她的手臂用足了勁，力大無比，像兩道鐵箍，事實證明，人的潛能是無限大的，就比如林無鳥，她肯定不會想到，有一天，她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也能變身為綠巨人，擁有無窮的臂力。
因為倒在地上，林無鳥的眼，只能看見每個人的腳，侍衛的腳，黑衣刺客的腳，她突然凝神細看，立刻頓住了眼。
「NO！我拒絕！」那些刺客逐漸突破圍合著的侍衛，漸漸攏來，她又不是傻瓜，當然不會下去平白無故地給人刺。
四皇子怒：「你也跟過來做什麼，破壞氣氛！」
林間樹葉狂亂地搖動起來，金黃色的樹葉，如同垂死的金蝶，盤旋著點地，伴隨著落葉襲來的，是12個黑衣的刺客。
「四皇子……說笑……了。」李相爺被甩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就連那隻大貓斑斑也吐著舌頭，蹲在那裡喘氣。
四皇子微微一笑，心情更好，拽起林無鳥就上了自己的馬匹，將她護在胸前，很得意地拍馬而行。
寧可呆在被子睡覺，也不|穿不適合自己的，或者有些許微塵的衣服。
四皇子瞪大一雙秋水瞳，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無鳥，那是本皇子親自提筆為你畫的火鳳凰一對！」
「哭什麼，我又不要你的性命，一隻胳膊足以。」他說得很輕巧，那名侍衛慘白了臉。
「怎麼你不喜歡？不想在狩獵的時候穿上？」他反問。
說到好處，都又變成他的了。
他捏住兩根簽頭，留出其他的簽讓眾人去抽，太子和相爺抽到了一組，輪到苗滿席的時候，滿席大人皺了皺眉，遲疑地伸手去取簽，那兩根被四皇子捏得緊緊的簽，讓他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四皇子笑眯眯地糾正：「叫我弱柳。」
「無鳥啊，帶上你真是萬幸啊！」他感慨。
噗嗤，林無鳥用膜拜的眼光掃視了一遍四皇子。他簡直太有才了，將以人為本發揚到了極點。
他越擦越靠近林無鳥，那名侍衛獃獃地也跟著被拉了上前。
「……」林無鳥被震撼到了。
「你不知道那老東西每次都靠著斑斑捕獵，本皇子一次都沒有拔過頭籌，多少年了啊！本皇子只能捕捕小麻雀安慰自己！」他唏噓。
四皇子的心細不可察地動了動，他掩飾一般，「啪」地收起手裡的扇來，笑道：「因為這是我選的顏色，我親手所繪的火鳳凰，當然漂亮。」
貼合在一起的不是兩人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