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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

作者:灰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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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還君明珠雙淚垂 第025章 壓力

第七卷 還君明珠雙淚垂

第025章 壓力

「這幫狗奴才,都瘋了是吧?」等浙江總督趙國祚哭窮的信送到后,遏必隆如同火山一樣地爆發了。
而祖澤溥作為大清的忠臣,當然希望我主江山萬萬年,因此他決定收回以前那種不切合實際的剛硬態度,轉而建議朝廷認真考慮招撫問題——如果原先的條件滿足不了鄧名,那祖澤溥認為把廣東划給鄧名也沒什麼關係,聽說那裡瘴氣很重,不是什麼好地方,而尚王爺是朝廷忠臣,再說反正鎮南王也沒有治權,讓他回遼東養老去好了。
見遏必隆開始翻老賬,李國英很清楚輔政大臣真是要出離憤怒了,不過他們都明白這也有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祖澤溥發現登陸的明軍不多,打算去打一下占點便宜,不過為了吹噓自己的功績所以要說成鄧名到了山東。只是祖澤溥的這種吹噓會給遏必隆他們造成不良後果,如果朝廷接受了他的說法,那傑書一夥兒不就成了光吃飯不幹活了嗎?
……
經過李國英的解釋,本來還懵著的傑書也恍然大悟,發覺祖澤溥這是像踩著自己往上爬,恨恨地一拍桌面:「這狗奴才,本王還沒和他計較給綠營裝備火器吶。」
沒能從遏必隆那裡得到任何承諾,這次軍事會議結束后,李國英心中滿是失望,回到自己的營帳后忍不住對衛士抱怨道:「南人仗舟,沒有水師根本沒法在江南作戰,現在這仗根本就不該打,就算打贏了也抓不到鄧名的主力。」
看到這個報告后,遏必隆再次翻臉了,他親眼看到對面的明軍里有數萬川軍,怎麼祖澤溥大嘴一張就又是十萬川軍。
趙國祚表示,去年浙江才被川軍給洗了一遍,不錯,他是在杭州城下背水一戰擊敗了川軍,但浙江藩庫也因此空空如也,因此他沒法響應輔政大臣的調令。而且趙國祚還情辭懇切地主張招撫鄧名,他表示現在對朝廷最有利的就是議和,先帝雖然死在鄧名手裡,但那是戰場對不對?趙國祚認為先帝的英勇戰死很符合滿洲太君的傳統,身先士卒、不同凡響!簡而言之,還是不要讓先帝的那些事,影響了對鄧名的招撫工作。
他下令召集兩江的軍隊圍攻江北的明軍,但蔣國柱稱他兵力不足,只能固守南京,如果貿然渡江被明軍消滅在水面上那南京就完蛋了。
如果沒有遏必隆和李國英在邊上,初出茅廬的康親王多半還是看不懂索尼這老油條想說什麼。不過聽完助手的解釋后,傑書對朝廷的反應很滿意,他統帥大軍與十萬明軍對峙,這麼大的壓力、責任都由他扛著,豈能任由一個抬旗的漢人在背後詆毀?
而淮安的遏必隆感到更痛苦了,他周圍可找不到水師去偵查消息是否屬實,李國英在這個問題上也選擇了不出聲,說明這個和鄧名打了多年交道的人同樣吃不準鄧名的動向。
沿著長江的滿清三大總督加起來,水師還比不過萬縣袁宗第,這種結論若不www.hetubook.com.com說出自李國英之口,誰會相信?不過即使聽到了這麼可笑的事情,遏必隆依舊沒有太激烈的反應,他覺得李國英現在說水師還是不合時宜,清廷打天下靠的並不是水師,因此這個頂多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而朝廷看起來也立刻發覺了祖澤溥誇功的不妥,索尼和鰲拜在接到祖澤溥誇大其詞的報告后,第一時間下旨斥責,責備祖澤溥不認真偵察敵情,誤信人言,還把荒謬的哨探報告當做真情報告給朝廷。
剛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論是兩江還是北京,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和祖澤溥最開始的反應一樣,認定是山東起義軍的垂死掙扎。不過等越來越多的消息從山東傳來后,清廷就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北京打算讓渤海灣的水師去萊州轉轉,看看鄧名是不是真的來了——如果明軍艦隊的規模很龐大,那此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可聽完李國英的訴苦后,遏必隆卻沒有絲毫的表示,在他看來這些督撫都是一個毛病,不停地嚷嚷水師、水師,可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打敗眼前的十萬明軍,重塑朝廷的威信,而不是收集木料造船的問題。
