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兩人對面站著，虞紀頓了頓，迅速進入了角色，對著虛無的空氣「打開房門」走出來。司栗瞬間就笑了。
她剛剛有某一瞬間被說動了。
司栗又要哭了。
就好像是你去逛商場，無意中看到一件裙子，你還沒試，導購員就一直在說很適合你，然後你就真的可能會去試一試。
他們走了一遍機位之後，吳裳就把司栗放在他的椅子上，起身過去和演員講解，而後再走了一遍，才正式開拍。
「她很有靈氣呀。」吳裳有些求而不得的遺憾，「我已經很少再碰到這種渾然天成的靈氣了，這個角色就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一樣，真的不想錯過。」
話音未落就被身後的男人拍了一下屁股。
旁邊的小姑娘又被逗笑了，小聲問她：「你是虞紀哥哥的妹妹嗎？」
司栗覺得這部電影一定會大賣，也會讓虞紀在電影界站穩腳。
不同的是昨天他的眼神很冷漠，今天看著小狗卻有些溫柔。
司栗有些反應不過來，倒是虞紀笑著摸了摸司栗的腦袋安撫，「老師，你別嚇到她了，她什麼都不懂。」
虞紀過去和他說了一聲，結果被吳裳笑著拉住，「你來看看這個。」
以前給他做助理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在更衣室讓她進去幫忙，或者趕時間時也會當著她的面換衣服，但也只是換上衣，而且還會背過身去。
「不是。」司栗小聲和她說，「他是我保和圖書姆。」
司栗盯著手機看了許久，內心拉扯，很久之後才試探性地回復：那就讓她試試唄，她媽媽也是想讓她多嘗試嘗試。
吳裳導演很滿意，作為這部電影的第一場戲，虞紀是起了一個好頭。
第二個景是小女主和準備外出的男主搭話。
虞紀在溫習台詞卡，懶得理她。
司栗覺得眼睛火辣辣的。
「唔，快勒死我了。」
司栗點頭，小聲說：「我知道的。」
她剛剛看到了簡撿回來的小狗，所以心痒痒的，想讓他把小狗給她看一看，自然是被簡拒絕了。
「虞紀，你來和她搭一下。」
於是兩個男人興奮了一夜。
小傢伙在他懷裡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
今天的拍攝片場是在一個魚龍混雜的公寓，這裏居住著各國各樣的人。
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扒著虞紀的腿問：「我洗臉了嗎我洗臉了嗎？」
直到十二點半收工，這個酒店房間的幾場戲才徹底拍完。
吳裳笑眯眯的,「打擾也不要緊。」
司栗：真的啊。
今天提前收工了，吳裳導演看起來心情不好，所以沒有人敢提出一起吃飯，都各自離開了。
晚上虞紀躺在床上給司栗發簡訊，司栗在被窩裡悄悄回復。
「所以你就是女主角嗎？」
因為今天是男主角和小女主的第一場戲，又有小女主一家人的戲份，所以片場來了很多人，他們到的時ｈｔtｐs://ｍ•heｔub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候各種設備和場景都到位了。
那小姑娘睜大眼睛，「那你也是來拍戲的嗎？」
司栗乖乖地站在吳裳旁邊,「老師，我很乖的，不會打擾你。」
司栗坐在吳裳導演懷裡,盯著監控器里的虞紀。
虞紀：今天吳裳導演讓小可愛演女主角。（笑cry）
他女兒去年剛剛結婚,嫁到美國,一年上頭見不了一次面,他現在看到她就總是會想到自己女兒，「我以前也經常會帶著我女兒來片場的,她現在也是一名出色的導演。」
她沒覺得這一幕有什麼問題，頂多算是和諧，但吳裳導演卻異常興奮，「就是要的這種感覺！再沒有人比她更適合這個角色了！」
吳裳怕嚇著她了，連忙摸著她的腦袋解釋：「那些只是血漿，不是真的血。」
何況那是鑒寶大師吳裳。
收工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在小助理懷裡睡著了。
虞紀的演技是越發精湛了，而且因為之前特訓過，所以動作戲拍起來也毫不含糊。
小絨絨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換上衣服化過妝的虞紀瞬間就變成了另一人。
就是這兩分多鍾的戲，幾乎拍了一下午。
吳裳望著司栗，表情有些痴狂，「小可愛，你來演這個角色好不好？」