傑書也就算了,但李國英對遏必隆還是有很大指望的,盼望對方有所觸動,狠下心來努力恢復長江水師;還有哪個愚蠢的禁海令最好也趕快取消,當初李國英覺得自己作為川陝總督,禁不禁海和自己沒關係,既然朝廷有這個意思,李國英也就跟著不負責任地喊好,現在李國英想讓兩江幫忙造點船都開不了口。更糟糕的是,兩江、浙江的造船工都被川軍搬去成都、敘州了。雖然無法了解川西的具體生產能力,但打一年前開始,李國英坐在重慶城頭數明軍船隻的時候,就能看到大批新船順流而下,而且這些新船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現在川西造船業最大的瓶頸是木材問題,造船的木料從砍下來到可以使用需要經過三年的風乾期,為了彌補木材的不足,四川甚至需要從下游購買木材,千辛萬苦地拖回四川然後製造成船再賣給周培公,因為鄧名嚴禁造船工出夔門一步。
「肯定是在胡說八道。」遏必隆叫道:「要是鄧名真帶著十萬大軍去山東了,祖澤溥他瘋了敢去和鄧名打?他真有這膽子二十年前就不會藏在錦州城裡吃自己人了,他是寧可吃人都不敢出城挑戰強敵的性子。」
雖然從蔣國柱、張朝到梁化鳳、周培公各有各的理由,不過遏必隆自打入關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大胆的督撫——雖然很多難處應該是真實的,但關鍵這是輔政大臣的命令,督撫們竟然不想方設法地克服困難完成要求,而是拚命地推卸責任拒絕效勞。
……
因為這個緣故,周培公還要求朝廷把北方的船工劃撥給他一些,以方便他在安慶、岳州等地興建新的造船廠。當然無論是清廷還是李國英都https://m.hetubook.com.com不知道,周培公的真實目的是把這些船工勞務輸出去四川,四川的船廠許諾若是周培公幫他們介紹更多的熟練造船工,他們就會在賣給周培公江船的時候給他打折扣——現在四川各個船廠都知道周培公是個重要客戶,經常會派來滿臉堆笑的推銷員,向周培公吹噓他們的新船。如果周培公訂貨的話,他們就會在新船上打上安慶或者岳州造船廠的標記,以示這是大清自產的優質漕船。
「這麼多!?」遏必隆大叫一聲。鄧名來來回回地洗劫東南,能有三萬甲兵他也就認了——其實李國英還是低估了川西的實力;可夔東憑什麼?遏必隆知道這個數字恐怕比李定國都只多不少了:「夔東那窮鄉僻壤的地方,他們怎麼養得了這麼多兵?」
在這封報告里,祖澤溥聲嘶力竭地要求朝廷速發大軍支援山東,先不要管什麼漕運了,要是濟南丟失了,那拿回了瓜州也得不償失。
張朝的理由也差不多,別人有的困難江西都有,別人沒有的困難江西也還有,總而言之,張朝帶著全體江西文武為滿洲太君祈禱武運,但江西一兵一船都出不了。
「鄧名給的糧食。」李國英悲哀地答道。上次通過對夔東俘虜的審訊,他確定夔東軍從鄧名手裡拿到的東西要比自己從北京拿到的還要多,這麼下去別說和川西打了,遲早夔東軍都能把李國英從四川趕出去:「還有盔甲、被服,還有火藥,還有鄧名搶回來的船廠、戰艦和工匠。」
雖然遏必隆對東南督撫的態度暴跳如雷,不過眼下他也沒法問罪蔣國柱他們,反倒只能好言安撫,要他們認真思索,找出可以協助淮安中央軍的辦法來。
兩天後,山東又傳來了新的報告,祖澤溥宣稱鄧名本人出現在山東,而且還攜帶去了十萬大軍。
遏必隆和李國英都認為祖澤溥只是誇功心切並沒有失心瘋,一旦看到朝廷的斥責立刻就會明白過來,意識到犯下了錯誤,然後就會乖乖地交出替罪羊,主動澄清鄧名在山東登陸的謠傳。
而且給祖澤溥下的聖旨,清廷卻八百里加急第一時刻送到淮陽來,顯然也是怕康親王心裏有疙瘩。
而李國英還不知道實際現在重慶也沒有水師了,被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嘉陵江水師都被他的部將們賣了廢品,已經不復存在了。
「鄧名的水師比夔東軍、崇明賊,比下官、湖廣總督、兩江總督的水師加起來還強大,所有的人相加,他一個人就能打平。即使招安了夔東賊和崇明賊也沒用。崇明賊的水師大概比夔東賊還要多;而夔東賊自己的水師,就比川陝、湖廣和兩江之和,也就是官兵的全部水師還厲害。準確地說,光是萬縣袁宗第一個人的水師,就足夠收拾下官和蔣總督、張總督三個人了。」李國英看著目瞪口呆的遏必隆,臉上都是絕望之色:「下官的水師可能比湖和-圖-書廣和兩江總督的水師還要強些。但別說袁宗 第和李來亨了,就是劉體純的船來了,下官的水師都不敢應戰!可能也就能和黨守素、馬騰雲還有王光興他們比比。」
「夔東賊也有戰艦?」遏必隆感覺李國英口中的夔東軍好像和他印象中完全合不上:「比起你,還有湖廣、兩江的水師怎麼樣?」
今天祖澤溥的告急信更有意思,除了繼續高呼山東需要援兵外,祖澤溥還突然大談起議和來,說經過他認真地考慮,中國自古以來就是「有北就有南」,除了蒙古以外南北分治才是普遍規律,而蒙古違背這個可觀規律的結果就是只有短命的八十年。
「張總督到底在想什麼?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洞庭湖水師重建起來啊,光在武昌周圍修地堡有什麼用?就是把地面上修成烏龜殼,總不能在江面上也修城堡吧?」現在李國英覺得長江沿途最有本事的就是青年才俊周培公,這位年紀輕輕的布政使公開主張要籌建一支能夠攆上鄧名主力的長江總隊,而且強調要注重水師。
早在山東最初的警報傳出來前,康親王傑書前進到淮安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現在一看到祖澤溥的告急信,索尼就愁容滿面,自從祖澤溥不顧朝廷的斥責,歇斯底里地般的高呼鄧名真的來山東后,索尼就從最開始的懷疑變成相信他的話了——如果鄧名沒去山東,祖澤溥犯得上為了爭功而給自己攬罪過么?尤其是朝廷的第一次斥責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他,這份功勞他是別想攬走的。
「夔東賊除去留一些人在漢水防備張總督,恐怕來了一萬五披甲;張煌言和馬逢知跟鄧名的關係不錯,他們的東西很多也是鄧名給的,從這幾天看來,他們也派了八千到一萬的披甲。現在對面五萬差不多是有的。」李國英指出,明軍因為有水師的優勢,所以披甲率比清軍還要高,淮安這邊的十一萬清軍里,披甲倒只有四萬人。
周培公的話也差不多,長江剿鄧總理大臣認為剿鄧總隊的建設刻不容緩,看到這封回答后遏必隆破口大罵,現在都火燒眉毛了,要的是能來並肩作戰的援兵,而不是紙面上都不存在的剿鄧總隊。不過周培公后一封信又進一步解釋,稱他這個總理衙門只能指揮兩江總督衙門和湖廣總督衙門派遣給他的部隊,現在蔣國柱和張朝都把軍隊拉回去保衛南京和南昌了,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應該沒有。」遏必隆口中這麼說,但心裏也不是很有信心,因為他的這個判斷完全是推測:如果鄧名真有十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甲士,他應該能夠征服江南了。上次鄭成功帶著三萬甲兵來,就差點讓東南變色。
北京,現在濟南是每天上午一封、下午一封地給朝廷送告急信,而告急信里祖澤溥已經把鄧名帶來的大軍數量提高到了三十萬之多。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遏必隆的預料,下次從和_圖_書山東送來的急報再次聲稱鄧名就在山東,而且已經有好幾萬人完成了登陸,已經深入到了青州府一帶。祖澤溥稱他奮力殺敵,在膠水河一帶連戰連捷,迫使鄧名意識到濟南並不是輕易可以奪取的,不得已放棄速攻濟南的戰略,轉而試圖攪亂整個膠東。不過祖澤溥的部隊也在連續的苦戰中付出了不小的傷亡,而且極為疲憊,因此無法突破優勢敵軍在膠水河上的防線,現在膠東的局勢已經變得異常嚴峻。
「鄧名到底有多少軍隊?」雙方共計二十萬大軍對峙,傑書也感到非常緊張,如果沒有遏必隆、李國英和大批幕僚輔佐,他根本應付不來這樣的工作:「對面賊人已經有四、五萬披甲了,鄧名還能分兵去山東,他難道有十萬披甲嗎?」
但如果周培公真的在安慶等地搭起擁有自產能力的船廠的話,他知道這些造船廠的廠主就該變臉了,估計馬上就會遊說鄧名來掃蕩他的船廠。作為鄧名問題專家,周培公每天就認真鑽研川西的政策法規,他的四川朋友也特別的多,知道四川的鹽商和銀行家都這麼干過。因此一旦四川的船廠主發現他們有競爭對手的話,肯定也會效仿,而且周培公斷定該要求會的得到鄧名按個分贓會中大部分人的支持響應。