因為在飛機上的時候她是和吳裳導演坐一塊的，又睡了一路，所以兩個小演員她都沒見過。
鄰座一個小姑娘笑著跟她httｐs://ｍ•hetｕbook•ｃｏm.ｃｏm打招呼，「妹妹你好，你吃早餐了嗎？」而後遞過一個漢堡。
他抱著司栗走了一圈，攝影組提前了一個多星期過來踩點，各方面都準備好了。
虞紀看了司栗一眼，只好說：「那我去換衣服化妝了，你乖一點。」
吳裳哈哈大笑。
司栗聽到大房間里的男人靠了一聲。
他手裡的對講機響起來，「導演,一切準備就緒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想，這部戲更適合悅一沉，那種冷漠又簡單的亡命殺手，他能演繹得更好。
片場的工作人員都充耳不聞，繼續做著自己的事，只余那個小助理還在小聲勸著。
司栗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吳裳導演那麼欣賞他。
不過看起來一沉男神的更加好。
虞紀莫名回頭，盯著監視器，裏面回放著今天拍攝下來的片花，而後怔住。
司栗皺著眉，非常吵，還是一沉男神比較好。
虞紀失笑，「但是……」
小姑娘一臉艷羡，「我叫黎絨，他們都叫我小絨絨。」
「啊。」司栗想起來，「你就是網上很火那個小絨絨。」
只可惜他早就不拍電影了。
「我知道！吳濃濃導演的電影我也看過。」
「明白了嗎？」吳裳親自示範了一遍，「你只需要在這邊坐著，然後讓他給狗狗你看就行了。」
第一幕是他在酒店暗殺一名黑道老大，他潛伏在浴室里，而後趁著對方泡澡的時候了結了他。
她聽
和-圖-書到房門聲開了又合，男人衣服都沒穿就跑出去找吳裳了。虞紀：真的假的？
「不是呢，現在導演還沒有定下來，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在另外一輛車上。」
「好，各機位準備,試演一遍」
司栗接了，笑眯眯的道謝。虞紀在旁邊回頭，「喲，漢堡，我看看。」
第二天一早她還沒睡醒就又被丟到保姆車上了。
之後的另一個小演員表現得稍微好一點，控場能力強，眼神和動作都很到位。但是很顯然吳裳導演仍然不滿意，一個鏡頭重頭來了好幾次，那個小演員越來越煩躁，休息的時候還把助理遞上去的水杯摔了。
司栗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然而懷裡的小娃娃根本沒有在怕，而是興緻盎然的望著屏幕。
一是黎絨演技不太行，有些怯場，台詞也念得不太清楚。
第二天吳裳一早就穿著大褲衩過來給司栗講戲了，眼底是比昨天還要濃烈的狂熱。
吳裳導演還撫著下巴站在機器前，眼睛有些放光。
「啊，我不是，我是來玩的。」
虞紀嗯了一聲，把茶几和沙發挪了一下，騰出一塊空地。
幾乎人都走光了虞紀和司栗才從更衣室出來。
那個時候虞紀在角落逗狗，試圖和它培養感情，司栗也在旁邊蹲著，時不時想摸一下狗狗的腦袋，但都被虞紀無情地隔開了。
這個鏡頭他一次過，又給劇組立了一個好的開頭。
虞紀將光頭打死在浴缸的時候，血液染和圖書紅了整個浴缸。
司栗舉手給他看，結果男人冷不丁地低頭咬走了一大半。
因為吳裳導演的意思是讓兩個演員都演一下看看效果，黎絨先拍，畫面里的兩個人年齡差非常萌，但有兩點非常突出的問題。
預料到今天吳裳導演會很忙，司栗很有眼見力的跟著虞紀沒有亂跑，虞紀換衣服的時候她也沒出去，結果那小子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直接就當著她的面開始換衣服和褲子……這人居然穿紅色的內褲。
她以前沒看出來這小子身材這麼好。
回去的路上司栗一直沒有說話，虞紀只當她是被吳裳嚇到了，便安慰了幾句，「吳裳老師沒有惡意的，剛剛是和你開玩笑呢。」
司栗好奇，也湊過去看，才發現是拍攝前的一個場景，也許是工作人員試景的時候隨手拍下來的。
司栗連忙搖頭,「看不懂。」
他殺完人之後從外面回家，抱著一隻他在路邊撿到的小狗，狗狗的腿似乎受傷了，血跡斑斑，與昨天那個血淋淋的房間成對比。
二是黎絨長得太可愛了，眼神也非常乾淨，一點都沒有那種生活在一個亂七八糟的家庭里的氣質。
「你也看過？」吳裳很驚訝，「你看得懂嗎？」
但這兩點又是非常關鍵的。
虞紀換了衣服卸了妝，出來時已經疲憊不堪了，但仍然要從小助理懷裡接過那個小傢伙，「真沉。」
虞紀勝在可塑性強，如果吳裳引導得好，他一定能完美詮釋這個角色。