「光是鄧名自己肯定沒有這麼多,但加上其他的黨羽就不好說了。」李國英同樣是推測,不過他比遏必隆掌握更多的資料。鄧名不用有十萬甲兵,只要有一半,李國英估計自己就被趕出重慶去了:「鄧名大概也就有三萬披甲吧,和鄭成功差不多。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夔東賊,夔東賊現在恐怕也有兩萬五到三萬披甲了……」
可是看到遏必隆如此和顏悅色后,蔣國柱等人反倒是蹬鼻子上臉,把腦袋一晃,就是咬定沒有任何辦法。
「看來鄧名是真來了。」索尼揉著自己的鼻樑,對鰲拜和蘇克薩哈說道:「遏必隆和李國英到底在幹什麼呢?鄧名都帶著主力去山東了,他們卻和鄧名的一些黨羽在江南大眼瞪小眼。」
和蔣國柱、張朝還沒扯清呢,湖廣的張長庚也來湊熱鬧,稱他接到輔政大臣的催兵令后,立刻就在武昌點選兵馬,打算順流而下,與中央軍在揚州會師。不過張長庚稱他只有兵沒有船,需要兩江提供給他運兵船,而且張長庚還自稱這些年湖廣和漢水流域的郝、賀二賊無日不戰,更把武昌周圍修得固若金湯——言外之意就是開撥費和糧餉也得兩江幫忙,不然他也執行不了輔政大臣的調令。
蔣國柱在隨後的通信中又談起了奏銷案問題,稱他認為向欠稅的士人追討回罰金后,這筆錢應該優先用來建設兩江的軍隊、長江剿鄧總隊和加固江南的城防,或許還可以酌情撥給只有空架子的蘇松水師一些。文字獄雖然不是遏必隆負責,但他也知道鰲拜還指望用這些士人的家產填補國庫呢,可蔣國柱哼哼哈哈地一直沒動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借口什麼鄧名東征穩定人心,第一就是不同意中央的案件處理人員前去。現在看到中央軍和明軍在江北對峙,居然就想吞下這筆錢的大部分來,這個時候蔣國柱也不在乎什麼人心了——顯然他認定在這個節骨眼上明清兩軍誰也奈何不了他了。
索尼和鰲拜的處置也稱得上是用心良苦,他們看出來祖澤溥的爭功是在貶低康親王的作用,因此肯定不能接受;不過濟南負責著南征大軍的後勤,要是把祖澤溥收拾得太狠,那又擔心把他嚇壞了影響正常的工作,所以索尼定的調子是「誤信人言」,只要祖澤溥交出來一兩個斥候的人頭,那這事也就抹平了。
十一萬清軍的對面,是十萬明軍,在傑書的援軍不斷從山東趕來時,打著張煌言、馬逢知所部旗號的明軍也不斷地湧入運河。兩軍都聯營數十座,對峙了十幾天,還是誰也沒貿然去撞對方的堅固防禦,而這個時候,鄧名率軍在山東登陸的消息終於傳來。
無論是蘇松水師,還是洪承疇籌建的洞庭湖水師,都被鄧名殲滅了四年多了卻毫無重建的意思,當初洪承疇籌建這支水師的時候都沒有用四年工夫。一旦建成就成為孫可望的眼中釘、肉中刺,有力地阻礙了孫可望和鄭成功會師南京的長江戰略,等三王內訌后還能運糧到重慶。
讓天津水師出海的命令早就送出去了,不過天津水師什麼時候能夠送回消息就不知道了,而且若是鄧名真的來了,那萊州周圍的海域里肯定是敵艦雲集,天津水師能不能靠上前去偵查很難說。
周培公指望不上,遏必隆就想指望梁化鳳的部隊,不過梁化鳳也很乾脆地報告他沒有援兵可派。首先,蔣國柱和周培公的難處梁化鳳一點兒也不少,他的部隊被兩江總督派出保護蘇州等重鎮了,而且如果冒險渡江,那一樣可能會被明軍消滅在水面上;其次,梁化鳳表示他根本沒有船,蘇松水師被殲滅四年多了,朝廷沒有撥給過梁化鳳一文錢,蔣國柱和張朝也沒給,現在蘇松水師的基地崇明島還在馬逢知那個叛賊手裡呢;梁化鳳還聲稱他不折不扣地執行了朝廷的禁海令,從船廠到舢板都燒毀了,所以除非梁化鳳能帶著全體手下一葦渡江,否則根本幫不上忙。
遏必隆也明白這還是因為北京的威信下降了,以前朝廷一道命令下去,不管做得到做不到,督撫都先回一個做得到,不然官位就難保,然後再去拚命搜刮百姓,威逼利誘讓官兵賣命,也要把朝廷的命令完成。可幾年來朝廷諸事不順,對鄭成功簡直是無可奈何,不但保護不了東南的安全,還搞出了禁海令,讓督撫們對朝廷的信心發生了動搖;更不用說鄧名,一次次掃蕩長江兩岸如入無人之境,抽調山西等地的兵馬去打他,好像也沒能打贏。
兩江當然不肯給這筆錢,張長庚的回信居然還是公開的,與張長庚要錢、要船一起送來的就是蔣國柱和張朝的哭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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